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帳篷搭建的非常簡單,但此處卻是一個四合院式的帳篷,看上去佈置雖然簡單,卻是非常雅緻,如今聞人奕醉意未醒,自然不能待客,蘇墨和師纓在一個帳篷內坐了下來,此處本來是議事大廳,但眼下無人,裡面非常整齊,二人面前茶香嫋嫋,煙霧氤氳,很是恬靜淡然。
自從離開林子後,蘇墨與師纓不過一日未見,但卻在蘇墨的身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恍若幾年未見。
然而眼下的師纓還是老樣子,在天未黑前,都會打着一柄青色的紙傘。
但見他穿着雪白的衣衫,正襟危坐,手中優雅的捧着茶碗,眸子一掃,最後他目光已慢慢落在蘇墨的身上,劍眉一揚,聲音動聽如雪,無比清澈,悠悠然然道:“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妖姬姑娘才離開了一日,就能帶給人一種不同的感覺,令人耳目一新,不知道在妖姬姑娘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墨淡淡看着他,勾了勾惑人的紅脣。
二人前世的關係雖然很好,但眼下卻有一種交淺言深的感覺。
師纓眸子一垂,忽然笑了笑,聲音有些飄渺,慢慢地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蘇墨搖了搖頭,“纓先生何出此言?你既然能來此地,必然是把我們當成朋友的。”
她說的我們,自然包括了聞人奕與虞染。
師纓眸子閃了閃,嘴角一揚,眸子裡流露出溫柔的光芒道:“最近總是事情不斷,周圍海岸據說已經死了很多無辜之人,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令人心中堪憂,故而有此疑問,還請妖姬姑娘莫怪!”
蘇墨卻是脣邊笑意加深,芊芊素手撫摸着面前的白玉瓷碗,語氣中帶着玩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纓先生對我一見如故,看來實在是非常可惜。”
如今,她已經有了兩個契約者。
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心境也自然已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當她再次見到師纓之後,雖然心中還是深深懷念,卻是已經心情平靜了很多,舉止也很是從容淡然。
孰料到,師纓不徐不疾,慢條斯理地道:“不錯,在下的確對姑娘一見如故。”
蘇墨心中微微泛起漣漪,卻是挑了挑眉毛,嬌豔朱脣吐氣如蘭,“看來纓先生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都會這麼說!”
師纓微微一怔,旋即目光深深望着蘇墨,嘴脣的弧度並未有變化,雙眸漆黑,眸中笑意輾轉流華,眉目如畫,笑意淺淺,他慢慢的挑了挑眉,語調帶着散漫的味道,“哦,多謝妖姬姑娘提醒我,畢竟在下見過的女人不多,下次我會小心。”
蘇墨微微有些氣結,前世的他從來不會這麼說話,而且前世的師纓與她相處很隨意,她甚至以爲自己會因爲對方變得溫良嫺淑,然而重生後沒想到卻會像現在這樣,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實在是令她覺着有些世事無常。
此刻,她一雙眸子濃若點漆,眸光閃了閃,自嘲一笑道:“纓先生這次過來,有何事?”
