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閣中共有一十六個木架,其上分門別類,每一個書架便是一類物品。有記載事物的玉簡,有靈丹仙藥,有舉世罕見的仙芝靈草,更有不少法寶,其中不乏各種奇門兵器以及護身甲冑。
拓跋與河涌兩人的靈氣神識皆被禁錮,故而即便心知這些物品各有奇異之處,卻也無法真正探查,此時,只能憑藉各自的眼力了。
“呃……拓跋兄弟,要不你先挑?你挑完了我再選。”河涌此時開口對拓跋說道。
拓跋聞言先是一愣,不明其意,後來想起了進入凝光洞前自己對他提的要求,凡自己看上的東西,他都不能動。
想到這,拓跋張口笑道:“算了,現下的情形遠超我們當初的預料,更何況你我都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還計較這麼多幹什麼?”
河涌聞言也是一笑,“這也倒是,那我們就憑各自的眼力挑選吧!”
話畢,兩人各自轉身向自己的目標走去。河涌走向了擺放滿了仙芝靈草的木架,而拓跋則對那些法寶兵器很有興趣。不約而同的是,兩人都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個擺滿了玉簡的木架。顯然,在無法探知玉簡內容的情況下,兩人都選擇了放棄。
外邊石洞中的梵曳察覺到這種情況後,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呵呵,可惜了!殊不知這些玉簡纔是整個藏寶閣中最爲珍貴難得的東西……”
河涌生平有三大興趣——盜竊、仙草以及陣法。
盜竊在這個藏寶閣內顯然是行不通的,河涌雖然對自己的竊技很有信心,但他更怕萬一自己露餡,梵曳一怒之下直接抹殺了自己和拓跋。這個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陣法,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些各種陣法定然記錄於玉簡當中,但一身修爲被禁錮,陣法方面河涌自然是不好有過多想法。
這樣一來,就唯獨剩下襬放仙芝靈草的木架能夠第一個吸引住河涌了。
“萬年玄芝?!!”河涌剛剛將目光掃向木架,眼中便忽然爆射出一股精光,忍不住驚呼出聲。
拓跋聽到他的聲音,扭頭向此處看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哈哈,我可是找到好東西啦!”
河涌興沖沖地向那個木架走去,見獵心喜之下竟連腳步都有些虛浮起來。可是沒走出三步,他便又驚聲叫道:“還有紅玉龍蓮?!……我不是做夢吧?怎麼會有這麼大個兒的太元果?!……這、這這……這不是福筋草麼?!那……哪個是——”
一連串的拓跋聽不懂的芝草名字從河涌的口中蹦脫出來,河涌越來越語無倫次了。拓跋不禁摸摸後腦,心中樂滋滋地想道:看來這裡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
拓跋此時忽然露出一副“市井小人”般的表情,一雙靈動的眼睛左瞟瞟,右瞟瞟,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將身前木架上的一個粉色手帕塞進懷中。
拓跋滿意地拍了拍懷中的手帕,正要起身去別的地方看看時,一股神識的力量突然間就毫無忌憚地衝進了拓跋的腦海中。
“小子,這個‘紅顏粉帕’是否就可以算作你挑的第一樣物品呢?”梵曳的聲音中略帶一絲戲謔。
雖然這個聲音平淡溫和,但是拓跋卻覺得這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刺耳。
被梵曳當場揭穿,拓跋此時連忙捂住自己的衣服,好似怕誰把他懷中的那個手帕搶走了似的,“老頭兒你這麼認真幹嘛呀,做生意嘛……買三送一!買三送一了!”
話畢,拓跋真還就若無其事地看起木架上的其他物品來,連停留在他神識之海中的梵曳的神識也不顧了。
梵曳不禁一陣語塞,甚至有些哭笑不得,“我們事前可是商量過了,況且我給你們的條件並不差,你好意思行毀諾之事,做毀諾之人嗎?”
拓跋對梵曳的話似乎很不在意,反而說道:“你一個前輩高人,冒冒失失闖進後輩的神識之海中,你怎麼就好意思呢?”
“……”
梵曳沉默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後才道:“老夫明白,我強迫你們用壽元和我交易,這對你們來說有些不公。老夫若不是極爲需求,斷然不會行這等手段……好吧,這件手帕就算是我送你的一個額外禮物好了!”
