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話,杜惜兒臉色有一絲絲的蒼白,特別是閻敖安,雖然已經見過好幾次面,但他的那張臉她依舊還是無法讓她釋懷。
神仙吵架,受罪的當然只有羣衆,這不一羣官員還有官員的家眷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默默的低頭吃東西,有的怕老婆的甚至還要偷虧幾眼自己老婆,怕老婆不顧及場面打自己。
閻北申也終於看不下去了,因爲此時場面一度尷尬,若是他在不管一管的話可能戰火很快就會燒到他這邊,可不是嗎,自己雖然不喜歡皇后,但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自己怎麼能丟了面子。
“夠了!”
“你們兄弟四人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是市場嗎?”閻北申一拍筷子,黑着一張臉大吼道,爭論不休的四人也終於停止了爭論,文武百官及其家屬在閻北申的嘶吼聲中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不在敢動。
氣氛就這樣變得異常的安靜,靜到能聽到荷花池中魚兒吐泡泡的聲音。
月夕宴會是從下午開始舉行的,文武百官和皇上先吃一頓宴席,然後到了晚上一起賞月看歌舞表演,賞月作詩,拔得頭籌者可以向皇帝討一個恩賜,可以是賜婚可以是珍寶,總之安排的滿滿蕩蕩,十分熱鬧。
欲得看到氣氛十分安靜後,便立馬找到了主持安排的桂嬤嬤討論,桂嬤嬤是皇后的親信,經過兩人的多次探討溝通後,提前安排了晚上的歌舞表演入場。
笛聲伴隨着琴聲悠悠響起,花瓣隨之漫天飛舞,只見一個個傾國傾城身着仙女裙的妙齡少女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着一縷縷的沉香。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
笛聲落,琴聲也隨之停止,舞也隨之落幕,衆人還爲回過神,等回過神後絡繹不絕的巴掌聲“啪啪啪”的響起,瞬間全場的氣氛就烘托了起來。
“好,好好,表演的甚是好。”
“這可真是雙臂若無骨,步步生彩蓮那。”一個大臣意猶未盡的張口吐出一句話,拍馬屁的人也瞬間跟上節奏說起好話來。
“好詩好詩,宋大人可真是博學多才呢。”
說話的人是宋大學士,也就是杜聿明的便宜老丈人,而拍馬屁的則是曹議朗,曹議朗在杜聿明那裡沒有討上好的自然是扒上了宋大學士的狗腿。
別看宋學士今年六七十歲,但依舊貪污好色,越老越沒有一個正形,越老卻越發不承認自己老,越發膽大妄爲,肆無忌憚。
“哦,是嗎,可否有人能夠做出更好的詩詞,朕必定有賞。”閻北申看了看這些人後,立馬給出了自己的陳諾。
因爲作詩的人是宋泊昌所以現在也沒有幾人敢打着膽子去做什麼詩詞,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個越老心眼越小的老頭,到時候被暗中迫害丟官是小,連累一家老小可就不好了。
“聽聞杜相的夫人邵氏是前朝有名的才女。”
“可不是嗎,要不讓她出來迎戰。”
“是呀是呀。”有和杜聿明對立的官員立馬就把矛頭指向杜聿明,雖然知道他與宋泊昌之前的關係,但還是大着膽子的這樣做了。
“咦,怎麼不見邵夫人,對呀對呀,杜大人今日帶着的好像不是邵夫人,是宋夫人和她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