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亦清顯然沒什麼興致,喝了兩杯酒,又坐了一會兒,便提前離開了,白亮不放心,在樑亦清走後不久,也離開了。
杜宇成見孫陽明也不鬧騰,只悶着頭喝酒,就坐了過去,爲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孫少爺心情不好。”
孫陽明端起他遞過來的酒仰頭喝下,無聲的嘆了一聲,濃重的沒都緊緊的擰着。
杜宇成笑着又倒了一杯,孫陽明端着卻沒有喝,沉默了一會兒,又舉杯喝下,說:“不能再讓樑哥這麼下去了!”說完,看向杜宇成,“杜少爺,你和樑哥關係不錯,能不能幫忙勸勸?”杜宇成笑了,“我倒是想勸來着,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勸?”
孫陽明又沉默了下去,皺着眉似是在沉思着什麼。
杜宇成看了他一會兒,試探性的問:“女人?”
孫陽明點點頭,然後有些鬱悶的搔了搔頭,又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杜宇成也低頭喝酒,但是相較於孫陽明的焦躁鬱悶,他的神情到顯得淡定得多了,嘴角似乎還帶着一抹似若無的笑。
“孫少爺的意思是讓我勸樑局放棄那個女人?”
孫陽明點點頭。
杜宇成搖搖頭,“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我辦不到。”
孫陽明一愣,笑了笑:“杜少爺不試怎麼知道。”
“這樣吧,我們來打個比方,就拿孫少爺你來講,對於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拒絕你,又總是用言語諷刺挖苦你的女人,你是想放棄還是越發的要弄到手?”
“這還用說,當然是弄到手!然後狠狠的收拾她,讓她知道誰厲害!”
“樑局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而且更最重要的一點是,樑局對那女人似乎並不只是久未得手而引發的佔有,而是有感情的。”
孫陽明驚了一下,立即張嘴辯道:“不可能!”
杜宇成見他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孫陽明一點也不傻,怎麼會沒想到這一層,只是他逼迫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杜宇成見孫陽明沉着臉不說話,接着道:“其實這事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有個方法倒可以一試,雖不能解樑局心裡的結,或許可以讓樑局的心情好點。”
孫陽明眼睛一亮:“什麼方法?”
杜宇成卻敲了敲孫陽明的心口,挑眉問:“孫少爺真的不知道?”
孫陽明一怔,搖搖頭。“不知道,杜少爺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是什麼方法。”
杜宇成卻是笑道:“我不相信以孫少爺這麼聰明的人想不到。”
孫陽明皺眉想了一會兒,猛然眼睛就亮了,“難道是?”
杜宇成笑着喝了一口酒,說:“樑局自己不也懷疑他對舒小姐的感覺嗎?既然樑局心慈手軟下不了手,你這個當兄弟出手幫一把,也沒什麼不對,正好也可解除樑局心裡的疑惑,即便結果不是樑局所想的那樣,樑局也沒什麼吃虧的。”
孫陽明沉默着沒有說話,臉上籠罩着一片沉思的陰影。
每次杜謙榮有事找他談,都會進這個書房,這次也不例外,吃過飯,蕭寒便跟着杜謙榮去了書房。
“謙叔,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謙榮在窗前站了一會兒,轉過身來。“寒兒,馮昭那邊出了點情況,被越南警方給扣住了,哎,本打算是做完那一筆就收手的,誰知道竟然出事了!”
蕭寒一聽他着話,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沉吟片刻,道:“謙叔,你知道我已經很久不再碰了。”杜謙榮點點頭,嘆了一聲道:“我知道這樣讓你很爲難,可我也是沒辦法了,對方很強勢,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杜謙榮見蕭寒沉默着不說胡啊,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懇求道:“寒兒,謙叔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事情一曝光,不光是我,整個杜氏就都完了。”
蕭寒看了他一會兒,道:“我儘量。”
杜謙榮樂了,握着蕭寒的手不停的點點頭:“要是成兒有你一半的能力,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蕭寒淡淡一笑:“宇成和韻詩皆是人中龍鳳,日後必有所作爲的。”
杜謙榮笑着搖搖頭,“希望如此!”
蕭寒回去的時候,杜韻詩出去送她,兩人剛說了兩句話,傭人跑了過來,說:“小姐,您的電話。”
杜韻詩朝蕭寒擺擺手,便朝屋裡走去。
“我這傻妹妹對你這麼癡心,以後可怎麼辦啊?”
