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女子用將玉石打破,裡面蘊藏的生氣大量涌出了,終於將坍塌的入口紅開一條通道,她本身則是宛如一陣清風,身形妙曼的飄了出去。
劉相政見此,二話不說緊跟在後面而去,吳明猜出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隱隱有個想法,爲了弄清楚心中的疑惑,同樣跟着追了出去。
而韓金鐵對周圍大量充斥着的生旺之氣很是眼饞,不過他既然偷襲袁水問等人在先,得到牛金殺陣的煞氣在後,若是留在此地修煉,唯恐袁水問等人事後跟他算賬,在抱着極度惋惜的心情之下,依依不捨的尾隨着師爺的背影而去。
“全部不許動,一個個將手舉着走出來。”這時候人民警察終於出現在盜洞的周圍,命令還沒有來及逃出去的這夥盜墓賊繳械。
“您是袁先生吧,鄙人姓賈,賈春秋,負責此次出勤領隊的隊長,很高興認識您。”
這是一個滿臉喜氣,個子不高,頭髮鋥亮的中年男子,他見到袁水問等人打坐完畢走出來,立即上前大獻殷勤道。
“看到賈隊長滿頭大汗的樣子,想必是爲出警的事情操碎了心,真是難爲你了。”袁水問用略帶不滿的語調說道。
賈春秋聽到他的抱怨,頗爲尷尬的笑了笑,略作辯解道:“在下聽到李組長的要求,就立即調動警員趕過來支援,不過中途發生點意外,的確是沒有第一時間到達現場,還請袁先生不要怪罪!”
“賈隊長爲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殫精竭慮,我怎麼會怪罪你呢。”袁水問儘管內心氣得不輕,但是知道所謂的突發意外,肯定是斜眼頭目他們搞出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袁先生理解我的苦衷,在下就放心了。”中年男子長舒一口氣。
“對了,方纔逃出去的那些盜墓賊可都抓住了?”
袁水問看到逃走跟沒來得及逃走的這羣亡命之徒都被集中到了一個低窪的地方,唯獨沒有見到斜眼頭目跟渡世大師等人。
“袁先生你有所不知,先前衝出去的一名女子跟兩名男子將我們提早佈置好的警員打傷,撕開一個缺口,等到我們及時補上,已經走脫了好幾個人,這一切都是我的無能,考慮的有欠缺,這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賈春秋說話之際臉上露出來一副慚愧的表情。
“突發事件,誰也沒有想到,當然不能怪罪於你。”袁水問說到此處,指着身後的一羣人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過來幫忙的,還請賈長官不要將他們與這些盜墓賊混爲一談。”
賈春秋聽後則是一個勁的點頭答應。
……
賈隊長才清點完畢,眼瞅着啓明星起,東方漸白,李偉業帶領一夥專家風塵僕僕的終於趕到現場。
“袁老弟這次辛苦你了,只是事先沒有想到會進展的這麼快,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所幸有你力挽狂瀾。”
李偉業說話的時候,緊緊地按住袁水問的肩膀,一副幸虧有你甚是感激的樣子。
“李組長,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這次我可是將任務辦砸了,沒能阻止下來,至於能挖掘到多少有價值的資料,只能看你們考古對的本事了。”袁水問儘管沒有圓滿完成任務,但是責任並不完全在他,所以說話之際便能理直氣壯。
“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袁老弟你回去休息就是,還有此事完結以後,我會給你向上面申請獎金,履行之前對你承諾的獎勵。”李偉業道。
“獎金?”袁水問一聽到有錢拿,頓時眉開眼笑,他沒來之前,李偉業就透過口風,眼下雖然事情辦砸,但畢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不知李組長能分給我多少呢?”袁水問滿是期待的問道。
“這得看此次成果的轟動性,據我保守估計,多則百萬,少則十幾萬吧!”李所長不確定道。
十幾萬到百萬之間落差很大,李偉業說了等於沒說,但就是給到一百萬,也入不了袁水問的法眼,畢竟他平時給人隨便指點一番,宰個像田家旺、宮凱父母這樣的大肥羊,輕輕鬆鬆就能得個百八十萬。
“既然如此,那我找地方休息去了,暫時還不會離開此地,李組長如果有事情詢問的話,儘管聯繫我就是。”
袁水問說完,拒絕了賈春秋警車派送的好意,而是徒步到鎮上找了個乾淨的旅館,胡亂補了一覺。
果然他這邊還沒怎麼睡夠,李偉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袁水問沒等他先開口,便立刻先聲奪人道:“李組長,不知道百越王陵墓考古發掘的怎麼樣了?”
