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後半夜的時候,如錦隱約聽到不斷傳來的交合聲,她不由自主的紅了臉,空氣裡彷彿有細微的變化,氣溫在持續攀升,唯有呼吸,都安靜的出奇,像是極力剋制,又像是整個帳篷只有她一個人,她根本聽不見別人的呼吸聲。
“有完沒完,能不能去別的地方!不嫌害臊!”達子忽然裹着耳朵沒心沒肺的喊了一聲。
薩納的聲音小了些,可是那投影的動作,依然持續着。
如錦莫名的感覺口乾舌燥起來,全身開始發燙,止不住的顫抖,體內涌動着一股衝動,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出聲。
許久,感覺身上的汗越來越多,她開始害怕,有些不對勁,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顫慄,每一寸皮膚都敏感而又滾燙,她剋制着顫抖,輕輕喚了聲,“上官,你睡了麼?”
聲音裡,竟有一絲呻吟般的嫵媚。
“嗯。”上官誠淡淡應了聲,聲音無波無瀾。
“我……我有點不舒服。”如錦癱軟在地榻上,驚懼的輕聲道:“你能來看看我麼?我有些不對勁,我的身體……不聽使喚了。”
話音落地,帳篷內的燈已被上官誠點燃,浩然也走了過來。
只見地榻上的如錦,皮膚泛紅,額頭大顆大顆的掉着汗珠,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縱然極力剋制了,卻仍然有輕微的痙攣。
浩然原本想要一探究竟,見如錦的目光全部落在上官誠身上,他便在原地站定。
上官誠走了過去,見狀微微皺眉,他修長的指拂過如錦的額頭,如錦竟然感受到那股舒爽的快意,像是電流從體內一穿而過,舒服極了,連着薄脣裡,也發出了一聲隱忍的呻吟。
上官誠微微變了臉色,看了眼浩然,浩
然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是不是……中毒了……”達子趴在被窩裡,遠遠的看過來,說道。
上官誠抿緊薄脣,很明顯如錦中毒了,還中的是十分……荒唐的毒,他冰冷的目光看向帳篷外,那交合的場面早已沒有了。
“達子,用冷水給她敷下額頭。”浩然淡淡說了句,與上官誠互看了一眼,兩人便往帳篷外走去。
“等一下。”浩然及時將上官誠攔在帳篷門口。
“怎麼了?”上官誠反問。
浩然伸出手指觸摸了一下門口的虛空,趁着月色看去,門口竟有根細的幾不可見的鐵絲,如果出門的人不注意,這根鐵絲能在瞬間削掉一個人的腦袋,太可怕了!
果然,那個牧民夫婦有問題!
浩然正要追出去,哪知身體一陣癱軟,同一時刻,上官誠也連連後退了幾步,最後勉強穩住了身子,他似乎中毒最深,眼前的景象皆爲重影。
“飯裡有毒……”此時,達子的聲音虛弱的傳來,他也癱軟在了原地。
可是所有的水和飯菜,他應該都已經驗過了,並沒有什麼問題,難道是碗……毒塗在碗上?上官誠甩了甩頭,從帳篷的壁樑上,拿出一柄狼牙彎刀。
“此地不宜久留。”浩然邊說邊走到如錦面前,抱起如錦的身體,對着上官誠和達子說,“不能從門口走了,上官,你用刀把帳篷破個後門,快走!”
說話間,帳篷外,隱約可以看見慢慢逼近的人影,漸漸將帳篷包圍。
上官誠用刀從後面將帳篷破了個洞,一行人偷偷從帳篷後面溜走,達子還不忘披了一個大被單子,將帳篷內燒水煮飯的壺也給拎走了。
“你將藥塗在碗上了嗎?”瓦格粗魯
的問薩納。
薩納垂着眼,點了點頭,“女的是春藥,男的是蒙汗藥。”
“這個時間藥勁兒應該起來了,那個女的是我的,其他人你們隨便分。”瓦格高呼一聲。
幾個同他一樣裝扮的人隨之附和,掀開帳篷就往裡面看。
待看清裡面的景象,無不大吃一驚,裡面哪裡還有什麼人,後方的帳布被人破了一個大洞,早已逃之夭夭。
“他們中毒了!跑不遠!快追!”瓦格舉起榔頭,高呼一聲,
衆人便隨他一起,向着山上追去。
浩然抱着如錦,上官誠與達子一腳深一腳淺的跟在後面,藥勁兒太強了,幾乎每個人都踉踉蹌蹌的。
“你不是驅魔師麼?你不是無所不能麼?怎麼會被幾個普通的牧民給算計了。”上官誠冷嘲熱諷道。
“驅魔師也是人,除開驅魔,就是普通人。”浩然雖然中毒了,卻依然健步如飛。“人心往往比鬼神更險惡。”
幾人披風戴雪的往天山上趕路。
山腳下,五六個牧民大漢在瓦格的帶領下,往山上追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開!”瓦格暴喝一聲,長鞭抽在薩納的身上,飛起一腳將薩納踹下了山。
薩納順着山窩連連滾了下去,等爬起來的時候,她麻木的眼光掠過一抹狼般兇狠的殺意,死死的盯着瓦格,飛快的抄近路,消失在了山腳。
這條近路是她挖野菜的時候發現的,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握緊手中的藥瓶,那個唯一一個將她當人看的女人……
心裡忽然迴盪起她說的一句話,男女是平等的,不要爲了任何人失去自我。這輩子,生來是做奴隸的,下輩子,在重新做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