杜宇成下車,笑着走過來。
“我以爲你們至少會玩到凌晨的。”
杜宇成扯了扯領帶,笑道:“還玩什麼啊,一個個都趴下了!”
“我看你也喝了不少了,回去休息吧!”
蕭寒剛要打開車門,被杜宇成伸手阻止了,杜宇成臉上帶着笑,眼睛裡閃着光。
“寒哥,你還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吧?”。
蕭寒點點頭,“你想到要什麼了?”
杜宇成湊近他,小聲道:“我知道昭叔那邊出事了。”
蕭寒的眸子一暗,閃過一抹沉思,他沒有說話,等待着杜宇成的話。
“寒哥,你帶我一起去越南。”
蕭寒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冷聲警告道:“宇成,謙叔說,這是他的最後一筆生意了。”
杜宇成點點頭,“我當然知道,所以我纔想去見識見識。”
“宇成,我警告你,幹這行的沒一個是好下場的,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
杜宇成討好的笑着道:“寒哥,你幹嘛這麼緊張,我只是去看看而已。還有,你也被一竿子打死所有人,什麼沒有一個人是好下場?寒哥,你和我爸不都挺好的嗎!”
蕭寒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勸了,道:“那裡不比這裡,隨時都有可能吃槍子,我看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下決定!”
杜宇成見他鬆口了,笑道:“不用再想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吃過早飯,舒暖依約來到與陳驍相約的地方,把她介紹給訓練老師,三人商討了一下訓練時間,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陳驍抱住舒暖,高笑道:“暖暖,謝謝你願意這麼幫我。”
“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知道了。”
陳驍放開她,說:“離時裝展還要一段時間,你也不用急,有空的時候就過來讓老師指導一下。”
舒暖點點頭,又指了指她的包,“接電話吧!”
陳驍接完電話就離開了,舒暖看看時間,伸手攔輛的士去學校了
。博物館籌建完畢,明天校領導要過來視察,她要提前準備一下。
舒暖忘記了時間,一切都準備妥當,已經是下午光景了。
看着整潔一新的博物館,舒暖放下手裡抹布,站起來,這才覺得肩頭和胳膊痠疼,她揉了揉,然後拿着包走出去。在室內呆得太久了,一出來似是適應不了外面強烈的光線,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身子直晃悠,幸好一隻手扶住了她。
“你還是這麼拼命!”
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想在耳邊,舒暖一驚,擡頭看過去,嶽翔正微笑着望着她。
“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你怎麼不打電話?我去接你。教授呢?”
“我看教授累了,就送他回去休息了。”
嶽翔聽到她肚子裡的響聲,笑了,說:“出去吃點東西,正好我也沒吃。”
兩人吃着說着,走出來飯館時,天色已經暗了,嶽翔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眼睛裡染上一層暖暖的笑意。
舒暖明知故問的笑問:“陳驍姐?”
嶽翔點點頭,接通。
“忙完了?……我還在學校……餓了?想吃什麼?……嗯,你等着我,我現在就過去。”
嶽翔掛斷電話,扭頭就對上舒暖帶着笑意的臉,俊逸的臉上浮上一絲尷尬的羞赧。
“那個,我先走了。”
舒暖笑着點點頭,“快去吧,別讓陳驍姐等急了。”
舒暖吃的太飽了,肚子有些撐,沒有打車,走路消飽。
夜色降臨,路燈漸次的亮起來,緊接着路邊店鋪的等也跟着亮起來,一時間整座城市像是一片綴滿了燈了海洋,璀璨起來。
舒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像這樣呼吸着帶着海潮的晚風散步了,這樣溫潤的海風,似乎吹得連心也柔軟起來。
項南一邊哼着曲子一邊開車,碰到紅燈停了下來,看了眼後座的蕭寒問:“哥,小五什麼時候回來?”
蕭寒沒有轉頭,眼睛看着窗外,淡淡道:“想他了?”
項南哈哈哈大笑三聲,道:“我怎麼會想他?”
蕭寒看了他一眼明顯被戳中心思的臉,微微一笑道:“在我面前就別裝了,臉上都寫着呢。”項南臉上的笑更不自在了:“哥,你說什麼呢?我真沒有裝。”
起前開道。蕭寒也懶得理他,閉上眼睛休息。
項南對着後視鏡看了看,嘀咕道:“我臉上寫什麼呢?”看過來看過去,伸手摸了一把下巴,對着鏡子笑了,自戀道:“你小子,越來越帥了,瞧瞧這皮膚,都能掐出水來!”
