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之中,青煙嫋嫋茶香四溢,馬叔和趙飛對坐在沙發上談論着什麼。貌似是在說一些什麼這裡曾經有沒有一個叫做黃清鬆的秀才,有沒有一個姓蘇的小姐,隨後將我那老祖宗和蘇小姐的情況對着趙飛說了一遍,最後拜託他查找一些資料什麼的。
我紫着一張臉,強忍着臉上那被某些人暴力所留下的痕跡中所帶來的陣陣痛感,瞪着一雙眼睛看着在我身邊那細細品味茶水的馬叔。
在趙飛點頭答應之後,無奈的望着我搖了搖頭,立馬找了個藉口離去了。
“怎麼,還生氣?”
馬叔回過頭來,戲謔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則翻過頭去,剛剛這老不修因爲我倒了茶葉而捏得我臉都青了幾塊,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消氣?
“呵呵!瓜娃子,你想知道我來這裡幹什麼不?”
難得的,也許是知道自己的確錯了吧,馬叔這老頭竟然像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不斷的逗弄着我,我的胳肢窩被他撓得癢癢,忍不住終於笑了出來,同時,他也開始和我講起了這次出來的原因。
馬叔說了,鬼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收服的,因爲他們只是一種能量波,如果不將那能量消耗完,鬼是不可能在天地之間消失的,而且,鬼也根本不怕太陽,爲什麼呢?因爲太陽那種嫩能量根本就照射不到他們的那種世界。
理論上鬼是會漸漸消失的,可是呢?實際上那鬼卻會吞噬別的鬼魂,尤其是等他瘋了之後,甚至會強大到可以感知並接觸到人類,從而將人類弄死,隨後吞噬。
馬叔說道這裡,無奈的搖搖頭,他告訴我民間一直有一個傳說,那就是輪迴,請高僧度化惡鬼,請道士收服惡鬼,其實最終我們都會告訴大家們,我們將那惡鬼送去輪迴了。
馬叔又說道,其實,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懷疑靈魂輪迴這一說法。爲什麼呢?因爲靈魂只是一種能量波已經說過了,那麼等包裹着靈魂的這股能量消失了之後,那相當於記憶的電波就沒有了載體,自然會漸漸的消散,隨後化成世界的本源,至於接下來變成什麼,那就要看緣了。
我愣愣的聽着,總感覺馬叔似乎有意無意就給我灌輸一些鬼神世界的知識,可是他也不管我記得住還是記不住,只是在自己說自己的,難道是我的錯覺?我不禁疑惑的看着馬叔想到。
接着,馬叔又告訴我他需要知道蘇小姐的墳墓的位置,這樣才能讓她的頭骨不相離,怨念也更少一些,以後按照佛家的說法,度化也更容易。
馬叔突然盯着我的眼睛問我,“瓜娃子,以後有人教你這些抓鬼的法術,你學不學?”
我聽到那話後,腦子裡立即想起了馬叔抓鬼時候的神奇本領,那叫一個威風!我自然點頭答應,甚至現在都想讓馬叔教我了。
誰知道,馬叔一陣搖頭,說和我沒有師徒緣分,以後另有一個更加厲害的教我,還說我天生就是修道的材料,小小年紀就能開天眼,並且感知法器的波動,以後必然是玄學領域的一個泰斗。
我一聽有個更厲害的,就忍不住纏着馬叔問是誰,可是馬叔只和我說那個人被人稱作趙師傅,具體名字他也不知道,而且自己也只是他的師侄,連趙師傅多少歲了都不知道。
隨後,馬叔又神神秘秘的探過頭來,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轉了兩下,輕聲說道:“瓜娃子,可別怪老子不照顧你,你可要知道,我那師叔聽說已經一百多歲了,張得還是和四五十歲一樣。”
“啊!”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禁大叫了起來,可是突然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嘴巴,使得我的聲音全都憋在了喉嚨裡。
我自然是奮力掙扎,認真一看,原來是馬叔捂着我,一張大長臉拉得更長,嘴脣猶如小孩一樣嘟起,並且豎起雙指在嘴前,緊張兮兮的,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我相讓他把手拿開,又說不出話,只能用手不斷拍他,最後在保證不亂大叫,不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的情況下,他終於放開了手,看着我氣喘噓噓的模樣一直說羨慕我。
我自然丟給他一個白眼,我可不知道他羨慕我什麼。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馬叔習慣性的一個打巴掌拍在了我的腦門上,這次可是力道十足,我直接被他拍個四腳朝天。
“你知不知道,我爲了開天眼花了多少時間修煉?二十年啊!老子從十歲學道,直到三十歲纔開了天眼,你知道不?瓜娃子!”
