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正打算上前查看,不料這時突然一團青光從後面的隧道口中閃出來,並一下穿越了那道禁制,衝到凝光洞門前。還不等拓跋看清這團青光中是什麼,又一團五彩光芒從隧道中鑽出,並停在了拓跋身旁靠前一些的地方。
這時,那兩團光芒同時消散,拓跋這纔看清楚先後出現在這裡的是一男一女。那名站在洞府門前的男子衣衫襤褸,神色間透露出一種奸計得逞般的囂張,而拓跋身旁的女子卻衣着暴露,從背面看不清她的容貌,拓跋只好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發現此女容貌當屬絕色。
兩人落定後,只聽那名男子囂張地看着絕色女子,大笑道:“進不來了吧?哈哈!看你這回能把我怎麼樣!”
“混蛋!又來這裡,難道你不會換一個地方嗎?”絕色女子氣憤地衝男子說道。那名男子聞言,嘿嘿一笑,“下次,下次一定躲別的地方!”
聽到他的這句話,絕色女子不禁一陣氣結。之後,她看着男子說道:“有本事你出來和我真真正正地打一場!”
“沒本事!而且,你有完沒完啊?我說過了我是一不小心才撞到你洗澡的!”
“你!你還說!快點給我滾出來!”絕色女子幾乎要暴走了。
“不出去!”
“你不覺得一味的躲避是一種恥辱嗎?”
“不覺得!”
“那我不生你的氣了,你出來好不好……”
“不好!”
“……”
沒想到那男的軟硬都不吃,絕色女子徹底被那名男子給氣的無語了,甚至被氣得已經沒有氣了,冷哼一聲後便把頭別向了一邊。
慕霜月見到有來人,早已便從拓跋緊緊的雙臂中掙脫了出來,此刻她正站在拓跋身旁。聽到眼前一男一女的對話,慕霜月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捅着拓跋的胳膊,小聲笑道:“那個男的跟你好像哦!”
“我怎麼不覺得。”拓跋一臉好奇的說道。“我們哪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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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無賴呀……呵呵!”一句話還沒說完整,慕霜月就先被自己給逗笑了。
這時,那名絕色女子轉過了身來,她剛進來的時候神識就已經發現了拓跋二人,只不過因爲沒有感到惡意,所以纔沒去關注二人,此刻打量過去,看到慕霜月還好,雖然容貌不遜於自己,可修爲實在是弱小。然而當絕色女子將目光轉到拓跋身上的時候,心頭卻是一驚:此人好驚人的修爲!
“閣下是何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很顯然,絕色女子的這句話是衝拓跋說的。
聞言,拓跋也不回答,微微一笑,接着只見他右手上光芒一閃,一束光芒成扇形在拓跋面前亮起。然後光芒中蕩過一條水波一樣的金色漣漪,一股震人心魄的浩然之氣隨之鋪撒開來。
在這強盛的氣勢下,絕色女子臉色一變,以爲拓跋要動手,忙做出防禦的姿態。而原本在凝光洞門前的衣衫襤褸的男子這時也飛快地飛撲過來,全身湛放出一片白光,隻身擋在絕色女子身前。
可拓跋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微微笑着看着眼前二人,顯得很是神秘。
此時拓跋身前的光束中,隨着金色漣漪劃過,一個個金光閃爍、筆法遒勁的古字出現在光束中,卻是“天地裁決者”五個字。這五個字輝耀着奪目的金色光彩,在空中有規律地閃動着,每閃爍一下,空氣中的浩然之氣便隨之動盪一下。
絕色女子和男子立時便被震住了,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來,就連站在拓跋旁邊的慕霜月看到這一切也忽然覺得此刻拓跋變了,變得神秘而高大,彷彿天地都由他來主宰了一般。
拓跋看到他們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暗自竊喜。
這一招乃是須彌戒中的一個小陣法,只要輸入些許靈氣就可以激發,這也是他從羽天化那裡學來的。
當年羽天化曾察覺到東南方的一處山脈中出現了一個強大的妖邪,便要前去探看。當時拓跋迫於無聊,死活要跟着羽天化去看看。羽天化便帶着他去了,果然在山中見到一個人類邪修。當那個邪修問羽天化是何人的時候,羽天化便用出了這一招。
拓跋清楚地記得那個邪修看到這一幕後,震怖的神情以及扭身便跑的狼狽姿態。羽天化後來才告訴他這個小陣法是他自己設置在須彌戒中,用來顯示身份的。這一招除了散發出的浩然正氣可以剋制妖邪以外,沒有一點實際用途,說白了就是個噱頭,唬人的。
但拓跋依然對之嚮往無比。
其實這兩天他早都想用這一招了,奈何一路走來遇上的全是妖獸,沒有一個肯上來問他“你是何人?”這句話,所以拓跋很失望。不料在這裡遇上了兩個不明身份的人,他自然是要好好顯示一番。
“您是……天地裁決者?”絕色女子看着拓跋遲疑道。
拓跋點點頭。
見狀,絕色女子身前的男子收起護體靈光後,一臉驚訝地打量着拓跋道:“呃,羽老前輩,您這是返老還童了還是怎麼回事?”
“什麼返老還童,羽天化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坐化飛昇,如今是我接任天地裁決者。”聽到男子的話拓跋不禁大翻白眼。
不料拓跋話一出,其他人沒什麼,那名絕色女子卻驚呼道:“什麼?!羽天化爺爺坐化了?!”
“對啊,你是誰?你認識我師父?”拓跋說着,扭頭嚮慕霜月看去,同時心中疑惑道:都稱師父爲“爺爺”,師父他老人家哪裡多出來的這麼多子孫?