項南正得意的對鏡自照,聽到汽笛聲,綠燈亮了。
他繼續哼着小曲開車,眼睛不停的四處瞅着,車拐彎的時候,看到了人行道上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項南愣了一下,回頭看來蕭寒一眼,正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蕭寒的手機響了,項南故意把車往路邊靠了靠,放緩了車速。
蕭寒睜開眼睛,拿出手機,看來一眼,視線在調向窗外的同時,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
很快的,他又把視線調過來,直直的盯着前方,接通電話,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蕭寒掛斷電話,只看了一眼車外走在人行道上的人,便又閉上眼睛,沉聲道:“好好開車!”項南不得不加快速度。
在車子經過舒暖身邊的那一瞬間,舒暖像是有感應似的,下意識的轉頭去看了,路燈依舊昏黃,可這並沒有影響她的視線,她看到他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臉色清俊淡漠,嘴脣緊抿着,似是帶着些疲倦。
項南看見她站住,使勁的握了握方向盤,下決心似的,一腳踩上剎車。
蕭寒睜開眼睛,責備的看向項南,項南嘿嘿一笑:“哥,我看到一熟人,下去打個招呼。”說着,打開車門,下去。
蕭寒微微轉頭,舒暖沒想到他會轉過頭來,視線落在他幽深的眸子裡,就像是溺在深海的冰冷漩渦裡,心驀地跳快了幾分,她倉皇的轉過頭,轉身就要要離開。
“舒小姐,這麼巧。”
項南笑着打招呼。
舒暖不得不停下來,轉過身子,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是啊,巧。”
項南眼珠子一轉,笑道:“舒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回家。”
“正好順路,我送舒小姐一程。”說着拉住舒暖的手。
舒暖愣了一下,連忙掙扎:“不,不用了。”
項南打開後車門,對蕭寒道:“哥,往裡面坐坐。”
話音落,一把將掙扎的舒暖推了進去。“不用,唔!”
舒暖一下子趴在蕭寒的身上,鼻子撞到他的胸口上,疼得她悶哼了一聲。
項南把舒暖還留在外面的腿給推了進去,然後關上車門,上車。
舒暖的腿長完全伸不開,掙扎中又撞到了車門上,正好碰到了膝蓋骨,疼得她眼淚都冒出來了。
舒暖按着他的胸膛終於稍稍站起來身,一擡頭便撞進了他幽深的眸子裡,她又愣住了,忘了憤怒,忘了羞赧,也忘記了掙扎。
項南看了兩人一眼,道:“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舒暖猛然回過神來,還沒有有所動作,車子一陣急速行駛,她整個人又撞到了蕭寒的身上,這次的衝力太大,她的身體又向後仰去,還好蕭寒伸手摟住了她,後腦勺纔沒有撞到前車座上。
她趴在他懷裡,鼻子裡盡是他身上的味道,舒暖愣怔了一會兒,纔想起了掙扎,猛地擡起頭,正好蕭寒低頭,她的鼻子撞上了他的下巴。
舒暖疼得的眼淚當即就出來了,氣得喊道:“你能不能別動?我疼死了!”說完,又開始掙扎起來。
蕭寒的臉沉得滴水,她的上半身就趴在他身上,又是蹭又是擠的,他一低頭就看以看清那兩團因爲擠壓而凸起的豐盈,她的腿就跪在他的雙腿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他的大腿,她還叫他別動!
項南明顯是故意的,專挑坑窪的地方走,車速又快,蕭寒的額角都要冒汗了,在她又一次趴在他身上後,他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握住她亂擺動的腰身,沉聲道:“呆着別動!”舒暖被他聲音裡壓抑的某些情緒給驚了一下,可是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曖昧姿勢時,她惱了,去推她的手:“你放開我!”
蕭寒沒有放開,一使力將她整個人託了起來,然後放到另一邊的座位上,他的手剛離開她的腰,車子又一陣顛簸,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靠去,整張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前。
舒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推開他,捶打着他:“蕭寒,你流氓,混蛋!”
蕭寒一把抓住她亂踢蹬的腿,放好,冷聲道:“一開始就老實點,就不會這麼折騰了!”
舒暖瞪了他一眼,又朝另一邊靠了靠,哼了一聲,不再看他,扭頭看着窗外。
蕭寒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也扭頭看向窗外。
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多,車速越來越慢,不一會兒,便走不動了。
項南看了一眼長龍似的車隊,有些遺憾的嘆了一聲道:“就是怕堵車,才走的外環,沒想到還是遇上了!”