“那就多謝嘍。”
感到梵曳的神識漸漸退走,拓跋臉上也隨之浮現出奸計得逞的神色。
然後,拓跋不斷地在各個木架之間遊走,神色變幻不定。每拿起一個東西,過後他總是嘆口氣然後放下。拓跋此時心中很是爲難。
並非對這裡的藏品不滿意,而是他對每一個都很滿意。這裡的物品除了那些玉簡,其他的藏品上都不斷向外溢出着濃郁的靈氣,一邊溢出一邊還在自行吸納空中的靈氣,顯然都不是凡品。
難以抉擇之下,拓跋忍不住都在想:要不要使用天地裁決者的手段?拼着耗費他三四百年的壽元向天借取力量,然後把這裡席捲一空,跟那老頭兒幹了!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拓跋並非小人,又怎會這麼做?
這時,拓跋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法寶靈器,還在猶豫不決中,河涌卻捧着三個碩大的仙芝異果過來了,因爲手中的東西太過龐大,甚至遮住了河涌的視線,令河涌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活像個鴨子!
“嚯!你這是做什麼?!”
河涌一個沒注意,捧着三個大傢伙撞到拓跋的身上,倒是將正在思索的拓跋嚇了一跳。河涌卻將腦袋從一旁探出來,滿臉高興地衝拓跋笑道:“哈哈,我選好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河涌的眼神看向手裡的東西,“看見沒?這些可都是修真界中絕跡了數千年的好東西,我也是從我的宗門藏書閣內得知的。這個很像玉如意的紅色靈芝,叫做‘血如意’,它可以修復一切和生靈有關的東西。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無論損傷有多大,只要有血如意在,定然會恢復如初”
“還有這個,這是‘紅玉龍蓮’,相傳乃是神龍精魄死後所化,非常難得,放眼五界六道,未必能有幾株。服下它,可以讓你的神識以及靈魂之力強大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河涌似乎沒有讓拓跋開口的打算,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最重要的就是這最後一個,它是我所知道的所有奇珍異草中最爲逆天的一個。名爲‘天人桃’,效用和它的名字差不多,可以讓人與天地合一,並剔除掉人體內的一切靈根……”
聽到這裡,拓跋忍不住失口笑道:“剔除一切靈根?那這種東西還真是夠逆天的!”
河涌擺擺手,道:“你先別打岔,聽我說完。天人桃的確是會把人的靈根剔除,但它卻能夠讓服用它的人更加貼近自然,提升自身對天地、對造化的領悟。不但修煉起來甚至比那些‘天靈根’、‘地靈根’要快上許多,而且對於靈氣的掌控也極爲自如。”
河涌的話音落下後,拓跋驚訝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看來這些東西的確有不凡之處!”
聞言,河涌語氣略有停頓,道:“呃,這些都是我聽說的,我可沒有把握證明它們都是真的。”
拓跋撇撇嘴,說道:“我看有點懸。”接着,他的目光看向河涌,繼續說:“我奉勸你別這麼着急選好。一來這三樣東西未必有你說得那麼神奇,況且是藥三分毒,真要服用的話說不得會有什麼副作用呢!二來,你看天獸界那麼大,通天果這種東西都存在,要什麼奇珍異草沒有,你又何必非要浪費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呢?”
說罷,拓跋自顧自地挑選其他物品去了,河涌停留在原地,心裡掙扎了好久,最後一咬牙,狠狠地說道:“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也罷,紅玉龍蓮和血如意就留下吧,但是天人桃我要定了!”
……
天獸界第三層深處,
一片茂林之上,一彩一藍兩道身影飛快地在空中掠過,向更深處飛去。卻是蛟冰雪和慕霜月這兩個有着傾城之姿的女子。
“冰雪姐姐,我們這麼不告而別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等了一天,他們都沒有出來,難道還要再無聊地等下去嗎?反正留了話在石壁上,他們可以看懂的!”
“那你說他們會有危險嗎?”
慕霜月的手被蛟冰雪拉着,依靠着蛟冰雪傳過來的靈氣她才得以在空中飛翔自如。但此時慕霜月嬌美的容顏上卻顯露着一種擔心。
蛟冰雪安慰般地衝慕霜月笑笑,接着柔聲道:“放心吧!那個拓跋實力那麼強,就算遇到了危險也能全身而退的。”停頓片刻,蛟冰雪又道:“況且,河涌在他旁邊……那個混蛋打架不行,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就連我大哥都難以追上,所以霜月妹妹你就放心吧!”
