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惜兒的表情,邵玲茹一時間又是察覺到了一些東西,於是立馬又張口問道。
“惜兒怎麼了嗎?你不開心嗎?”
見邵玲茹一直看着自己,杜惜兒這才又開口道。
“開心的母親,怎麼會不開心呢。”
杜惜兒的笑是那麼的牽強。
邵玲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惜兒,你和奕王之間到底是不是發生什麼了?若是你不想嫁,母親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嫁出去的。”
之女莫若母,杜惜兒此刻的樣子在邵玲茹的眼中就是不想要嫁給閻敖柳。
聽到邵玲茹的話,杜惜兒愣了愣,心中一陣感動,隨即又立馬開口道。
“母親不是的,惜兒沒有不願嫁於奕王,惜兒只是在想哥哥和妍兒姐姐的事情,陛下都已經同意奕王二次娶我,但是卻一直都未同意哥哥和妍兒姐姐的親事。”
杜惜兒知道要是她說出自己不願意嫁的話,邵玲茹真的就會護住自己不讓閻敖柳娶到自己,可是若是真的如此的話結局會是如何?
違背聖旨?
滿門抄斬?
杜惜兒不想看到因爲她連累其他無辜的人,更加不想連累對她好的人,所以杜惜兒覺得此刻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轉移邵玲茹的關注點。
果然邵玲茹聽到杜惜兒的話後自然也是信了八九分的,因爲皇帝都已經同意奕王在娶一次杜惜兒了,可對於閻梓妍和杜峰的婚事卻一直不肯鬆口。
一想到這邵玲茹也頓時間生氣氣來,然後立馬便張口道。
“都怪母親,要不是母親看那邵羅光可憐將他給留在了府中,那也不會惹出那麼多的事情,都是母親的錯。”
此刻的邵玲茹一想到是自己留下的邵羅光這個禍害,所以纔會引發那麼多的禍事一時間心中那是一個自責。
見到這樣的邵玲茹,杜惜兒又是瞬間覺得自己怎麼說什麼都是錯,她原本只是想要開到開導邵玲茹的,怎麼又讓邵玲茹陷入責任之中了。
杜惜兒看着邵玲茹,隨即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張口對着邵玲茹安慰道。
“母親,這是不是你的錯,惜兒知道母親一向熱心腸,也知道母親是因爲親戚關係所以才收留了那邵羅光,那邵羅光不知好歹非要如此狗咬呂洞賓, 不識好人心的話自然不能怪母親。”
“而且惜兒覺得這事必然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母親就不必在自責了。”
聽到杜惜兒說的話邵玲茹一時間半知半解的點點頭,但是對於杜惜兒所說的事情不簡單卻抓住了重點。
於是立馬便又開口對着杜惜兒道。
“惜兒呀,母親知道你聰明主意正,你哥哥他優柔寡斷沒有你聰明,所以呀母親還希望你能夠在幫幫你哥哥。”
見邵玲茹一臉的懇求之色,杜惜兒一時間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面對着邵玲茹的話,杜惜兒卻還是立馬開口道。
“母親放心吧,哥哥的事情自然就是惜兒的事情,惜兒一定會協助你哥哥找到真兇的。”
得到杜惜兒肯定回答的邵玲茹一時間也是心中感慨萬千。
“母親這輩子沒有什麼能爲你們做的,無論是峰兒還是惜兒,但是母親真的很感謝你的到來,真的很感謝你爲這個家做出的一切。”
隨後便直接離去,去佛堂之中繼續誦經唸佛了。
杜惜兒有那麼一瞬間感覺邵玲茹想和她說的話並非是誇她聰明,而是邵玲茹知道了自己並非真正的杜惜兒,可是若是邵玲茹看出來了自己並非是真正的杜惜兒的話那爲什麼還會對自己那麼好。
這根本就說不通呀。
杜惜兒也不在去想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也不在去想邵玲茹話中的意思。
她此刻一身的狼狽不堪,她打算要將自己洗白白之後在去思考那些。
很快杜惜兒泡在了水中,隨即便又想道了閻敖柳後山的那個溫泉池子,那些畫面又在一次依依引入了杜惜兒的腦海之中。
就這樣想着想着杜惜兒便在浴桶之中泡着睡着了,溫熱的水浸透過全身的經脈細胞,一時間杜惜兒便入了夢鄉之中。
夢中是她當時在西湖邊上摔下去的那座橋,那個對着自己說緣起則聚緣散則離的那個人正站在橋頭看着自己,至少是看着真正水中掙扎的自己。
橋尾也站着一個她從未見過的老和尚,手中擡着一個木魚,身披袈裟,看上去像全身上下都冒着金光一般。
隨即一陣溺水的感覺讓杜惜兒無法呼吸,杜惜兒立馬便撲騰着想要此乃水中掙扎起來,就在快要沉溺於水中的時候杜惜兒醒了。
浴桶之中的水也已經涼透了,杜惜兒感受着那冰涼刺骨的水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隨後又趕忙從浴桶之中爬了起來。
然後又爲自己穿上衣服躲進被窩裡面驅趕寒意。
杜惜兒看着那夕陽快要落下的樣子,又想起自己爲什麼會夢到那個夢,那個老和尚又是誰?
自己在一次來到這裡是因爲那個女人對着自己說了奇怪的話,那那個和尚是不是也真實存在。
是不是自己能否回去和那個老和尚有關係,還是說真的有什麼緣起緣盡之說。
杜惜兒此刻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於是想了下便不在去想,然後便起身給自己穿好衣服打算去看看杜峰有沒有回來,活着是有沒有抓到那個人。
杜惜兒來到杜峰的書房,杜峰此刻還沒有回來,但是書房卻異常的乾淨。
書房之中還掛着一副畫,那幅畫是一個女子,畫中女子長相甜美性感嫵媚,一雙丹鳳眼好像會勾魂一般,鵝蛋臉高鼻樑小嘴巴,和赫甜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和赫蓮珠等人也是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特別是那一身異域風情的衣服,杜惜兒立馬便放映過來了這人到底是誰。
原來這就是赫甜的母親,赫巧蔓,那個早已經死去多年的女人。
杜惜兒看着這畫像不由的感慨萬千,她是一個佩服杜峰的癡情呢還是厭惡杜峰的多情。
明明都已經決定放下這個女子了要和閻梓妍共度餘生了,可是他的書房之中卻留着赫巧蔓的畫像。
杜惜兒想了一下便將那畫像給取了下來,隨即又從書架上找了一副山水畫爲杜峰掛上。
又小心翼翼的將那幅畫卷起來,又拿出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給杜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