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總共十二人的隊伍被我們消滅在這裡。房間裡有三個車臣人的屍體。從房間裡我找出了他們的背囊。我從裡面找到了我要的食物。雖然旁邊車臣人被炸的血肉模糊,可惜我已習慣了這些,還是自顧自的坐在一旁大嚼起來。
保爾看着我那樣,不禁搖了搖了頭。我們很快帶着那兩個解救出來的車臣人,撤出了這裡。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保爾從這兩個車臣人那裡知道了城裡大概的情況,並要求他們回去聯繫他們首領。看能否知道我們之前那隻隊伍的消息,打聽他們下一步集結點在哪或者有什麼計劃。最後要求給我們帶來點食物。
這兩個車臣人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約定下午三點在這見面。於是我們發給了他們一人一把搶,放他們回去了。
看着離開的他們,我不禁一邊吃着一邊道:“他們能回來嗎?”
薩沙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麪餅,啃了兩口道:“你這個飯桶,還沒吃飽嗎?”
我拍了拍手,拿起水壺灌了兩口沒理他,而是看着保爾等着他的回答。
保爾看了看我,也拿起一塊餅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說:“應該可以。他們說有部落已經投靠了俄羅斯人。被我們打死的那些就是。這裡的佈防人數已經完全被俄羅斯人掌握了。按他們之前從那些投靠俄羅斯人的車臣人聽到的,俄羅斯人在這兩天內就會開始攻城。車臣人已經停止向這裡集結了。他們在朝着格羅茲尼方向收縮。”
“我們肯定是要去格羅茲尼了。而且要快點去。不然在這兩個城市失陷後。俄羅斯人肯定會朝着格羅茲尼方向進行清理掃蕩。”約翰和其他美國人坐在一起一邊吃着吃着食物一邊看着我們道。
此時我已吃飽喝足,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餓得時候,什麼都是美味。聽了他們說的話,我說到:“這明顯是把所有人在往格羅茲尼在趕呀。最後在格羅茲尼來一次殲滅戰。”
保爾笑了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嗎?”嚥下口中的食物繼續道:“俄羅斯人就是希望車臣人和他們爭奪一城一地。這樣作戰對於他們來說是希望看到的。而不是那種到處冷槍的然後穿山越嶺的游擊戰。”
“那我們繼續去和俄羅斯人硬碰硬?”
約翰拍了拍我的肩膀,“算命的。你又說對了。按照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去格羅茲尼。準備好打巷戰吧,夥計。”說完其他都嘿嘿笑了起來。
“你們還笑的出來?到時候被包圍在城裡等死還是怎麼辦?”
“你知道嗎?吉普賽人。”坐在一旁的漢尼拔開口說到:“也許等俄羅斯人攻打格羅茲尼的時候車臣人想出了什麼辦法也說不定。而且格羅茲尼沒那麼好打。得往好處想想。不然總想壞的,不用等他們來打,你自己就先崩潰了。”
面對這麼一羣得過且過的人還能說什麼?我擺了擺手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躺了下去,開始閉目養神。
下午快到三點的時候,齊亞告訴我們,從城裡的方向過來了一波人,大概有二十來人。看樣子是車臣人。他們很小心。沒有太靠近我們。在那個被我們攻下的矮房那裡停了下來。派出了兩個人向我們跑了過來。
當這兩個人車臣人跑過來後,我認出了正是被我們救出的那兩個人。他們和保爾說了些什麼。保爾點了點頭,回頭對我們道,“他們不想和我們多說什麼。爲了表示感謝,他們會把我們要的食物和彈藥補給丟在我們和他們的中間。讓我們自取。他們還說我們那隻隊伍應該在朝着烏魯斯馬爾坦方向移動。”對我們解釋完,他又對着車臣人說了兩句什麼,車臣人做了簡短的答覆。保爾朝約翰招了招手,然後帶着我和薩沙還有米爾克跟着車臣往中間走去。對面的車臣人看到我們朝着中間走,同樣派出了幾個人擰着四五個包朝着中間走去。
那些車臣人在丟下包袱後便不做停留走了回去。而那兩個車臣人,則和保爾又說了幾句話。也朝着城市走了回去。我數了一下,是五個包袱。我打開檢查,其中三個是食物,兩個是子彈、手雷。
我們背起這些包袱,保爾還和那些車臣人揮了揮手。那些車臣沒理會他,很快消失在那些建築物當中。當我們回到出發地後,便將這些食物和彈藥分發給了大家。
