“兄弟,我這不是找廁所。”劉偉看着黃髮鷹鼻的瑞獅士兵笑呵呵說道,說實話,看到他手裡的‘美女’,劉偉的笑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那你找什麼?”
那名黃髮鷹鼻的士兵立即警惕起來,突擊步槍的槍口已經慢慢的指向劉偉的心窩,他的這一舉動看似輕飄飄很隨意,卻讓劉偉渾身一震,在劉偉眼裡,此時他已經把這名士兵當做了自己的敵人,如果不是他的手指離扳機有一指的距離,劉偉已經擰斷了他的脖子。
“嘿嘿,哥們,借你的槍看看,我在龍國沒見過這種槍。”劉偉擺出一副農村人進城,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臉崇拜者的樣子。
也許是瑞獅人民心高氣傲,又或者是想看眼前這個龍國人出醜,所以這個黃髮鷹鼻的士兵一臉鄙視的樣子把槍遞了過去。
劉偉看着槍即將到手,激動地伸出自己的雙手準備去接,可這時,那士兵竟然又把手收回去了,眼看着就到手的香餑餑瞬間沒了,劉偉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冷色,奶奶的,既然你不給,那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劉偉的拳頭慢慢的捏緊了,正要往這士兵的腦袋上砸,可看到這黃髮鷹鼻的士兵接下來的動作,劉偉的手鬆開了。
原來這個瑞獅國的士兵是小人之心,擔心劉偉不會用,怕滿彈的彈夾在上面被劉偉一不小心給弄走火了,要真是爲了看個醜背上處分,那就太不值了。
見他將彈夾退去,劉偉似乎並不在意,在他接過槍的瞬間,滿臉的稀罕勁,嘴上不停的叫着好,完全想像個沒見過女人的光棍條子,惹得一旁的士兵們一臉的戲謔和嘲諷,但劉偉的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這個借槍給他看的士兵,他甚至還注意到旁邊的幾個兵連槍的保險都沒開,就這麼坐着哈哈的笑着。
“砰·······”
劉偉突然暴起,一槍托便砸在那個黃髮鷹鼻士兵的腦門上,他只感覺腦袋一沉,便失去了知覺,劉偉右手一探,搶了槍撒腿就跑,一個拐彎便衝進了一旁的衚衕,混在人羣裡消失不見了。
原本還在嘲笑着這個龍國人沒見過世面的士兵們瞬間愣了,他們才發現,被劉偉這個混蛋給騙了,他就是利用了這些人的嘲笑和諷刺心裡,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士兵覺得他就是個窮鬼,沒見過世面的野人山民,所以根本就看不起他,更不會防備他,待他們打開保險準備追擊的時候,發現人家早跑沒影了。
當這名被砸暈的士兵在軍醫的治療下醒來,頭上扎着繃帶來到馬奧少校面前報告丟槍事件時,沒想到一向和藹可親,尊重人權的少校先生竟然擡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這名丟槍士兵的心窩上,再次將他踹暈了,這剛醒沒幾分鐘,腦袋還暈乎乎的士兵,在短短五分鐘內,連續暈了兩次,相信在世界軍人記錄裡,也算是個奇蹟了。
“混蛋,混蛋。”馬奧竟然忍不住直接跳着腳罵了起來,“我就知道這個龍國人不可靠,他就是個瘋子,神經病,魔鬼,完了,完了,瑞獅國的人民完了。”
“少校先生,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旁的羅尼夫有些緊張的問道,局長把這個爛攤子直接交給了自己,讓自己這個警長全全配合少校工作,可這行動還沒開始呢,就出事了,回頭局長還不得把這個警長的職位給擼了謝罪啊!
“什麼怎麼辦?我讓你看着他,你幹什麼吃的?你說怎麼辦?”
少校正愁沒地方瀉火,如今羅尼夫自己送上門,真是倒夜壺的,上門送屎(死),說實話,羅尼夫心裡那個委屈啊,你送了人家一把配槍,反過來卻讓我看着劉偉,不讓他開槍,本來就無理取鬧,如今天知道這龍國人心理受什麼刺激了,反倒覺得槍夠不使,竟然還搶了突擊步槍,再說,如果你的兵不菜,人家能搶到槍嗎?