從這個角度望去,蘇墨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看到他面容一片玉光朦朧。
師纓接着曼聲說道:“在下這一次過來,因爲想要出一份綿薄之力,但是你知道最近四處海域已經開始暴亂,各地的百姓們都已受到了損失,在我身旁還有一個財迷,所以爲了損失能少一些,掙的能多一些,我和某一個財迷決定到這個地方來。”
“那個財迷是誰?”蘇墨一怔。
“一位公子,不是女人。”師纓勾了勾嘴脣。
“看來這位財迷很重要?居然能讓纓先生到這裡來。”蘇墨故意調侃着他。
“那位財迷是誰並不重要,因爲在下也是財迷,財迷看到財迷勉強算是惺惺相惜。”師纓已直起了身子,姿態翩然中帶着優雅。
“閣下也是財迷?”蘇墨不禁輕笑起來。
“不錯,我也是財迷,人是不可貌相的。”師纓也望着蘇墨,輕輕一笑,氤氳的茶香霧氣遮了眸中笑意,他挑了挑眸子,眉梢略微上挑,優美的姿態引得人雙目彷彿無法移開,而氣氛也跟着輕鬆了起來。
“我知道讓男人變成財迷,其中有三個小小的原因。”蘇墨笑道。
“哦?願聞其詳。”師纓也輕輕一笑。
“第一個是沒有喜歡的女人,第二個就是不喜歡女人,只喜歡自己,第三個就是把錢財當成女人。”
“哦?爲何?”師纓問道。
蘇墨輕輕一笑,白皙玉手撫過茶盞,低低道:“若說一個男人花錢最多的時候就是用在一個女人身上,如果他沒有真正自己喜歡的女人,就不會讓女人掌管錢財,而是自己手中握着錢財,等到有朝一日就可以把錢財交到真正喜歡的女人手中;那麼第二個,若是男人不喜歡女人,只喜歡自己,就更不會把財物用在女人身上;第三個原因,而是男人把錢財當成女人,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收斂錢財之上,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師纓優雅的笑道:“妖姬姑娘說的不錯,不過我是第一種,他卻是第二種。”
蘇墨美目流轉,“第一種還是有救的,後兩者卻是無可救藥。”
師纓喃喃道:“看來他已是沒救了。”
蘇墨端起一旁的茶盅,目光回望,水眸裡漾出一絲淡淡的淺笑,風情萬種,絕世妖嬈,隨後低低問道:“那麼纓先生既然來了,您準備住在何處?”
“我的那位朋友準備住於此地,然而在這裡做些生意,此地的防禦還是需要提升,不過你們的兵力太少,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師纓輕輕的笑了笑,眼眸微微一垂說道,“不過我們都是財迷,所以,以後姑娘要盡地主之誼,還需費心安排好我們的一切,很多事情都要陪着我們,我們互惠互利,如何?”
蘇墨沒想到他會提出這些要求,怔了怔,目光有些恍惚,隨即點了點頭道:“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願意留下纓先生,不過纓先生自己考慮在哪裡,方纔會留在哪裡,既然纓先生這麼說了,就請留下吧,我會盡地主之誼的,一定讓兩位財迷公子滿意。”
此刻,師纓微微笑了笑,靜靜的坐在那裡,眸子裡閃耀着如星空般動人浮華的光澤。
蘇墨安頓好了師纓後,方纔施施然回到了聞人奕的帳篷中。
目光掃過屋中榻上睡的東倒西歪的兩個大男人,還有滿地的酒罈酒盅,滿屋當中酒氣熏天,蘇墨皺了皺鼻子,看得出這二人一個因爲心情極好方纔喝酒,一個卻是因爲心情極不好而喝酒的。
不論如何,二人都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於是這時候蘇墨漂亮的眉頭不由一皺,暗忖自己該睡在哪裡?
任何女人睡在這種亂糟糟的環境,心情都不會很好。
然而,兩人身上居然沒有蓋着被褥,看來周先生在照顧人的方面,實在是不怎麼擅長。
她立刻轉身拿起被子,輕輕地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只見虞染翻了個身,一條腿搭在了聞人奕的身上,喃喃道:“卿卿。”
“墨兒,別鬧,很累。”聞人奕居然睡的一動不動,任由對方把長腿搭在他的身上。
眼前,兩個美男子躺在一起怎麼看都是非常的養眼,美男對美男,甚至還有種粉紅色的氣氛莫名在內,黯淡的月色照耀在二人俊美的面龐,看上去如玉如琢,蘇墨忽然有些不懷好意的想着,那麼不如就讓兩個人睡在一起罷,等到他們明日醒來之後,必然會關係非常密切。
她眯了眯眸子,脣邊立刻帶着惑人的笑意,帶着一些邪意。
正準備轉身離開,忽然有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蘇墨回過頭來,但見面前一雙漆黑而美麗的眸子已經睜開來,低低道:“墨兒。”
“你醒了?”蘇墨美眸流轉,波光柔媚地望着他。
“嗯,醒了。”聞人奕正要起身,忽然猛的睜大俊美的眸子,眼中光澤略微深黯,隨後一臉嫌棄地把虞染的腿給弄了過去,冷冷道:“虞染這廝真是無恥,滿身的酒味,居然靠在我身上,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臭男人。”
蘇墨深深看了聞人奕一眼,脣邊似笑非笑,擡步上前替他把外衫脫了,低低道:“你身上也是酒味,一樣也是臭男人,還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聞人奕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揉了揉眉心道:“我也是臭男人?”
