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明白我的心呢?我昨天做過什麼,雪兒全然不知,我的感冒是自找的,算是懲罰吧!
限制她不要跟我說話是害怕自己會越軌,父親明天才到家,很怕自己會忍不住又約雪兒跟我共宿,更害怕我會卑鄙的耍出手段讓她再次服下安眠藥,好讓自己爲所欲爲,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我需要她的幫助,這場情與愛的較量,我個人的力氣顯得多麼單薄。
淡淡的警告着她,“以後不要隨便吃別人的藥,哪怕是再熟悉的人”。
“爲什麼”?雪兒的聲音顯出了警覺與迷惑。
“你不害怕那是包耗子藥嗎”。
“怎麼會,你不會騙我的”。
“呵”!這麼相信我,我還值得她信任嗎?
“你該不會還在生氣吧”。
“生什麼氣”?
“因爲我吃了你的藥啊”。
“沒有,你不要多想”。
“那就好”,雪兒笑了笑,半晌她又道,“雖然我很少吃別人的東西,不過你說的話,我會記住的”。
想想歷來的雪兒,從來不會與人共食,也從來不會貪圖小便宜,她也深知自己現在的身體很差勁,爲了不影響學習,爲了保持好的精力,所以纔會主動的預先防範,哪知道我這個還算她比較信任的人會給她下這種套。
想想也不能全怪我,我開的藥是給我自己吃的,沒想到她真的會服用,陰差陽錯,最終的主動權被我控制住,這一切也許都是天意,天意安排同種類型的兩個人相遇,即使是,再怎麼擦出火花都不會超出道德。
雪兒朗朗的自語,“其實你害怕感冒傳染給我的話,可以戴口罩啊,爲什麼不讓我跟你說話呢”?
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得不又撒着善意的謊言,“我嗓子痛,你跟我說話,我又不好不理你,所以你少讓我說話好嗎”?
“哦,那你閉嘴吧,我一個人說”。
哎!我真是暈頭了,她的聲音對我來說都是誘惑,我怎麼能抵禦住呢?一路默默無言的跟雪兒進了教學樓,以往到了校園範圍就放下她,直到走上右邊的樓梯再抱起她,但今天我卻不想放開自己的所有,直接大跨步的從左邊的樓梯進了教室。
坐在門邊的戰龍嘻嘻的嚷道,“也,葉楓,昨天還不好意思揹你姐,今天就這麼主動了,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是塊上等木材”。
饅頭也在一邊附言,“孺子可教,葉楓在逸雪的調教之下是越來越成熟了”。
我陰沉着一張臉放下雪兒,規矩的坐到座位上黯然神傷的盯着窗外,雪兒見我這副表情,淺笑的幫我答話,“你們別再說他了,該幹嘛幹嘛,快吃早飯”。
大家自覺的繼續之前的話題,誰都不再在意我跟雪兒的這一處。
雪兒果然很體貼,不再主動的跟我說半句話,身後的小雅全都看在眼裡,輕輕的拍打着我的肩膀遞上一張紙條,“給逸雪”。
“哦”。
“你別看啦”!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翹起了凳子看她寫的是什麼。
‘我看你們一上午都不說話,又跟你弟吵架啦’?
要不要給雪兒呢?我暗自思量,算了,我來回復,‘我沒有跟我姐吵架,只是我感冒了嗓子痛,不想說話’。
紙條又傳了回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害我白擔心一場,全班就只有我們這兩對姐弟,你要懂得珍惜,要對你姐好一點’。
‘我知道,你呢?我看你經常掐豬豬的耳朵,你對你弟並不好哦’。
‘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啊,我不跟別人說話的,你知道,只是我自己這麼覺得’。
這次小雅半天都沒有回覆,她在想什麼?是在做自我檢討嗎?
好一會她才又遞了過來,‘我知道,我會改的’。
我微笑了一下,直接把紙條遞給了前面的雪兒,再加上一句,‘中午去我家吃飯’。
雪兒看完回過頭對我溫柔一笑,又把紙條奉上,‘你的嗓子還疼嗎’?
‘好多了’。
後面的小雅急急的敲着我的凳子,我回過頭,她對我輕聲附言,“你們在寫什麼?拿給我看看”。
“這怎麼行,不給你看”。
她嘟起嘴巴望着我,“不給我看算了,等放學我直接問逸雪”。
“她會給你講纔怪”。
“她會給我講的,你放心吧”。
說不說也無所謂,反正我們也沒寫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打放學鈴聲,小雅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雪兒的面前,雪兒微笑的舉起了紙條,這時菲菲等幾個女生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似乎她們全都在關注我和小雅傳紙條的行爲,紛紛叫喊着要去我家做客。
雪兒急忙幫我推託,我也一本正經的拒絕,“不行,你們去了會打擾我姐休息”。
飛機把上了小賢的肩膀調笑的說,“放心吧,我們玩到一點鐘就走”。
大家再三保證,雪兒很無奈的望着我,這還讓我怎麼說呢,同學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低抿着嘴角道出一句,“你們買菜,我家沒有多的菜”。
“放心吧,包在我們身上”,戰龍說完就和幾個同學衝出了教室。
我搖頭晃腦的起身,走到雪兒的面前輕聲附語,“我揹你吧”。
“不用了,平路我可以走啊”。
女生們又開始慫恿,“快點,快點,讓葉楓揹你,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