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八皇子也是皇位候選人之一,能巴上八皇子也不錯啊。”龍莎莎掰着手指頭分析着。
容色冷笑道,“容國公的意思是讓容靜思成爲寧王妃,八皇子他還不看在眼裡。”
“什麼?”龍莎莎聲音提高了,“就她那副尊榮還想搶我姐夫?”
“什麼姐夫,我還沒嫁呢!”
“這不是快了嗎,皇帝下的旨意,難道還能再改?”龍莎莎不解的問,“不是說皇帝都是一言九鼎,再也改不了的嗎?”
“天子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更改不了,只是我還沒有想好嫁不嫁給寧王。”
“爲什麼不嫁?寧王爲了你都不要自己的命了,難道容色姐絲毫沒有感動?”
容色垂着眼苦笑,“感動歸感動,到底不是愛情。”
“容色姐有喜歡的人嗎?”
容色搖了搖頭,在這個異世哪裡敢真的愛上一個人?便是包子的父親,她也不敢放下心的去愛。
“轉去寧王府。”容色掀開車簾朝着趕車的師傅說了一聲,師傅應了一聲,馬車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
趕到寧王府,雲舜也在,容色將容靜思與八皇子有一腿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通,寧王的眉頭皺了起來,就連雲舜也嚴肅起來,“沒想到容國公竟然與八哥混到了一起,雖說容國公手上沒有兵權,但是這麼些年來在朝廷樹立的威望還在。”
寧王沉默着並沒有接話,雲舜又道,“容國公是個能屈能伸的老狐狸,在朝廷中這麼些年不可能沒有同黨。一旦站在容國公那邊的勢力都支持八哥,也是不容小覷的。”
“容國公倒是不足爲懼,倒是東陵盟現在已經投靠了二皇兄,這纔是我們眼下需要擔心的事情。”
雲舜連連點頭,容色已經嚇了一跳,忙問道,“東陵盟什麼時候投靠了晉親王?”
雲舜看了一眼容色道,“五嫂,前幾日東陵盟的薄盟主拜訪了二皇兄,至於具體商議了什麼,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東陵盟不涉朝廷之事,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容色仍舊是不相信東陵盟與朝廷扯上了關係。
“絕不可能弄錯的,我的人親眼所見。二皇兄自告奮勇的前去華西地區賑災,薄盟主已經派東陵盟的人跟前跟後,昨日一早就動身了。”雲舜生怕容色誤會寧王,立即解釋道。
“容色姐,可能薄言哥哥有他的打算吧。”龍莎莎想要給薄言說些好話,而容色只是搖了搖頭,覺得腦子裡一團漿糊。
東陵盟投靠了晉親王的事情很快就在朝廷中流傳開來,很多人看好晉親王成爲下一任的儲君畢竟晉親王妃的父親是平西將軍,江湖上又有東陵盟幫襯,怎麼想晉親王都是穩贏的局勢。
正因爲東陵盟投靠了晉親王,容色越發的不敢往寧王府跑,跑勤了還怕人說自己是在替晉親王打探消息。
容色不去寧王府,但是也不能保證寧王不來容色府上,加上容色的宅子本就是寧王名下的,現在想要撇清關係實在是太晚了。
在確定東陵盟爲晉親王效力之後,容色卻找了一趟薄言。薄言依舊沉浸的溫柔鄉里,房間裡暗香浮動,見容色來,薄言從女人的懷裡搖搖晃晃的坐起來,醉眼迷離,“喲,這不是我們未來的寧王妃麼,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盟主能請您將這些姑娘都請出去嗎?”
“哎喲,只許您這位未來的寧王妃霸佔着薄公子,就不許我們陪伴了?”坐在薄言大腿上的紫衣女子笑容滿面的說,“可沒聽薄公子說與您有一腿呢!”
容色神情倨傲的看着薄言,薄言被看的心煩氣躁,將懷裡的美人兒們都推開,笑眯眯的道,“都先出去,等爺談好正事再來!”
“薄爺,有什麼事是我們姐妹不能聽的呀!”粉色裙衫的女子香肩半露,倚在薄言懷中並不打算起開。
“若是盟主覺得你們能聽就留下,關於晉親王之事……”容色拋出了今日的來意,薄言臉色沒有變,倒是聲音有些嚴肅,“都滾出去!”
幾位美女見薄言動怒這才覺得事情嚴重,連忙起身往門外走去,走到容色邊上還冷哼一聲。
直到房間裡安靜下來,薄言慵懶的靠在牀上,醉眼迷離的瞅着容色道,“你是考慮清楚不做什麼寧王妃來投靠我的麼?”
“不是,是爲了東陵盟投靠晉親王一事纔來的。”容色緩緩的走進來,坐在距離薄言有些距離的凳子上道,“我記得東陵盟從不涉及朝廷的事情,不知道盟主爲何做這個決定。”
薄言搖搖晃晃的從牀上下來,腳步踉蹌的朝着容色走過去,走近了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容色皺了皺眉頭。薄言走到容色跟前,往前湊了湊道,“若是我說我覬覦權勢,所以投靠了晉親王,你對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容色往身後讓了讓,十分鎮定的說,“我在東陵盟五年,與盟主也相處了五年,盟主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自然明白。你不屑屈居人下,如今忍辱負重定是有大事要謀劃,是不是?”