蘇墨笑了笑,對他眨了眨眼睛,紅脣惑人地道:“其實,你們都不是臭男人,只是屋子裡酒味太大了。”
聞人奕不由凝眉道:“墨兒,你喜歡他對不對?”
蘇墨沉默片刻,目光淡淡,“其實你們都很好。”
聞人奕眸子一沉,“墨兒。”
“聞人,早些睡,明日還有事情。”她嘆息了一聲。
“墨兒,今晚陪我。”聞人奕已忍不住說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太晚了,我怕你休息不好,明日還有很多的事情。”蘇墨深深看着聞人奕,此刻她見他穿着白色中衣半坐在榻上,看起來心情和精神已經恢復了許多,想到今日的種種,心中不由有些非常心疼他,蘇墨這時喃喃地道:“奕,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聞人奕立刻抱住了她,“墨兒,可我的心裡面有一些亂。”
蘇墨怔了怔,媚人的眸子斜睨着他,就在這近在咫尺的距離,聞人奕忽然含住她的耳垂,慢慢親吻着。
“墨兒,今晚留下來陪我。”男人吻着她,沙啞聲音性感迷人。
蘇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人已被他抱在懷裡,整個身子似被陽光裹住,男人熱情的就像一團火,目光如火,四肢如火,脣舌如火,讓她燙的全身一僵,只見聞人奕面容俊美,低着頭就往她衣衫裡鑽,沒想到平日裡冷冰冰的冰山男子居然也有如此熱情的模樣。
聞人奕一雙半眯的黑眸中帶着迷離不清,整個人就像嬰兒般貼在她的身上,蘇墨不由面上微紅,微微提聲道:“虞染在這裡,你真是不避嫌!”
聞人奕立刻直起身子,已伸手抱起她,“我們去他帳篷就是了。”
但見白衣隨風輕拂,他抱着她來到前面的帳篷,身影卻有着與平日裡全然不符的熱情。
抱着喜歡的女人,聞人奕深深的親吻着她,一抹喜色凝在他眉梢,恨不能永遠不放開她,永遠與她在一起,喃喃地道:“墨兒,墨兒。”
“奕。”蘇墨眸子半闔,嘴脣輕啓。
燈下的蘇墨微微的蜷着身子,在他親吻中一雙迷人的眸子似睜似闔眸,妖嬈美麗的秀髮如黑色絲綢般輕輕散落在她的肩頭,迷人的嘴脣微微張着,襯出她肌膚的白皙,一眼望去恰是美得無比驚人。
聞人奕此刻已經除去身上的衣物,放下了簾子,二人緊緊靠在一起,隨着二人毫無保留的距離,親密的接觸,頓時一團火在兩人的心中驀然的點起。
月色撩人,雲霧柔媚,月光已經羞得藏入了雲層中。
樹影魅惑,野花搖曳,輕輕擺動,恰如那星火燎原。
聞人奕的喉間發出低低一聲輕吼,情不自禁地把她深深擁住。
翌日,蘇墨睜開眸子,看到聞人奕一臉歡喜地站在旁邊。
“天還早怎麼不睡?”她揉了揉眼睛。
“我好像也突破了。”聞人奕渾身精力充沛,昨晚那銷魂之夜讓他深感刻骨銘心。
“突破了?怎麼會?”蘇墨怔怔看着他。
“嗯,已經到了凝脈期。”日光照着聞人奕沉靜俊美的容顏,男子脣邊勾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顯然心情很好。
蘇墨呆怔半晌,忽然天書中傳來少年傲氣的聲音:“蠢女人,這世上很多人都不知道純陰之身究竟怎麼回事?這個情有可原,然而你本人居然都連純陰之身都不明白,委實是愚不可及。”
蘇墨立刻紅脣一抿,冷冷用神識傳言,“你想說什麼?”
