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的流年如何,應該注意點什麼?”公宮凱道。
“你流年比劫,可以輔助自身。要知道偏財雖好,可財能泄身,身弱更是擔不住過多財運,比劫強化自己,預示着朋友幫扶,這是好事。這樣看來,今年創業問題不大。”袁水問沉吟半晌道。
“那我就放心了。”宮凱長舒一口氣,說道:“不知我這次創業應該從事哪個行業比較好?”
“這還不簡單,跟你老子要錢,隨便投資肯定都能發財。”張靈音在一旁提點道。
“張姑娘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既然說是創業,當然是得自力更生纔像話,家裡的幫助我肯定一點也不會藉助的。”宮凱信誓旦旦道。
“這……”
袁水問暗皺眉頭,富二代創業優勢就在於家裡的渠道跟資金的支持,這宮凱不借助家裡的資源,單單憑着自己,想要成功這不是扯淡麼。
“自力更生也好,更加能證明你的能力,對於挽回方娟的真心是有好處的。”袁水問不痛不癢的說道。
“還是袁大師高,急我心中所急,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做。”宮凱撓頭道。
“這事情其實很簡單,創業當然是要從自己熟悉的領域入手,而且你流年比劫,兄弟相幫,你多找幾個合作伙伴,有助你事業的成功。”袁水問建議道。
“兄弟相幫沒問題,我的同學畢業以後有幾個都想跟我一起幹,至於熟悉的項目,我倒是得好好想想。”
宮凱說完,低頭沉思起來,努力探尋一下自己擅長的領域,良久沒有說話。
“宮凱,你擅長的領域有哪些?”張靈音等得着急,積極地爲他出謀劃策。
“沒有!我沒有擅長的領域!”宮凱想了半天,竟然說出來這樣一個結果,讓人哭笑不得。
“不會吧,那你可以從你的專業入手。”袁水問繼續啓發道。
“沒用,我的專業是電子商務,什麼都沾,什麼都不精,再說我大學四年忙着談戀愛交往女朋友,也沒有學進去多少。”宮凱說起過去的荒誕生活,還有些不好意思。
“泡妞就是你的特長,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張靈音略帶調侃的意味道。
“靈音,你說什麼呢!人家宮凱已經改邪歸正了,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袁水問急忙拉了拉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
“咦,張姑娘這番話倒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啓示,我的確可以從這個方面考慮考慮。”宮凱想通了一件難得的事情,激動地猛拍自己的大腿。
“這泡妞也有商機?”
袁水問以前一直在老家被爺爺訓練,沒有接觸花花世界,這才外出歷練沒多久,當然跟宮凱這種什麼都玩過的人沒法比,不由得對他的想法很是好奇。
“我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暫時先賣個關子,等成功以後再來感謝你們!”宮凱說完,急忙跟兩人告別,興沖沖的離開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費了半天脣舌,臨走也不知道規矩把卦資給結算了。”袁水問望着宮凱消失的背影,心中惱怒異常。
“你小子可以,功夫見長,看來袁家衣鉢有了傳承。”袁洪濤這時候笑着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我畢竟還是經驗不足,應該一開始就先收錢,這樣就不會白費脣舌了。”袁水問仍舊是相當的懊惱。
處理完宮凱的事情,袁水問推掉了許多慕名而來的人看風水的要求,而是着手準備開學的相關事宜,買了些被褥盆壺等生活用具,並時不時的在校園當中轉悠轉悠,提前尋找好身爲一個大學生的良好感覺。
“水問,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情。”
袁水問這天陪同張靈音逛完校園,纔回到家裡,就看到二叔袁洪濤表情沉重的跟他說話。
“不幸的事情?什麼不幸的事情,二叔你可不要嚇我。”袁水問一怔,他還沒有看到袁洪濤的表情有如此的嚴肅過。
“興國禪寺的真苦大師昨晚圓寂了。”袁洪濤道。
“啥!真苦大師?他的身體不是很硬朗麼?”袁水問想起來真苦大師說話時的底氣十足,還真是難以相信。
“據我所知,應該是跟觀音洞那次的坍塌有關,畢竟真苦大師年紀大了,又沒有道法護身,受不了過度的驚嚇。只是可惜了佛門的有道高僧。”袁洪濤嘆息道。
