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一路小心謹慎的趕路。雖然看不到追趕我們的俄羅斯人,也不知道有幾路俄羅斯人,具體在哪些方向,但我們就是知道,他們就在身後。正在朝着我們過來。
很快,太陽開始落山。旁晚來臨了。我們沒有停下腳步做喘息。一路向西繼續趕路。不過我想到一個問題。
我喊了聲保爾,他警惕的回頭看着我說:“怎麼?有情況?”隨着他這麼說薩沙和米爾克都立即端起了槍警惕的朝四周看去。
我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放鬆。”
“操!算命的你沒事別一驚一乍的。”薩沙鬆了口氣,對我不滿的說到。然後朝着不遠處同樣以爲出現狀況而警戒起來的美國佬打了打手勢。示意他們繼續前進。
“我!我他媽。。算了。不和你廢話。”我看向保爾繼續道:“我是覺得。我們這樣一直朝着西邊走。俄羅斯人肯定也會跟在我們的後面尋着我們的蹤跡追趕我們。他們應該知道我們或者車臣人大體的動向。就是朝着那個什麼烏爾的鎮子集結。說不定正有隻隊伍正在前面的路上等着堵截我們。”
保爾聽了我的話,一邊走一邊想了想,擡頭對我說:“那你的意思是?”
“改變方向。我們不能這麼老實的往西邊去。這樣太容易被攔截了。”我說到。
薩沙聽了這話道:“那俄羅斯人跟着我們一起改方向怎麼辦。你剛還說他們跟着我們的蹤跡。”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正要說,保爾搶先道:“可以晚上改變。我們可以入夜後改變行進的方向。只要他們沒帶着狗。很可能會甩掉他們。”
“對!就是這樣。”我點頭道。
“那如果他們帶了狗怎麼辦?而且改變方向說不定直接撞上從那個方向過來的俄羅斯人。”薩沙接着說道。
“不!”保爾想了想說:“我們入夜之後改變方向。就算他們得知了我們變了方向也會出現延後。再等他們調整追擊方向,或者調整協調各路追擊隊伍的方向,那會很麻煩。會耽誤他們的時間。”
“而且在夜裡。我們機會更大一點。”米爾克補充了一句。
“最關鍵是能避免遇到他們安排的攔截我們的人。無非就是打亂他們的計劃。給我們增加砝碼。”我看着保爾說。
“那我們往哪走?現在東邊是回頭路肯定不能走。那西邊也不能直接過去。那我們只有北和南能選了。”薩沙道。
保爾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趕着路。但能看出,他正在考慮。我們沒有打擾他。畢竟現在還沒有入夜。我們還可以繼續往西帶着後面的俄羅斯人走。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太陽完全落山。光線已經非常暗了。保爾纔對我們道:“休息一會兒。我和美國佬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我們停了下來,雖說是休息只不過就是站着喝點水,吃點東西。我們沒有坐下,繼續警惕的看着周圍。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有一點點的放鬆。
美國佬看到我們停下,他們也停了下來。保爾過去把約翰叫了過來。兩個人開始商討了起來。
美國佬很認真的聽保爾說的計劃。時而搖頭,時而又點頭。搖頭後立即說一大段話,換保爾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他們這樣討論了近二十分鐘。之後貌似達成了共識。他們分別回到了自己的隊伍當中。
我看保爾走了過來急忙問道:“有結果了?”
保爾點了點頭,示意我們靠過來。“我們往南走。”
“往南?南邊不是山區嗎?”我問到。
“對。我們先往南走。那裡車臣人掌控力比較強。俄羅斯人暫時很難伸手過去。我們一路往南。如果俄羅斯人跟着我一起向南,那麼他們就得加快步伐追趕我們。不然很快他們就得停止追擊。而後我們再找機會往西。”
“那我們如果轉變方向後遇到俄羅斯人怎麼辦。我說的是遭遇的那種。”薩沙問到。
保爾笑了笑說:“我們在這不是來觀光旅遊的。真遭遇只有打。衝破他們的阻截。衝過去。遭遇至少比被他們圍住好。至少機會大很多。”
我肯定道:“對!我們只要小心點。真遭遇了,我們機會大。只要別遇到那天晚上遇到那些俄羅斯人。”
保爾擺了擺手道:“不會的。那只是最精銳的一隻部隊。一共就沒多少人。沒有確切的情報是不會輕易出動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鬆了口氣。
薩沙看我放鬆,開頭道:“但是別被咬住。不然他們發現我們厲害後。說不定就會讓那些人來解決我們。”
我看了看他無所謂的說:“真被咬住,那是我們的問題了。就算他們不來。標定了我們座標,整死我們的方法太多了。只要來咬住我們不是他們就行。”
“好了。大家不要廢話了。準備繼續走吧。我們立即轉變方向向南。加快速度。記住,現在我們和車臣人失去聯繫。車臣人潰兵很多。如果看到活人,不要管是俄羅斯人還是車臣人。我們先下手爲強。都明白了嗎?”