“純陰之身,天地陰陽,陰多陽少,你命裡註定要有很多的男人,所以契約也是七個,總而言之,一個男人往往是沒有用處的,我已經給你說過很多遍了,契約有七個,讓你認命,也就是這個道理。”少年的聲音冷傲鄙夷地說道。
蘇墨頓時明悟,難道說她的體質不能利益一個男人,所以只有一個男人的話是無法提升對方實力的,思及此,她不由凝了凝眉,想起前世那個霸道的男人整整囚禁她三年,卻從來沒有放她離開,看來對方根本沒有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利益,那麼爲何此人還要那麼做?
想來想去,蘇墨嘆息一聲,眸子拂過了一道清淡的冷笑,指尖扶了扶額,覺着有些想不明白了!
“墨兒,以後我們會一直一起的。”但見聞人奕心情已無比歡喜,忽然輕聲說道。
“嗯,我也會一直待你好的,奕。”蘇墨擡起眸子,絕美的眸子點點如星。
“那麼虞染他?”聞人奕輕聲問道。
“我也會一樣待他。”蘇墨淡淡一笑。
果然如此,聞人奕的目光不由沉了沉,隨後慢慢地看着外面,見周圍多了一些帳篷,不由詫異地問道:“昨晚好像有人來過?”
“嗯,是纓先生來了。”蘇墨說道。
“纓先生?”聞人奕有些詫異,並不記得纓先生此人。
“他就是天下第一奇才師纓,不過他身份暫時是隱秘。”蘇墨這時候慢慢替他解釋着。
“那個,我昨晚喝醉之後,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怠慢了人家?”聞人奕不禁揉了揉額頭,記得醉酒後,自己好像是有些言語隨意,瘋言瘋語。
“說了。”蘇墨擡眸,勾着嘴脣看他。
“說了什麼?”聞人奕挑了挑劍眉,不由一怔。
蘇墨想到他說起師纓是自己的第三個,眼中幽然神光一盛,面上掠過一道嫣紅,但如今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蘇墨甚至想都不敢想,自然心情無比複雜,沉吟片刻,她慢慢回過神來,惑人一笑,接着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你還是以後別喝酒了。還有如今纓先生已經留下來了,說過從今以往開始幫我們。”
聞人奕這時心中也在顧忌着很多事情,接着道:“不錯,看來此事要從長計議了。”
……
齊國,三號島範圍。
三皇子守護着齊國皇都周圍,此處兵力重重。
這些日子許多異獸來到臨海周圍,毀壞船隻,傷及無辜漁民。
不知爲何三號島周圍的異獸來的極是兇猛,三皇子心中雖然很是不悅,但是他擁有的幾路大軍卻是不急不緩的對敵,有了夏家人的資助,他手中已有無數猛將,鎧甲兵器從頭武裝到尾,懾服着周圍無數民衆,民心所向,同時齊國城池大門也爲他隨時敞開着。
夏家衆人帶領諸將士前來助陣,夏雪兒更是無比殷勤。
夏家不乏一些謀略之士,眼光長遠,絕非尋之常人所能揣度的。
此後,天空城過來的衆人,並不需要他們參戰,好似前來視察遊玩的一般。
衆人只覺着異獸畢竟智力不足與人相比,防禦力卻是很強大,所以抵禦起來並不非常輕鬆。
好在,場場戰役都是大捷。
就在衆人感覺得意的時候,五號島也傳來初戰大捷的消息。
三皇子頓時臉色一沉,低低道:“這麼快?怎麼可能?”
謀士臉上拂過了一道深思,立刻走上前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聽說聞人奕那裡的遠程武器非常的好用,五箭可以殺死一隻一階異獸,看來這件事情所言不虛。”
三皇子不解道:“什麼遠程武器?如此了得。”
謀士捋了捋鬍子道:“夏家的破神箭固然好,但是殺傷力卻不大,但是我聽說蘇家的破罡箭卻是很不錯。”
三皇子眯起眸子,俊美的面容閃過一些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道:“蘇家的破罡箭?”