蛟冰雪這一聲“霜月妹妹”叫的很是自然,兩人相處了一天多,關係變得親密了許多。
“快看,到了!”蛟冰雪見慕霜月的面色有所緩和,忙又將話題引向一邊,對着慕霜月向前面指去。
慕霜月順着蛟冰雪的蔥白的手指看去,隨即嘴巴卻不由自主地微微變成了“O”型。
天獸界內果然是多有奇物!眼前便是一個!
只見其參天之高,撼地之粗,筆直的軀幹如同神柱,慕霜月一眼望過去,只覺得這一方天地只因靠着它的支撐而存在。
“這,這就是你說的‘盤龍樹’?”慕霜月一臉震撼的問道。
“嗯!不錯,是不是很壯觀?我當初剛見到它的時候就被嚇了一大跳。”蛟冰雪說到這裡,呵呵一笑:“當時我和你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曾經我的家中也有一棵盤龍樹,但是卻不及眼前這棵的十分之一。我和大哥也是因爲靠它,才能在短短的將近兩千年的時間內達到化形期。”
慕霜月聞言點點頭,她早已從蛟冰雪口中得知,五彩蛟龍一族的壽命極長,直追真龍。所以她倒沒有對蛟冰雪用“短短”來形容兩千年的時間感到驚訝。
而且,慕霜月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給震撼住了:“這個……真的是‘樹’嗎?”
確實,盤龍樹從表面上看來的確不像棵樹:通體圓而筆直,僅僅有一點下粗上細而已,樹幹上、樹葉上天生存在着繁雜艱澀的奇異花紋。而盤龍樹和真正樹木最大的不同就是,由樹根到樹冠,通體呈紫金色。給人覺得非金非木。
在這出神的一小會兒,蛟冰雪卻已將慕霜月帶到了盤龍樹下方。
往上看去,一條佈滿了五彩龍鱗的龍尾從盤龍樹的樹冠深處垂釣下來。
兩人剛一來到樹下,樹冠的另一處突然便探出一個巨大的蛟龍頭。那頭威嚴四射的蛟龍看看兩人,接而口中輕輕噴射出一股淡淡的龍息。
龍息直接撲打在慕霜月兩人的身上,冰涼冰涼的,讓人由內到外地感到舒服,但那碩大的蛟龍頭卻又讓慕霜月感到有些害怕。
蛟冰雪責怪地看了一眼那頭五彩蛟龍,略有不滿道:“大哥,你別嚇到我的朋友!”
那個蛟龍頭聽到蛟冰雪的話後,忽然仰頭長嘯一聲,接着驟然消失在空中。慕霜月還來不及驚訝,眼前便是一花,眼前橫線紫色人影。
這是個身穿紫色錦袍的青年男子,他的身體有需到實,漸漸出現在慕霜月和蛟冰雪的面前。
慕霜月能夠感受得到,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刻意收斂,但他身上的威嚴氣息還是遮掩不住,讓人對他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敬畏。
蛟冰雪輕輕上前一步,半擋在紫衣男子和慕霜月之間,然後看着慕霜月道:“霜月妹妹,他就是我的大哥,是當今世上我唯一的親人。”
慕霜月對蛟冰雪露出一個感激的神色,方纔蛟冰雪那看似無意的一步卻剛剛好將她大哥身上的威勢阻擋在一邊,替慕霜月減輕了些許負擔。
接着,蛟冰雪又轉過身來看着那名紫衣男子,說道:“大哥,這是我剛剛結識的朋友,我們以姐妹相稱!”
“朋友?”紫衣男子眉頭微微一皺,疑惑地問道。
蛟冰雪點頭,接着就把昨天的一切事情告訴了紫衣男子。
聽完蛟冰雪的講述,尤其是得知了慕霜月同樣是羽天化所救的事情之後,紫衣男子神態間對待慕霜月緩和了許多,而身上散發的威嚴無形中也漸漸降下。
“嗯!歡迎你,我是蛟冰霜!”紫衣男子主動對慕霜月開口道。
慕霜月顯然沒想到紫衣男子會主動開口,忙答道:“哦……謝謝,我叫慕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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