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吳天故意清了清嗓子,脫下自己的迷彩帽,一撩自己短寸的板頭,也跟着從側屋走了出來,說實話,如果姜明浩,吳天,還有魏德兵放在一起,若論相貌,從小嬌生慣養的吳天佔有絕對優勢,一副特有的小白臉的風流和帥氣,但是要論男性魅力,那還是姜明浩佔優勢,雖然癱坐在輪椅上,但渾身充滿爆發性的肌肉,不由得讓瑪麗想入非非。
可壞就壞在,瑪麗現在誤以爲魏德兵是姜明浩,尤其是在姜明浩爲他塑造出特有的男性領導魅力和軍人的鐵血氣魄之後,瑪麗的眼睛就從未離開過魏德兵的身體,所以吳天雖然想先聲奪人獲得美少婦的注意,再用自己的美男子形象吸引她,可無奈人家現在的心思都在這個假姜明浩身上,連瞟都沒瞟他一眼。
吳天見瑪麗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於是直接用米國語言自報家門道:
“尊敬的瑪麗小姐,您好,免貴姓魏,名德兵,很高興見到您。”
“我草······”
魏德兵和姜明浩同時在心底罵道,都投之一副鄙視的眼神,可吳天卻不管這些,反倒加快腳步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想和瑪麗握手,可瑪麗的右手卻在魏德兵的胸前搓着,哪有功夫閒下來跟他握手啊!
而此時在側屋的特務連的兄弟早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爲了不發出聲響,一個個只能捂着嘴,憋得滿臉通紅,鄭勇卻哭喪着臉小聲嘀咕道:
“這三個傢伙怎麼回事?怎麼都不按劇本演?這倒好,全亂套了,哎,男人啊,下·體思考的動物。看來還得我這個指導員出來規整一下你們邪惡的思想啊!”
當鄭勇一腳跨出側屋的木門時,所有人都驚呆了,特務連的兄弟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到底跟不跟着出去。
“我草······”吳天見鄭勇也跟着走了出來,立即轉身張着嘴巴用脣語朝着鄭勇抱怨道:“老鄭,你太不地道了,劇本里沒給你安排角色吧,你出來幹嘛?”
鄭勇扭曲着自己的笑臉,笑眯眯的用脣語回道:“廢話,還是不是兄弟?有妞不一起分享,天理難容!”
“額······”此時躲在側屋的特務連其他兄弟更是一臉黑線,他們清楚的看到了鄭勇的嘴型,小聲嘀咕道:“指導員不是說去整改他們思想的嗎?怎麼變成泡妞啦?這也太烏龍了吧?”
也不知是特務連的哪個兄弟,在側屋突然朝門外喊了一嗓子:
“報告指導員,特務連到齊,向您報告!”
這一嗓門把鄭勇着實嚇了一跳,這幫兄弟的想法他太瞭解了,自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進側屋,和他們一起大眼瞪小眼,要麼把他們一起喊出來,鄭勇當然選擇後者,於是一提嗓門回道:
“吼什麼吼,就你嗓門大是吧?都給老子滾出來。”
特務連的兄弟聽到鄭勇的話,一個個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一鬨而出,彷彿是沒見過母牛的公牛,爭先恐後的從側屋裡衝了出來。
“幹什麼幹什麼,一個個的,紀律呢,紀律呢?”鄭勇一副領導的模樣吼道,威嚴十足的用手指挨個點着這些特務連的兵。
聽到鄭勇的話,他們立即整齊劃一站成一行,爲首的一個兵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報告指導員同志,特務連全體到齊。”
“嗯,好!”
鄭勇像是領導視察一般在他們跟前來回晃盪着,十足的領導範,看得一旁的姜明浩一臉的黑線,他猜到這幫小子折騰,可沒想到他們這麼能折騰,估計這次合作得崩了,可當他轉過頭看見瑪麗花癡一般的眼神,彷彿是飢渴的母狼一般,在這些人的身上來回打量的時候,姜明浩知道還有戲,於是驅動輪椅上前道:
“瑪麗小姐,這就是我們的兄弟,在浩哥的領導下一次次打退來犯之敵的龍國軍人。”
姜明浩再一次把一直啞口無言的魏德兵推向風口浪尖,瑪麗的眼神收了回來,色眯眯的盯着眼前這個滿身硝煙和血腥的男人,打心底流露出一絲愛慕之情。
瑪麗看着魏德兵呆萌的樣子,臉頰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絲紅暈,他害羞的說道:“哦,我的天,姜先生您還勇猛了,讓我不禁想起了你們龍國的偉大文學作品裡的一位人物郭靖,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成爲黃蓉呢。”
在場所有人聽着瑪麗毫不掩飾的露骨表白,紛紛瞪大了眼珠子,他們一是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擔心魏德兵怎麼回答,要是他答應了,那這‘美男計’基本就成功了,可要是這憨熊拒絕,那他們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魏德兵眼看着大家一副期待的表情,他知道大家希望他答應,所以他是雙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褲子,額頭上手上冷汗直冒,他不停的搓自己的褲子,嚥着口水,好像在心裡做着極大的掙扎和選擇。
突然,他像不倒翁似的猛的彈了起來,踏着正步走到正東方窗口的位置,如同機器一般立定站立,猛地舉起右手,朝着龍國的方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
“瑪麗小姐,對不起。”
“我草,完了······”這是所有人在心中的第一反應,因爲魏德兵的那句對不起,意味着這小子要拒絕瑪麗的示愛,他們紛紛在心底罵着:“魏德兵你個憨熊,老子弄死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又不吃虧,你小子實心眼不要就算了,可你小子他娘·的關係到我們一羣人能不能回國啊!”