“我見到那老和尚的時候,發覺他精氣神雖然不錯,可使臉色很差,像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會不會與此有關?”張靈音道。
“這個……或許有關吧,我與真苦大師是相交莫逆的好友,他每天只吃一頓齋飯,而且量也很少。”袁洪濤儘管不願意承認,還是肯定了張靈音的話。
“二叔的意思,是不是我們要去參加真苦大師的葬禮,不知是什麼時候?”袁水問道。
“時間就定在明天,真苦大師不但與我,還與家裡老爺有一點交情,或許他也會來參加也說不定。”袁洪濤道。
“什麼?爺爺也要來?怎麼可能,他說過不會在世俗當中走動,我看夠嗆。”袁水問想起家裡的老爺子,心中就十分的不喜。 шшш ⊕ttκΛ n ⊕c o
果然,晚上袁水問接到爺爺的電話,說他有事脫不開身,讓他出面代爲表達對真苦大師的哀思。
……
翌日,真苦大師的追悼大會如期舉行,各大電視臺以及報社的記者紛紛雲集在山門之前,而且慕名前面弔唁的市民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堵在馬路當中,這樣一來,徹底地讓前方的交通癱瘓,值班交警無論如何疏通也不管用。
“這真苦大師的威望也太高了吧!”張靈音驚詫道。
袁、張二人,袁洪濤父女爲了表達對真苦大師的尊敬,還故意起了個大早,沒想到現場就已經人滿爲患。
“眼下像真苦大師這樣的有道高僧,就是全國也找不出來幾個,大家爭先奪後想見他最後一面,也在情理之中。”
袁洪濤滿是羨慕的說完,同時想起來自己百年之後,肯定不會有真苦大師這樣的殊榮,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感謝各位居士能來參加恩師的葬禮,只是場地有限,恐怕不能接待所有的人,小僧在次略表歉意,還請恩師生前的好友跟記者朋友們率先入內。”
身披袈裟,口宣佛號,一臉寶相莊嚴的這位接引和尚不是別人,正是袁水問等人都熟悉的色空大師。
“這色空大師看起來混得還不錯,竟然由他主持真苦大師的葬禮。”張靈音頗爲玩味的瞅了瞅一本正經的色空。
“南師來了,南師來了!”
袁洪濤是真苦大師的生前好友,此事並無疑問,他這一行四人非常容易的便上了山,可也纔剛站定,就聽到山門處傳來巨大的呼喊之聲。
“南懷瑜又來了?”
袁水問心思一動,倒是沒有意外,畢竟南懷瑜與真苦大師多年是師兄弟,而且關係看起來還不錯。
“南師您好,據我所知,真苦大師之死,乃是與上一次觀音洞坍塌事情有關,不知您怎麼看。”一名報社記者搶先衝到南懷瑜的面前提問。
雖然隔得較遠,但是袁水問還是認出來了那名男記者,他是尹志鵬的同事,隸屬於泉城娛樂新聞報,上次也是他接的採訪南懷瑜的任務。
“不錯,真苦師弟圓寂,我的確是有脫不開的關係。”南懷瑜表情淡淡的說道。
他這話說完,現場隨即譁然。
“南師您好,我是泉城晚報的記者,真苦大師昨晚圓寂,我們都很悲痛,可您來參加他的葬禮,爲何沒有從您的臉上看到絲毫的悲傷之情?”
陳曉的問題犀利而不敏感,又恢復了該有的職業幹練,顯然是從尹志鵬的事情走了出去來。
“這位記者朋友問得好,要知道人的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真苦大師往生極樂,先一步去見我佛如來,我爲他高興還來不及,又爲何要替他難過呢?”
衆人聽完南懷瑜的解釋,大爲歎服,有些心中可惜真苦大師圓寂的香客們,內心也變得輕快起來。
“南師您老人家裡面請,恩師圓寂之前,還一直唸叨着您老人家呢。”
色空大師諂媚的說完,便上前一步想攙扶南懷瑜,卻被他用袖子甩開了,意思是不用他幫忙,色空略顯尷尬。
“前些日子與真苦大師還與南師暢談佛法,沒想到幾日不見便陰陽兩隔,雖說真苦大師往生極樂乃是一件喜事,但我仍舊是覺得難以釋懷。”袁洪濤上前跟南懷瑜攀談道。
“洪濤老弟你不算是我佛門之人,難以參悟要義,這也難怪;不過真苦師弟能有你這般生前好友掛懷,想必九泉之下會很快慰。”南懷瑜讚賞道。
陸續又有一些弔唁賓客到來,包括一些佛教協會都派了人過來,色空大師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再次宣了聲佛號,開始真苦大師的追悼儀式。
“切以生死交謝,寒暑迭遷。其來也電擊長空,其去也波澄大海。是日即有新圓寂真苦和尚,生緣既盡,大命俄遷,了諸行之無常,乃寂滅而爲樂,恭裒大衆,肅詣龕,幃誦諸佛之洪名,薦清魂於覺路,仰憑大衆念……”
伴隨着色空大師唸誦,現場略帶嘈雜的現場立刻安靜下來,有些上山的信衆當即跪下來磕頭叩拜,還有一些則是鞠躬致禮,至於那些記者朋友們,則忙着拍照錄像,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