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的彪悍也是無語了,被她拉着,在蘇晴她們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隨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帶着黑框眼鏡,相貌稱不上漂亮,但是很斯文,很有氣質,只不過……
蘇晴看我一臉困惑,笑着解釋了一下,她今天是打算好好感謝我的。
那天我提醒她,她最近可能要晉升,不過從面相上看,晉升未必是一件好事。
然後今天蘇晴的上司,一個禿頂老男人把蘇晴叫到辦公室,告訴她總公司正在考察她,打算提拔。
禿頂老男人對蘇晴說了好多的注意事項,很熱心很關懷的樣子,並且保證自己一定會盡力讓她晉升,順手拿了一罐飲料給蘇晴,
蘇晴感激的對老男人道謝,正要喝的時候,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她想起我曾經說過的話,放到嘴邊的飲料,就沒敢喝下去。
老男人看蘇晴不喝,明顯有點焦急,話裡話外的催促她。
他越是這樣,蘇晴就越是懷疑,然後她端起飲料,假裝要喝,手一歪,把飲料倒在衣服上。接着蘇晴急忙道歉離開,出去之後,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自己大學同學,也就是旁邊這個叫沈雪的女人那裡。
沈雪是一家大型國企研究所的主任,她採集蘇晴衣服上的飲料進行檢驗,告訴蘇晴,裡面含有一種叫做綠色誘惑的催情水,這種藥的效果非常霸道,只要很少的成分,就會是女人變成蕩婦……
蘇晴後怕不已,採集了飲料上的指紋,向警方報了案。那個禿頭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然後她想起了我,要是沒有我那天的提醒的話,她現在已經是失身了。所以她想請我喝酒表示感謝。
我心裡也是蠻高興的,我欣賞蘇晴溫婉而幹練的性格,能夠幫她避免一次厄運,這也算是在積陰德。
不過喝酒嘛……那是肯定不行的!我告訴她們,我滴酒不沾,凌瀟瀟說我掃興,非要灌我,被蘇晴阻止了。
蘇晴給我叫了一瓶蘇打水,然後舉起杯:“這一杯首先是要感謝沈昊,然後呢,我們姐妹三個也很久沒有一起聚聚了。在這裡,我們不管是酒還是水,都一起幹了,祝我們……都快樂!”
“好啊!幹了幹了!”凌瀟瀟第一個舉起酒杯,那個叫做沈雪的女人也舉起酒杯,我一把把她的酒杯奪了下來。
三個女人愣住了,都詫異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沈雪,說道:“你不能喝酒,你……懷孕了!”
啪的一聲,凌瀟瀟手裡的酒杯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紅色的酒液肆意流淌。
蘇晴也是一臉的驚愕,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一絲嗔怪。
“你胡說什麼!”凌瀟瀟回過神來之後,拍了我一巴掌,臉色很不好看。
沈雪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有點驚慌,又有點困惑,深思的看着我。
“你粗來!”凌瀟瀟把我從包廂裡面拉出去,我的耳朵再次被喧囂的音浪所充滿。
“你知道自己闖禍了嗎?”凌瀟瀟瞪着我。
我搖搖頭,她解釋了一
下。
沈雪和蘇晴,還有凌瀟瀟,是大學同學,也是關係最好的朋友。不過到了大四,沈雪有了男朋友,就和她們兩個走的有點遠了。
這並不是她們友誼的小船翻了,而是她和男朋友顧思林如膠似漆,兩人一時一刻都分不開。
大學一畢業,兩人就結婚了,婚後的生活也是甜蜜無比,可惜好景不長,他們的蜜月剛過完,顧思林就遭遇了車禍,不治身亡。
聽到噩耗的那一刻,沈雪整個人都崩潰了,她暈過去好幾次,終日以淚洗面,凌瀟瀟和蘇晴擔心她,搬過來和她一起住,發現她有點魔怔了,她經常一個人對着空氣喃喃自語,似乎在和人說話,可是面前明明什麼都沒有。
有時候吃飯,她也會下意識的多擺上一副碗筷,蘇晴和凌瀟瀟商量了一下,就跟綁架差不多,把沈雪帶到一家心理診所治療。
經過一個療程的心理疏導,沈雪總算恢復了正常,凌瀟瀟和蘇晴也就離開了。
沈雪雖然恢復正常,不過她性格還是有些改變了,變得很少出門,一心撲在了工作上,和蘇晴她們兩個人的來往漸漸少了。
今天藉着這個機會,蘇晴把她拉了出來,其實也是不想讓她總這麼封閉自己的。
結果沒想到,我卻說沈雪懷孕了,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污衊啊!
沈雪對亡夫情深似海,她怎麼可能紅杏出牆呢!
