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惜兒現在其實早已經不在確定自己對閻敖柳的感情了,在聽到閻敖柳說自己會去很遠的地方時,不知爲何她的心中瞬間就有一絲絲的不安。
“你要去多久。”
閻敖柳沒有想到杜惜兒的警覺性會有那麼高,一瞬間就嗅出了他說的話中的意思。
“可能會一個月,可能會兩個月,但爲夫向你保證,三個月內必定會回來。”
“行吧。”
閻敖柳沒有解釋爲什麼會是不超過三個月,但杜惜兒好像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因爲杜惜兒知道太醫說過她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那這樣一想閻敖柳興許是有了線索。
所以纔會那麼急忙的要行動,所以這幾日纔會一直忙,估計就是爲了她的事情。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動,但隨即感動中又帶着一絲絲的嫉妒,不知道究竟是在嫉妒自己還是在嫉妒原主。
“那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好。”
閻敖柳喉結滾動,看着杜惜兒那可憐吧唧的樣子,忍不住的的抱住杜惜兒然後輕輕的親了她一口。
“咦你放開我呀,你看看你鬍渣都已經好長了,都已經扎到我了。”
杜惜兒被閻敖柳的鬍渣扎得癢癢的。
閻敖柳因爲經過幾日的忙碌,臉上的鬍渣已經長得很長,因爲一直在處理關於杜惜兒的事情,所以很累沒有休息好,在加上閻敖天昨夜之事,閻敖柳現在真的很疲倦。
雖然疲倦的閻敖柳十分的憔悴,但依舊很好看,還是讓杜惜兒忍不住的小鹿亂撞。
“你好好休息一會,不然我怕你猝死。”
“猝死?”
“就是累死。”
“那惜兒會像王嫂一般爲爲夫殉葬嗎?”
閻敖天夫婦的事情其實也經傳開了,知道內情的人誰也不敢亂說,都只是說昨夜晉王府走火,王妃還有王爺都已經燒死。
但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相信關於這事的說發。
不是嗎,堂堂的王爺和王妃,怎麼可能都被火燒死,而且還是在正廳,誰大晚上的不睡覺會都在正廳。
“我。”
杜惜兒沒有說話,因爲她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閻敖柳的這個問題。
閻敖柳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失望的表情,只是眼中的那一絲絲悲憫還是落入了杜惜兒的眼中,杜惜兒隨即又慌忙的開口道。
“若是你死了反正我也活不長久,你說是吧,到時候外面會說是你奕我閻敖柳替我殉葬還是我杜惜兒替你陪葬呢。”
對於杜惜兒的這一說法閻敖柳瞬間就沒有了那一絲的悲憫,瞬間張口就呵斥道:“本王怎麼可能會讓惜兒替本王殉葬,若是本王死,惜兒定不能學晉王妃那般傻。”
誰也不知道晉王妃有孕在身的事情,因爲那個時候是閻敖天最慘的時候,所以也沒有人會去將這事傳出,晉王妃瞞着所有人,包括閻敖天,若是閻敖天知道自己有了子嗣那是否還會如此癲狂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但誰都不知道。
“那我休息一會,惜兒呆會記得叫我起醒我。”
對於杜惜兒,閻敖柳一直都是自稱爲我,爲的即是讓杜惜兒感到舒心,因爲只有這樣,他們兩個才能像最普通的夫妻一般。
看到閻敖柳真的很疲倦杜惜兒也沒有叫醒閻敖柳,而是任由他一直睡着,也許是因爲閻敖柳真的太累了,一覺便睡到了第二日。
因爲昨日之事聽了一日的早朝,而今日早朝的氣氛也是十分沉悶,有人開心有人悲傷。
“朕年歲已高,身體也大不如前,之前說的要立太子之事因爲洪災和鼠疫一坨在拖,現如今已經拖了許久。”
聽到這衆人的表情都瞬間一沉,心臟砰砰直跳,等待着閻北申的後話,因爲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閻北申要講立太子之事了!
“奕王閻敖柳治理水患,以五萬將士活擒南離朝十七萬大軍有功,特賜黃金萬兩,珠寶數千,上好綢緞錦步一百匹,夜明珠一百顆。”
原本衆人都以爲是奕王了,結果閻北申卻張口說出了賞賜閻敖柳一些金銀珠寶,然後就沒了,對沒了。
“譽王輔佐安王治理疫情有功,特賜黃金千兩,珠寶數千。”
“晉王閻敖天貪污挪用公款,使百姓民不聊生,前日甚至帶領大批將領入宮行刺,想謀朝篡位,雖已死,但剝奪其王位,貶爲庶民,不得入黃陵。其母妃如妃交子無方打入冷宮。其黨羽紛紛革除官職發配充軍。”
衆人以爲皇家的醜事,閻北申不會拿出來朝堂上講,但閻北申卻講了,甚至連同和閻敖天教好的人一個都沒有放過,全部發配充軍。
動作之大,可想而知,這是爲了給衆人一個警告,起到一個殺雞儆猴 的作用呀。
“安王閻敖安,治理疫情有功,平時秉公執法,爲人清廉正直,體恤民情,愛民愛國,明察秋毫又在閻敖天想謀朝篡位之時救駕有功,特順眼天意,賜封安王爲太子,責日入主東宮於朕一同處理朝政。”
砰,重大的一個話題被閻北申拋出,衆人瞬間一驚,雖然大家早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但沒有想到的卻是消息如此重大,就這樣砸下。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爺。”
衆人也沒有愣多久,而是直接下跪行禮道喜。
“好了退朝。”
“陛下萬歲萬萬歲,魏臣恭送陛下。”
閻北申的決定十分的決絕,直接就將太子之位傳給了閻敖安,這一刻安王黨每一個都十分得意開心,他們支持閻敖安許久,終於在閻敖天的自負下成就了閻敖安,一箭雙鵰怎麼可能不開心。
而相對於無所謂的閻敖柳來說,另一個一直也十分想要王位的閻敖都來說,這簡直就是重爆的炸彈。
對於閻北申所說的救駕之事,閻敖柳有份,他也有份,但爲什麼偏偏所有的都被閻敖安一人佔領了所有好名分。
“恭喜三弟呢,不對現在應該是太子殿下了呢。”
“王兄客氣了,但還是要多謝王兄。”
謝他什麼?謝他的狠辣,謝他的果斷嗎?
閻敖都冷着一張臉,揮了揮衣袖便直接離開了這朝堂。
閻敖柳見閻敖都走了,也沒有什麼心思,直接對着閻敖安道賀後便也直接離去,因爲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閻敖柳的離去讓杜惜兒感覺到十分無趣,閻梓妍的傷也養得差不多,同時也是感覺到十分的無聊,於是便又想到了找杜惜兒玩,但因爲上一次的意外,閻北申已經禁止閻梓妍出宮,於是便只能忍杜惜兒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