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小內侍在殿外高聲唱道:“皇上駕到,惠妃娘娘到……”
上官晨聽聞,當即拉着花容容的手站在一側,靜等皇上駕到!
明黃色的服飾出現在了眼前,花容容見到了上官晨的大哥,當今的皇帝陛下!
“臣弟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皇上和惠妃亦是向太后行了禮,然後這才注意到,鸞鳳宮裡多了兩張生面孔,一個美若傾城,一個猶如謫仙,雌雄莫辯……
惠妃這時先行開了口,“臣妾聽聞宮裡接二連三的出事,就特意來瞧瞧,如若有需要臣妾分擔,臣妾在所不辭!”
花容容瞧來,皇帝似乎很是喜歡惠妃,而太后,對惠妃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討厭,這種討厭是這幾表明在臉上的!
“惠妃要養育皇子,這等見血的差事,還是交給其他人吧!”太后說罷,將目光落在了花容容和花花身上,“容容,花花,你們既然已經知曉了傷人害人的是何物,那要怎麼能夠除去這種東西……”
花容容低聲詢問了上官晨今兒是幾日,然後她想了想,說道:“太后娘娘,據奴婢所知,鬼斑人會在月圓之時現身,與自己的飼主見面,奴婢想着,離着十五月圓還差三天,這三天,請告誡各宮的娘娘和宮人們,切忌不要塗脂抹粉,也不要單獨行動,無論做什麼,都要結伴而行,待到月圓之日,奴婢會再次進宮……”
太后似乎不想放人離去,花容容笑了笑,說道:“奴婢還要出宮找高人去借一樣東西!”
聽到她這樣說,太后雖是不情願,但還是放花容容離去了,而花花按照花容容的吩咐,就守在太后身側,一旦有什麼動靜,他一定要保護好太后……
出了鸞鳳宮,花容容和上官晨並肩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花容容笑着對上官晨說:“我以爲皇上要比你年長許多呢,沒想到,你倆竟然相差不多呢!”
以往,從來沒有人這麼給上官晨說過,他和皇上之間還有些相似,但今日聽花容容說,上官晨心裡突然涌起了一種告訴她心事的想法,雖然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遭到了上官晨內心的抵制,但上官晨還是開了口,“皇上比我年長兩歲,是先帝的長子,甚得寵愛!”
花容容應了一聲,兩人之間便陷入了沉默中,許久之後,倒是上官晨先開了口,“花容容,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你爲什麼會這麼多奇門法術?你到底爲何而來……”
花容容瞧着上官晨一臉糾結的樣子,她笑了起來,“王爺,你這是想要進一步瞭解我,好方便給我表白嗎?”
上官晨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的本意是想要弄清楚花容容的來歷,可花容容這一番火辣的話,讓上官晨感覺臉有些火熱,張口想要爲自己辯解,“本王是想要弄清楚,你究竟是何方妖怪……”
說到這裡,花容容突然住了腳步,轉過身去,媚眼如絲的看着上官晨,語笑含嫣的說道:“王爺可真會猜,奴婢既不是妖精,也不是鬼怪……”說着,她故意靠近上官晨,踮起腳尖,脣,有意無意的碰觸在上官晨的臉上,花容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奴婢是九天之上的仙人,特此下凡,就是想要與王爺做一世夫妻的……”
幾分玩弄的口氣,幾分真心話,讓上官晨這個一項冰冷麪癱的人難得的臉紅了,雙頰似是桃花拂過,一片燦然,可是,他依舊嘴硬,“本王的王妃怎會是你這樣一個妖冶惑衆的人!”
花容容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上官晨這個時候才明白,他似乎遭到了花容容的戲弄,男人的尊嚴一瞬間,在他腦海中叫囂,上官晨一步朝前,猛地將花容容攬到懷裡,不由分數的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脣齒相碰,溫熱而又熟悉的感覺讓花容容險些哭出來,似乎是跨越千年之久,她終於等到心愛的人來吻她……
花容容倒是十分配合,回吻着上官晨,可她意猶未盡時,上官晨便放開了她……
而後,他高傲的擡起頭,本就比花容容高出許多,他這樣微揚着頭,花容容看他就只能仰視了!
