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宮炔愣了一下,回頭不解的看向秦芳。
“這個顏色並不適合你。”秦芳說着已然轉身回屋。
南宮炔詫異的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眨眨眼後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離開了海棠閣,顯然在這之前,還從未有人對他的衣着有過意見。
回到屋裡的秦芳,有些無力的趴在了牀上。
或許她該爲三皇子言談的卿家未來煩憂,但此時此刻她卻想着的是那白色的身影,那個屬於蒼蘊的,看起來高潔的白。
也不知他在東碩如何……哎,我想他做什麼?
秦芳煩躁的一把抓起枕頭揉了起來。
“何必煩憂呢?”忽而一聲言語響在身後,秦芳聞言驚詫回頭,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身上連續被點了幾下,當即就無法動彈了。
她被點穴了!
“卿家如果真的這麼煩憂未來的話,其實大可加入我們海龍國的!”包着黑布頭巾,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敖卓一臉笑容的立在秦芳的身邊:“我們向來喜歡朋友!”
秦芳眨眨眼:“是嗎?就衝你這待友之道,我可沒看出來你喜歡朋友!”
敖卓一愣,笑了一下:“別這麼說啊,我點了你的穴,也不過是不想你使用巫術再傷了我。”
他說着像是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嘴角。
“大半夜的又來找我幹嘛?”秦芳盯着他輕聲詢問。
“本來是想看看你再幹嘛,結果聽到了一場對話,也留意到你並未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我覺得,可以延續上次的想法,請你去我們海龍國的地盤上做做客。”
“要拿我當人質嗎?”秦芳的脣一撇:“那你可真笨,剛纔我和三皇子的對話可說的清清楚楚。在卿家我根本就是一個不被歡迎的,被認定是回來搶奪權利的人,你拿我當人質。你以爲你還能要到什麼嗎?”
敖卓看着秦芳沉默了幾秒隨即言語:“也許卿家真的會希望你消失,但他們是絕對不會樂意你在我手上消失的。何況。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麼?”
他的話讓秦芳的眉微蹙,而此時敖卓已經上前一步伸了手點在了秦芳的身上,登時秦芳就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而此時敖卓的身後卻有一團白光急速凝結,在敖卓就要抓到秦芳手的那一刻,銀白色的電流直接打在了敖卓的身上。
“嗯嗯嗯”的一串顫抖音後,敖卓再一次散着焦臭味道倒在了地上。甚至秦芳都看到他張開的嘴裡冒出一股淡淡地青煙。
小米,你又多了50伏嗎?
秦芳腦中無奈詢問,小米非常正經的給予了回答:“報告主人,時間太短。小米來不及校準,所以保留了上次的伏壓。”
秦芳聞言看着敖卓眼露同情,但隨即又翻了個白眼,因爲她自己被點穴是根本改變不了的。
當下她無奈地解散了小米的虛擬體,希冀它能給自己找出一個解穴的辦法。要不然她豈不是要這樣坐等到穴位散開的時候,誰知下達命令才幾秒,她突然感覺到背後有絲涼風,她心中一驚剛要做出反應,卻是脖子上一痛。失去了意識。
……
“啪嗒”“啪嗒”持續的聲音極其有規律的響在耳邊,如同鬧鈴一般的將秦芳從一片昏沉中喚醒。
她迷糊着睜開了眼,便發現自己手腳被捆着歪斜在一片岩壁上,而巖壁的前方便是山石中的滲水在一滴滴的落下擊打着地上的石頭,濺出水花。
山洞?
秦芳的眉一挑,此時她聽到了一絲痛苦的呻/吟,下意識的尋聲低頭,這纔看到在自己的這片岩壁之下的右側,躺在同樣被捆住的敖卓,當然這個時候他也醒了。
四目相對的一瞬,兩人都是一片驚訝之色,敖卓更是張口詢問:“怎麼回事?”
他的記憶停頓在自己被秦芳電昏那裡,醒來看見自己被捆着自然不覺得什麼,但看到秦芳也被捆着,就意識到不對了。
秦芳搖了下頭:“不知道,你剛倒下我也昏了,醒來就在這裡。”
這是哪裡?
秦芳在腦中詢問小米,很快小米檢索了方位給出了答案,他們竟然在卿家族地最南邊一個很偏的犄角旮旯的密林之中,而這個位置再往東南大約五里地就能進入海龍國的地界。
“你不是會巫術嗎?趕緊使出來讓咱們脫困啊!”敖卓還真是沒有一點敵我的概念,掃了一圈周圍發現這裡是個山洞後,竟立刻使喚起秦芳來。
秦芳抿了下脣沒搭理他。
她也想脫困,但小米只是輔助她的光腦系統,弄點定位啊,掃描啊,數據支持它行,救人還是算了吧!
畢竟它唯一的敵對能力,就是作爲防禦系統的電擊了,可他們兩個現在的困境則是被繩索捆住了手腳,就是電擊她十次八次也不能解決問題。
“喂,這個時候了還清高什麼啊?”眼看秦芳不搭理自己,敖卓竟然扯着嗓門大喊:“別藏着掖着了,你把我放倒那麼容易,還用巫術讓我的人過不了界標,救出咱們自己還不快着些?”
