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來了沒幾天,徹底是讓金家幾個人從心有不滿到讚歎不已。
先不說做活的利落,光是那一手廚藝就征服了所有的人,也不是說吃的精貴,而是同樣一樣的菜色,從她手裡出來,就完全變了個味似的。
就說金芸,以往待在爐房,都是什麼時候停下手,什麼時候想起吃飯。
但現在不同,每到吃飯的時候,她自然而然的停下手,等吃飽後又幹勁十足的幹起活來,甚至是不止一次覺得金老爺子將香寒接回來是個很正確的決定。
經過拋光後,劍刃拋光後劍胚是徹底成型,金芸並沒有在劍身上鐫刻紋飾,而是很光滑的一面。
還沒有經過精細研磨,兩個巴掌長度的劍身顯得有些粗糙,卻還是能看出尤佳。
接下來便是匕首的刀鞘,之前從後山帶回來的一小節樹杈就是專門用來制鞘。
紫檀只需要簡單的打磨拋光,就能成爲實品,紫檀自身的木紋和色澤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加工,就能感覺到圓潤光滑。
暗沉色刀鞘時不時顯着暗紫的華麗,再配上寒光凜凜的刀刃,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拿在手裡,回來比劃着,帶着一絲不明的情緒,眼中的喜悅卻是怎麼都抹不掉。
金芸突然向了之前老爺子給她的那把短刀,便拿了出來,兩廂一對比,雖說製造的還是帶着一絲的稚氣,但氣勢上卻不差一絲一毫。
劍身反射的青光,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絲的冷冽。
就這時,金芸將短刀拿到眼前近看,只見刀身和刀鞘交接處,居然有一個很小的紋飾。
因爲太小,劍身光澤亮麗,她之前都沒有發現,拿起細細一看,思索了半天,才確定這個紋路居然是一朵花的模樣。而這多花正是之前在後院見到,金老爺子甚至還刻意提起過,只是當時並沒有告訴她那朵花的花名。
金芸微側頭,抿着嘴脣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她放下短刀,拿起還未研磨的匕首,在上面鐫刻起來。
不過是很寫意的計劃,就勾勒出一個紋飾。
正是那朵不知名的花朵,只是比短刀上面的要來的簡易一些,只是簡單的幾個勾痕而已。
金芸像是很滿意,拿起匕首左瞧右瞧後,便放在一旁,出了爐房的門。
金蔣氏老早就交待過她,下午之前一定得出來,好在匕首的工序已經快要完成,金芸也沒感到以往的那些不耐煩。
她剛出了門,就看到在外面鬧騰厲害的幾個小娃。
永革永華前幾日剛從書塾回到家,就某明的被告知家裡來了個小夥伴,兩個小傢伙瞬間就不高興了。
因着是家裡最小的兩個,當然還在嗷嗷亂叫的壯壯不算,只要家裡有什麼好的吃食定是會有他們的一份。
而就在那天,飯桌上擺放了不少看了都讓人流口水的吃食,可他們的筷子還沒落下,就被金蔣氏接連夾了一大筷子落在了那個孩子腕中,永華頓時就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其實兩個小傢伙對於他們的小夥伴來說,還是挺大方的,可誰讓來的是個陌生人,永華自然是不高興了。
現在更是,永華氣鼓鼓的雙手叉腰,說道:“都讓你跟着我們了,誰讓你跑這來的。”
原來雙胞胎奉着金蔣氏的命令,帶着新來的小傢伙出門玩玩,順便和附近的孩子熟悉熟悉。雖然不情願,但到底雙胞胎還是鼓着小臉答應了,哪裡知道,不過一個轉身的功夫。
後面的人就不見了身影,永華永革急的直跳腳,如果人真丟了,祖母可得用鞭子抽他們。
分開頭尋了半響,沒想到居然到後院找到了人,這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大頭坐在臺階上,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摘來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裡一晃一晃,就是不理人。
永革還好,永華哪受的了這個氣,就是上前用手一推,結果居然直接將大頭推到在地,他臉色瑟瑟,卻還是氣鼓鼓的說:“誰讓你不理人啦。”
大頭半趴在地,口中的狗尾巴草也不知道掉哪去了,正當雙胞胎以爲他要哭喊的時候,這個犟小子瞬間就爬了起來衝着永華而去。
小不點的身子到還有勁,立馬就是將永華撲倒在地,舉起拳頭卻沒有打下去。
永革再旁邊先是被嚇得倒退了幾步,反神過來後趕緊上前就趴在大頭身上,對着他就是又咬又叫的,揮過去的手卻根本沒讓大頭感到疼痛,到是也些不耐。
“別喊啦。”沒想着居然是永華先出的口,他被撲到地上,身上壓着一人,本來就有些重,永革倒好,不拉開人,還繼續着往他身上壓。“趕緊着讓開。”
永華在村子裡面是戰無不勝,永革卻永遠都是跟在後面打醬油的。可到底這小子雖然心中膽怯,但看見自家兄弟有難,還是會上前去幫襯,不過到底是幫忙還是幫倒忙還是有的一說了。
永革被說的一愣,略帶委屈,他攪着手指就坐在永華的腿上,正準備動,卻被人掐着胳膊下擡了起來。
側頭一看,頓時笑了:“小姑,你出來啦。”
大頭在金家待了幾天,整日沉着一張小臉,話說的很少,卻時時刻刻注意着金家的衆人,雖然有時還能隱約聽到一些的埋怨,但到底家裡的幾人待着他們還是不錯。
只是眼前這個人,他見得並不多,不過是聽到這人一直在後院打鐵,而且是身懷巨力,大頭他才偷偷來到這裡,就是想要見上一見。
爹爹是個護衛,身手自然是不差,大頭從小所見,一直都是很感興趣,只是年紀小,爹爹教得並不多。
而且大頭從小聰慧,自然知道爹爹許久不回是代表着什麼,小小的人兒心中更是想要學上一個本事,香寒姨寄人籬下,還帶着他這麼一個拖油瓶,雖然現在金家人待着他們不錯,但又怎麼知道會不會如爹爹友人那般,時間長了態度就翻轉變了個樣。
人小心不小,怕是說的他吧,不過就是比着永革永華大上一些,卻早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