拓跋剛剛想到一個“邪惡”的想法,便立刻打消了。羽天化一生雖經歷無數,卻從沒有接觸過“情”之一字。這一點拓跋是很清楚的,因此眼前之人絕對不可能是羽天化的後代。
這時,卻聽那女子說道:“我叫蛟冰雪,羽天化爺爺是我的救命恩人!”
聞言,拓跋連同那名男子一起向女子看去。自稱“蛟冰雪”的女子看着拓跋,說道:“當年我和哥哥還很小的時候,被仇家所追,走投無路,是羽天化爺爺將我們安置在了天獸界中,也因此才避開仇家。我和哥哥都很感激羽天化爺爺,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他,可沒想到……”
“原來是這樣啊!”拓跋察覺到蛟冰雪並沒有欺騙他,心中的警惕也取消了,他看着蛟冰雪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沮喪,如果有朝一日你可以飛昇到仙界的話,可以在仙界的靈隱園中見到他。到時再報恩也不遲,你說是麼?”
“可你不是說羽天化爺爺坐化了麼?”
“呃……事實是這樣的,可按照我師父的說法,他是‘肉體坐化,靈魂飛昇。’”拓跋想了半天才給出這樣一個解釋。
聽到這,蛟冰雪方纔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若日後我和哥哥有幸飛昇到仙界的話,一定會去看望他的。”
蛟冰雪說話的同時,那名男子卻回過身來不斷地上下打量着蛟冰雪。蛟冰雪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問道:“你看什麼?”
那名男子嘖嘖稱奇道:“唉呦,奇了怪了!你這條母暴龍也會知道報恩?”
“哼!你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嗎?”絕色美女聽到他又提到“母暴龍”,作勢便要踢他,男子忙向一旁躲開。
奇怪的是剛纔還追着他打的蛟冰雪此時並不生氣,看向男子的目光中似乎還透露出幾許溫柔。
“剛纔你幹嘛要擋在我身前。”想起剛纔他忽然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幕,蛟冰雪眼中的溫柔更勝。
那名男子聽到女子的話後,面色不太自然地說道:“我那是一不小心跳過來的。”
“口是心非!”雖然心中這麼想,但蛟冰雪還是不好意思將這話說出口。
這時那男子忽然衝拓跋笑道:“小兄弟,能否認識一下?我是河涌(chōng)。”
“拓跋。”
“拓跋兄弟到這裡來做什麼?難不成是要進這個凝光洞?”
拓跋笑笑,回道:“你猜對了!我有幸得到凝光洞的開啓令牌,所以想來看一看。”
聽到拓跋所說,河涌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喜色。他扭頭看了看慕霜月,然後向拓跋問道:“拓跋兄弟,你有幾塊開啓令牌,另外,這位小姑娘是要和你一起進去嗎?”
拓跋奇怪地看了他兩眼,然後說道:“令牌我有一塊,她也是要和我一起進去的,有什麼問題麼?”
“既然如此,恐怕您不能如願了,要知道,一個開啓令牌只能令一個人通過洞府禁制。”河涌解釋道。
“只能進一個人麼?”拓跋聽到河涌的話後自言自語道。接着他的目光一轉,看向慕霜月,眼中帶着些詢問的目光。
慕霜月想也不想,頗爲善解人意地衝拓跋笑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這……”拓跋不禁有些爲難了,本來他來這裡就是打算和慕霜月一同進洞的,如今卻得知只能夠進去一個人,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河涌眼中掩飾不住喜色,“拓跋兄弟,這樣好不好,我陪你進去,我們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你身上也有凝光玉?”拓跋有些疑惑的問道。
河涌搖搖頭,笑道:“那倒不是,不過我有一種可以穿越禁制的功法,這道門自然阻擋不了我!”
聽到河涌所言,拓跋和慕霜月商議了一下,接着與河涌稍作準備後,便要進洞了。
“小心點!”慕霜月有些不放心地衝拓跋說道。拓跋笑笑,“沒問題!”
而蛟冰雪走到河涌的身前,看着他,問道:“你真要進去?”
“當然!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嘿嘿,你放心,如果我得到了很多寶貝的話就分你一個!”
蛟冰雪聞言卻搖了搖頭,然後伸出芊芊玉手,“把你身上的逆鱗給我一下!”
河涌本來一副雄心壯志的神色,聽到蛟冰雪的話後卻彷彿被抓了個現行的竊賊一般,一臉不自然地問道:“啊?!逆鱗?什麼逆鱗?”
“少騙我!你當我不知道啊,你趁我哥哥沉睡的時候偷偷拔了它的一片逆鱗,快給我,有用!”蛟冰雪白了河涌一眼,說道。
“哈!原來是那個逆鱗呀!我只不過拿過來做個研究而已,你看你不早說,我險些忘了!”河涌被揭穿後反倒打了個哈哈,接着從懷中掏出一片巴掌大的五彩龍鱗,同時衝蛟冰雪眨眨眼悄聲說道:“你千萬別告訴你哥哥這件事!”
蛟冰雪接過五彩逆鱗,聽到河涌的話後她忍不住吃吃一笑:“我不會告訴我哥哥的,不過他早就知道了!”
蛟冰雪雖然在河涌面前一貫是一副暴脾氣的樣子,但河涌明白這位五彩蛟龍一脈的公主實實在在是個冰山美人。自從河涌認識她之後,蛟冰雪面容上的表情不是氣憤就是冷若冰霜。不成方今展顏一笑卻如同陽春之景,冰雪消融後自是一片爛漫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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