“我們準備啓程去烏魯斯馬爾坦。”保爾對着大家說道,“從那兩個車臣的話裡聽來,在城市外圍的車臣人在往那集結。他們可能會在俄羅斯人攻打這兩座城市的時候有動作。我們要儘快離開這兩座城市的範圍。”
“城裡有多少車臣人?”薩沙在一旁問到。
保爾看了看城市方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那兩個車臣人不是很清楚。只說大概有一千來人。”
“一千來人還不夠俄羅斯人塞牙縫的。”薩沙冷冷的說着。
“所以我才覺得車臣不會這麼坐以待斃。看着這兩個城市這麼輕易被攻下。”保爾指了指矮房說:“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些幫助俄羅斯人的車臣人的。他們肯定會做點什麼。雖然未必管用。”
一旁的約翰想了想說:“我估計,車臣想阻止城市被攻破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在達吉斯坦簡直就是一場大潰敗。損失了太多的人和裝備。他們不可能擋住俄羅斯人。但是他們能攻擊一些俄羅斯人的小股部隊。”
“比如那天晚上的那種?什麼旗的那種?”我插嘴到。
保爾瞪了我一眼道:“那個什麼旗沒那麼容易讓你遇到。”然後看着約翰示意他繼續。
約翰看着我笑了笑說:“車臣人會去攻擊那些控制着一些通道上的小股俄羅斯人。偷襲他們。畢竟進入車臣後,是到了他們的地盤。他們可以更好的掌握俄羅斯人的動向和其他一些情報。”
“而且轉入小股部隊作戰,我們還更有優勢。更加靈活。”保爾補充道。
約翰點了點頭,“我們怕的是之前那種和俄羅斯人面對面的硬碰。但是小股步兵對步兵我們更有優勢。”
我嘆了口氣說:“如果車臣人開始就像你這麼想。。也不會如現在這麼慘。我們這被追着打快半年了吧。”
“那不是你要考慮的。不用你操心。”保爾說到。
我一攤手說:“反正以後要如你們說的這樣就行了。別再讓我拿着步槍面對坦克就好。”
保爾彎腰背起了一個包,對我們道:“那麼我們就趕緊趕路吧。在太陽落山前離開這個城市周邊。跑的越遠越好。路上大家都要大打起精神。說不定我們會遇到俄羅斯人的小股偵查部隊,或者是那些投靠了俄羅斯人的車臣人的武裝。”
於是我們開始了又一輪緊張的行軍,在夜幕到來,天完全黑了之後我們停了下來。我們又一次在樹林裡做起了“野人”。並且選了處隱蔽的地方準備過夜。我們沒有生火,而是抹黑吃喝。然後分配了值夜的人後,便開始休息。
當我被米爾克叫醒時,已經是凌晨兩點。我揉了揉眼睛,摸出水壺灌了兩口水,拿起槍開始守夜。而米爾克抱着槍睡在了我剛睡的地方,很快便睡着了。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掃視了一下四周。哎.這他媽的一片漆黑,感覺這裡聽覺比視覺更加管用。正當我心裡抱怨的時候,“咚咚咚”我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我趕緊晃了晃腦袋,防止我是沒睡醒還迷糊着而產生的幻覺,我仔細的聽了聽,也許是我開始緊張,注意力集中,那聲響再次傳來時變的清晰起來。
這他媽的是槍聲,雖然因爲距離很遠的原因有點變了音,但這肯定是槍聲。而且貌似還挺密集的,根據經驗這打的應該是很激烈的。
我趕緊摸到了保爾身旁,推醒了他。他醒來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端起了懷裡的槍,我低聲道:“別緊張。我聽到了槍聲,不過離我們很遠。你聽聽看。”
保爾聽我這麼說,鬆了口氣,抹了一把臉仔細聽了起來。片刻後,他道:“這聲音是從西北方向傳來的。難道又是和我們那晚遇到的一樣?!”
此時約翰也起來了,應該是他們哨兵也聽到了動靜而叫醒他的。保爾對約翰道:“這應該是俄羅斯人在突襲某個車臣人的據點。”
約翰嗯了一聲道:“我估計也是。雖說現在在車臣,不過車臣人想主動進攻俄羅斯人還是不太現實。”
“從這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說不定就是我們那隻隊伍。”保爾說到。
“你怎麼知道的?”
保爾哼了一聲說:“你忘記那天晚上了嗎?俄羅斯人之前有針對過他的計劃。難保這次不是又一次。”
我在一旁道:“又是那什麼旗?”
沒有人回答,過了一會兒後,保爾嘆了口氣說:“不管是誰,都和我們沒關係。加強警戒吧。大家睡覺。天亮了我們去那看看就知道了。”說完抱着槍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