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多疼,因爲雪還沒有化完,所以摔下來的時候有緩衝,只不過疼的是手還有腳踝被扭傷了而已。
杜惜兒在地上躺了一會,然後便爬了起來,從地上找了一顆竹子用來做柺杖,於是就一拐一拐的向着那竹林外走去。
不知爲何杜惜兒發現今日的奕王府異常的冷淡,好像就沒有人一般。
杜惜兒一處一處的走,走了好一會,結果卻發現幾個人站在假山後面躲懶,一邊嗑着瓜子,一邊聊着天。
杜惜兒原本想要直接走的,結果卻聽到了其中一人張口道。
“哎,可不是嗎?王爺自從那日年三十宮宴回來之後呀,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之前王妃死了之後呀,他可是甚至都想要跟着死去呢。”
“可不是,現在的王爺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整日流連花叢之中就算了,甚至還將女子帶回家了。”
“可不是嗎?那女子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一看就是青樓裡面的人。”
“這算什麼,其實呀你們知道還有兩個女的是誰嗎?就來頭可大的那兩個?”
“就是特別拽的那兩個?”
“是呀,就是那個兩個。”
“不知道,難不成你知道?要是知道的話快說來聽聽,讓我們也好注意注意。”
“那兩個呀聽說一個是皇后侄女梅溪月一個是董大人之女董月卿,而且呀我還聽說陛下賜婚了梅溪月和殿下呢!你們以後呀可得小心伺候呢。”
八卦的聲音傳到了杜惜兒的耳中,一字一句此起彼伏,讓杜惜兒忍不住的胸口發悶。
隨即手也顫抖了起來,那夾在腋下的竹子也瞬間被抖落在了地上,發出“啪嗒”一聲,瞬間驚動了那幾個八卦的丫鬟。
“幾人瞬間禁聲不敢在說話,害怕八卦王爺之事被打死,但她們等了好一會之後並沒有等到責備之聲。
隨即一個膽子大的人便夠頭去看,結果看到的卻只是杜惜兒的背影,一瘸一拐的,瞬間幾人更是被嚇了一跳。
都以爲自己遇到鬼了,然後便不敢在說話,都散了開來,各自懷揣着害怕的心情幹活去了。
而杜惜兒此刻心中哪是充滿了各種思緒,她在想那些人定然是胡說,她在想那些人定然是假的。
但是她又害怕是真的。
杜惜兒一瘸一拐的走到閻敖柳的書房門口,書房的大門是關閉着的,正當杜惜兒正打算推開門的時候,但是裡面卻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奕哥哥,溪月就知道奕哥哥是喜歡溪月的,所以奕哥哥你就答應溪月嫁入王府之中吧,溪月絕對不會阻止哥哥你納娶她人的。”
女子的聲音宛如銅鈴一般清脆悅耳,甚至帶着一絲絲的小女孩子的嬌羞,聽得杜惜兒這個同樣身爲女子的人都感到清甜悅耳。
杜惜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便聽着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杜惜兒此刻的內心之中哪是一陣的慌亂。
“那要是我要娶杜惜兒,娶董月卿哪你會同意嗎?”
聽到閻敖柳的回答,杜惜兒心中一頓,好像是一塊十分重的大石頭懸掛在她的心中一般。
“哥哥說什麼呢,娶董月卿那便娶呀,只要對哥哥的事業有幫助,那溪月都是贊成的。只是呀那杜惜兒不是早死了嗎?哥哥要怎麼娶,難不成是娶一塊墓碑回來?”
“這溪月妹妹就不知道了,總之我答應娶你,你也去和皇后等人商量此事便可。”
“那溪月答應哥哥,也等待哥哥來迎娶溪月。”
說着梅溪月還親了親閻敖柳,然後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便衝了出來,杜惜兒見梅溪月出來,於是立馬便閃到了書房的另外一個角落躲了起來。
梅溪月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清脆悅耳,猶如銅鈴一般歡呼雀躍的搖動着,但同時也像一把刀一般刺入了杜惜兒的心中。
杜惜兒一直都相信閻敖柳會去處理好她們之間的事情,也會如同杜峰所說的在從新娶她一次,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所謂的等待所謂的娶她不是之娶她一人。
而是要通過娶娶她女的在順帶娶她,兩人的種種對話就這樣像一把刀似得切斷那束縛住大石頭的繩子,那大石頭也徹底砸碎了杜惜兒的心臟。
擊碎她對閻敖柳的時候一點期待。
等到梅溪月的身影徹底消失後,閻敖柳走出了書房,來到了杜惜兒的面前,然後張口道。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驃騎將軍府等消息嗎?”
閻敖柳話語之中帶着責怪道語氣,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生氣,卻完全沒有自責和愧疚。
杜惜兒瞬間呼吸凝重好像喘不過氣來一般,她想過閻敖柳會對着她解釋,她想過閻敖柳會自責會着急。
但是她想錯了,閻敖柳不止沒有着急沒有解釋,甚至還覺得這是杜惜兒的過錯,杜惜兒爲什麼要來?
是要她爲什麼要來!
她根本就不應該來!
她從最開始來道這裡就是一個錯誤,她從最開始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錯誤,和閻敖柳在一起是一個錯誤,原諒閻敖柳那更是一個錯誤。
杜惜兒吸了一口氣,然後張口道。
“所以還是我的不是了?我就不應該出現是嗎?”
聽到杜惜兒那沒有溫度的話語,閻敖柳的心也好想是被刀紮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想到了閻北申所說的那些話,瞬間他捏緊了的拳頭又鬆了下來,隨即張口道。
“你是閻敖安所安插的人,自然就不該出現,而且你也不要佔着我對你的喜歡就覺得可以自以爲是。杜惜兒我告訴你,本王閻敖柳可是當今聖上的兒子,想要娶你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覺得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可以讓所有的人爲你癡狂,當真是癡人說夢。”
“還有快回去準備你的嫁衣吧,本王還要娶你呢,本王還要利用你拿到你哥哥手中的兵權呢。”
閻敖柳的話瞬間就像無數的尖刀一般扎入杜惜兒的心臟之中,狠狠扭動,然後在抽出。
杜惜兒不在記得閻敖柳後面的話究竟說了一些什麼,但是她卻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麻木的回了驃騎將軍府,然後將自己給關入了房間之中。
任何人的都沒有讓她開門,直到半夜一陣開窗子的聲音打破了她的發呆。
見到來人是秦風,杜惜兒瞬間便忍不住的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