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子愣愣地跨出大門的時候,纔想起來!她怎麼就聽了火依舞的話離去了呢!可腳步已經跨出了門檻,再掉頭回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強硬忍着身體不適的左小小,在那背影遠去的時候,頓時跨了下去。
“憐兒,去看看門外還有沒有什麼人要來看我的!”左小小吩咐道。看來這後宮是太過寧靜了,她的“前身”不過是投水自盡而已,竟然惹來了兩個如花女子,可惜二人的心腸皆不美,甚至可以稱得上惡毒!
“憐兒這就去——”語畢,憐兒小跑着,朝大門奔去。
剛從望龍殿裡走出來,便見着了自己最厭惡的人之一——珍妃。而她(白月兒),也是王御賜的“月妃”,美目嫉恨地看着眼前的已經微凸的腹部。
“素聞珍妃自懷孕後,從不曾踏出景陽宮。”說話的同時,白月兒的嘴角掛着一抹諷笑。
“就不知今日是什麼風竟然把珍妃給吹來了!”語畢,白月兒的視線上下掃了眼眼前人。
曾經略微粗糙的臉蛋,在這幾個月的保養下,已經白嫩了不少;渾身本無幾兩肉的她,此刻也變得圓潤富態多了,而且從骨子裡泛起了淡淡的紅潤。眼光不由變得犀利了幾分。
“珍兒見過月妃姐姐。”於珍(珍妃)脣邊帶着淡淡的笑意,也不怒,她知道月妃對於她有孕這事,一直耿耿於懷。她又何必計較,若是計較了,王難免說她矯情小氣了。
論樣貌,她是輸給眼前人;論身份,不管曾經她是多麼卑賤的奴婢,此刻她也已經是萬人之上的妃子了;更重要的一點,她的肚子又有後宮所有妃子都嫉妒的孩子。母憑子貴,相信孩子出世後,會爲她來帶更多的好運。
“珍兒聽聞火妃姐姐想不開,特意過來陪姐姐聊聊的。”
“嘖,別在我面前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的。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很清楚!”
“珍兒不明月妃的意思。”既然你不讓叫姐姐,那就直呼月妃即可了。她懷有身孕,就算眼前人身份高她幾階,但是王允許她不必行跪拜之禮。
想到這,她的眉眼之間便多了幾分嫵媚之色,爲她稍顯平庸的臉蛋增添了幾許魅力。
“不要以爲你有了王的孩子,就能在我面前放肆!”
“珍兒怎敢。”那語氣絲毫沒有卑謙的意思,還倒有幾分挑釁。
“既然月妃讓珍兒行禮,那珍兒行禮便是——”
語畢,於珍緩緩地屈躬,垂下的頭對身後的婢女使了一個眼色。
“奴婢叩見月妃娘娘,王曾下過口諭:娘娘無需對任何妃子行跪拜之禮!”身邊的婢女機智地插了句嘴,同時跪下了身。
而她的話,恰好刺中了白月兒心中的痛,臉色乍青乍白的,好不熱鬧。
“既然珍妃那麼想進去陪火妃,那我預祝珍妃早日能和火妃做一對禍福相當的‘姐妹’!”白月兒冷笑道,同時轉身離去了。
離去的同時,同時狠狠地碰了下已有身孕的珍妃的身子,嘴角帶着一抹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