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月光衣都已經給你了,你還是趕快找上官晨去吧,免得耽誤了時間。”花花笑道。
花容容這纔想起來,上官晨還在等着自己,一拍腦門:“哎呀,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這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怕是王爺已經等急了。”
說完,擡腳便向回跑去:“謝謝你!我回來了就把衣服還給你!”
等到花容容跑回大殿,老遠就看見提花在大殿門口急的團團轉。
看到花容容回來,提花急道:“王妃,您可也回來了,王爺都快發火了。”
“噢,火到什麼程度了?”花容容看着提花嚴肅着急的臉,問道。
“反正在屋子裡坐立不安的,還一個勁兒催下人整個王府找你。”提花說道,隨即便問道:“王妃您到底去哪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這個一會兒再說,我先去見王爺。”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跟提花解釋自己的奇遇,含糊道。
快步走進大殿,上官晨正在大殿裡走來走去,一看到花容容進來了,深鎖的眉頭這才稍稍鬆懈一分,湊上前說道:“你可也過來了,咱們快走吧,免得皇上故意說咱們不敬。”
說完這才發現花容容衣服上有些血跡,沒有再次不自覺的皺起:“你受傷了?”
“沒,沒有啊。”花容容結巴道,暗暗佩服上官晨敏銳的觀察力。
“那這裡哪來的血跡?”上官晨微微眯眼,顯然不相信花容容的說辭。
“我也不知道。”花容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耍賴道。
“提花!”上官晨絲毫不相信花容容的話,對着門外喊道。
“王爺。”提花快速的小跑進來,見到王爺後恭敬的說道。
“你們是怎麼伺候王妃的,怎麼王妃受傷了都不知道,還不趕快給王妃包紮一下,然後再換身衣服,穿着帶血的衣服去,豈不是更容易讓皇上借題發揮。”上官晨不悅的瞅着提花說道。
提花本來就膽子小,聽到王爺的話更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王、王爺,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剛出門就被麗妃娘娘堵在門口,對王妃一頓冷嘲熱諷,還故意抓傷了王妃,目的就是不讓王妃跟着您去皇宮赴宴。”
“抓傷了?給我看看傷的重不重?”上官晨一愣,回過頭在花容容身上尋找着傷口。
“沒事,我已經教訓了她,王爺不比擔心。”花容容瞅着王爺的眼睛,微笑着說道。
看到王爺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之後,花容容心裡一片複雜。
既有一絲開心,又有一絲寒心。
開心是因爲自己教訓了麗妃,王爺竟然沒有跟自己生氣,是不是說明在王爺心裡,自己已經比麗妃重要了?
寒心也是因爲自己教訓了麗妃,王爺沒有跟自己生氣,畢竟自己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全府上下都知道王爺是有多麼疼愛麗妃,然而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將麗妃拋在了腦後,可謂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
而且王爺以前是那麼討厭自己……
想到這裡,花容容突然沒了一開始的好心情。
“王爺,我真的沒事,我已經準備好了衣服,今天晚上我就在宴會上獻舞。”花容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從兜裡拿出那件薄如蟬翼的月光衣,對着上官晨說道。
“哇!這衣服真美!”還不等上官晨說話,提花已經雙眼緊緊盯着月光衣,感嘆道。
“這是哪來的衣服?”上官晨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衣服,問道。
“王爺不是着急麼,臣妾先去換下衣服,免得耽誤了晚宴的時辰。”花容容微微一笑,並沒有打算說出月光衣的真實來歷。
“好吧,本王在這裡等,王妃就去內殿換吧。”說完,轉過頭對提花說道:“去服侍王妃更衣。”
“是。”提花應了一聲,雙眼並未離開過月光衣,跟着花容容向內殿走去。
“王妃,這衣服真美,穿在您身上,一定更美!”提花雙眼緊瞅着月光衣,再次感嘆道。
“好了,還是趕快穿吧,免得王爺等急了。”花容容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說道:“記得別跟任何人說起花花的事情,免得王爺多想。”
“是,提花記住了。”提花手裡的動作也不斷加快,轉眼間已經幫花容容穿好了月光衣。
隨後便整個人都驚呆了。
“王妃,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美成這幅模樣,簡直比花花公子還要美豔萬分。”提花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花容容說道。
“呵呵,快走吧。”花容容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只是感覺着月光衣穿在身上着實舒服,冰涼的觸感給炎熱的夏季帶來一絲清涼,先前身體的zaore也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出內殿,上官晨也不禁對花容容的姿色驚爲天人,好在反應還不算太大:“快走吧。”
馬車沿着平坦的大路一直到達皇宮門口,出示了腰牌以後,才緩緩踏入皇宮。