“花容容,本王不管你是妖魔還是鬼怪,既然你是來與本王做夫妻的,那本王又何樂而不爲呢?只不過……”上官晨故意頓了頓,眼珠子轉了轉,繃着臉,“你只能是妾……”
花容容沒有想到,重活這一世,她有幸遇到的上官晨,竟然有着不一樣的性格,朝堂之上,他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協助皇帝整治朝綱,懲治污吏。而他在花容容面前,則是一個大男孩,有着童真童趣,還有着裝出來的冷酷……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他親完花容容,便頭也不回,大步的朝前走,花容容笑着在他身後追着,等到追上了上官晨之後,花容容瞧着他緊繃的臉,還是想忍不住打趣他,“上官晨,你喜歡我的話就明說,你這樣,我們成親之後要怎麼溝通啊!”
上官晨側目,依舊是酷酷的說道:“我說過,你嫁給我,而我只是納妾……”
上官晨大步的跨進了王府,花容容隨後也進了院子,兩人這一日,便沒再碰頭!
可第二天清早,花容容還在睡覺時,便聽到有人敲門,她喊了一聲:“進來!”之後,便又翻了身,繼續睡!
以往,花容容每天起來還要去掃地,可自從她徹底的整治了那些欺負她的人之後,那些人什麼也不敢說,默默的把花容容的工作也替她做了,花容容就徹底淪落爲一個閒人!
“夫人,王爺命奴婢前來給夫人收拾東西去翠園!”
花容容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要讓她挪窩,當即否決,“不去……”
接下來,她蒙上了被子,任憑那個小丫鬟再說,都阻擋不了她睡覺……
後來,花容容聽到那個小丫鬟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走了之後,到花容容睡醒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揉着眼睛坐起來的時候,猛然發現上官晨坐在桌子旁,似乎是在等她!
“是在等我嗎?”花容容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隨後,得到的是上官晨怒氣衝衝的質問,“爲什麼不搬到翠園去?你現在已經是本王的妾室了,怎麼能還住在這裡?”
今天早晨剛起牀,就接連着碰上了倆炸彈,花容容覺得頭有些懵了,於是,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想去睡一會,清醒一下……
可就是這個動作,把上官晨激怒了,他二話不說,直接把花容容在被子裡捲成了卷,然後扛在肩上,朝着翠園走去……
這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到了,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花容容真正睡醒之後,她慌慌忙忙的洗漱了一番,然後就準備去街上找那天要給她算命的那個道長,可剛準備出門,老管家便過來了,瞧着花容容這架勢,便問道:“夫人這是要出門嗎?今兒個王爺特意吩咐了,若是夫人出門就命小的來送些銀子給夫人!”
說着,管家將手裡拿着的錢袋給了花容容,花容容有些迷茫,但還是接了下來……
路邊上,那個道長還在,依舊是一襲道袍,看起來格外的仙風道骨……
“道長……道長……”
花容容拍了拍微閉着眼睛的道長,然後低聲說道:“我想借道長一樣東西!”
說到這,道長猛地睜開了眼,說道:“我知道你想借什麼,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花容容聽着道長的意思,微微笑了笑,“我便是我,也只是我……”
道長卻根本不去陪她玩這種文字遊戲,直接開口了當的說道:“不可能,我按照你給我說的你的生辰八字,發現是個死結,而且,你的命數根本就算不出來……”
花容容笑了笑,“我的命數是有命格星君親自執筆而寫!你若無通天鏡,定是算不出來的!”
道長聽她這麼說,竟然沒有感到震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仙者可否告知法號!”
“容曦上神……我是聽人這麼叫我的……”
原本想要保持從容淡然的道長聽罷花容容的話,終於不淡定了,立即雙手合十,叩拜下去,“貧道見過容曦上神……”
這所有的一切也算是明朗了,道長總算是知曉,爲何明明知道花容容的生辰八字卻算不出她的命數,可如今想來,容曦上神的命數是命格星君的寫的,外人凡人自是無法窺視!
“不知道上神想要借什麼?”
終於回到了正題上,花容容聽罷道長的話,淡然一笑,說道:“想問道長借一借乾坤鏡!”
“上神要借乾坤鏡所謂何事啊?”
花容容聽道長這般問,自是擺出了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除魔正道,救人性命……”
事後,花容容如願以償的借到了乾坤鏡,可身後又多了一條尾巴,這位名叫了了的道長,非要當小弟,跟在花容容的身後,他也想要進宮去看看,那連續傷人性命的鬼斑人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