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池,有名的輕功大家,性格怪戾孤僻,是有名的封老怪。!
當年在龍爪峰,是太玄大能龍凱之下,唯一能與樑啓想爭鋒的輕功大家。
龍凱,自然是站在他身旁的手提長錐的壯漢。
他們是酆琴的貼身護衛。
樑啓則是容歡的貼身侍衛,可他同時也是背嵬軍首屈一指的先鋒營兵馬使,與主子容歡身份平起平坐。
這些,是後來穆豐與樑啓閒聊時講起的。當時樑啓還嘆息着,如果酆琴不是匆忙離開,趕着亂事爆發之前進入桐城關與言無玉匯合,然後與曲妙無相見的話,定然也會被捲入桐城關大戰之。
那樣一來,他們必然會耽誤與曲妙無相見,卻能極大的加強背嵬軍的實力。
想一想,那個時候的背嵬軍一位太玄大能都沒有,甚至連樑啓都能佔據高手前十的位置,有了龍凱和封老怪,背嵬軍會強多少。
穆豐好的打量着龍凱和封河池。
酆琴擡手接過龍凱手的包裹,前一步遞給了穆豐。
其實當年的事情酆琴三人也很後悔。
桐城關一戰,不僅僅是九州揚名的問題。
名望,酆琴不缺,他惱悔的是,三蠻入侵那是國與國之間,種族和種族之間的戰鬥,是任何一個武修都不應該避讓的。
只是可惜,當他們,也是他們三人與言無玉兩人知道時,都已經要走出東陵了。
即便他們想要回轉也無濟於事了,因爲那個時候三蠻已經將桐城關層層包圍,插翅膀都飛不進去了。
穆豐隨手打開包裹,發現裡面是數封信箋,扣着紅彤彤印鑑的信箋。
既然酆琴遞給了穆豐,顯然裡面的內容不管如何重要都是不揹着他的。
點了點信箋,穆豐擡眼望了一眼酆琴,酆琴用力的一點頭。
六扇門,第一封信箋扣着六扇門的印鑑。
穆豐手指一挑,摺子一翻,信箋的內容還沒細看時,元氏王大印映入眼簾。
四四方方的元氏王大印,不過丈許距離,不僅穆豐看到了,周邊幾位同時看到了。
瞬間,幾個人都把目光移開。
元氏王親筆信,寫給他的!
穆豐目光掃過信箋,嘴角微微一翹,然後隨手扔在一旁,又拿起第二封信箋。
第二封信箋,元氏王大印、神侯府大印,是寫給龍驤軍的。
龍驤軍...
穆豐擡頭掃了一眼酆琴,他沒想到元氏王竟然想召喚龍驤軍,難道他要重組龍驤軍不成。
酆琴剛要說話,穆豐又迅速低下頭,翻開第三封信箋。
第三封信箋,元氏王大印、神侯府大印、六扇門大印、吏部、禮部、兵部、刑部尚書印,這一封信箋是書寫給州的。
穆豐拋開前三個印鑑,怔忡的看着第四格印鑑。
吏部、禮部、兵部、刑部尚書印,州朝堂六部除了戶部、工部外已然聚齊四部尚書印。
“韻州,元氏王勢力已經這麼強大了嗎?”
穆豐有些迷惑的看着酆琴、蘇風和花氏叔侄。
酆琴走到穆豐身旁,柳如茵瞬間平移,把位置讓了出去。
“謝了!”
酆琴含笑點頭,然後靠着穆豐身旁坐了下來。
穆豐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什麼,但看了看柳如茵又停了下來。
扭過頭看着酆琴道:“你想說什麼?”
酆琴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穆大哥你能想到元氏王的勢力如何嗎?能知道現今西北四州局勢如何嗎?”
穆豐想了一下道:“雖然我一直沒有關心過時事,但大致能猜測一些。”
酆琴一愣,顯然穆豐的話出乎意料:“真的!”
“嗯!”
穆豐笑了,很多認識他的人看到他的樣貌,都震驚他的修爲能如此高深,實是把他更爲強橫的兵道忘卻,更不知他的大局觀,對局勢精準的判斷更爲了得。
隨手在地面畫出一副西北四州地形圖。
穆豐道:“韻州南方雁門關、東面古臺府、北面涼州都城,西方還有天貺山攔截,部的程家、白翎軍和老筆齋的楚國基本構不成什麼威脅。對吧?”
酆琴點點頭,他在雁門關待過,知道哪裡實力如何,道:“現在天蒼涯率領他的太歲軍橫掃泰州、雁州,攪得大葉程家、老筆齋不得安寧,同時古臺府都天玉虎談開崖聽從元氏王號令,赤虎軍如猛虎出柙,死叼着白翎軍不放。”
酆琴擡起頭看着穆豐道:“只此兩路大軍已然減輕涼州八分壓力,至於驪戎族,有李定統率雁門關大軍,僅是時辰越帶領童氏兄弟兩場小戰下來讓他們根本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穆豐淡然一笑。
紈絝子弟時辰越雖然修爲不高,膽量也不大,卻非常有自知之明,故而一直在背嵬軍後軍管理輜重。
可當他童氏兄弟輔佐,敢於領軍作戰時,必然是隻能勝而不會敗。
穆豐伸出手指在韻州、烈州邊境劃了一下,然後又在古州、州邊境劃了一下。
認真看了一看,想了一想,伸出手指又在古州、烈州邊境斜斜一劃。
不是直線,而是順着無終山、天崖山脈那條隘道斜斜的划向烈州、韻州邊境。
“廣元,此時我們所在之地。”
穆豐擡頭看了酆琴一眼。
酆琴一愣,臉色有些發白的看着穆豐。
這幾條線別人也許看不懂,至少現在湊過來的幾個人看不明白。而他能看明白,畢竟他這個武林第一才子的名頭不是白給的。
“穆大哥...”
酆琴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使勁的向穆豐頂了頂。
穆豐沒有擡頭,認真的思索一下,拳頭一攥擡起頭看着酆琴道:“我雖然能猜測到會有這種局面出現,卻不懂爲什麼?”
酆琴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裡不懂,你說,我給你解釋!”
穆豐點頭道:“州八大世家分佈九州,烈州有廣元酆家,韻州有江陵玉家,東南段家,古州有邑門容家、洛川秦家,你們那家尊奉那位王爺。”
酆琴揉搓一下手指,扭過頭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容歡、玉望愁。
容歡笑了一聲道:“烈州我不知道,反正古州的容家、秦家不可能尊奉汝陰王。”
穆豐擡頭笑問道:“爲什麼?”
容歡冷笑道:“不爲別的,放任三蠻只此一條,無論他有什麼理由,容家秦家都容不下他爲王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