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仍是面不改色,“太后可知我墨國兵力本就是最弱?太后既然知曉上次安素吃醋吵鬧不使陛下納新秀,那如今正是緊張之際,太后讓安素去說服陛下納新,陛下自然是情願,安素自然也無話可說,可是那些平民百姓呢?墨國國君沉迷女色,荒淫無道,不顧國土淪陷仍強行選秀供其淫樂?太后是非得看到我墨國毀在此嗎?”
“這。。。。。。”太后被安素的條條是道頂的無話可說,她還真未曾想到這小妮子有如此伶俐的口齒。
“望太后娘娘好好想想,安素告退。”
安素端端正正的行了禮,不卑不亢的帶着簪花殿衆下去了。
小榭中,歡妃咬牙切齒,盯着安素的背恨不得衝上去扒皮拆骨。
哼!
簪花殿。
安素斜斜的臥在貴妃塌上,漫無目地的回想着過往。
門被推開,腳步輕輕卻很沉穩。
一雙有力的手環住了安素。
“朕聽說今日你與太后又脣槍舌戰了一番?”
“嗯,她讓我勸勸你選秀。”
“素兒是如何使得太后啞口無言的,朕真好奇。”
“我不過是告訴她在兩軍即將交鋒之際大搞靡靡之風會亡國罷了。”
墨軒逸聽得也是一驚,亡國這種字眼都出了,能不治下太后嘛。
“素兒果真聰慧過人。”
墨軒逸勾起安素,淺淺一吻。
安素對墨軒逸這種做法已經見怪不怪,自從那日從被燒成平地的小竹屋回來後,安素已經知道了什麼叫‘最哀莫過於心死’。
“陛下打算怎麼抗對日月王朝?”
“放逐大陸與西夏不會伸出援手,我們又是出了名的難攻,就讓日月王朝慢慢啃吧。”
“陛下不怕?”
墨軒逸挑挑眉,這個丫頭,果真還是不笨。
“素兒覺得朕該怎麼做?”
“我國臺歌地區是最難受侵犯也是被小型進攻困擾得最嚴重的地方,該地崇山峻嶺、層巒疊嶂,北挽淮河,南瀕長江,瞰至中原,其特殊地理位置極具戰略意義,因而自古爲兵家必爭之地。臺歌特殊的地理位置素有戰略要地之稱,古語曾言得臺歌者得南部,得南部者逼南墨。”
安素頓了頓,“也就是說,我們應當先對臺歌大加兵力支援,其次,我們該將臺歌周遭的羣衆發動起來,做到一里一軍隊,五里十萬軍的風範,將那些企圖攻陷臺歌的日月軍進行一次有力的偷襲,順着地勢帶上幾個火摺子,先燒了他們的糧草,再火燒他們的馬匹、軍帳,要做到讓日月王朝明白我國天威不可侵犯。”
墨軒逸靜靜的聽着懷中的人兒說着謀略,心中卻十分澎湃,不錯,安素說的正和他意!
“素兒言之有理!朕先傳召驍勇將軍和阮王爺了,稍後再來陪素兒。”
墨軒逸匆匆離去,安素撐着頭看着遠處沒了身影,翻身合上眼,進入甜甜的夢鄉。
夏時,五月。
經過數日的部署,按照安素所言,偷襲日月王朝的行動被墨軒逸安排在六月尾。
安素每日沉悶着呆在簪花殿中,許久都不曾出去過一趟。
偶爾也是想想宮外。
想夢境一般的轉變,想突如其來的殊榮。
當初二月京都,煙雨湖色新,自己就是那一日撞見了墨國的皇帝——墨軒逸。
噩夢。。。。。。
腦海裡又映過小橘子的笑臉,心裡一陣抽疼。
我該怎麼才能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