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你想不想喝咖啡啊,我去幫你煮一杯好嗎?”柳絮兒一聽立即看向皮椅後,癡癡地盯着那張沒有露出腦袋的皮椅。
有些奇怪奉天行一個差不多兩米高的男人,怎麼坐在那皮椅後沒有露出腦袋。不過她現在的心思一心只想把桑冉比下去,順便虜獲了這個男人的心,也就沒有多想。
緘默就是默認,柳絮兒立即問了安迪咖啡間在哪兒就邁着蓮步走了出去,門一關上皮椅後就跳出了桑冉。她伸着手作勢要掐住安迪,怒道:“你會不會把我說得太驕縱了?”死安迪,竟然把她說得那麼無理取鬧!
還千金之體?她上輩子是當了皇后還是郡主啊?
安迪哂笑,盯着休息間的門口,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殿下在裡面不會有事吧?”只有夫人敢把殿下關進房間,並威脅他不準出聲不準出來一步。
更讓他跌破眼鏡的是殿下竟然只是冷冷睨了一眼夫人一個晃眼,冷哼了一聲就“乖乖”進了休息間,而且夫人還在外面拿鑰匙落了鎖。
這根本就是把殿下囚禁在休息室裡嘛!
桑冉不在意地哼了聲,道:“在裡面能有什麼事?裡面有吃有喝,還有牀,你覺得能出什麼事?”爲了能讓他聽話,桑冉還答應了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約。
想到此,雖然是能把柳絮兒放在手心裡玩玩,但是一想到這些個夜晚她不會有好覺睡就是了,她就頭疼。
不過桑冉是一向有仇報仇,有冤伸冤。柳絮兒雖然也沒給過她多少難堪,不過一想到自己曾經被她小看了。桑冉就覺得自己有義務整回來,而且她現在有奉天行這麼一尊大佛,自然是所向披靡的!
兩人鬼鬼祟祟說了幾句話,桑冉趕緊溜回皮椅後,剛坐下沒多久。辦公室門就傳出了叩叩聲,安迪立即揚聲讓人進來。
不懂內情的白虎進來,疑惑地看了眼安迪怎麼不在秘書檯,進了辦公室候着。但還是對着皮椅上的人說道:“殿下,青龍朱雀那邊有事報告。”
桑冉鑽出個腦袋出來,對着安迪說道:“你出去門口守着,那女人來了先不要讓她進來。”然後從口袋中掏出鑰匙丟給白虎,道:“你的殿下被我關在休息間裡,你去找他商議,”想了想,桑冉狠狠地對白虎繼續:“不準出來!不準搞出大動作!”
白虎傻了眼,又一次出了震驚的表情,夫人把殿下關在了休息室?安迪忍笑,拍了拍白虎的肩膀,解釋道:“夫人這是要耍耍柳小姐,殿下這是配合夫人。”然後晃着腦袋出去門口守着。
真好,白虎都有些像人了,不再是冷冰冰的機器了。真想看到青龍有一天也露出對夫人頗爲無奈的表情啊!
不放心,桑冉跟着白虎進了休息室,再一次狠狠對奉天行說道:“要是你敢出來,我跟你的約定就不作數!”然後滿意地摸了把奉天行的臉,不看他已經變黑的臉色就跑了出來。
開玩笑,當着白虎的面調戲他,要是被抓到那就不是一個小懲罰可以解決的了。
剛坐上沒多久,門外就聽見安迪假裝恭敬的說話聲,聲音有些拔高,桑冉知道這是安迪在提醒她。拉着喉嚨重重咳了一聲,門立即開啓,就聽安迪讓柳絮兒進來。
“柳小姐請坐,您把咖啡交給我就行了。”安迪這麼一說,柳絮兒即使再不情願,也識相地把咖啡交給安迪。
然後不放心地道:“慢些。”
安迪一聽更加“小心”了,走了沒兩步,假裝踉蹌着腳步,咖啡堪堪被甩開。他滿意地聽到柳絮兒的低聲斥責,但還在慶幸幸好咖啡沒有灑出來。
桑冉在咧着嘴無聲的大笑,心啐着安迪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狐狸,看似溫順好欺負,其實最難欺負的就是他。都說笑面狐狸難打,安迪這隻狐狸更是難捉摸。
接過安迪遞過來的咖啡,桑冉小心地啜飲了幾口,覺得味道不錯然後滿意地咂咂嘴。向安迪使了個眼色,安迪立即道:“總裁說柳小姐泡的咖啡很好喝,柳小姐不愧是德才兼備的好女孩。”
桑冉在後面聽得差點慪火,這安迪戲是不是進了太深了,怎麼一口一個古文,德才兼備?泡個咖啡就德才兼備了,那她一個進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絕世好女人是不是可以成爲世界第一才女了?
不滿意地哼了聲,安迪立即轉過身背對着柳絮兒無辜地衝桑冉比脣語。
柳絮兒聞言立即開心地笑出聲來,假裝淑女的聲音在桑冉看來有些刺耳,那陣笑聲就像是電視劇裡青樓女子的假笑。
“天行,你怎麼不轉過身來看看人家?”