秦芳白了一眼這個過分自來熟的傢伙,無奈的開口:“你能不喊了嗎?你是生怕抓咱們的人不出來收拾咱們嗎?”
敖卓一愣隨即喊的更加來勁兒:“喂,我們醒了!我們口渴要喝水!”
秦芳一見這位的勁兒頭,當即翻過去一個白眼,但隨即也明白,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捆在這裡,還真不如弄清楚狀況的好。
敖卓的大喊大叫立時有了成效,也就十幾秒的功夫,外面有了一些竜傅畝玻婕匆桓鋈縊愕哪腥嗣ㄑ杲鬆蕉礎?br/
野人?
秦芳看到這人的第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課本上看到過的野人圖片。
因爲這傢伙滿身泥污就算了,那頭髮披散在身後已經鏽成了髒辮,更和下巴處的鬍子苒在了一起,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模樣,再加上這生猛的身形,活脫脫一個野人樣。
“是你?”幾乎這野人剛一出現。敖卓的嘴巴里就冒出了驚喜的聲音:“嗨,你捆着我幹嘛?快把我放開!”
敖卓說着還似興奮的往前挪了一下。示意那人快點,可那人卻沒動,反而是盯着秦芳看了片刻,又轉身走了出去。
“喂!”敖卓似乎沒想到這人會丟下他不理,一時一臉不能相信的又連喊了幾聲,可是外面竜幹螅橛諛病2還馨階吭趺春埃歉鮃叭碩莢諉懷魷至恕?br/
“別叫了,他已經走了。”秦芳出聲言語:“你認識他?他誰啊?”
敖卓起先點了頭,隨即一頓又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在今天之前,只見過他一次。”
秦芳挑眉:“哦?”
“就是上次你把我莫名弄暈的那次。”敖卓說着不舒服似的扭了一下脖子:“當時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他拎着,而後他把我丟在偏僻的地方。就和我說了兩個字‘走吧!’然後,他就走了。”
秦芳的脣抿了一下。
上一次,她莫名其妙的可以聽到別人的動靜,但那時可未曾察覺這人半點行蹤,而如今她沒那種狀態去聽到什麼。自己卻被他給拎到此處捆成了糉子,她不由的想,這人到底要幹嘛?
“有人來了。”敖卓忽而偏了下腦袋,像是豎着耳朵一般:“功夫挺爛的,腳步也很重。”
秦芳一愣,剛想問這你都聽的出來,卻忽而一下想到了自己那天莫名其妙的聽到別人的動靜,當即愣住。
奇怪,我怎麼會辦得到呢?我又不會功夫啊?
“挖坑?”此時敖卓一臉驚詫的喃語:“他挖坑幹嘛?”
“你說什麼?”秦芳聽到敖卓的話趕緊收住自己的驚詫。
“我聽到那個人問他幹嘛挖坑……”敖卓說着蠕動着身子又往那邊挪了挪。
“他怎麼回答的?”
敖卓伸着脖子聽了半天一臉莫名:“他說埋人。”說着他看了秦芳一眼:“他不是要埋了你吧?”
秦芳的心咯噔一下,涼悠悠的。
“能埋我也就能埋你。”秦芳看他一眼,咬了脣。
“他應該不會埋我,要埋上次就動手了……”
“那可不一定,上次你什麼都沒看到,這次如果你看到他埋了我呢?”
“殺人滅口?”敖卓蹭的一下身子就坐直了些,要不是手腳被捆着,秦芳懷疑他都能一個鯉魚打挺的站起來。
兩個人再一次四目相對,三秒之後就同時開了口。
“聯手吧!”
“合作吧!”
不同的話語卻是同一個意思,兩人一頓後,彼此點了頭。
“你會功夫,掙脫的了這繩索嗎?”秦芳當即詢問,敖卓搖頭:“我一醒來就試過了,這東西不是繩草布縷,我掙不斷。誒,你呢?快用你的巫術啊?”
秦芳扭了下嘴巴:“我那巫術解不了繩索。”
小米是幫不上忙,右臂雖然是可以使用的機械手臂,但問題是這人綁的是她的腳和臂膀,她的右手雖然可以當剪刀用,但問題是根本夠不到這繩索。
“那怎麼弄?”敖卓挑了眉。
他說聯手,期望的就是她的巫術,如今她竟然說解不了,實在讓他大失所望。
秦芳抿着脣眨眨眼,然後說到:“我們配合一下,就能解開繩子。”她說着看了看兩人的距離,腳往旁邊的巖壁上一蹬,整個人就想個瓷瓶一樣直接摔了下去,繼而就勢一滾,不但滾到了敖卓的身邊,更直接滾到了他的身上,而與此同時敖卓的臉呈現了扭曲之態,一種壓抑的痛叫聲帶着無盡的尷尬從他的嗓子眼裡溢了出來……
那一瞬間,秦芳的臉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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