花容容好奇的撩開門簾,扒着車窗仔細的打量着皇宮中金碧輝煌的建築,路途中不時有宮女神色匆匆的走過。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馬車纔在一個宏偉的建築面前停了下來,上官晨率先走了出去,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隨即也不等候花容容,直直的向臺階上邊三五成羣的大臣們走去。
車伕恭敬的在馬車一邊等候着花容容下車,隨即輕輕說了句:“跟在王爺身後即可,做到不要聽,不要說。”
花容容還沒聽懂那車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正欲再問,那車伕已經趕着馬車離開了。
無奈花容容只好向上官晨走去。
剛走上臺階沒一半,花容容就發現,在上面成羣結隊的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的身影,然而在不遠處,一羣穿着富態環肥燕瘦的女人們正扎堆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明顯就是這些官員的夫人。
“下官見過王妃。”那些官員看到花容容出現之後,拱了拱手施了個禮,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恭敬的意思。
“所有女眷都在對面,王妃爲何不去對面跟大家聊聊天?”其中一個官員看了一眼花容容,說道。
“過去幹什麼,還不是給本王丟人!”上官晨並未等花容容開口,就語氣冰冷的說道,彷彿跟昨天完全是兩個人,話語中對花容容說不出的厭惡。
花容容還不清楚怎麼回事,聽到上官晨的話頓時愣住,隨即轉頭看向上官晨。
上官晨彷彿沒有看見花容容一般,只是自顧自的跟附近的一個官員聊天,絲毫不理會一臉錯愕的花容容。
“哪裡,王妃風姿卓越,過去只會立刻讓夫人們失了光彩,王爺還是太客氣了。”一個稍微遠一點的官員笑着恭維道,看向花容容的眼神色迷迷的,恨不得花容容就是他房裡的一個小妾。
“還是讓王妃過去吧。”一個年歲年輕看上去才二十多歲的官員瞅了花容容一眼勸道,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同情。
“既然新狀元都發話了,花容容,本王特許你過去跟各位官太太聊一會兒天,不過可不許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不然本王可饒不了你!”上官晨一臉嚴肅的回過頭來,看着花容容說道。
“是,多謝王爺。”花容容服了服神,施禮道。
隨即便向着那羣官太太走去。
“三王妃吉祥如意!”一羣女人自然也都發現花容容向自己走來,弓着身施了個禮。
只有一個女人依舊站在原地不懂,就連身後的丫鬟也沒有彎身施禮的意思。
花容容的視線自然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身材略微豐腴有些年紀的女人,不過被那一身的金銀珠寶襯托的更顯得有幾分貴氣,猶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韻,相比一旁稍微瘦弱的夫人,更顯得圓潤美麗。
“不知這位夫人是……”花容容對着那女人落落大方的笑道。
“這是彭大將軍的夫人。”站在彭夫人身邊的一個年輕女人說道。
彭夫人臉上更是閃過一絲驕傲:“張夫人真是客氣了,只不過是先皇冊封的一品夫人而已,哪裡值得張夫人格外介紹。”
花容容看着彭夫人一臉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彭夫人是鼎鼎大名的一品夫人,自然是要特別介紹一下的。”
心裡確有一絲鄙夷,她是彭媛媛的娘,卻這般膚淺,所有的驕傲都擺在臉上,就連被封個一品夫人都要自己鄭重的說一遍,不知道是因爲沒見識,還是因爲本來就是這麼極品的人?
“你笑什麼?”彭夫人被花容容笑的心裡發毛,不悅道。
“沒什麼,只是見到彭夫人高興而已。”花容容依舊忍不住笑,說道。
其他夫人也都被花容容笑的莫名其妙,只得緊緊的閉着嘴不說話,免得給自己的夫君丟了人。
“你別笑了!”彭夫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妝扮,沒有任何問題,不禁怒道。
“哈哈哈,我今天就是開心,難道一品夫人還能管着別人笑不成?”花榮榮仍舊誇張的笑着,瞥了彭夫人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彭夫人氣的擡起手指着花容容的鼻子:“你只不過是三王爺名義上的王妃而已,何以這般猖狂!不許笑了!”
花容容這才強忍住笑,一臉好奇的樣子:“怎麼,彭夫人難道在我們王府安插了眼線?怎麼就知道我跟王爺沒有夫妻之實?”
彭夫人哪裡會想到花容容竟然這般直白,氣的渾身發抖:“你、你真不要臉!”
“我是王爺八擡大轎名門正娶的王妃,是堂堂正正的王妃,怎麼就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彭夫人這樣間離我跟王爺之間的感情,恐怕不太好吧,這讓不清楚的人知道了,還以爲王爺的身體有問題呢。”花容容心裡憋着勁兒,就等着這個彭夫人跟自己找事呢,也好報彭媛媛欺負自己的仇!
其他夫人頓時譁然,都知道王妃出身名門,應該是個大家閨秀才對,怎麼會這般潑辣。
先前想幫着彭夫人欺負花容容的人也都紛紛閉了嘴,免得一會兒招來花容容的一番奚落。
“啪”一聲脆響。
“你只不過是一個做飯丫頭而已,竟然敢頂撞彭夫人?”花容容背後的王爺和彭將軍以及其他幾個官員早已經不遠處花容容她們的爭吵聲驚擾,上官晨走上前去,對着花容容的臉毫不客氣的打了一巴掌,當着所有的人罵道。
花容容根本就沒注意到上官晨他們的到來,猛然被上官晨打了一巴掌,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聲音異常響亮,卻沒有想象中的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