魏德兵轉身來,全然不顧大家怒目而視的眼神,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
“瑪麗小姐,我很感謝您看得起我,當然我也很傾慕您的美貌,可你知道的,當我穿上這身軍裝時,我就不僅僅代表我自己,我還代表着龍國軍人,我們龍國有句古話,國未安,何以爲家?我雖然只是龍國百萬雄師中不起眼的一個大頭兵,但是在我心裡,祖國永遠在第一位,所以瑪麗小姐,很抱歉我暫時還不能接受您的愛意。”
魏德兵的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雖然他只是將心中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可無意間卻把軍人應有的家國天下全部包含在內,更突出了龍國軍人的氣概和豪邁,反倒讓瑪麗的愛慕之心更甚,兩隻泛着桃花的眼睛就像是花癡一般盯着魏德兵,感覺整個人都被他深深的折服了。
“尼瑪······”
一旁的鄭勇看看瑪麗花癡的樣子,再看看魏德兵大義凜然的樣子,他用手指輕輕捅了捅吳天,小聲的問道:“老吳,你確定剛剛那話是魏德兵說的?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能裝·逼?”
吳天也是愣愣的看着魏德兵,一臉懵逼的搖着頭,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是他認識的小兵子能夠說得出口的,所以他也跟着捅了捅姜明浩,小聲問道:“浩哥,你教的?”
姜明浩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或許是瀟灑的死讓魏德兵成長了,但也不可能讓這小子伶牙俐齒啊,但看着瑪麗色眯眯的花癡樣,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拒絕在瑪麗那兒,已經達到了以退爲進的效果。
可就在所有人都被魏德兵的高談闊論所折服時,他突然一個飛撲,如鯉魚躍龍門,一挺腰,朝着瑪麗就撲了過去。
見魏德兵如見了羔羊的餓狼,朝着瑪麗飛撲而去,吳天瞪大了眼珠子,彷彿不認識瀟灑一般,這小子剛剛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現在怎麼跟餓極了的老狼,直接就朝着瑪麗撲過去,難不成還想就地解決啊?
但是姜明浩卻不相信魏德兵會做出這種事,他的耳朵隨着屋外風聲在輕微的轉動着,因爲他感受到在這風聲中,有一絲輕微的呼嘯和摩擦聲,彷彿是低吟的龍嘯,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是狙擊彈頭和空氣的摩擦聲,他立即大喊道:
“有狙擊手,快趴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姜明浩的聲音剛落,魏德兵正好把瑪麗撲倒,而那顆破空而來,來着空氣摩擦的呼嘯聲的彈頭也穿過之前被炸彈震碎玻璃的窗戶,擦着魏德兵的手臂而過,打進了對面的牆壁。
“啪······”
看着子彈與親密接觸後暴起的一陣灰塵,吳天毫不猶豫的撲向姜明浩,將他連同輪椅一起撲倒在地,把姜明浩死死的壓在自己身下,全然不顧自身的安慰,特務連的其他人也跟着撲倒在地,
而此時魏德兵身下的瑪麗彷彿見慣了槍林彈雨的場面,面對突如其來的狙擊,竟然在魏德兵身下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他感受着魏德兵寬闊厚實的胸膛,雙手揉着他的脖子,輕輕對着魏德兵的耳朵呼着氣,在她心中,彷彿生死遠沒有調情那麼重要。
魏德兵感受着瑪麗的呵氣如蘭,溫潤的氣息透過他的耳朵傳達全身,竟然讓他忍不住全身燥熱起來,他還從未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如此親密過,終於忍無可忍的翻身,想從瑪麗的身上挪開,可瑪麗卻死死的鉗住他,隨着魏德兵一個翻身,如同貼身膏藥,反倒把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瑪麗見魏德兵緊張的樣子,對着他的脖子又輕輕吹了一口氣,用生硬的龍國語言溫柔的說道:
“怎麼,怕啦?”她的眼神中散發出玩味的調戲,把自己的嘴脣緩緩壓下,壓到距離魏德兵的嘴脣不到兩公分的距離時,再次輕吐着氣息道:
“你是怕我還是怕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