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爲謀!”李明燁心中惱火,顧不得把妹泡妞,轉身去了別的車廂。
“你說他不會真的是李淳風的後人吧!”張靈音還等着看好戲,沒想到姓李的偃旗息鼓不見了蹤影,這使得她有些遺憾,所以用言語挑唆袁水問。
“現在隨便頂着名頭招搖撞騙的人太多了,他說是李淳風的後人,沒準還真的是,但真正繼承李家玄學的一脈在陝西,我看這青年不見得是呢!”
袁水問嘴上儘管不服,但是心中卻有了三分的警惕,畢竟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有些看不透那名青年。
“終於回來了,到家的感覺就是爽啊。”舟車勞頓,張靈音感嘆一聲後,便急忙跑進臥室休息去了。
“這孩子,就是長不大。”袁二嬸慈愛的說着。
“水問,此番出去可還順利?”袁洪濤端坐在沙發上,精氣神十足,顯然功力恢復,所中的降頭已經盡數破解。
“說不上順利,不過就是沒讓劉相政的陰謀得逞,煞氣被他的逆徒韓金鐵取走了。”
當下袁水問便將在曲阜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施半仙出手幫助孩子們解決危房問題。
“這位施半仙真是我輩當中的楷模,以後有時間,一定跟他會一會。”袁洪濤不關心煞氣歸屬問題,反倒是對施半仙很是欣賞。
“行了,你們師徒兩個不要絮叨了,一會有客人要來,是我孃家的人,記得一定要熱情!若是敢怠慢,晚上繼續海鮮伺候!”
“老婆大人交代下來的任務,有困難要完成,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完成!”袁洪濤面色一變,拍着胸口保證。
“姑姑,您老人家還是那麼漂亮美麗,就跟十年前一樣!”
伴隨着開門的聲音,袁水問看到門前閃過一個青年男子,給了嬸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滑頭,難得你還能記得我十年前的樣子。”袁二嬸倒也不惱,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拉着他的手給袁洪濤介紹。
“這位是我孃家的一個侄子,名叫李明燁,他可是李家公認的玄學天才。”
李明燁伸手與袁洪濤緊緊相握,臉上露出來極度仰慕的神情。
“袁叔叔的大名,晚輩是如雷貫耳,家父時常在我面前提起叔父,說您是他們那一輩當中,資質最好,水平最高的玄學奇才。要讓我多多向您學習。”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明燁這一頓明捧讓袁洪濤當即有些飄飄然找不到北。
“小李子,你能來我們袁家做客,叔叔很歡迎!”袁洪濤上下打量他一番,發現儀表不俗,談吐得體,很是欣賞。
“叔叔一說袁家,我倒是想起來一個笑話,先前在火車上的時候,遇到一男一女兩個小青年,女的大大咧咧倒沒什麼;男的卻自稱是袁家的後人,你們說可笑不可笑?我本來想教訓教訓他,不過轉念一些無非是一些小蟊賊,沒必要大動干戈,就放過他們了。”
袁洪濤聽聞至此,哈哈一笑。
“無妨,先祖上天下罡的後人遍佈天下,沒準那青年是其中的一支也說不定。對了,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我的侄子,也是我們袁家要重點培養的對象,你們有共同語言,需要多親近親近。”
“早就聽聞袁家的子侄一個個驚才豔豔,聲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
李明燁“名不虛傳”兩字還沒出口,便發現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火車上見到的那位自稱袁家後人的青年!
“在下姓茅,名叫小蟊賊,還請李兄多多指教纔是。”袁水問臉現嘲弄之色。
“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我當時便覺得袁兄弟神清俊朗,非同一般,所以纔沒敢得罪,沒想到還真給我證實了!方纔那番話無非是吹吹牛皮,拿來開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
袁水問聽他將話說道這個份上,當然不會說介意,跟他客氣了幾句,同時因爲他拿得起放下,又對他高看了幾分。
“你這次去南方,可曾找到清波?”嬸子關切地問道。
李明燁原本嬉笑的神色至此一變。
“不滿姑姑的話,侄子此番躊躇滿志而去,但卻鎩羽而歸,實在是慚愧異常。”
袁洪濤哈哈而笑。
“清波這丫頭心比天高,而且一身的玄學水平絲毫不遜於我,她要是設置點干擾,我都不一定找得到,你可以做好充足的準備。”
“是的,是的,多謝姨夫指點。”李明燁緊繃着神經說道。
“二叔,二嬸,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袁水問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此時說來話長,你跟我來我告訴你。”袁洪濤不打擾他們姑侄敘舊,連忙將袁水問拉到他的房間當中。
“什麼!二叔你要把清波妹子嫁給這色棍?”袁水問聽完袁洪濤的解釋,大驚失色。
“小兔崽子怎麼說話呢,人家小燁不就是在火車上言語得罪過你麼,多大的仇。再者我可不是要將閨女嫁給他,而是按照你嬸子的意思,讓她們先認識認識,沒準能擦出火花呢?”
