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香味?”
袁水問一怔,隨即領悟過來,急忙道:“方纔你在給那老人治病的時候,我接到何晴護士長的要求,給她看過面相,身上沾染她的香水氣味,一點也不稀奇。”
“這香水氣味還真是何護士長身上的那種,看來你沒有騙我;你們只有看相,沒有什麼身體接觸?”張靈音仍舊是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就是看相,沒有別的事情了。”袁水問違心的說道。
“好吧,諒你也不敢在我的面前胡作非爲。”張靈音說話的口氣顯得自信滿滿,這讓袁水問極爲汗顏。
“謝師兄,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袁、張二人來到旅館房間,打開房門,便看到謝恩升坐在牀沿上,眼神略微有些發愣的直視前方。
“袁老弟,昨晚無功而返,實在是我無能。”謝恩升慚愧的說道。
“謝師兄不必自責,不是我方無能,而是對方太過狡猾。”袁水問開解他道。
“姓謝的,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到底過程怎麼樣,說來聽聽。”張靈音難得能對謝恩升如此的和顏悅色,這是基於他倒黴的原因。
“昨晚我趁着劉相政離開,過去找到煞陣所在,就要動手破壞的時候,無名師爺跟他的韓姓徒弟出現了。師爺給掠陣,我與韓金鐵相鬥,他雖然進展很大,但仍舊不是我的對手;師爺看他的愛徒受挫,親自下場戰我,慚愧的是我仍舊不是他的對手,無奈之下正要認輸走人,卻不想劉相政再次出現,與我聯手合鬥師爺跟韓金鐵,這次我們果然穩居上風,師爺被我們打跑後,劉相政便翻臉又跟我比鬥,我不是他的對手,只得退了回來。”
袁水問聽他敘述事情的經過,知道他這是被劉相政利用,心中不忿所致,安慰他道:“昨日不過是熱身,今明兩天才是煞氣大成的日子,謝師兄不要氣餒,我們養足了精神,再去會他們一會,再說李家的天驕李明燁已經說好前來,到時候合我三人之力,對付師爺跟劉相政外加一個饒頭韓金鐵,還是很有勝算的。”
袁水問之所以很有底氣,無非是大家都在煉精化氣境界,縱然是有差別,也不會有不能彌補的鴻溝。
“李明燁若是能來,由他牽扯住劉相政,你我兄弟二人對付無名師爺跟姓韓的,的確是很有勝算。”謝恩升想到此處,並經過袁水問的開解,這才徹底的解開心結。
入夜時分,天色昏暗,不見半點星光,但這對於道法修爲深厚的袁水問跟謝恩升來,沒有絲毫的影響。
“袁家小輩,我就知道你會來,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劉相政站在山巔之上,一臉的傲然之色。
“劉前輩別來無恙,昨日跟您老人家交手,瞻仰過您的風采,實在是敬佩非常;今日再來,還望不吝賜教。”袁水問語氣不善道。
“姓劉的,昨日我輸得窩囊,心中不服,今日再跟你一戰!”
謝恩升還以爲自己放下,可是一看劉相政出現,火氣立刻騰的冒了出來,當即下戰書比試。
“你辰州派的符法的確有過人之處,昨天你先鬥師爺在先,消耗大部分力氣,看來你輸的不服氣,今天你的初始狀態不錯,可以出手一試。”
劉相政剛說到此處,謝恩升徹底暴怒,厲聲道:“你這門派的棄徒,還有臉提辰州派的名字!”