桑冉摸着胸口忍着,如果加個老鴰的話,柳絮兒一定是青樓的花魁。就差說了句“人家不依”的話了。天行?她就納悶了,她桑冉跟了奉天行這麼久,也沒叫得這麼親密。這柳絮兒還真是看上奉天行了啊,一口一個天行。
假如真有進一步發展,是不是一口一個“行”了?想到這裡,桑冉更加覺得好笑,可又因爲柳絮兒在身後不能這麼快穿幫就生生忍着。
一時不注意就咳出了聲,安迪見狀立即跟着咳道:“咳咳咳,這白虎怎麼沒說感冒會傳染的?咳咳咳……”
桑冉感激地看了眼安迪,安迪偷偷擺了個手勢,但是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這夫人能不能別在這會兒出狀況啊?剩下的好戲還沒來得及看呢!
丟一個安撫的笑容過去,桑冉寫了一排字擺正揚起,讓安迪打消柳絮兒的疑慮。本來人不面對她,她就該有些疑慮了,但是現在戲還沒演完呢,怎麼能這麼快穿幫?
安迪會意,立即轉移柳絮兒的注意力。問道:“柳小姐,您跟夫人很熟悉嗎?”話剛落下,安迪就忍着腳下傳來的劇痛,呲牙咧嘴地扭頭看向桑冉。
桑冉不解氣,再重重碾了一腳。該死的安迪,三句不離開她,雖然這個是比較好的藉口,但是能做到奉天行的秘書連這點反應力都不夠還怎麼行?
她這是替奉天行教訓他!
柳絮兒先是一愣,然後笑出聲來,她道:“桑姐姐和我乾媽是鄰居,我們當然熟悉
了,桑姐姐以前還經常給我買糖吃呢!”
桑冉捂着嘴巴對安迪搖頭,她那天明明就是第一次見她好不好!還什麼從小買糖給她吃,她十七歲就離開了闌珊市到千琅市。
怎麼柳絮兒這女人胡說八道也說得溜溜的啊,要不是她是當事人,興許奉天行還真能讓她糊弄過去。
安迪忍笑,對柳絮兒說道:“柳小姐,那你對夫人的印象怎麼樣?”話一說完,安迪又覺得腳背上被人碾過一腳,他呲牙咧嘴地衝桑冉用脣語道歉。
這夫人沒看出來是暴力分子啊,怎麼會一個話說不對就被踩的啊?而且他也沒說錯啊,要想看出柳絮兒的爲人剛好用她嫉妒的對象嘛!雖然說他是以着看戲的角色在鬧啦,不過只是一點點而已!
過於自信的人一向很相信自己的感覺,而柳絮兒就是這樣一個人,未達目的不惜以別人爲墊腳石就爲了能讓她更上一層樓。想當然,奉天行這是透她的口瞭解桑冉,而她更不能讓他對桑冉有太好的印象。
說出的話又不至於太過狠毒,以至於落下口風,在奉天行心裡有不好的印象。
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她說道:“桑姐姐人其實不錯,但是就是一向只憑着自己的直覺做事,就像當初甩了安哥哥一樣。安哥哥等了桑姐姐七年,就盼着有一天桑姐姐能回頭。我知道,安哥哥有些怯懦。
對感情的事一直聽於父母,但是如今乾媽也願意接受桑姐姐了。那天我們聚在一起就是爲了談這件事,只是桑姐姐說如今她已經有了歸宿,那個人雖然她不愛,但是卻能給她很好的生活。”
像是在哽咽,柳絮兒的鼻音有些重,如果是外行人聽着,一定對她口中的這個“桑姐姐”有很大的敵意。可當事人就在她的前面,桑冉咬牙切齒,只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睜眼說瞎話能說得這麼離譜的她還是第一次見,但是第一次見不代表她沒有辦法收拾她。
桑冉恨恨地在手上的筆記本寫了幾排話,安迪見狀就怕怕地眨了一下眼睛,桑冉回一個惡狠狠的視線過去。腦海裡自動忽略了關於暗沉的事,得罪她的是柳絮兒而不是安辰,沒道理把人揪進來亂指點。
“柳小姐,請跟我來這裡一下,總裁有要事要辦,如果您不忙的話。可以去會客間等上幾分鐘。”
柳絮兒知道,大公司嘛,總是有自己的運營操作不能讓外人看的。她很開心奉天行沒有送她走,因爲多留一分鐘總是有多一分的希望。
而且她已經把桑冉說成是無情無義,又非常拜金的女人。現在的男人,哪個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縱使是那個女人爲他生了個孩子。大不了直接給錢,讓她一生都不要再出現。以後她再爲奉天行添個孩子,再把那個女人生的小孩趕出去。
到時候,她一定會讓奉天行永遠離不開她!
柳絮兒一出去,桑冉立即鑽進休息間把奉天行拉出來,讓他乖乖坐着看他的文件,想他的事。總之等會兒無論她怎麼鬧都不準說話,連頭都不準擡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