謀士說道:“不錯,如今很多勢力都選擇了蘇家的破罡箭,據說可事半功倍,所向披靡,那夏家的破神箭生意已經一落千丈。”
“夏家的破神箭爲何不如蘇家的破罡箭?”
“兩者工藝不同,製作手法不同,而且蘇家的箭看不出是如何做出來的。”
“既然如此了得,那麼我們也去弄來一些。”三皇子的神色若有所思。
謀士立刻搖了搖頭道:“殿下,那蘇家的破罡箭據說已是供不應求,而且五皇子那裡提供的是最多的。”
三皇子立刻詫異道:“爲何?”
謀士淡淡道:“因爲妖姬就是蘇家的五小姐。”
三皇子臉色一沉,面色鐵青,“你說什麼?妖姬居然是蘇家的蘇五小姐。”
這時候他的目光無比複雜,神情帶着不可置信。
很好很好!這個女人居然瞞了他這麼深?
妖姬啊妖姬!這個女人當初他本來以爲只是個以色惑人的女人,甚至爲了權勢放棄了她,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尋到了聞人奕那裡,成爲聞人奕的一個極好的助力。
不甘心,他實在是很不甘心。
然而,他不相信夏雪兒會不及這個妖姬,既然聞人奕藉助蘇家,那麼自己也可以藉助夏雪兒的勢力,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相信只有夏雪兒纔是可以母儀天下的女人,那妖姬只是他拋棄的不想要的女人而已。
終有一日,齊國皇帝的位置是自己的,他絕對不能留給那個可惡的聞人奕。
此刻,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對了,先生,聽說好像一個打着紙傘的男人出現了對不對?”
謀士面色深深道:“您說的對,不過他已去了五號島的方向。”
三皇子的臉色又是一沉,“記得在他身側還有一個男子,他也去了?”
謀士點了點頭道:“好像是一起過去的。”
三皇子目光冷冷道:“把這兩個人爭取過來,記得不惜一切手段。”
謀士立刻道:“既然三號島與五號島相鄰不遠,那麼不如安排一些人過去請來便是。”
三皇子喃喃道:“不錯,順便去蘇家鋪子,把對方的技術學一些回來,我想我的未婚妻夏雪兒姑娘,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
夏家幾個探子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到了蘇家鋪子外面。
然而,發現有很多人都在排隊等着成爲此地的工人,非常熱鬧。
幾個探子不由面面相覷,只是區區一個木工而已,何必如此?
就像他們也是夏家的木工,這次出來試探,不過答應他們回去漲幾兩銀子而已。
但見一個絕色少年用睿智的眼神看着他們,臉色嚴肅,聲音冷冷地說道:“木工可是一份艱鉅而富有挑戰性的工作,同時也很枯燥無趣,若想留在這裡必須成爲蘇家的下人,必須要立下死契,我們蘇家可不是什麼人都會隨隨便便接受的。”
夏家探子們不由面面相覷,沒想到對方居然招人很是謹慎,在夏家的鋪子裡可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只是一些核心的事情無法參與而已。
簽訂賣身契這種事情,並無好處,這些人難道他們真的願意?