“唉,不瞞老弟,據專家說現場破壞的厲害,尤其是一些帛書竹簡,都已經燒得不成樣子,起碼目前來看,成果有限。”李偉業在電話當中的語氣當中透着很大的惋惜。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尚且遁去其一,李組長您看開點就好。”他說到此處,頓了一頓,接着道:“據我所知,陵墓牆壁上有一些繪畫之類的,應該具有很大的價值,李組長不妨從這方面入手。”
任誰也知道壁畫的重要,袁水問這客套話等同沒說。
“我會重視老弟這個意見的,我這次打擾你就是就是想問你一下主室棺槨當中墓主人的屍體你知道哪裡去了麼?”
“墓主人的屍體?”袁水問聽完他的發問,暗叫糟糕。
“有具男性屍體我見到的時候形貌威儀,很有王者風範,想必那人便是百越王,可惜的是在後來鬥法的當中,被青州丐幫手下的那個叫吳明的師爺給毀壞了,你們仔細在地下找找,應該還能找到沒有氧化完全的屍骨。”
“原來地下的幾塊屍骨屬於墓主人。”李偉業在電話重複了一句,終有收穫,顯得很高興。
“至於另一句棺槨當中的女屍……”袁水問說到此處,想起那詭異女子駭人的身手,一時半會不知該如何敘述,竟然卡住了。
“那女主人的屍體哪裡去了?”李偉業關心的問道,在現場他沒有發現任何有關女主人遺體的痕跡。
“那個李組長我告訴你,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不要吃驚,更不要懷疑我胡說八道。”袁水問仍在努力在心中草擬該如何描述的措辭。
“好,你說說看,我從一名基層警察做起,累功到今天這個位置,什麼大風大浪跟奇詭怪事沒有見過,你隨便說就是。”
袁水問有他這句話就放心了,當即將現場的情況描述一番,主要是女子從棺槨當中站起來,以及最後轟開一條退路離開的全部過程。
“你說什麼!墓中的女主人死而復活,自己離開了!”
李偉業聽袁水問說的有鼻子有眼,若非對他的袁老弟很信任,知道袁水問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早就被這詭異的故事氣得鼻子冒煙,掛掉電話了。
“因爲整件事情太過離奇,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好在劉大師跟那位師爺都追了過去,或許過些天能從他們那邊得到些消息。”袁水問不確定道。
“我知道袁老弟你不會騙我,只是整件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總不能讓我在報告當中將這一情況如實彙報給上面吧!死亡兩千多年的女屍復活,自行離開,想想就覺得可笑。”李偉業無奈道。
“你一說可笑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當時我曾藉助火光,看清楚那詭異女子的腳下穿的是一雙運動鞋,要知道兩千年以前是不可能有現代人樣式的運動鞋,所以我便懷疑那女子早在我們之前就進到百越王的陵墓當中,又將王妃的遺體弄走,自己躺在裡面,只是不知道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袁水問再次將看到女子腳下鞋子的情況詳細的敘述完畢。
“袁老弟你早這樣說我不就放心了!根據你的敘述,鑑於從棺槨當中出來的那名女子道法修爲驚人,我們很難對她實施抓捕,此事還請袁老弟你出手相助。”
袁水問聽到他懇切的請求,當然不會說出來拒絕的話。
“李組長您放心就是,爲人須爲徹,送佛送到西,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接下來他又針對李所長的問題回答了一些現場的情況,等到將電話掛掉,他便立刻叫起來還在呼呼大睡的張靈音,一同趕往何毅舟家中,詢問有關吳明、劉相政、李家大姊之間的恩怨。
“袁先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休息過來,年輕人就是有活力,讓人不服不行啊。”何毅舟感慨地說道。
“老人家您還說我,我看您纔是精神爆滿,比我還要強上三分。”袁水問笑道。
“我之所以精神狀態好,那是因爲激動而睡不着,可不是精力充沛的緣故。”
袁水問聽何毅舟這樣說,不由得感到愕然,敢情何毅舟那不是精神狀態好,分明是自從早上分別以後,就沒有休息過,這纔始終保持着晚上的那份旺盛精力。
“老當益壯,不管怎麼說,起碼我這年輕人是做不到這一點。”
何毅舟聽了他的話,立刻笑了起來,說道:“這才中午不到,你就迫不及待地找過來,不知是爲了什麼事情。”
“既然老人家問起,我便不藏着掖着直接說了,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一件事情,有關劉恆還有吳明之間的恩怨。”袁水問毫不拐彎抹角,直接提出來自己的疑問。
“我就知道你想問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更想知道從棺槨當中冒出來那個女子是誰吧!”何毅舟滿是笑意的說道。
“您知道那女子是誰?”竟然還有意外收穫,袁水問喜出望外。
“當然,我不告訴你想必你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那女子正是我的師姊李敏佳。”
何毅舟說出來她師姐名字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來仰慕與敬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