袁洪濤這話說得很無奈,女兒大了遲早要出嫁,可將貼心的小棉襖割愛他又如何能捨得?
“此事我堅決不同意,不能讓表妹往火坑裡面跳。”袁水問義正言辭地抗議。
“我們叔侄兩個果然是心有靈犀,我也不同意,長安距離泉城可遠了去。”
袁水問下定決心要破壞此事,堅決不給對方一絲機會,本着知己知彼的心態,悄悄地伏在門縫,聽完了二嬸與李明燁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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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李明燁的確是長安李家的指定繼承人,因爲一身玄學水平深不可測,他又極度的自命不凡,尤其是在擇偶上,只肯與一些姑娘搞曖昧,但是絕不肯許以婚姻,因爲在他的心中,非等閒姑娘不能與他相配。
而嬸子知道袁清波也是眼高於頂的人,一般的人看不上,這點從多少次男孩子追到家門表白而被她打出去可見一斑。有意撮合二人成事,所以便把袁清波的近照發給他幾份。
而李明燁一看照片,便驚爲天人,又加上小時候跟袁清波見過幾面,認定爲自己苦尋無得的最佳伴侶,終於決定來泉城相見,及早發展下關係。
可袁清波趁着假期去南方城市找朋友玩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李明燁又是個急性子,思來想去,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直接去南方找袁清波,當着她的面表白,一定能被他的誠意感動。
人海茫茫之中,尋找一個人,而且還是隻有照片,並不認識的人,對普通人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的,可對於精通易理卦象的李明燁來說,自認純屬手到擒來。
所以在給袁家的小姑打過招呼以後,便一個人踏上了南尋的火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袁水問來到泉城投奔二叔。
李明燁根據卦象所示,一會來南京,一會去上海,甚至還到達過深圳,更是差點去了香港,愣是沒有發現袁清波蹤跡。
無奈之下只得來到泉城的袁家,準備守株待兔,同時他也猜到一定是袁清波用特殊的手法屏蔽了個人氣息,不由得對她這個人的愛慕之意更爲火熱。
“流氓!你怎麼跟蹤來了,到底有什麼企圖?”
張靈音小憩一會,睡眼惺忪的準備去洗手間,冷不防的跟正在熟悉周遭環境的李明燁打了個照面。
“我的小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不就是要給你看手相麼,怎麼成了流氓!”李明燁趕緊前後張望一下,發覺袁家的人沒在旁邊,鬆了口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靈音徹底清醒,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我先前不是跟你說了麼,我是風水世家李家的傳人,到這裡是來是看望姑姑跟找我未來媳婦清波的。”
“哦!原來清波是你的未婚妻啊!”張靈音恍然大悟,因爲李明燁能出現在這裡,還且還能說出來袁清波的名字,心中已然相信了八分。
“你真的會算命是吧,能不能給我算一算?”張靈音笑嘻嘻地說道。
“這個……你整天跟袁家的人黏在一起,找我這外人算命,好說不好聽。”
袁二嬸顯然已經將張靈音住在這裡的情況告訴了他,他也知道了袁、張二人只是很要好的朋友關係,並非男女戀人。
如果他沒有清波的話,沒準還真的嘗試追求張靈音。
“他們都揀些好聽的說,我都聽煩了,所以想聽聽不一樣的東西。”張靈音很反感人家不對她說實話。
“這小姑娘能住在袁清波的房間,想必他們關係相當莫逆,我一定要施展渾身解數先將她身邊的閨蜜搞定不可!”
李明燁心思急轉,臉上堆滿笑意。
“張姑娘放心,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你報上八字吧!”
“真是太好了!”張靈音低聲歡呼雀躍,隨即報出來自己的八字。
“乙丑,己丑,乙卯,癸未。”
“八字全陰!”李明燁驚疑不定。
“什麼是八字全陰啊。”張靈音好奇地問。
“沒什麼,不過是命理學的術語,四柱有天干地支組成,一共有八個。這八個干支按照有陰陽兩種屬性劃分,如果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都是陰屬性,就是八字全陰,反之則是八字全陽,在命理學上還是相當普遍的。”
李明燁大概給他解釋了一下相關術語。
“原來是這樣,可我這命格到底好不好呢?”
李明燁熟讀《淵海子平》,隨口就來。
“當然是一帆風順,心想事成,大富大貴的命格。”
“騙人,你剛纔還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話壞話都說的。”
“這個……”李明燁略一躊躇,聲音更加低沉。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你的命格富貴有餘,就是有一點不好,結婚以後會剋夫,不過也沒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