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敖柳你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
說着閻敖柳一把便將杜惜兒給抱了起來,完全不顧及杜惜兒的意義。
杜惜兒一邊喊,一邊掙扎,手也在捶打着閻敖柳的胸前。
所有的捶打到了閻敖柳的身上全部都變成了無用之功,杜惜兒哪是一個氣呀。
氣急了對着閻敖柳的鎖骨便咬了下去,杜惜兒這一口咬的力氣可不下。
溫熱帶着鐵鏽味,腥羶味的血液瞬間充斥在杜惜兒的口鼻之中,隨之傳遍杜惜兒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在震驚之中鬆開了嘴,隨即擡頭便看到一張疼痛的俊臉看着自己。
“你沒事吧。”
杜惜兒心驚膽戰不知所措的擡頭問道。
閻敖柳見杜惜兒沒有在咬,也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向她,見杜惜兒不知所措還帶着一點羞愧的樣子,他心中的氣頓時也是消失了一半。
於是也無奈的對着杜惜兒說道。
“沒事,現在氣消了嗎。”
也行是因爲杜惜兒真的有感情,也許只是因爲這一張相似的臉,所以無論杜惜兒做得有多過分,閻敖柳都會選擇原諒。
當然處了兩個杜惜兒在一起的時候,閻敖柳的心就會長偏。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不然我想吐了。”
面對閻敖柳這雙無奈又放着點點星光的桃花眼,杜惜兒連忙撇過腦袋。
不害怕好不容易換過神來的自己又會再一次的沉淪在閻敖柳的柔情之下,她怕她又會覺得閻敖柳是自己的。
“那你答應我不逃跑。”
閻敖柳見杜惜兒逃避自己的目光也不氣,而是張口對着杜惜兒說道。
杜惜兒聽到閻敖柳語氣中並沒有生氣之意,心中也頓時是五味雜陳,這樣的閻敖柳真的很讓人着迷。
“好。”
杜惜兒壓抑住心中的悲傷情感,然後開口對着閻敖柳講道。
一路人兩人都默默無聞,一左一右並排的走在路上,氣氛也十分凝重,除了小販的叫賣聲,整個世界瞬間就好像安靜的十分恐怖。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奕王府,杜惜兒看着那金絲楠木調刻的門匾,心中那不安的感覺卻在一次的涌上心頭。
“走吧,站在門口乾嘛?”
見杜惜兒看着門匾不進門,閻敖柳便開口問道。
“沒,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
杜惜兒此刻是透過表至看未來。
閻敖柳責被杜惜兒這番沒頭腦的話給說愣了,這是什麼意思,何去何從,杜惜兒不就是應該屬於這嗎?
隨即閻敖柳思考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一些什麼,但話到嘴邊,他又止住了。
杜惜兒說的沒錯,此刻的杜惜兒是因爲懷有身孕所以纔回來的,但若是生下孩子之後呢?
讓她走嗎?還是留下?
她若留下那惜兒呢,那些罪就白受了嗎?
若是不留下那真的就要殺雞取卵嗎?
這樣一想,這碩大的奕王府好像真的沒有杜惜兒的去留之處。
“對了你到底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就留在這府中本王也不好一直喚你惜兒,不是嗎?”
閻敖柳換了一個話題,隨即開口說道。
他雖然已經認定了這個杜惜兒是假的,但卻還是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這府中已經有一個杜惜兒了,他不可能在喚她杜惜兒纔是。
聽到閻敖柳的話,杜惜兒顯然一愣,是呀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是誰,又換申明誰?
杜惜兒一愣,隨即無奈的開口說道。
“不知道,若我和你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或許會覺得荒謬吧,但我醒來的那一刻我便是杜惜兒了。”
這個理由是多麼的荒謬,但是不知道爲何,他卻想要相信杜惜兒所說的話。
或許是因爲這張臉還有相處的時間,又或者是閻敖柳他心中也希望杜惜兒不是神秘人用來對付他的工具。
“我信,那你之前叫什麼名字,就是說你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名字。”
閻敖柳一臉鄭重的回答着杜惜兒的問題,聽到閻敖柳的話杜惜兒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閻敖柳居然沒有將自己當作怪物,或者是精神病,反而相信了她所說的話。
“謝謝你相信我,其實在另外一個世界我也叫杜惜兒,所以以後你想叫什麼便叫什麼吧。”
聽到杜惜兒的話,閻敖柳明顯有一些呆楞,隨即又張口緩緩的說道。
“怎麼能胡亂叫,名字是父母所賜之物,定當珍惜纔是。”
閻敖柳的名字是高貴妃在世時隨便取的,雖然一點都不好聽,閻北申甚至還爭過要改爲閻敖奕。
但自從高貴妃走後,便在也沒有提及過此時,所以閻敖柳也一直很重視自己的名字。
“可是我並沒有父母。”
杜惜兒聽到閻敖柳的話,心中也是一頓,父母是什麼?
她從小便是孤兒,在孤兒院中長大,就連名字也是杜院長在世時隨便給取的,說是賤名好養活。
這一事原本以爲自己也可以擁有母愛了,可是最終只是大夢一場空,黃粱一夢罷了。
就連所有的一切也全都皆是如此。
“怎麼會?他們都故亡了嗎。”
杜惜兒聽到閻敖柳這小心翼翼探尋的口吻也是覺得好笑,隨即便真的嘲諷一笑說道。
“也許吧他們真的都死了,也許只是他們不想要罷了。”
杜惜兒也希望她們真的是因爲死亡了所有她才成爲孤兒的。
也不想相信他們是因爲不喜歡自己,所以才拋棄自己的。
其實杜惜兒被拋棄進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有三四歲了,雖然說已經記不清楚一些事情了,但她依舊記得自己是有父母的。
所以她寧願假裝自己什麼都不記得,然後在被冠上新的名字,也不願意在去提起哪個名字,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忘記了。
所以她覺得名字只不過就是一個代號而已。
但閻敖柳卻對杜惜兒的話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閻敖柳此刻已經將杜惜兒想象成了一個父母失亡的孤兒,可憐巴巴的來到了這個地方。
“那以後我還是喚你爲杜惜兒吧。”
閻敖柳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糾結真假杜惜兒的事情,於是開口說道。
可是杜惜兒面對這稱呼,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親切的感覺,相反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諷刺。
“我們進去吧。”
杜惜兒覺得既然都來了,那便進去吧,反正改面對的無論何時都躲不掉的,而且她也想搞清楚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假杜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