“明白!”我們異口同聲的說到。
於是我們再次上路,還是兩列隊伍,朝着南方而去。這短暫的休息其實效果不大,因爲我們一天下來馬不停蹄的行軍,還經歷一場短暫的戰鬥,是疲累。這短暫的休息之後只讓我們加快行進維持了一個小時不到,大家的速度便慢慢的降低,再加上晚上行軍,路又不好走。不時有人滑倒,更加讓人覺得疲勞。
“媽的。這路太他媽難走了。”薩沙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抱怨了。
米爾克先不耐煩了,“你能少說幾句嗎?這才走多久,你就說了不下十次這話了。我們現在是他媽的逃命。你以爲是來旅遊的?”
薩沙出奇的沒有反脣相譏,也許是太累了,他沒有理會米爾克,而是小聲的對保爾道:“我們走到什麼時候能休息休息?”
保爾和我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說:“至少得到後半夜。後半夜我們做短暫的休息。然後黎明前繼續走。加快腳步。儘量快點。現在正是我們甩開俄羅斯人的時候。等他們反應過來後,他們會加快速度追我們的。”
我們聽了他這麼說,再次鼓起勁,加快了腳步。其實也快不了多少。我心裡希望此時俄羅斯人沒有發現我們改變了方向,此時能夠停下腳步休息休息。讓我能夠走的更遠一點。
我們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一路走,一直走到了深夜兩點。我們實在有點走不動了。保爾也覺得差不多了。他停了下來。大家隨即也跟着一起聽了下來,立即開始對着四周警戒起來。約翰他們看我們停下,他們也停了下來,約翰自己則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們今天就在這休息休息。明天黎明前繼續走吧。”保爾低聲的對約翰道。
約翰走過來朝着周圍觀察了下,“嗯,簡單的休息就好。大家都抱着槍坐着休息。安排人放哨。制定好口令。免得黑夜中誤傷。”
保爾不耐煩的說:“不用你教。我不是第一天打仗。”說完轉身對我們道:“我們大概只能休息三個小時。三小時之後黎明就會到來。我和吉普賽人先放哨。你們三個人先休息。一個半小時後,齊亞和米爾克你們來。薩沙你就好好休息不用你值夜了。但是你明天最好不要像一個老太太一樣的嘮叨了。”
薩沙聽到他不用值夜,直接坐了下去,“我知道了。讓我睡一覺。明天我就做啞巴!”
我看向保爾和約翰道:“那口令是什麼?”
保爾看了一眼約翰道:“口令就是美國佬,迴應是跑的快。”
“嘿嘿嘿.”我們幾個人聽到保爾的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約翰聳了聳肩,“如你所願。說實在的。我現在還真是希望能跑的很快。”說完朝着自己的隊伍走了過去,去安排他們的人放哨值夜。
於是我和保爾開始值夜,其他人都靠着樹或者相互靠着坐着開始休息。沒一會兒營地裡發出了低低的鼾聲。我在放哨的地方來回的走動,其實應該儘量不動,這樣更容易發現動的東西,自己也不容易被發現。但是我如果停下,那麼很可能抵抗不住強烈的睡意而打瞌睡。就算現在知道周圍可能突然出現俄羅斯人。但是這已經不能讓現在的我充分的亢奮起來了。如果我還是個新兵的話,估計可以。我心裡不禁想着。我只能原地來回的走着。心裡自己對自己說着話,眼睛盯着我看守的方向,注意一切可疑的動靜。
不知不覺,一個半小時就過去了。我起初沒有注意到,突然我身後,傳來了聲響。已經開始反應遲鈍的我,突然一緊,端起搶瞄準聲響傳來的方向。
那聲響停止了下來,估計是意識到了我的動作,“媽的。美國佬。回令。”
“跑的快!”我鬆了口氣。我看着米爾克走了過來,“你去休息吧吉普賽人。我覺得你再不睡會,就快要把我們全當作俄羅斯人了。”
我已經沒力氣理會他了,只是嗯了一聲後,便走到一顆樹抱着槍坐了下去。哇,很累的時候坐下來,放鬆下來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很快,我便沒了意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