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兩難的境地,閻敖柳正想要決定讓自己貪心一點,多擁有杜惜兒半年也是好的時候。
杜惜兒睜開了眼睛,隨即看向閻敖柳,替閻敖柳做了決定。
“留下孩子。”
杜惜兒的話讓閻敖柳和劉太醫一時間都是一愣,隨即閻敖柳便立馬張口道。
“惜兒你說什麼呢?哪裡有什麼孩子,你是不是睡懵犯糊塗呢?”
閻敖柳的語氣有那麼一絲絲的沙啞,但是語氣卻顯得十分的輕鬆,杜惜兒看向這樣孩子氣的閻敖柳,一時間感到一整無奈。
閻敖柳這張口胡鄒的本領可真強大,要不是他那通紅的雙眼可能真的要讓杜惜兒相信了。
杜惜兒嘆了一口氣,隨即便張口道。
“閻敖柳,我在說最後一遍,我說我要留下孩子,你要是不想讓我留下孩子的話那你便去寵幸董月卿和梅溪月二人,你要是同意的話那我便打掉孩子,你要是不能做到的話那便留下孩子。”
面對着杜惜兒的咄咄逼人,閻敖柳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沉默,閻敖柳瞪大雙眼,雙眼通紅的看向杜惜兒,隨即憤怒的道。
“惜兒你可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杜惜兒的話讓閻敖柳感到十分的生氣,畢竟他怎麼也沒有想道杜惜兒會這樣說,會爲了他這樣做。
這天地下哪裡會有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杜惜兒一定是瘋了!
可是杜惜兒真的瘋了嗎?
並沒有,也許這或者就是杜惜兒的愛吧,她知道她不能夠自私,但是她也想要自私。
要麼講閻敖柳推向她人要麼用自己的命去換,只有這兩種方法,所以杜惜兒選擇了後一者。
聽到閻敖柳的怒吼杜惜兒沉默了,她想要對閻敖柳說一些什麼但是她並說不出來。
見杜惜兒不說話,閻敖柳便忍不住的握了握拳頭,隨即便轉身向着門外離去,劉太醫就這樣尷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麼好。
“劉太醫你不用管他,你就說說需要準備些什麼吧,或者我需要注意些什麼。”
杜惜兒張口緩解了劉太醫的壓力,爲劉太醫找到話題。
得到杜惜兒提示的劉太醫這才張口道。
“太子妃您既然選擇了要將孩子留下的話,那老臣也只能幫您好好的安排了,您平時一定要注意多休息,但是也得適當的走走,還有就是不要在過於操勞了。”
“還有便是人懷胎十月您現在孩子也不過才兩月,可是您的身體狀況也只能最多支撐七月,最差也就是六月,但是卻依舊無法讓孩子足月生產。”
“所以您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爲您準備催產藥,但是您的身體狀況要是用催產藥的話便會可能發生一屍兩命的事情,所以您一定要有心裡準備……”
劉太醫的話讓杜惜兒也陷入了尷尬之中,是要人並非牲畜若是早產的話會不會印象孩子的發育健康。
杜惜兒的疑問此刻已經寫滿了整張臉,劉太醫此刻也就好像是一個會讀心術的人一般,看了看杜惜兒然後張口道。
“若是太子妃您保養調息的好的話孩子只要生下來便不會有什麼影響,只不過您卻…….”
劉太醫剩下的話卻沒有說,孩子出生她死,這應該就是劉太醫要說的話吧。
“發現吧劉太醫,我會好好的調養的,這半年就需要多多勞煩您了。”
“太子妃客氣了。”
說完劉太醫便提着自己的藥箱離開了杜惜兒的房間。
閻敖柳此刻心裡面十分的難過,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還能做什麼,一切都好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劈向他,擊碎他的夢。
他覺得很不公平,他的母親已經早早的便離開了他,現在連他最愛的女人上天都要剝奪走。
閻敖柳沉默了,他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麼好,他只能用憤怒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衝向天庭之中,隨即伸手指向天空,張口大罵道。
“憑什麼,你憑什麼要剝奪我的一切,我不想擁有的你統統都會實現,可唯獨我想擁有的你卻統統都不想給我是不是!”
閻敖柳沒有喝酒,可是此刻他卻好像是喝醉的人一般,分不清東南西北,老天或許是聽到了閻敖柳的斥責也同時發出了感慨或者是憤怒,隨即也是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的轟隆隆的打起了打雷,雨點也是乒乒乓乓的砸向閻敖柳。
沒一會閻敖柳的眼睛就被這雨水給砸得全身溼透,董月卿和梅溪月在侍衛的護送之下也回到了東宮之中,可是此刻的兩人卻沒有一絲的心情去想要關心閻敖柳。
她們的眼中依舊是那一具具的身體還有赫柔微被拔了舌頭痛苦死亡的場景,每一幕都在她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讓她們感到十分的恐懼。
伴隨着那雷雨交加,她們躲在被窩之中,將自己捂在被子之中,她們害怕,她們害怕下一秒那雷電之中就會透出那些人的亡靈,想要將她們給帶走。
這一夜董月卿和梅溪月瘋了,沒有人知道她們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居然就瘋了。
有人猜測是和太子妃有關,有人猜測是和閻敖柳的不受寵有關,有的甚至說她們是被周雪凝的冤魂給嚇道了。
而這一切都和杜惜兒沒有任何的關係,此刻的杜惜兒站在門口看着那茫茫大雨,明明天也不算太晚可是那烏雲卻將這個天都壓得黑壓壓的。
杜惜兒看了看門外隨即便見一個人向着杜惜兒腳步跑來,待那人來到了杜惜兒的面前杜惜兒才反應過來那人是誰。
“墨清怎麼了嗎?爲何慌慌張張的,你家殿下呢?”
杜惜兒看了看墨清的身後並沒有看到閻敖柳的深意,隨即便疑惑的詢問起墨清閻敖柳呢。
墨清此刻的身上已經是溼透了的,看到杜惜兒站在門口尋找閻敖柳,隨即也是立馬張口道。
“娘娘,我們家殿下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此刻正在前庭的雨中淋雨,誰勸也不聽,娘娘您快去勸勸吧,在臨下雨殿下的身子骨怕是會吃不消呀。”
病急亂投醫,此刻的墨清並不知道杜惜兒懷孕不肯聽閻敖柳的話講孩子打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杜惜兒時日無多的事情,他只知道閻敖柳此刻是太子,關乎着天下江山,以及皇家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