我真的很想快快長大!這樣就不用一直被馬叔給收拾了,甚至可以收拾馬叔都不一定。想想以後一直有事沒事就給馬叔幾個大栗子,甭提那感覺多舒服了!
“哈哈!”
無意識的我就突然笑了起來,馬叔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也陪着我傻笑。後來,我們倆誰都沒有提到趙師傅,我是因爲心裡有些不信的感覺,所以刻意迴避那話題。至於馬叔爲什麼不提了,這可不是我想的出來的。
後來,馬叔說待我逛逛縣城,我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同意了。
我們找不到趙飛,那就索性讓門衛那幾個板着臉的士兵幫着帶話,說我們晚上回來。
縣城比我相像的還大,原來我剛剛出來的這個地方叫做縣政府,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縣政府不是普通人能夠隨意進出的,也只是好奇這房子的高大而已。
馬叔也不會告訴我什麼權利的級別,帶着我就大街小巷裡竄去,奇怪的是,馬叔總是會找到一個賣小吃的攤子停下,而且對於這裡的老闆十分熟悉似得,直接坐下老闆就知道送什麼吃的上來了。
我自然好奇的問馬叔是不是住城裡,馬叔點點頭表示默認了,他也表示自己目前也只得住在我家,至於什麼原因,他就沒多說了。
我們正在聊天呢,突然兩碗熱乎乎的扁肉就落在了我和馬叔面前。原來是老闆已經做好了小吃,我們都沒發覺罷了。
馬叔對着老闆說了聲謝謝,給了兩毛錢後,就大口吃了起來,也許是因爲太急了吧,被燙得直吐舌頭,看那樣子,簡直就和一個饞嘴的小孩似得。
我不禁大笑了起來,馬叔白了我一眼,就給我介紹了起來。他說這叫做扁肉的小吃是筋肉用人工搗爛的,特別勁道好吃,在我們福建叫做扁肉,在他們東北的地方,大都叫做雲吞和扁食什麼的。
還沒說兩口,馬叔又開始吃了起來,我也忍不住了,看了眼碗裡那彷彿雲朵漂浮着的扁肉,也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
由於實在太好吃了,馬叔這不要臉的竟然率先吃完,隨後就從我碗裡不斷舀走一些,急的我不斷大聲叫喚也止不住他那罪惡之手。
周圍的市民笑嘻嘻的看着我們,甚至還不斷有人說這爺倆感情可真好,只要有人這樣說,我和馬叔就會立即擡頭表示自己沒那麼丟臉的爺爺【孫子】,隨後繼續加入那搶奪扁肉的大戰中。
直到夜晚,我和馬叔在縣裡逛了一天,由於馬叔的道士服,惹來了不少異樣的眼光,也是因爲過了那段緊張的年代了吧,自然不會有憤青出來說要打到馬叔這個牛鬼蛇神了。所以我們的一天還是滿有趣的,尤其是馬叔帶着我吃遍了縣城的名小吃,無論是扁肉還是燒賣,都被馬叔美名曰小孩子不應該吃太多,免得撐着了對身體不好,隨後這老痞子就將人家阿姨因爲我可愛送給我的一疊燒賣給自己獨吞了。
最後,我們只能吃的挺着大肚子,一老一笑不斷的撫摸身前那圓溜溜的肚子一搖一擺的在大街上閒逛。
也許我還小吧,不知道老色鬼是什麼意思,可是一路上由於馬叔那兩顆眼睛不斷的盯着過往那穿的極其清涼的姐姐們的大腿,隨後就一直被她們這樣罵着。
而我,自然也是好學的孩子,似乎馬叔這樣做很有意思,我就蹲了下來,擡頭看着從我身邊路過的穿着裙子的姐姐,既然馬叔被罵成老色鬼了,那我自然也多了個外號,小色鬼就免不了了。
馬叔誇獎我有天賦,將來是一個招女娃子喜歡的娃子,我不太懂他說的什麼意思,變成小色鬼就招女娃子喜歡了?直到我們再次回到了縣政委那後面的小院子裡,我都沒想不明白。
後來在院子裡碰到了趙飛,他給我們安排了房間後有些欣喜的告訴馬叔說那拜託的那件事有眉目了,隨後我被馬叔趕到房間裡,他就和趙飛在外面聊了好幾個鐘頭。
我可不管他們在聊什麼,發現這房間裡竟然還有電視!
這東西我可是隻聽過沒見過,貌似和老爸的描述差不多,只是更大一些,我自然好奇的去打開電視機,摸索了半天才知道那開關的按鈕,等那電視裡跳出一個畫面之時,我瞪眼一看,頓時嚇得大叫了起來。
也就在我大叫不久,房門突然被人重重的打開,馬叔的大長臉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怎麼了怎麼了!”馬叔不斷的搖晃着在那已經嚇呆了的我,想不通什麼似得,皺着眉頭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