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
霍偉也發現了站在離他不遠的秦少游,出於本能的驚呼起來,不過,很快,他連眼角連迸出的怒氣讓一旁的卓偉也感受的很清楚。
“這個傢伙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秦少游?”卓偉仔細的打量了秦少游,發現這小子除了帥一點兒,也沒啥特別的地方,覺得霍偉實在遜爆了,找對手都也不一個像樣的。
既然碰到了,秦少游要不走過去跟霍偉聊一聊,還真體現不出他的個性。
“霍偉,沒想到你這貨竟然還是男女通吃,劈腿都快劈出國際範兒,一個拖三,好有魅力。”秦少游嘴巴刻毒的挖苦着霍偉。
卓易站着一句話結果也中槍,這讓本來就想找茬的他,無疑提供了一個好藉口,皮笑肉不笑道:“朋友,嘴巴放乾淨點兒,最好別惹上我,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少游並不認識卓易,但看他跟霍偉能走到一起,肯定也不是啥好人,也就隨便把他一起捎上,沒想到,這貨反應會比霍偉還要強烈,這倒是出乎秦少游的預料之外。
既然敢惹事,秦少游倒也沒怕過事,衝着卓易微笑道:“怎麼?你有意見?”
“有!”卓易很不客氣上前一步,兩人眼神交流中滋滋帶着電流。
兩人上來就動了真火,看得店裡的服務小姐很是頭疼,要是萬一在店裡動起手來,打壞了東西沒人賠償,老闆肯定把她給開除。
“兩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手……”服務小姐怯生生的勸道,她都快哭了,怎麼就攤上這破事。
秦少游笑着安慰道:“我們只是聊天,不動手。”
卓易瞥了秦少游一眼,覺得這貨很不上道,覺得有必要給他點教訓,讓他學點規矩,指着秦少游,不屑一顧衝着霍偉笑道:“霍少,要不要我替你找幾個人收拾他?”
卓易肯出頭,霍偉當然是求之不得,摟着身旁的美女道:“卓公子,那就拜託了,需要用錢的話,你說一聲,花多少,小爺不在乎。”
鄔文亭纔想起來這位叫卓易的傢伙是誰,是濱海市海陵區派出所所長的卓海天的兒子,聽說是人品差到爆,要不然也不會跟紈絝子弟霍偉狼狽爲奸。
兩人一唱一合,秦少游倒也不怕,圖了個嘴快活兒,他也就準備見好就收,準備找鄔文亭離開這裡。
“怎麼?我沒同意,你就敢走?”卓易眸子閃動兇光,喝道。
“別拿你的不要臉挑戰我的底線。”秦少游鳥都不鳥他一眼,走到鄔文亭身旁,與鄔文亭一起離開了花花公子的專賣店。
卓易陰險着臉,霍偉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不免着急道:“卓少,怎麼了?難道,你也沒怕了這小子不成?”
霍偉這話說得卓易真的一臉的不爽,瞥了一眼,霍偉立馬不敢再廢話,好歹平日裡都以他仰首是瞻,他要不說話,霍偉乾着急也沒用。
“霍少,不用操心,先讓這小子得意一段時間,以後有他哭得日子。”卓易笑得很陰險,霍偉也高興起來,卓易肯替他出頭,他以後想再追曹佳佳也會少了很多麻煩。
秦少游和鄔文亭走出花花公子專賣店,坐上車,鄔文亭說了一句坐穩,飛速的駛了出去,秦少游一個沒留神就整個人貼在座位上。
偷偷看了速度表輪,發現速度已經達到了180,車窗外的景色已經變得模糊,秦少游身體緊緊的貼在座椅上動彈不得,他不曉得鄔文亭爲何要飈車,剛想問車後面響起了警鈴。
“真煩。”鄔文亭看了一眼觀後鏡,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連瞟也不瞟秦少游一眼,踩在油門上的腳,車錶盤的速度一下子又提到了二百二。
秦少游不知她爲何的會煩躁,只是對她車速開得跟飛似的,出了安全考慮,還是善意的提醒道:“能不能慢一點兒?”
