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姑娘,牽連着的可是上京金家和金將軍。
雖然陵王還不至於利用幾個小姑娘,也是知道,光幾個小姑娘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只是無事,消磨時間也無礙。
陵王便開口說道:“尤陌勝就勝在這張臉上,卻不知曉他這人冷漠的很,一般都不願理會人,沒想到卻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認識了幾位姑娘。”
話裡的意思有一些的調侃。
可除了金芸,剩下的兩個金家姐妹又怎麼聽得出來。
金葉更是連忙的開口,將兩人相識的情景給講述了出來。
還別說,金葉的嘴皮子就是厲害,說得滿臉漲紅,激動的時候更是揮舞着雙手。
將包間裡面的幾人,從一開始的心不在焉,到後面還真認真的聽了起來。
“……所以,我一直想要感謝尤公子的,可惜去了幾趟鎏金坊,都沒遇到你。”金葉略帶些遺憾,卻馬上有張嘴笑了起來,說道:“不過沒想到我們再一次的相遇也是偶然。”
因着那雙帶着亮麗的眼眸,袖擺遮擋下的雙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緊緊捏起,尤陌心中突然有些悔意,他覺得不應該將金姑娘拉扯進來的。
陵王卻諾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這也是緣分啊,以後你要來尋尤陌,也不用往鎏金坊跑,來府上,定是能尋到人。”
說着,便開口說了一個地址,只是沒有透露那地方是王爺府。
“真的?”金葉有些激動,本垂下的手立馬就是揚了起來,卻不慎碰到了一旁的金河。
金河在旁邊默默的聽着,時不時就拿着桌面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金葉碰到她的時候,正巧嘴裡咬着個花型的面卷,驚嚇之下立馬就是給哽到了,哽的面上漲紅,連忙就是伸手拿着桌面上的茶杯灌了下去。
飲茶的茶杯小小一個,裡面哪有多少茶水,根本就是不夠。
金葉自知她太過不小心,瞧着河姐姐嗆成這般,連忙就端起茶壺準備給她喝。
手忙腳亂之下,又不小心將另外一邊的金芸給撞了下。
她自然撞不動金芸,可是金芸放在桌面上的木盒卻撞到了一邊,在無人注意的時,木盒上面的蓋子已經偏了一些,露出裡面的冰山一角。
等金河灌下了水,呼吸平順後,她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不太敢說話了。
金葉的性子一直都不怎麼好,卻也知道她做錯了事,連忙起身拿着筷子想給河姐姐夾個她喜歡吃的。
性子雖急,可家裡人的喜歡金葉是記得清清楚楚,河姐姐愛吃甜食。
偏偏桌面上的甜食放的地方有些遠,她站起身準備去夾,卻被個木盒給擋到了,便開口說道:“小姑,你這是拿的什麼?怪佔地方的,不如放在地上好了。”
盒子說大不大,卻也不小,金葉被擠在中間,早就覺得有些礙事了。
本無人注意,金葉的這一番話,將桌面上的目光都移到了這個木盒上。
木盒精緻,卻並不昂貴。
方亦烜離着金芸並不遠,就着他坐的這個位置恰好就能看到打開的一角,雖然裡面放置的什麼看的不是很清楚,卻能看到是一把閃着青芒的兵器。
而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爲何,光是一眼,方亦烜便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的寒氣。
不用去看明,他便知道,盒中的兵器定是不凡。
垂下的手指輕輕一揮,內力劃破空氣,將打開的木盒合上。
可他的這一手,到底還是慢了。
雖然聽着小姑娘的話,覺得有趣,可陵王又怎麼會將心思真的放在這上面,歪歪斜坐着,顯得很是慵懶,也正是因爲這個姿勢,他看不到木盒之中有什麼。
也沒興趣知道一個小姑娘手中的物件,無非就是些首飾胭脂水米分罷了。
陵王沒瞧見,尤陌卻是擡頭看了一眼。
就是這麼一眼,他心中就有了一絲的疑惑。
他並沒有看到木盒裡面是什麼物件,卻能感覺到那股的寒氣,與一閃而過的光芒。
尤陌開口道:“怕是貴重物品,放置在地面上到底有些不妥。”
金葉連忙就是接口,說:“小姑能有什麼貴重物品,除了兵器怕是不做它想。”
話剛說完,金葉便閉了口,在以往埋汰小姑慣了,現在習慣的就說了一句,她吐了吐舌頭,臉上帶着歉意,卻又不好去解釋。
“哦,兵器?”如果是他人,陵王只會當做聽聽。
可是上京金家人帶的兵器,他倒是有興趣看上一看,他道:“不知道金姑娘能不能打開,讓我們看上一眼?”
伸手撫上木盒,金芸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拒絕說道:“不行。”
陵王頓了頓,微微眯眼,帶着一絲危險的語氣說道:“當真不行?在下只要看上一眼便可。”
“絕不會是一眼。”金芸帶着肯定的回答,真要將木盒打開,她有信心絕對不會只是一眼便能收回目光,接着她輕輕然繼續說道:“我帶來並不是要給予你相看。”
陵王冷笑一聲,倒不是沒被人拒絕過,可是,他還真沒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給拒絕。
他道:“那不知道誰這麼有幸能看上一眼?”
話音剛落,金芸的動作便出乎所有人意料。
本以爲陵王如此說道,她都會隨意編造一人,可沒想到的是,金芸直接將木盒擡起,然後手向右移,將木盒落在了旁邊人的桌面前,她道:“給你看的。”
聲音輕靈,完全沒有一絲的嬌作,反而帶着自得。
不可否認,方亦烜因爲她的舉動也是有些訝異,可隨即,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浮,他輕輕卻無比慎重的說道:“好!”
面對着自己,將木盒打開,因爲方亦烜的動作,兩邊的人都無法看到木盒裡面的兵器。
打開的時間並不長,對面的尤陌按耐不住想要站起看上一眼時,方亦烜便將木盒蓋上,遮擋住了裡面的一切。
雖然,他擡起頭,道:“很不錯。”
不過三個簡簡單單的字,金芸心中按耐不住的有些欣喜,嘴上卻是一撇,不滿道:“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