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吹鬍子瞪眼的閻北申,劉太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隨即趕慢起身跑到了牀旁,爲閻梓妍把起脈來。
劉太醫把完脈後想要替閻梓妍檢查後背,但是卻又不敢,就那樣看着衆人一臉束手無策的。
“你到是診治啊!”
閻北申見他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瞬間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道。
“陛下,王妃,老臣勞煩王妃幫老臣挪動一下公主殿下。”
劉太醫想要說什麼,但是見閻北申那副要吃人的嘴臉,也是忍不住的的打了一個寒顫。
隨即餘光卻瞄見了杜惜兒!
於是立馬開口尋找幫助。
“你說,我需要怎樣做。”
杜惜兒立馬開口道。
隨即劉太醫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張口紛紛着杜惜兒需要怎樣配合他,還有注意的事項。
“勞煩王妃拉住公主的衣服,然後替公主翻一個身,老臣想要看一下公主的脊椎,還有要小心一點不要太用力王妃。”
杜惜兒也十分配合着劉太醫,不一會就把閻梓妍給翻了個身。
劉太醫這纔開始動手撫摸按壓閻梓妍的脊椎骨。
雖然是隔着衣服,但也不阻礙他的診斷。
一套操作下來,劉太醫沉着一張臉對閻北申小心翼翼的說道。
“啓稟皇上,公主的臉沒大礙,就是脊椎……”
見劉太醫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下一句,閻北申臉色也越大陰沉。
“你倒是說啊,別吞吞吐吐的,妍兒脊椎怎麼了!”
聽到脊椎,杜惜兒也是心中一沉!
這脊椎可是人體最重要的部分呀,植物人是怎麼來的,很多都是因爲傷到了脊椎才造成的。
“稟陛下,公主撞到了脊椎,日後控在難孕!”
劉太醫嚥了一口口水,隨即頭一低,眼睛一閉,張口便說道。
“轟~”
瞬間這消息便像是一道雷一般,打入衆人腦海之後,隨即又炸裂開來。
“怎麼可能,一定要好好的治妍兒纔多大,她還沒有成婚!”
閻北申急切的吼道,很顯然,他完全就沒有將杜金當做一回事。
現在這一刻只要誰提一句杜金,他甚至都可以提刀直接去將杜金給砍了!
面對閻北申的斥責,劉太醫低着一個頭,完全就不敢說話,他怕他先被閻北申給砍了。
“劉太醫,你就老實說,妍兒還有幾成做母親的機會?”
杜惜兒知道,往事皆有可能,所以不一定閻梓妍就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杜惜兒這一問,劉太醫好像也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立馬又爲閻梓妍政治了一便,又繼續道。
“回王妃,已公主現在的身體狀況來將,日後若是調理的話的話恐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可以做母親,但公主現如今年紀也擺在這裡,要做母親恐怕身體也難已承受呀。”
劉太醫想說的是閻梓妍年紀大了,要做母親的話恐怕是高齡產婦,會很危險,但是他不敢。
他眼睛不瞎,心也不瞎,畢竟那三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盯得他感覺有些毛毛的。
但杜惜兒卻放心了,以前上歷史課的時候,歷史老師有講過,古時候的女子十五六結婚生子,所以身體不好。
而現代之後大家可是二十歲纔可以結婚的,二十五歲可是生孩子的黃金期,在加上很多三十多歲沒結婚的大把都是。
而且不生孩子也好,完全就不用痛,畢竟現在生孩子的技術可沒有現代那麼好,下現代好歹還可以有個剖腹產。
衆人只顧着沉靜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完全就沒有注意到牀上的閻梓妍已經醒了。
她閉着眼睛假裝睡着,但一點滴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也許大家注意到了 ,也許並沒有注意到,大家也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就那樣沉默不語。
劉太醫看着這氣氛着實尷尬,於是立馬將頭轉向了一邊,然後擡頭看向一旁受了重傷的杜峰。
杜峰身上的血跡還爲乾透,被繩子勒到的傷疤一直在出血,臉色出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還有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疤。
“陛下,那這人?”
劉太醫的意思是需不需要幫他也檢查檢查處理一下傷疤。
聽到劉太醫提起還在跪着的杜峰,閻北申纔想起來還有一個人。
但是妍兒現在這個樣子不全都是因爲他才造成的嗎?
“不救!”
閻北申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然後回頭對着杜峰又說道。
“朕以爲你可以保護好妍兒的,沒有想到你就那麼廢物,妍兒從小到大一直被護在手心,從來沒有受過一點委屈,更何況是受傷!”
“罪臣該死,但罪臣是真的愛妍兒的。”
杜峰嗓子沙啞的說道。
“住口,什麼妍兒,公主的名諱也是你這種人可以叫的嗎!”
閻北申此刻可是十分生氣,完全不顧杜峰也是受害者。
“稟陛下,要打要殺全都是罪臣的錯,還請陛下不要拆散罪臣和妍兒!”
兩人杆上了。
閻北申一開始就不喜歡杜金,所以有了杜金的烘托才覺得杜峰順眼一點,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杜峰居然讓妍兒受傷了。
死了五十萬的將領,閻北申都沒有那麼生氣,所以閻梓妍對於閻北申來說或許就是一片逆鱗吧。
“父皇。”
閻敖柳看不下去,敢情現在閻北申已經完全敵友不分了,要是在讓他挑剔下去,恐怕先殺的是杜峰而不是杜金。
“奕兒,你別勸父皇,父皇心裡面清楚得很,妍兒的這事若是就這樣算了的話恐怕將來誰都敢對妍兒動手動腳!”
閻北申一邊說着,還一邊不忘記的看向杜峰,閻敖柳瞬間也就沒有了閻北申的意思。
原來是想要好好治一治杜峰的罪,讓他受點罪,以後纔不敢欺負妍兒,他也纔好放心。
“父皇。”
閻梓妍聽着的可不是那個意思,她裝不了了,立馬擡頭喚了一聲閻北申,她害怕閻北申真的把杜峰殺了。
“唉,乖寶貝,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快告訴父皇。”
對於閻梓妍,閻北申可算是已經很寵了,閻梓妍做什麼他都沒有反對過。
“父皇就讓太醫給他看看吧,他也是爲了妍兒才這樣的。”
閻梓妍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杜峰,杜峰聽到閻梓妍的聲音也是一臉擔心的看向了閻梓妍。
杜峰的眼中充滿了愧疚與不安,他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閻梓妍,即使現在臉上的傷疤被揭開了,但令他最羞愧的不是那傷疤,而是閻梓妍的sh n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