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逸看到清如的表情甚至尷尬,隨口說道,
“清如的身子還需要調理些日子,孃親您太着急了。”
“孫兒的事情當然是最重要的,辰兒你可不要不當回事。”
看到娘對這件事情如此執着的樣子,墨軒逸只好說道,“娘放心,辰兒自當盡力。”
說完悄悄的瞥了一眼旁邊的清如,發現她的臉上微微的變紅,不知道怎地心裡有些開心。突然想起之間誤闖進屋子裡,見到了她出水芙蓉的樣子。心跳突然有些快。
家宴結束之後,兩人一起從屋中走出來。清如的身高尚剛好到了他的肩部,看上去雖然甚是嬌弱,但是卻與尋常弱智女流不同,墨軒逸總覺着她的身上有種特有的馨香和沉穩。她鎮定的樣子高興的樣子洗澡的樣子,哪一樣都讓他充滿了好奇,不知道是因爲清如與傳說中的樣子差的太遠了,還是他說不清楚自己的心已經被身邊的這個身影深深的吸引。
想着新婚之夜,自己對於她的諷刺,像是一個笑話一樣,這樁婚事她也未必願意,自己那樣的說話,倒是顯得小家子氣了很多。
忍不住轉臉看向一旁的她,清如目光淡淡的看着前面,走路走的異常專心。
第一次發現她的側臉這麼清麗,流暢的線條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一直蔓延到她白皙的脖子以下。
念及上次自己無意中見到她白皙的身軀,玫瑰花瓣浴桶中的她異常的柔美,沉穩的看着自己的樣子,水汪汪的無辜的雙眼努力的壓制住被人看到的驚慌失措,些微的惆悵和嬌媚,以及被她的藕臂輕輕撩起的水聲……就這樣看着眼前的清如除了神,不知不覺中輕輕的笑了起來。
清如擡眼看到了他脣角剛剛盪漾起來的笑意。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輕輕的環在她的肩頭。手中那肩頭是如此的嬌弱,清如只是覺得脖子有些僵硬,墨軒逸的動作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以及侷促不安。但是清如並沒有任何動作,好像沒有任何察覺似的繼續跟墨軒逸並肩前行。
雲兒和如風早早的就遠離了兩位主子,在後面慢慢的跟着。
清如正對上墨軒逸含笑的雙眼,不禁回之以燦爛的笑容。
墨軒逸見到清如這樣的反應,更加的開心了,心裡好像一下子被填的滿滿的。只想這樣跟她地老天荒下去。
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淡淡的說道,“孃親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莫要太擔心。咱們還年輕,來日方長。平日去探望孃親,只要她提到此事,你就哄哄她開心就是了。”
“嗯。”清如輕輕的扭過頭來擡眼向他看去。
從她的雙眼裡看到平靜無波,墨軒逸想,這樣一個純粹的眼神乾淨的人是自己的娘子,想着就開心的笑出了聲。好像這個笑容似曾相識。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印象中第一次見到清如並不是在街上幫她找回被偷兒搶走的東西,而是在那之前。
那個時候自己陪着孃親去山上的尼姑庵裡上香,曾經給一個小姑娘撿了一隻很特別的風箏,當時自己還笑那隻風箏太醜,這麼想着就更開心了,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跟清如的眼神對視,嘴角噙笑,眼神乾淨而灑脫。察覺到他愉悅,才轉回頭,安下心來。
是夜,清如早早沐浴完畢,在燭火下看書。
墨軒逸推門進來,“如兒還未曾歇息。”
“閒來無事,先看看書打發時間罷了。”
墨軒逸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聽得外面起風了,呼呼作響,風兒透過窗子,屋中的燭火搖曳生姿。
“如兒,過來。”墨軒逸輕輕的喚她。
清如有些怔忪,往日裡都是兩人聊一會就各自睡了,反正牀也夠大,進水不犯河水。今日清如總覺得有些忐忑,不過還是聽話的過去了,想在旁邊的凳子上面坐着,猝不及防的被他拽了過去,狠狠的撞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雙腿一軟,被他抱着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人之間從未如此的親密過,這讓清如有些臉紅心跳,心裡微微的有些特別的感覺。墨軒逸知道自己這樣有些魯莽了,但是對於兩人之間不鹹不淡的互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進這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自己等不及想要快些瞭解她。
兩人雖然是夫妻,但是並沒有圓房,今日孃親一提到孫子的事情,他突然覺得兩人目前的狀態就是要個孩子也很好。看了看懷中人的臉上表情,可能是自己這樣有些唐突了,只見清如微微蹙眉。
“如兒,今日我們……一起好嗎?”雖然是問句,但是已動手解起她的衣裳。
清如微微掙扎了下,“相公,我們——”清如緊了緊拳頭,又拽了拽衣襬,呼吸急迫,雙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害羞而微微的變紅,墨軒逸跟懷中柔軟的身軀的主人的雙眸靜靜的對視着,她的眼中有太多的內容,些微的高興些微的緊張,還有微微的尷尬。她僵硬着不動,靜靜的忍受着他不老實的雙手。
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得他可以聽到她因爲緊張有些急促的呼吸,儘管如此她的眼神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這讓墨軒逸覺得好笑,
“如兒是不是有些害怕?”輕聲呢喃的問道。
他感覺到清如的一隻手按住了自己不安分的手,聽得耳邊的人說道,“相公,如兒是想要相公是真心喜歡我,如若不是,不要勉強。”
說完黑色雙眸垂下,察覺到懷抱這自己的手臂沒有任何動靜,竟是有些失落。
片刻之後,墨軒逸低低的笑了起來,“如兒多慮了,我怎麼會不喜歡你?怎樣的你都讓我覺得着迷。”
他呼出的氣讓她的耳朵覺得癢癢的,心裡沒來由的也覺得癢。
“可是,你心裡的人是我姐姐……”清如小聲的說道。
“那是在遇到你之前——”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對不起她,不怪你,情愛之事本就是毫無道理可言,如兒,爲夫只是希望你可以毫無負擔的跟爲夫好好的在一起,好嗎?”
清如在他的懷裡有些被迷糊了,腦子有些不清楚,迷迷糊糊的說道,“嗯。”
溫暖的大手輕輕的覆在清如的雙眼上,“如兒,閉上眼。”
清如的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感受他那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退去了自己的外衣,雙手在背上慢慢的遊走。清如被他折騰的迷迷糊糊的,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呢喃道,
“相公,咱們將燭火熄滅了罷?”現在的氣氛讓清如有些許的不自在。
墨軒逸倒是笑了,“我的如兒可是害羞了?”有些粗糙的右手輕輕的摸索着她線條清麗的下巴,“上次我看過你的身子。”
清如沉默。
“現在還想仔細的看一下我的如兒——。”他的聲音黯啞中透着慵懶,他的髮絲落在清如的臉上,撓的她癢癢的。
清如因爲緊張而有些微微的顫抖,緊緊的貼在他的懷中,手中緊緊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雙眼緊緊的閉着。
過了今晚,就是墨軒逸真正的娘子了。
墨軒逸將清如打橫抱起,放在了柔軟的大牀上,放下了帳子。傳來兩人低低的笑聲,最變幻成了呢喃的低吟。
夜色漸漸的深了,秋日的晚上月明星稀,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蟲鳴,一派靜謐。
清晨,墨軒逸早早的醒來了,今日裡是自己休息的日子,不用去上朝,清如仍安穩的躺在他懷中,看到她熟睡的樣子,突然覺得空空的心緒被填補的滿滿的,心情變的很好,手托起後腦撐着自己,轉頭細細的打量起了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