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看了看杜夫人,然後纔開口對着杜老爺講道:“哎,小姐其實得了失魂症,但是杜小姐身上卻似乎是中了一種來自西域那邊施傳已久的毒,此毒的症狀很難看清,也十分難治,要是沒有解藥的話,杜小姐可能活不過一年,而且即使是死症狀也只會和癆病沒有任何區別。”
李大夫看了看杜老爺,並未看旁邊已經快要哽咽起的杜夫人,然後又繼續緩緩張口講道:“在下知道杜大人想問在下什麼,此毒在下也只是在典籍裡看過,在下也沒有解毒的辦法,除了解藥無藥可治,所以還是讓杜小姐安穩過完最後的日子吧。”
說完李大夫拎起了自己的藥箱,也不顧愣在當場的這一對夫婦,然後便擡手做了個辭退的手勢便向門外走去。
“老爺,你說怎麼辦,這可是妾身唯一的一個女兒呀,峰兒走的早,要是惜兒也走了那我以後要怎麼活,已經經歷過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難道還要在人妾身經歷一次,那妾身不如先惜兒一步走算了。”說着杜夫人便哭了一起,甚至做出了一副想要撞柱自殺的樣子,以此來威脅杜老爺。
“夫人你說的是什麼話,惜兒也是我的女兒,我知道你還在氣當年峰兒的事,但是惜兒我一定會爲她找到解藥的。”杜老爺看了一眼杜夫人,確認對方情緒冷靜了幾分後,便才繼續開口。
“你先下去吧,小栗子去請六王爺,應該也快要回來了。”杜老爺看着和自己同牀共枕數十載的夫人,終究還是不忍心講出放棄的話,於是便只能扯開話題。
“我……那妾身告退。”原本杜夫人還想在說一些什麼的,但是看着杜老爺的神情,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便打住了那些想說的話,然後做了一個扶腰的姿勢退了出去。
看着杜夫人離去的背影,杜老爺心裡也十分的不舒服,他們好似曾經也互相喜歡過,但是不知何時變得如此生疏了。
這是一個未出現過在歷史上的時代,這裡是遷果大路,份爲北印朝,南離朝和西襄朝,形成了一個互相牽制三國鼎立的局勢,北印朝在盡幾年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快要突破鼎立局面,有妄成爲第一。
而他所在的正是北印朝,他是北印朝的宰相,他的夫人是邵相國的嫡女,北印國的第一才女,而他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令史,後面因爲一次機緣巧合被邵相國看中提攜,後又將嫡女邵玲茹指配給了他,他才能夠一路青雲直上。
在與邵玲茹婚後不久,邵玲茹便爲他生下一子,而那時的邵玲茹除了滿腹詩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也少了一那一絲絲的嬌柔。因爲有邵相國的恩情下,杜聿明即使在不喜歡清冷的邵玲茹也只能隱忍。
而在他們婚後的第六年,邵相國因爲一場案件被拖下位,因爲年事已高並未能等到沉淵得雪就在牢中病逝,而自己也因此差點受到牽連丟官鋃鐺入獄。
在自己最落魄的那一段時間還好遇到了當時的宋少府願意把自己的庶女嫁給自己做妾室,自己才保住了官位並未受到太大的牽扯,而也正因爲這件事邵玲茹原本對自己的冷清徹底變成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