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刻好,每道眉間心上
花間透過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黃
夜靜謐,窗紗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梨花淚
靜畫紅妝等誰歸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簾,是爲誰
啊……不見高軒
夜月明,此時難爲情
細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喚醒枝芽
聽微風,耳畔響
嘆流水兮落花傷
誰在煙雲處琴聲長
何言笑的嗓音,並沒有如何的優美,卻也是稚嫩動人。
好在她音階齊全,旋律還算精準,不至於給霍尊大大抹黑。
她只是這樣專心致志的輕聲清唱,也讓楊瑾煜與南菱君聽得入神。
一曲唱完,何言笑長處一口氣。
雖然沒唱出霍尊大大的精髓,幸好也沒跑調。
楊瑾煜睜大眼睛驚訝的看着何言笑,拍了下手道:“妙啊!此曲精妙!”
“這曲子,堪稱名曲!”南菱君激動的看着何言笑道,“何姑娘!此曲可贈與我麼?”
何言笑白眼一翻,“送給你?憑什麼啊?”
“呃……”南菱君語塞。
這麼好的詞曲,可算是千金難求了,人家已經幫他還了債,憑什麼再送他曲子?
“算了,你先學着唱吧!反正債多了不愁,你欠我的債多了!”何言笑一揮小手道。
南菱君聞言大喜,剛想撫琴,卻又住了手。
此等名曲,不可隨意撫琴,還是先清唱吧。
“詞曲我已經記住了,先清唱一遍,請姑娘指教。”南菱君按耐住滿心激動說道。
“只聽一遍你就記住了?”何言笑驚訝,“那你唱吧,我聽聽。”
楊瑾煜也很有興致,他承認南菱君有一副好嗓子,聽他唱這首曲子定然更妙。
不,還是他的笑兒唱的好聽。
南菱君深呼吸一口氣,定下心神,回憶着何言笑唱的旋律輕聲唱了起來。
南菱君這麼一唱,頓時讓何言笑與楊瑾煜二人都聽入了迷。
雖然他所唱的調子與霍尊大大有些差異,卻更加突出了他的個人風格。
古風味更濃,更加柔婉。
一曲唱完,何言笑一臉崇拜的望着南菱君道:“真好聽,簡直就是天籟之音,果然還是應該讓你唱。”
這要是讓南菱君去現代,那妥妥的一個歌壇大神啊!
那嗓子,簡直甩現代的歌神好幾條街!
楊瑾煜贊同的點點頭道:“你的嗓子,的確不錯,這曲子由你唱更有韻味些。”
嘴裡這麼說着,楊瑾煜心裡可就有了盤算。
這個南菱君的確有一副好嗓子,也有一副好皮相,就是膽子太小。
若是能爲他所用的話……
“何姑娘,不知此曲可有名字?”南菱君滿面紅光的問。
“此曲名爲《卷珠簾》,你別問我哪裡來的,我不會告訴你的!”何言笑一臉神秘的說。
楊瑾煜笑着瞥了一眼何言笑,心想不會又是那個夢中仙所賜吧?
這位夢中仙,到底教了笑兒多少東西?
“卷珠簾,我記住了!”南菱君高興的說。
“吶,唱這個曲子的時候,你加入些空靈的味道會更好聽。”何言笑說道。
“空靈的味道……”南菱君尋思片刻,說道,“那我再唱一遍,請姑娘指點。”
於是,這一路上,便在南菱君不停唱卷珠簾,不時撫琴中度過。
而何言笑與楊瑾煜,也大大的飽了耳福。
雖然南菱君一遍一遍的唱,卻絲毫不會讓人厭煩。
如此天籟的嗓音,如此好聽的曲子,哪裡會聽煩呢?
不經意間,日落西山。
楊瑾煜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吩咐車伕停車。
前面已經能看到古河村的村口了。
“到啦。”何言笑扭頭看看窗外,外面是一片晚霞天色,和光禿禿的農田。
“下車吧。”楊瑾煜先下了車。
何言笑跟着下車,讓南菱君好生在車裡呆着。
楊瑾煜給車伕指了路,吩咐車伕將南菱君送到傲河山莊。
車伕答應着,趕着車走了。
“何姑娘,不知你何時會來傲河山莊?”南菱君掀開窗簾,戀戀不捨的望着何言笑道。
“我很快就會去的!”何言笑朝他揮揮手。
楊瑾煜不大高興的說:“你又要去傲河山莊?”
“對啊,我要去做仙容露啊,七日後交貨,你忘了麼?”何言笑拉着他坐在第二輛車的車板上道。
幸好何言笑與楊瑾煜都挺瘦的,不然和車伕一起擠在車板上還坐不下呢。
楊瑾煜坐好了,吩咐車伕去古河村,然後說道:“你看看你,自從我回家,你纔在家裡呆幾天?”
“這就不高興了?”何言笑瞅着楊瑾煜一臉的鬱悶笑道,“那等我贖了身回家,你的日子要怎麼過?”
楊瑾煜更鬱悶了,握緊何言笑的小手道:“真不想讓你贖身!”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何言笑鬼笑着用手指戳了下楊瑾煜的臉頰。
嗯,軟軟韌韌的,手感不錯!
楊瑾煜瞪她一眼,抓住她的手指放進嘴裡咬了一下。
“啊!幹嘛咬我!”何言笑臉一紅,用力抽回手,撅着嘴瞅一眼目視前方趕車的車伕。
楊瑾煜也俊臉微紅,他都忘了,還有個車伕呢!
很快馬車進了村,不少從地裡回來的村民都看見他們了,少不了又是一番招呼。
楊瑾煜是不屑於和那些村民打招呼的,何言笑只好敷衍的與村民們說話。
“喲,笑丫頭,你這是從城裡回來啊?這又是買了什麼回來啦!”一個大嬸扒着籬笆說道。
“是啊,剛從城裡回來,買了點過冬的東西。”何言笑陪笑應付道。
“瞧瞧人家楊家如今,這才幾天啊,一車車的往家拉東西,這是發了大財了吧!”有村民酸唧唧的說。
“可不是麼,人家巴結上官家小姐了,不定得了多少好處呢!”全山媳婦拿着個針線筐站在院子裡,盯着何言笑坐着的馬車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說。
“笑丫頭,你也幫襯幫襯咱們啊,這眼看就快下雪了,嬸子家可是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呢!”抱着洗衣盆的一個媳婦對何言笑說道。
“有機會一定幫。”何言笑點頭陪笑敷衍道。
“切!不就是發財了嗎,這就不理人了!”全山媳婦見何言笑唯獨沒搭理她,氣哼哼的說道。
楊瑾煜皺眉搖頭,他離家十年,實在是很不習慣這種人多嘴雜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