我心裡還是堅持的,因爲沈雪的子女宮顯示的非常明顯,她就是懷孕了!如果我看錯了,我直播挖眼。
但這種事糾纏起來也沒什麼意思,我已經盡到我的責任,我勸她不要喝酒,如果她非要喝的話,我也不能把她綁起來啊。
我懶得和凌瀟瀟就這種事情爭論,就說我可能是看錯了,凌瀟瀟拉着我,非讓我進去之後,給沈雪道個歉,這時候,包廂的門開了,沈雪的表情有點奇怪,她招招手,示意我們兩個進去。
沈雪坐在沙發上,無助的看着我,問道:“沈昊大師,我聽晴晴說你懂很多那方面的事情,是一個高人,我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
沈雪咬着嘴脣,求肯的看了看蘇晴和凌瀟瀟。
蘇晴嘆息一聲,拉着凌瀟瀟走了出去。
包廂裡面只剩下我們兩個,沈雪使勁咬着嘴脣,嘴脣已經發白了,她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伸手去接襯衣的扣子。
我吃了一驚,心道她不是想那啥我吧。
不過她只解開了最上面兩顆釦子,就停住了。
她拉開襯衣上端,示意我看。
她的皮膚很白,淡紫色的兩個圓形布料,扣着一對山峰,擠出深深的溝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精緻的鎖骨旁邊,有好幾個紅色的淤痕,看上去,很像人的嘴脣。
我記得好像在什麼亂七八糟的書上看到過,這個叫種草莓,其實就是吻痕啦。
“沈昊大師,我想問你……”沈雪的聲音比蚊子還輕:“人和鬼做那種事,會懷孕嗎?”
我疑惑的看着她:“做哪種事?”
沈雪的臉比晚霞還紅,支支吾吾了一會,吐出兩個字。
“做ai……”
我楞了一下,問道:“你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
就好像病人從來不會向醫生隱瞞什麼,因爲怕耽誤自己的病情,沈雪也把她自己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講給了我。
沈雪的老公顧思林車禍死亡之後,沈雪簡直無法接受這個結局,她精神恍惚的度過了兩天,本來以爲自己的心隨着顧思林一起死去。她對生活已經絕望了,忽然在一個細雨飄落的黃昏,顧思林回來了。
他還穿着出事那天的淺色西裝,彷彿出差剛回來一樣。一見面,就給了沈雪一個深情的擁吻。
沈雪殘存的理智,也瞬間被這深情一吻所擊潰,她熱烈的迴應着,漸漸情動,用兩個人才能懂的暗語,告訴顧思林她想要了。
顧思林卻拒絕了她,說現在還不行,然後就走了。
沈雪好容易回過神來,還以爲剛纔做了一場夢,可是手指觸碰到微微紅腫的嘴脣,卻讓她困惑無比。
隨後,顧思林經常的回來,但是每次回來,都只是停留一小會時間,和她親親抱抱,就飄然離開。
沈雪以她女人特有的細心和敏感,察覺到,顧思林的嘴脣溫度,一次比一次高一些,開始的時候有些冰,然後是涼,到了最後幾次,已經和常人差不多了。
大概在半年前的晚上,顧思林又回來了,這次,他並沒有急着離開,溫柔的撫慰着沈雪,把她的情緒挑逗起來之後,抱着她進入了臥室,近乎粗暴的把她扔在牀上。
小別勝新婚,顧思林無休止的索取,沈雪婉轉着迎合,兩人整整折騰了一夜。第二天顧思林離開之後,沈雪覺得自己連一根小手指都擡不起來了。
沈雪看到地板上灑滿了自己的衣物,看到自己赤礻果的嬌軀上,佈滿了他指甲的印痕,吮吸的吻痕,還有牀單上那羞死人的液體,她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些害怕,卻又歡喜無限。
隨後,顧思林每隔三五天就回來一次,一回來就會貪婪的索取,沈雪和他說話,詢問他到底什麼情況,他卻含含糊糊的一帶而過,並不透露什麼。
其實沈雪自己心裡清楚,顧思林已經死了,他是鬼,自己是人,這樣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情深緣淺,她實在捨不得愛人就那樣永隔輪迴,於是以一種近乎放縱的姿態,迎接他的每次侵略。
大不了,就陪他一起死好了!
所以沈雪每天都深居簡出,靜靜等候顧思林的到來。
直到兩三個月前,沈雪忽然感覺自己胃口變得很差,什麼都不想吃,甚至聞到油膩一點的味道都會想吐,並且身體特別容易疲勞,稍微幹一點活就會想睡覺。
她覺得可能是這段時間放縱的太厲害了,本來想等顧思林再來的時候,和他委婉的說一下,沒想到顧思林卻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然後,今天她被凌瀟瀟兩人拉來這裡,聽到我的話,她忽然心中一動,彷彿有一張紙被我一下子捅透了。她現在的症狀,正是懷孕的症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