“少羅嗦!”鄔文亭很不給面子讓秦少游很鬱悶。
要不是車速實在太快,他真想跳車走人,警察在車後大概追了有十多分鐘,漸漸的被鄔文亭的給甩掉了,車技嫺熟的在街巷裡穿梭,所過之處無不是捲起一陣旋風。
大約開了二十分鐘左右,車窗外的景色也越來越荒涼,行人也越來越少,車速也漸漸地慢了下來,路實在太差了實在沒辦法開快。
“我們去哪?”秦少游實在忍不住問道。
鄔文亭回道:“去我母親那裡。”
提及母親,鄔文亭明亮的眸子一黯。
沿着山坡往上行駛,看樣子是要往半山腰開去,秦少游很不理解,爲什麼鄔文亭會把她的母親安排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居住。
秦少游沒問,鄔文亭也沒解釋,坑坑窪窪又開了一會兒,鄔文亭才把車停在一個雜草大概有半人多高的地方,扭頭道:“下車。”
“把我帶到這裡,你不會要把先奸後殺吧?”秦少游看車窗外,一望無際的雜草,很不滿的說道。
鄔文亭也懶得他的信口開河,一味的催促道:“少廢話,下車。”
秦少游推開車門,磨磨蹭蹭的下了車,上次吃過鄔文亭的虧,怕他看自己下車,她把自己丟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到時候,他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出乎他意料的是,鄔文亭也下了車,穿着一雙高跟鞋,在坑窪不平的山路上行走一點兒也不礙事,秦少游嘆口氣跟着她在坑窪不平的路上走着。
大約走了一會兒,秦少游看到了一間木屋,看樣子像巡山人的臨時住所,尋思:“她來這裡幹嘛?”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來到了木屋前,推開門就見屋裡有濃濃的中藥味,窗戶緊閉,厚厚的窗簾擋着屋裡的所有的光線,看不到任何的活的氣息。
“媽,我來了。”鄔文亭喚道。
起初,秦少游以爲聽錯了,鄔文亭的母親怎麼會住在這個狹窄黑暗的地方,不禁讓他想鄔家那棟豪墅,相比之下,有如天堂與地獄之別。
鄔文亭打開厚厚的窗簾,陽光透過窗戶直射進來,讓黑漆漆的屋子也變得亮堂不少,秦少游纔看清楚,一張木牀上,一箇中年女人躺在牀上,動也不動。
“鄔文亭的母親是植物人?”秦少游很詫異,看鄔文亭一個人在忙活兒,也不知該如何幫忙。
鄔文亭從木屋裡接得水管裡打來一盆水,揪了一把毛巾上的水,細心的替母親擦拭了一會兒,看到了秦少游還在傻愣着,沒好氣的說:“我讓你過來,不是看戲的。”
“我……”秦少游尷尬的笑道:“植物人,我可治不了。”
鄔文亭正擦拭着的手停頓下來,擡頭看着秦少游,掩飾不住失望道:“真的不行嗎?”
植物人甦醒的問題,一直是世界醫學界很頭疼的問題,別說是秦少游,就算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醫生也不也拍着胸脯打保票一定能治。
鄔家的實力,用最好的醫生和藥去挽救鄔文亭的母親,實在是一件小兒科的事情,但是,秦少游不理解的是,爲什麼鄔文亭偏偏沒有這樣做。
秦少游觀察了躺在牀上的女人,她的雙目緊閉,其實就算不閉,兩眼睜開,也看不到任何的神采,她的意識仍然是處於昏迷狀態。
“她已經有多久了?”秦少游明白但凡植物人在腦部受損半年內通過及時的救治的話,說不定能夠恢復過來。
鄔文亭說:“二年。”
這回秦少游徹底無語了,二年時間她的母親就這樣躺在這裡,鄔家的人除了鄔文亭,其他人幾乎不聞不問,聯想起鄔文亭對於鄔遠山大不敬。
秦少游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的簡單,皺眉道:“你也知道,這病拖得越久,甦醒的希望就越渺茫……”
話才說了一半,鄔文亭的眼淚就嘩嘩的落了下來,趴在她母親的牀沿,哭得很是傷心,秦少游伸手放在她的肩膀想安慰幾句,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鄔文亭哭了一陣,扭過頭來,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秦少游一下子認真的說道:“不要哭,我會幫你救你的母親,使她恢復健康……”
看着秦少游無比的堅定,鄔文亭忽然也有了勇氣,不再哭泣,也不再害怕,勇敢的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麼救我的母親呢?”
“這……”秦少游撓了撓頭皮,嘿嘿的笑道:“暫時還沒想到。”
鄔文亭真想一腳踹死他,沒好氣道:“請不要拿這事兒開玩笑好嗎?”
這回鄔文亭真的冤枉秦少游了,此時的他並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想法,很認真的說:“我記得古書上有過該病例的記載,我需要回去查一下,不過有一點兒的是,絕不能再讓她的肌肉再萎縮下去,不然的話,就算金羅大仙也沒辦法救活她。”
這個道理,鄔文亭又豈會不明白,她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給母親按摩一,二小時,可是並沒有太多的用處。
“別淨說沒用的好嗎?”鄔文亭對秦少游能治好她的母親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畢竟讓植物人恢復,可不是治療感冒發燒,吃幾劑藥就沒事了,目前來說世界上還真沒有一個有效的方式來治療。
“這個交給我來吧!”秦少游很認真的說道。
隨後,他從牀邊的櫃子裡找到了醫療箱,在箱子裡找到了銀針,用酒精消過毒以後,便開始給昏迷中的女人鍼灸來。
“你這時準備幹嘛?”鄔文亭不解道。
秦少游很負責任的說:“以後我每天都會抽出空來,替她鍼灸,在沒有有效方式讓她甦醒過來時,我會盡量減少她的肌肉日漸萎縮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