“小輩找死!”劉相政大怒,左手微擡,袖口當中立刻爆射出去一道白光。
“庚金符我會怕麼?”謝恩升眼看着來勢凌厲,但卻雖驚不亂,雙手上舉,祭出去一張散發着紅光的符籙,瞬間與白光撞擊在一起。
轟鳴之聲響徹大地,在場之人耳蝸被震動的嗡嗡作響。
“謝道友的離火克他的庚金,但結果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而且這姓劉的好像還猶有餘力,看來謝道友一個人很難從他那裡討到好處。”
袁水問對於場中電石火光之間發生的狀況已經瞭然於胸,更是對劉相政的道法,有了量化對比。
“姓劉的儘管你在辰州派學了不少本事,可是開天符你肯定不會,今天你若是能從容接我一招開天,以後見了你我便繞着走。”謝恩升臉現狠色的說道。
“開天符麼?”劉相政聽完他的話以後,第一次臉上露出來重視的神色。
“開天符乃是辰州派不傳之秘,製作方法非門派掌門不能掌握,乃是鎮派寶物之一,你如果帶有開天符,我倒是很期待。”
開天符的威力袁水問見識過,當初謝恩升惱怒在無名師爺手下吃虧,在曲阜的時候,他曾經一次性祭出去三張,將師爺的算盤法寶轟斷一根橫樑,爲此師爺還曾暴怒,這次拿出來跟劉相政比拼,便不知道劉相政是否能從容接的下。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謝恩升低呼一聲,毫不猶豫地祭出去了手中的開天。
“這符籙五顏六色,竟然還有佛光出現,倒是奇妙的很。”袁水問乃是眼尖之人,一眼就看出來與以往的不同。
“不好!”劉相政驀然變色。
他本來還想顯手段徒手接下謝恩升祭出去的符籙,順帶給在場的袁水問一個震懾,沒想到謝恩升打出去的符籙隱隱透出佛音,根本就不是他印象當中的開天,急切之下,後退數丈,同時手中掐動指訣,激活早就佈置好的陣法,這才堪堪地將開天符籙爆發出來的威力抵擋下來。
“我稱呼你爲劉前輩,那是看在您做事向來是光明磊落的份上,沒想到這次你又提前佈置好陣法,着實讓人失望啊。”
劉相政儘管臉皮很厚,但是讓袁水問抓住尾巴嘲笑,仍舊是臉色微變。
“我佈置陣法,乃是爲了對付無名師爺,跟你們這些小輩,還用不着。”
“到底是誰要對付我。”
劉相政這話音一落,山巒小路處便走近來一個身着長袍馬褂,扛着算盤的乾瘦老者,正是他口中的無名師爺。
“除了我還能有誰,無名,我們兩個還有舊賬沒有算清楚,我看今天一併了結了吧。”劉相政彷彿已經知道無名師爺會在這時候出現,絲毫沒有情感波動。
“阿嚏,原來是姓劉的你掛念着我,那敢情好,了結一下正合吾意,不過從你的口中是很難聽到好話。”師爺鄙視着說道。
“我們兩個比過玄學,比過陣法,就是沒有比過符籙,我看今天不如一試,就憑這一次定勝負,不知你意下如何。”
“符籙啊,當然沒有問題。至於怎麼個比法,還請你劃下道道。”無名師爺來之不拒。
“我雖然道法修爲比你高,但若是想勝你,還是要付出不小的精力,我看不如這樣,這位謝恩升小友從門派帶出來幾張頂級的符籙,讓他用該符籙打我們,我們兩個只可用防禦性法寶抵擋,不可用符籙相兌,至於勝負輸贏,由謝小友根據我們的應對情況來決定,不知你意下如何?”
“妙啊,的確是妙不可言,假手於人,還是對我們兩個有仇怨的人,他必然會秉持公正,我完全同意;不過你先前說道法修爲高過我,我可絲毫不敢苟同。”
師爺的話音一落,謝恩升當即大怒。
“你們兩個齷蹉交易,不要將我牽扯進去,我不會跟你們合流的。”
“無論你同意與否,都由不得你。”無名師爺臉色一沉,欺身而上,深出乾瘦地五指,當即抓向謝恩升。
“來得好!”謝恩升精神一振,伸手入懷,抓出一把震木符,化作滾滾雷聲,對準師爺打去。
“五行符籙奈我不得!”師爺哈哈大笑,往西邊虛空一抓,手中幾張空白的符籙立刻金光暴漲,迎向了謝恩升的震木符。
“轟隆”、“轟隆”。
幾聲震響,師爺雖然將謝恩升的符籙盡數化解,但由於他是臨時制符,威力有限,只能勉強抵擋下來,但卻狼狽異常。
“姓劉的,這謝小友的符籙威力一般,都不值當的我動用法寶,看來這次我是贏定了。”
“謝小友,你不動用壓箱底的寶貝,自己輸了不要緊,可連累辰州派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劉相政話音至此,謝恩升心神一怔,暗道不錯,他個人榮辱事小,門派利益事大,絕不能讓人瞧不起辰州派。
想到此處,謝恩升眼中透出火氣,再次伸手入懷,將他此行攜帶出來最厲害的開天符籙再次拿出來一張。
“我想起來了,我算盤法寶就是上次不注意,被你這小輩用這種符籙打斷一根橫樑,我費盡力氣都沒有修好;這次我有所防備,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無名師爺伸手撫摸着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夥計,暗下決心要替它報仇。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謝恩升再次祭出去開天符籙,空中傳出來的梵音,讓人頓生膜拜敬畏之感。
“威力好像是增加了不止一倍!”無名師爺原本已經準備好要小心應付,等到發現謝恩升手中符籙到了近前以後,竟然具有無與倫比的驚人威勢,驚懼不已。
“開!”
伴隨着謝恩升的低呼,無名師爺手中的算盤再次跟開天符籙碰撞在一起,沒有想像當中的驚天動地,反而只是傳出來悶聲響動,再看師爺手中的算盤,在原先折斷的基礎上,再斷兩根橫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