羅尼夫在心底如數家珍的陳列着理由,可即使心裡再委屈,他也得受着,誰讓人家是少校,還是上頭直接指派下來專管此事的呢?立即回道:
“是,少校先生,我馬上全城搜捕········”
“搜捕個屁。”沒想到少校直接搶話罵道:“你的腦袋長在屁股上啦?虧你還是警長,這個劉偉的目的很明顯就是酒店裡的女人,你給我看着酒店裡的民衆,不要讓他們受傷。”
“是,知道了,少校先生,我這就去辦。”羅尼夫應和道,他已經打算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喊局長出面了,一旦有民衆受傷,他一個人是鐵定抗不了,所以關鍵時刻,還得拉上自己的局長。
“通訊兵,給我通知所有士兵各回崗位。”馬奧直接下命令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開槍·······”
“砰······”
不知是哪兒,突然變冒出了一聲槍響,赤·衤果·衤果·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馬奧剛下完命令,便聽到了槍響聲,急得他瞪大了眼珠子,顫抖着八字鬍,完全就是被點着了尾巴的公牛,朝着外面大叫道:
“老子他媽剛下完命令,誰他媽想死,給老子揪出來,軍法處置。”
“少校,這槍聲,應該是咱們的sg511突擊步槍啊·······”
一旁的通訊兵正要插嘴,可鬼知道今天我們的馬奧少校吃了多少火藥,根本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罵道:
“你當我是聾子嗎?fuck,我讓你去把這個開槍的兵找出來。”
通訊兵一臉的無辜,滿腹委屈的說道:“少校先生,那個龍國人搶的正是這個型號的突擊步槍,所以········可能是他開的槍。”
“噢!fuck,fuck。”馬奧被氣的直接跺腳了,想想他手中的突擊步槍,還有自己給他的經過改造,威力無異於達姆彈的沙漠之鷹,他彷彿看到了自己職業生涯的盡頭。
“啪·······”
馬奧解下自己腰間的武裝帶,狠狠的摔在一旁的桌子上,順手搶過身旁警衛手裡的槍,轉身就朝着酒店的大門衝了過去,原本埋伏在旁邊的士兵見總指揮親自上陣,哪有不跟的道理,也立即自發組成了突擊小隊,荷槍實彈的衝了上去,將原本的部署全部打亂。
此時,站在一旁,話還未說完的通訊兵,更是一臉的無奈和委屈,真是憤怒容易使人衝昏頭腦,他很想告訴馬奧,那聲槍響是從酒店外傳來的,可你這個軍官就是不給我小兵說話的機會,他也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
躲在對面樓頂的劉偉,看着馬奧少校親自帶人衝了上去,竟然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透過突擊步槍的瞄準鏡,看着對面酒店裡的情況,雖然被窗簾擋住了視線,但這棟樓和酒店之間有一座長50米,可寬度卻只有二十釐米的鐵橋,或許是爲了裝飾,但劉偉可以肯定,這三個女人一定會通過這裡逃跑,所以他只需要靜靜的等待。
緊接着,一聲瘋狂的爆炸聲從一樓傳來,震得整個大樓都在顫抖,剛剛臨時組建的突擊小隊衝進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甚至連傷員或者屍體都沒有一個被擡出來。
“我草······”
劉偉恨鐵不成鋼的罵了起來,真不知道是這幫瑞獅士兵太菜,還是這三個女人太強,這麼多人竟然連樓都沒上得去就被人給端了,這幫蠢貨不會是坐的電梯吧?劉偉一怒之下,將手中的突擊步槍一甩,挎在背上,如脫繮的野馬一般朝着那座僅能站一隻腳的鐵橋衝了過去。
幾百米的高空,本來風在兩排樓的作用下,速度和風力都比較強,加上這鐵橋又窄又長,劉偉已經沒有時間跑到樓下從正門進去了,就算跑下去,相信還沒走進酒店大門,一定會先被少校的兵抓住胖揍一頓,他纔不會這麼傻。
可當他的右腳踏上鐵橋的瞬間,劉偉的心顫抖了,這鐵橋又長又窄就算了,居然他媽還沒固定好,腳還沒踏實呢,它就晃動起來,而且在風力的作用下,還越晃越起勁,竟然還發出微微的轟鳴聲,像是在對這名外來入侵者示威。
“我草,老子要是連這破橋都搞不定,那我還真沒臉回國了。”
劉偉自言自語的罵道,就在這時,樓底有人看到了他的身影,竟然朝着他指了過來,樓下圍觀的人本來就多,於是大家便將他當做了一個想尋死跳樓的問題少年,甚至開始嘰嘰喳喳的用各種語言嚷嚷起來。
劉偉哪有心思仔細聽他們說什麼,既然已經暴露了,估計三分鐘之內,馬奧的兵也就來了,無奈之下,劉偉一把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皮帶,將突擊步槍的揹帶當做繩子系在了自己的褲腰上,他可不想滑過去的時候掉褲子,被樓下這幫資本家佔便宜。
嘩嘩譁······
這時,劉偉動了,皮帶和鐵塊的摩擦聲,夾雜着鐵橋的轟鳴,竟然一點都不刺耳,彷彿是一種獨特的交響樂,劉偉用嘴叼着槍,把腰間的皮帶當做了滑翔索,雙手纏在皮帶的兩頭,身體掛在細窄的鐵橋上,直接朝着酒店的樓頂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