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很有次序的交替掩護着往後退着。在他們的前方俄羅斯人緊緊地咬着不放。最先撤過來的是傷員。薩沙在不停的招呼他們,給他們指引撤退的方向。
當傷員通過後,米爾克的機槍先響了起來。“該死!該死的意大利佬!”薩沙對着米爾克不打招呼就開火很不爽。
不過抱怨歸抱怨,我和薩沙立即對着俄羅斯人射擊起來。而俄羅斯人好像知道眼前追擊的對象會有支援,只是在簡短的放慢進攻節奏調整隊伍後,便再次全力攻擊。他們互相呼喊着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美國佬!你們快點!我們快沒子彈啦!該死!”薩沙一邊換着彈匣一邊衝着美國人喊着。
美國人應該聽到了薩沙的喊聲,他們明顯加快了步伐。不過這樣也帶來了一點負面效果,就是美國人本來相對穩固的隊形在薩沙喊了後,後面的明顯在加速,而前面的沒有加速,這樣就有點脫節了。節奏有點混亂,對俄羅斯人的反制出現了空隙。
“穩住!我操!”我喊道,就在我喊的時候,一個美國人中彈倒了下去。
我看向薩沙,“快打!幫他們壓制住俄羅斯人!”說着我繼續扣動着扳機,朝着俄羅斯人射擊。雖然我彈藥已經不多,但心裡卻想着一下就把所有子彈給打出去。因爲我們不止是彈藥不多,人也沒對方多,壓住這邊,壓不住另外一邊。
俄羅斯人看出了我們這邊的頹勢,他們突然大喊了一聲烏拉,好像所有人都從隱蔽處衝出來攻擊前進,不。應該是衝鋒。他們在少部分人的掩護下向我們衝了過來。
“停止撤退!別他媽退了。”我大喊着。而薩沙同樣在喊着和我差不多意思的話。
美國佬中有的人反應過來,停止後退就地開始抵抗,而有一些則還在繼續後退。
“媽的!如果想活着撤出去就他媽的過去制止美國佬繼續後退!”米爾克一邊射擊一邊衝着我或者是薩沙喊道。
我聽了他這話,摸了摸最後一個彈匣,看了看即將崩潰的前方正在猶豫時,耳邊響起了聲音。
“吉普賽人!需要支援嗎?”這是齊亞的聲音。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個狙擊手。
我立即回答道,“你在我這裡?”
“在!剛一些美國佬傷員剛纔我旁邊經過。”齊亞答道。
我嗯了聲道“幫我打掉他們的火力點。打掉在後面掩護射擊的。”
我看向米爾克道:“齊亞在我們身後,你掩護我們。”說完對着薩沙喊道,“反衝鋒!讓美國人停止撤退,繼續抵抗。直到把子彈打完再撤。”
我從隱蔽處爬了起來,一邊射擊一邊向前移動着,並且不停的向着向我跑來的美國人喊,“停下戰鬥。不然我們都他媽的別想活着出去。”
俄羅斯人的攻擊十分兇猛,甚至是有點瘋狂,有點不顧傷亡。我一邊射擊一邊走向一個一邊回頭射擊一邊往後撤的美國人,我拉住他,我看清了他的臉,是剛纔那個攔住小比爾的人。
“俄羅斯人要吃掉我們,讓你們的人停止撤退。不然誰都出不去。”
他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前方的情況,對着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見他答應,便提起槍道,“你去把還在撤退的人組織起來,穩住防線,聯繫你們的頭兒,統一戰術!快去吧,我掩護你!”說着我對着正在往我這邊移動的俄羅斯人射擊起來。
很快我的最後的一個彈匣也剩下不多的子彈,我看向薩沙,他已經提前我一步進入看戲的狀態。他發現我看向他向我擺了擺手,表示已經沒有子彈了。看着他一邊無奈的表情,一邊爲了躲避被子彈飛起來的泥土沙石,樣子很滑稽。但是我卻笑不出來。
我向薩沙那裡移動過去,我準備利用我最後的這些子彈掩護他和我自己撤回去。我開始有點後悔來這接應美國人了,也許我應該聽保爾的,早早的撤出這裡。這下不僅美國人會報銷在這裡,說不定因爲我的這個行動還會拖累了我們那些人。
“媽的!%……”我突然覺得異常的煩躁。我很快來到了薩沙身旁,對他道:“你撤,我還有點子彈,我掩護你。你撤出後,直接去找保爾他們。讓他們快撤,估計美國人要交代在這了。”
薩沙猶豫了一下,“你自己小心點。我們會盡量等你的。”說完他拍了拍我。便朝着後面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我身後那一直不斷怒吼的機槍也沒了聲響。估計米爾克也沒了子彈。我看着對面還在不斷組織進攻的俄羅斯人,開了兩槍。打算着自己怎麼快點也跟着撤出去。
這時耳邊傳來了齊亞的聲音,“吉普賽人,停止射擊。你看美國佬在幹嘛?”