心裡卻是一聲美得直吹口哨。
舒暖看着車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只覺得睏意一點點的襲來,她支持不住的捂着嘴打了個呵欠,又動了動身子,坐好,打起精神。
蕭寒正盯着外面看時,聽到“咚”的一聲響,扭頭看去,就見舒暖皺着眉頭揉和額頭,一臉的睡意朦朧。
舒暖到底沒有支持住,靠在車窗上睡着了,“咚”“咚”的兩聲響,睡着的人卻全然無知,在額頭就要與車門進行第三次親密接觸前,一隻大手擋在她的額頭與車門之間。
蕭寒朝她身邊坐了坐,輕輕的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頭。
車子終於能動了,停停走走的車速裡,舒暖的頭確實越滑越低,蕭寒輕輕的扶住她的頭,放到她的身子,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
車廂裡的光線很暗,路燈時不時的透過車窗漏進來一些,灑在她的臉上,蕭寒的手指逡巡在她的臉上,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脣,下巴,最後停留在她略顯蒼白消瘦的臉頰上。項南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一眼,蕭寒的臉是垂着的,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是從那油走在女人臉上的手指的動作來看,一定是極盡溫柔的。
蕭寒將她臉上的細發撥到耳後,然後執起她的手,他輕輕的撫摸着白希手背上的那一抹淤青,他記得很清楚,這是她上次扎/針的地方,被他用力扯掉針頭的時候,劃開了一道血痕,現在依稀還可見一絲兒紅色的細痕。
蕭寒撫摸着,想到什麼什麼似的,又拿起她的右手,撫摸了一番,已經感覺不到拿到凸起了,看來她抹了祛疤的藥膏。
蕭寒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脣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紋。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緩緩駛進花園小區,項南踩上剎車,道:“哥,到了!”
蕭寒嗯了一聲,並沒有什麼動作。項南也沒再說什麼,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等着。
舒暖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她迷瞪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在車裡,轉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枕在蕭寒的腿上,而身上還蓋着他的外套。
舒暖猛的坐起來,動作驚動了淺眠的蕭寒,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舒暖把身上的衣服給他,有些尷尬的說:“怎麼不叫醒我?”
蕭寒把衣服穿上,道:“你不是醒了嗎?”
項南見兩人的火花又要冒出來,忙插嘴笑道:“哥是看暖姐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您。”
舒暖的臉有些發熱,看了他一眼,推開車門下去,
項南看着舒暖略顯倉皇的身影,笑道:“哥,依我看暖姐也不是對你沒意思,瞧那慌張害羞的模樣就知道了。”
蕭寒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看了項南一眼,道:“你倒是叫得好聽!”
項南嘿嘿一笑:“那是,提前練習!”
蕭寒見窗戶的燈亮了,才道:“走吧!”
舒暖推門進屋,直接走進自己的臥室,見車開走了,才走出來。
舒雲看着姐姐有些怪異的舉止,問:“姐,你怎麼了?”
舒暖搖搖頭,“沒什麼。云云,你吃飯沒有?我給你做。”
“我和哥一起吃的。”
“哥回來了?”
舒雲點點頭,然後走到屋裡拿出一個紙袋給舒暖,“姐,這是哥留下的錢。”
舒暖接過來,看了看,最少有二十萬。
“哥有說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嗎?”
舒雲的臉上有猶豫之色,舒暖猜到舒陽一定是告訴她了。
“云云,告訴姐,這錢哥是從哪裡得到了?”
舒雲面露難色:“哥不讓我說。”
“云云,我是爲了哥好。”
舒雲猶豫小說跟一個朋友借的。”
“朋友?什麼朋友?”
舒雲遙遙頭,“我不知道。”
“嗯,去休息吧!”
舒暖回到臥室,拿出手機給舒陽撥了一通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舒暖一愣道:“我找舒陽。”
“你是誰啊?”
“我是她妹妹,我叫舒暖。”
“哦,妹妹啊,舒陽去洗手間了,一會回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請等一等!你是我哥的朋友嗎?”
“是啊。”
“能不能告訴我我哥在哪裡?我有急事找他。”
“哦,我們現在在……”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突然被掛斷了。
舒暖再打過去時,已經關機了。
舒暖看着那一疊厚厚的錢,心裡的不安感越發的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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