只聽那絕色少年接着道:“當然,你們若是成爲蘇家的僕人後,蘇家會給你們定期培訓,日後可以讓你們獨當一面,可以代表蘇家出去開設鋪子,背後有青雲宗爲你們撐腰,你們可以替蘇家買賣機關,掙來的銀子大多數都是你們的,只要給蘇家一部分的分成。”
衆人聽到這些已經開始摩拳擦掌,這等好事就是賣了他們也願意啊。
幾個夏家探子頓時瞠目結舌,這個蘇家果然好本事,居然就這樣拉攏人心。
“蘇四少,我願意。”有人忍不住大叫一聲。
“蘇四少,蘇四少!我們也願意。”衆人齊聲叫道。
那絕色少年勾了勾嘴脣,輕笑:“很好,這個鋪子如今是你們的了,你們只管建造破罡箭就可以了。下面你們去後院接受篩選,而後簽訂死契。”
言訖,衆人一哄而上,生怕自己慢了半步。
外面有人已經吼道:“有東方侯求破罡箭一萬支。”
“有楚國大戶求破罡箭,五萬支。”
“有安西軍隊求破罡箭,三萬支。”
蘇家門衛目光得意地看向衆人,一臉得意道:“你們都好好做,蘇家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啊!是啊!”有人不禁笑道:“自從來到蘇家之後,我每個月的月錢可是以前的五倍,而且做的還很舒服輕鬆,蘇家的掌櫃真的很好。”
此時此刻,夏家幾個探子面容忽然有了一絲動搖,他們覺着蘇家真的很好,非常好,這幾個夏家探子面面相覷幾眼之後,忽然有人大步流星向蘇家後院走去,義無反顧,終於,夏家的其他幾人也不管不顧,飛快地向蘇家大院走去。
這個月,已經是第十批夏家的工人投入到了蘇家。
……
淡淡的月光天空映照而下,一個女子穿着樸素的衣衫,站在無人的林子裡。但見林中那絕色的美人肌膚雪白,紅豔豔的嘴脣輕輕的微抿着,額頭光潔而飽滿,美眸如同星空朗然,真真是美豔妖嬈,絕世瀲灩,不可方物!
在一片空地內,她指尖一揮,瞬間變幻出了一大堆的煉器材料,都是從夏家船隻那兒打劫來的,還有齊帝齊後的比試中,從夏雪兒那裡贏來的。
此女正是蘇墨,眼下她要利用這些材料煉製出一些五品法器。
自從她上次煉製了十二個傀儡後,眼下還缺少很多助力。
如今,她的飛針雖然毀了,不過她已完全看不上那種東西了。
經過了幾日幾夜的努力,蘇墨如今已有了數十件攻擊性的法器,同時還有十二件防禦性的盾牌法器,這些法器在製作當中都耗費了無數的靈石。
目光一望,這次蘇墨煉製的法器都已達到五品,而且並不是很單一的種類。
其中有弓箭,有刀劍斧戟,有棍鉤錘叉,攻擊性極好,而且還煉製了形狀統一的盾牌,可以專門用來防禦。
與此同時,她從蘇家鋪子裡拿來了很多的破罡箭,放入到了天書之內。
她的煉器手法已經徹底爐火純青,然而卻缺少很多用來煉製法器的東西,這時候蘇墨心中開始打起海域中那些異獸材料的主意。
如今,蘇墨因爲神識強大的緣故,所以她的戰術也有所不同,尋常人的神識只能操控一兩件法器,而她卻可以同時操控十二個機關傀儡不說,甚至還可以讓每一個機關傀儡的手中操縱一件法器,所以她現在用的可是十二個能使用法器的機關傀儡。
此刻,蘇墨慢慢用神識操縱一隻傀儡拿起一張弓,接着拉弓射箭,朝着對面的大樹射出了一支破罡箭。
霎時,一棵樹從頭到尾被折斷於此。
接着她又操縱一隻傀儡,拉弓向自己射來。
破罡箭離弦,呼嘯而出,蘇墨的紅脣慢慢勾出一道優美弧度,隨後她身形如魅,修長的雙腿在地上一蹬而起,曼妙美好的身軀如旋轉的曼陀羅花,如同火鳳凰一飛沖天,那一箭凌空射穿一道光波,兩隻傀儡立刻拿着五品盾牌替她阻擋前後,但見背後火光騰起,卻是無法傷及蘇墨分毫。
蘇墨嘴角勾了勾,眸光瀲灩,心中歡喜,她這個構想的確很好。
同時擁有了十二個先天實力的傀儡保鏢護衛,而且每個傀儡都可使用五品法器,這讓蘇墨不但可以對付淬體期的高手,甚至對抗凝脈期也完全不成問題。
不過她目前的實力來說,操縱十二個機關傀儡已綽綽有餘,她甚至可以操縱更多,可惜就是沒有多餘時間打造更多的傀儡,同時也沒有多餘的材料給她煉製,隨後她經過一番斟酌,將四隻傀儡用來近距離攻擊,四個進行遠距離攻擊,還有四個進行防禦。
如此,真是配合的非常到位,蘇墨優雅的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心中非常滿意。
……
是夜,蘇墨回去做了一些精美無比的小糕點,她今日的心情很好。
算了算,蘇家如今的收入頗豐,在齊國已經可以堪比頭等商業大戶。
但見蘇墨在食盒內放着一盤糖醋魚,一盤栗子糕,一盤醬牛肉,一盤滷汁面。
她輕輕哼唱着小曲兒,眉眼間清雅柔情,帶着無比美麗的韻味,然而當她尋到帳篷外面,卻發現聞人奕與虞染二人都不在其中,心中一沉,頓時有些小小的失望。
這時候,她不經意地想起了另外一個男子,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撫過木質的食盒。
沉默了片刻,蘇墨心中有些猶豫不決。
前世,她從師纓那裡學過了很多東西,甚至廚藝也是從他那裡學到的。
重生後她甚至想要與他再次相遇,報答對方的那番恩情。
然而,這一次,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來到了營地之內。
那麼她究竟該不該過去看一看?盡地主之誼?