我扭頭看向側面的美國佬,發現他們的反擊陸陸續續都熄了火,不一會兒,便出奇的安靜了下來。隨即俄羅斯人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喊着什麼。然後一聲“烏拉”再次瘋狂衝擊而來。
“你往後撤,快點。我會支援你。”齊亞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覺得美國佬肯定是想幹點什麼,不然不會這麼同步的做出反應。我猶豫的看了看俄羅斯人,還是向後準備撤,就在我沒撤出多遠後。突然眼角傳來一陣火光,我本能的反應就是RPG。?
不對啊.這是從我們這邊射出去的。就在我停下腳步看向那邊,美國人本來安靜下來的戰線,突然一下爆發起來,乒乒乓乓,長槍短槍,雖然我已經到了他們的後方但也能感覺到他們這一陣火力的密集度。
而比我感受更加真切的就是俄羅斯人,那些本來大喊着衝出來的人,紛紛倒下,有的是中槍,有的則是驚慌的趴了下去連反擊都忘記了。這時我才注意到俄羅斯所處的地方是一塊相對開闊的地方這裡沒有好隱蔽的地方,本來那裡應該是葬送美國人的地方,現在卻讓魯莽的俄羅斯人付出了承重的代價。
“漂亮啊!”我不禁感嘆到。這就是美國人的風格嗎?注重細節與協同,相對於俄羅斯或者前蘇聯來說他們更加擅長這種小部隊的低強度的作戰。俄羅斯人總是在細節,戰術還有協同方面感覺很差,不然我們早就死了。
在一陣反擊之後,美國人再次開始後撤。再次有序的互相掩護着交替撤退。不過他們這次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了不少。估計他們這次反擊用盡了他們最後的彈藥與力量。
我低聲的對齊亞道:“掩護好他們。幹掉那些企圖露頭的俄羅斯人。”
“明白。”齊亞低沉的答道。
我暫停了繼續後撤,看着向我跑來的美國佬,我給他們指着後撤的道路,讓他們快點過去。
就在美國人陸續撤下來時。“咚咚咚”一陣陣的悶響從俄羅斯人哪裡傳了過來,同時我耳邊傳來了聲音。“隱蔽!迫擊炮!”
我隨即大喊道:“炮擊!注意隱蔽!炮擊!”
美國佬本來井然有序的後撤出現了慌亂,隨即我的視野中的大地不斷被炮彈掀起,人影消失在塵土與硝煙之中,一陣爆炸沒有結束,隨即又是一陣悶響傳來。然後又是一陣爆炸。
“快撤!”不知道哪個人喊了一聲,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跑出來很容易被炸死。不過這等炮擊停止俄羅斯人也就到了眼前了。炮兵轟步兵衝,最簡單的戰術。
我看到美國佬在這人喊了一聲後,紛紛起來開始向後退去。我算了算時間,又一陣爆炸之後,我硬着頭皮站起來,沒命的開始往後跑。這好像又回到了前幾天被伏擊然後被直升機追趕的情形、只不過這次情況更糟,我腿上還有傷,跑不快。
沒跑出多遠便一頭栽了下去。我已經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栽倒了。正當我準備起身,感覺到一股力拉着我的後背將我提了起來。
我第一個反應是俄羅斯人?不過隨即我肯定這是自己人,因爲俄羅斯人不會這麼快上來,而且上來的肯定就直接開槍了。我回頭看去,是一張髒兮兮的臉,黑黑的看不清是誰。
他拉起我道“受傷了?快點走。不然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說着架起我繼續朝着後面撤去。
我們很快跑出了俄羅斯人的炮擊範圍,不過很快炮擊也結束了。這時齊亞的聲音傳了過來,“俄羅斯人又上來了。”我聽了這話,看向一旁的美國佬道,“你們的人都撤出來了嗎?”
“沒有。那人回答道。”不過他好像也得到了俄羅斯人又出動的消息,回頭看向了後方。
我伸手到他面前道:“還有多餘的子彈嗎?”
他看了我,好像沒明白什麼意思,“我沒子彈了。我們得掩護你們後面的人。”
那人點了點頭,對着一旁同樣撤出的他的同伴道:“還有彈藥嗎?拿兩個彈匣給他”
我接過那人遞過來的子彈,換上彈匣,看着他道:“我們這有個狙擊手。一會兒負責幹掉他們的負責掩護的人。我們負責打那些敢露頭的俄羅斯人。”
這人點了點頭,“我明白。”隨即回頭將人組織了起來。我看着他發號施令的樣子,我走了過去,等他完畢後,我試探的問道,“你。。你是約翰?”
他看了看我道,“你受傷的部位是眼睛還是大腦?”
我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過來他已經走遠了,我子彈上堂,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了下來。準備掩護後面的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