薄言一陣輕笑,伸手在容色臉龐摩挲着,容色想要起身躲開卻被薄言圈在懷中進退不得,“小容兒,有的時候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偏偏不願活在自我欺騙之中。”
薄言湊上前,距離容色很近,近的睫毛都能觸碰到容色的皮膚。容色屏住呼吸,生怕稍不注意就被薄言吻上來,薄言呼吸急促,雙眼開始迷離,“小容兒,明明我就在你身邊,爲何你的視線從不在我身上停留?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讓你幸福,可是你從來都看不到我。”
容色伸手推着薄言,側過臉道,“盟主,你喝醉了。”
薄言一把抓住了容色的手,用力將她一帶,順勢壓到了牀上。容色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伸手推拒,“盟主,你喝醉了!”
薄言的臉埋在容色的頸間,悶聲悶氣的說,“小容兒或許我真的喝多了,多的讓我產生了幻覺,恍惚的以爲我竟然能這樣抱着你。”
容色皺着眉,一咬牙一狠心一下子將薄言從身上推了下去,極其狼狽的從牀上爬下來,像是看洪水猛獸一樣看着躺在牀上的薄言,“盟主,您真的醉了,我下次再來。”
話落容色轉身就走,卻聽到背後道,“你當真以爲我喝醉了?”
容色的腳步頓了頓,薄言從牀上坐起來笑眯眯的看着容色的背影說,“容色,你給我記住,你想要的榮華富貴寧王能給你,我同樣能給你。他許你的錦繡山河我薄言同樣能給你,只要你想要,我都會奉到你腳下。”
容色轉過身看着坐在牀沿上笑眯眯的薄言,彷彿眼前這個男
人她從來就不認識,陌生的讓她覺得可怕,“盟主的意思是接近晉親王並不是爲了輔佐晉親王登上帝位,而是自己想謀得江山?”
薄言嘴角的笑容有些猙獰,卻並沒有否認。
容色垂下眼道,“多謝盟主解惑,我心裡明白了。”
手才碰觸到門,只聽得身後一陣風聲,剛拉開的門立即被關上了,容色立即轉身就被薄言緊緊的圈在懷中。帶着濃重酒氣的脣立即覆蓋了上來,攻城略地,嚇得容色手足無措,連忙緊緊的咬緊牙關,沒有讓他長驅直入。
容色不住的掙扎着,然而男女李強的差距讓容色的反抗顯得太過弱小,更何況薄言是會武功的東陵盟盟主。
好不容易躲開薄言的脣,容色心裡徒然升起一股噁心的感覺,她惡狠狠的說,“你若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了!”
薄言在她耳邊一陣冷笑,“當初雲隱不就是這麼強迫你的,怎麼不見你自盡?還是說他可以,我就不行?”
容色一直推拒着薄言,努力的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誰會喜歡一個強迫自己的男人,我又不是被虐狂!你放開我,放開我!”
薄言強迫容色與他面對面,眼對眼,“若是對他沒有感覺,你怎麼會生下容祁?怎麼會答應這次的賜婚?”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命運。”容色回答的認真,“但若是你今日在這裡強迫了我,我便立刻咬舌自盡,我說到做到,盟主應該知道。”
薄言的眼中有很多情緒,最後只得放了手,他的額頭抵在容色的額頭上道,“我希望有朝一日你是真心臣服於我,而不是強迫得來。”
容色狼狽的從薄言房中逃了出來,即便是走在大街上依舊驚魂未定。
五年了,她似乎從來就不瞭解這個叫做薄言的男人。
一路上都在想薄言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究竟在想些什麼,爲什麼會對她做出那種事。
在東陵盟五年,對於薄言來說她不過就是一顆有用的棋子,從未表現出過絲毫的好感,更不要說是表白之類的。明明就對身爲棋子的她不屑一顧,爲什麼今日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被人喜歡總是能感覺到的,比如寧王待她。但是薄言……容色從來就沒有覺得薄言是在乎自己、喜歡自己的,所以今日薄言的舉動讓她覺得異常的詫異跟噁心。
“容兒。”
正在胡思亂想,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容色立即回頭就看到了寧王那張讓人覺得安心的冰山臉。她突然覺得鼻尖酸澀,眼淚似乎隨時都會流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見。”寧王有些擔憂的問,容色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沒事。”
“你臉色發白,是身體不適?”
容色咬着脣搖了搖頭,生怕一出聲眼淚就跟着掉出來。
寧王也沒有多問,摟着她的肩膀就帶着她上了馬車,郝童笑嘻嘻的說,“果真是容夫人,我還以爲我們家殿下看走了眼。”
寧王並沒有多言,只囑咐郝童專心駕車。
坐在馬車裡,寧王給她倒了杯熱茶,“喝些茶靜靜心。”容色呆呆的接過來,想到被薄言親吻過的脣,立即拽起衣袖去擦自己的脣。她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自己的雙脣擦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