近親情反怯,蘇墨揉一下僵直痠麻的手臂,這時候居然打起了退堂鼓,雖然面對他時自身可以從容,但她始終無法主動刻意的去尋他,甫一想起前幾日自己與虞染去了師纓小築,在那裡叨擾了一日,這次應該算是禮尚往來,於是,蘇墨提起食盒走了慢慢走了出去。
她站在外面,輕輕地敲了敲帳門,裡面半晌沒有響動。
蘇墨正想着是否還要再敲時,這時候裡面有人猛然把門給拉開來。
但見一個絕美的男人無比妖嬈的站在門前,只消一眼,就會讓人渾身都失了骨頭。
月光下,那妖孽男子披着一件滿身銀色繡紋的華麗衣服,飄逸灑脫,在月光下熠熠生光。
然而,此人居然裡面沒有穿衣衫,衣衫半敞,如此還沒有什麼,卻是還有一半衣衫沒有穿在身上,露出大半個肩膀,溼漉漉的水珠從他身上滑落,引人浮想聯翩。
蘇墨看到那妖孽男子羅衣飄逸,一隻手臂撐在門前,漆黑的長髮繞過,從他白皙的頸項開始,滑過鎖骨,漫過圓潤的肩頭,目光正斜睨着她,恰是一副慵懶惑人的模樣,蘇墨不由得愣了愣。
這個男子顯然剛剛正在沐浴,顯然也未料到來的是何人。
沒想到門外站着一位絕色的女子,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男子輕笑了一聲,懶洋洋的靠在門前,而他身材修長提拔,半開的衣襟正對着她的面前,白皙的肌膚,結實的胸膛,那隱秘的腹肌極是惑人。
他妖嬈且慵懶地道:“你這女人,半夜三更的來做什麼?”
蘇墨半晌才從他男色惑人的模樣中恢復過來,面無表情地問道:“纓先生不在此地?”
“他和聞人奕還有虞染出去了。”男子隨意地回答。
“原來如此。”蘇墨方纔後知後覺。
“你難道不知道?”
“我剛回來不久,那個,我先告辭了。”爲他絕世妖嬈的氣勢所迫,蘇墨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手裡的食盒在手臂上晃了晃。
“食盒裡放着什麼?”花惜容目光微垂盯住蘇墨。
“這是我剛做的點心。”
“拿來。”他伸出了修長的手。
蘇墨輕輕拿出食盒,裡面頓時飄出一股誘人的香味,她以爲他會替她留給師纓。
怎知男子語氣淡淡地道:“爺沐浴後肚子正餓着,這宵夜還不錯,既然如此,我就不會譴責你不知廉恥的站在我的門外,一瞬不瞬的盯着一個男人孟浪地看着。”
“等等……”蘇墨連忙攔阻,那個可不是給他的。
然而花惜容已經不待她反應,已轉身把門摔上,聲音隨意地道:“東西留下,人走!”
------題外話------
今天樓上裝修,我在哪家房子,人家就在那間屋子上面打鑽,我就和老鼠一樣抱着電腦,到處溜着寫,總而言之,寫的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