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彈還沒有落下,第二輪便再次升空,俄羅斯人繼續朝着進攻的人射擊着。不過車臣人此時也稍稍穩住了陣腳,開始組織還擊。
我們沒有急着開始胡亂的射擊,而是觀察了俄羅斯人火力的分佈位置。迫擊炮彈再次打了過去,掀起一片爆炸。我們抓住俄羅斯人因爲炮擊火力弱下去的時機,對着之前就看準的俄羅斯人的火力點開始射擊。
俄羅斯人的照明彈沒停,繼續朝着我們還有車臣人的頭頂上打着。子彈還有火箭彈朝着他們能夠看清的所有車臣人身上招呼。而我們朝着那些敢於還擊的俄羅斯人射擊着,我們的命中率都不高,因爲相對俄羅斯人來說,我們的能見度與視野都不好。突然一枚火箭彈從俄羅斯人那飛了出來。保爾喊了一聲便臥倒下去。火箭彈直接在我們的左側炸開。
我轉頭看向左側,車臣人又在試圖進攻了。“進攻!。”保爾說着對身後的瓦列裡道:“掩護我們!”
瓦列裡的機槍朝着我們前方的俄羅斯人掃射着。正當我們前進了大概十來米的距離。炮彈伴隨着呼嘯聲破空而來,聽着動靜好像不對!
“隱蔽!”保爾大叫着,我們紛紛臥倒在地。炮彈一輪又一輪的從空中落下。在進攻線上炸開了。我很快發現一個問題,這個炮彈貌似不是從我們進攻的方向的打過來的。而是從我們的側後方。難道車臣人糊塗了?炸自己人?!
正當我看向保爾準備告訴他的時候,俄羅斯人那裡照明彈再次升空。緊接着槍聲大作,夾雜着人的呼喊聲。我藉着照明彈的一些光看到俄羅斯人那裡人影閃動,而且是朝着車臣人還有我們這裡來的。俄羅斯人開始反攻了?他們開始了反衝鋒?!
“射擊!”保爾大喊到。
炮彈又一次落了下來,炸的整條陣線泥土翻飛。只要吸口氣便能吃到一嘴的灰土。我們硬着頭皮朝着俄羅斯人射擊。周圍不時傳來車臣人“打退他們,射擊射擊。不許後退。。”的喊聲。
我們跟着保爾射擊的方向射擊,子彈很密集,打倒了幾個進攻我們這個方向的俄羅斯人。但好景不長,俄羅斯人發現我們這裡的威脅後,隨即一陣悶響,一串榴彈打了過來。爆炸幾乎將我們包圍,我們趴在地上能做的便是祈禱榴彈別落在自己的身上。
“撤!所有人撤退!”就在一輪爆炸過後,車臣人那裡傳來了撤退的喊聲。
“我們撤吧。”保爾帶着我們邊打邊撤。一路上雙方不時有人被打倒,有俄羅斯人也有車臣人。我們一直退到了之前奪下的俄羅斯人的第一道防線才穩住了陣腳。
“保爾!”哈比卜走了過來看了一圈我們,“很高興你還活着。我們這裡出現了點問題。我想讓你幫我解決。”
“你是不是要說那個迫擊炮打自己人的問題?”保爾直接反問到。
聽保爾這麼說,我看向哈比卜。我真沒想到剛纔炸我們是車臣人迫擊炮,雖然我覺得發射的位置有問題。
哈比卜面色鐵青的嗯了一聲道:“集中使用的迫擊炮被一夥俄羅斯人偷襲了。他們乾的乾淨利索,不僅幹掉了我的人。還用那些炮轟炸了我們。我要你去解決掉這夥摸到我們背後的俄羅斯人。”
“他們有多少人?”保爾問到。
“大概十來個人。”哈比卜道。
十來個人?我不禁看了看保爾還有薩沙,這估計就是之前在我們前方的那隻俄羅斯人。他們在撤了之後就摸了出去,端掉了迫擊炮,給我們來了一陣炮擊,而正面的俄羅斯人則恰到好處的來了次反衝鋒。
“這夥俄羅斯人估計就是你之前說的俄羅斯人的好手。我不想在我再次組織進攻的時候他們又搞出什麼花樣。我們沒時間了。所以你要找到他們,最好能解決掉。就算解決不掉也要拖住他們,讓他們幹不出別的事。”哈比卜急切的說到。
保爾看了一圈人手,“我自己的人手加上你之前留給我的還活着的六個人。最多和他們的人差不多多。我需要人手。”
“不不不。”哈比卜搖着手,“我已經沒人了。你只有這麼多人。”
“好吧。”保爾無奈的答應了,“我不保證能夠拖住多久。也許被幹掉的是我們。”保爾苦笑着說到。
哈比卜點點頭一邊從身後的手下那裡拿過一個步話機,一邊道:“我的人偵查說,俄羅斯人在上面已經沒多少人了,只要順利很快便能拿下。”
保爾借過話機試了試,“我會在後面搜索他們,你這裡不要閒着,主動進攻,我想這會幫助我把他們找出來。”
“當然。我會全力進攻。”
“出發吧!”保爾說着帶着我們朝後走去。
“五分鐘後我發起進攻。祝你們好運。”哈比卜在我們身後道。
這個任務在我看來是一個很危險的任務。相對來說,我們是在明處他們很可能躲在某個暗處在等待機會再次出擊。我看向保爾開口道:“我們怎麼找他們?去迫擊炮陣地那?”
保爾搖了搖頭,“他們是來緩解防禦陣地的壓力的。拖延時間。他們不會老實的待在一個地方。他們會打游擊,時不時就來咬上一口,而防禦橋頭的俄羅斯人會適當的配合他們。他們現在應該不在迫擊炮陣地那了,但是藏在哪,我不知道。所以我讓哈比卜抓緊進攻,就是爲了讓他們自己出來。我們好反過來伏擊或者偷襲他們。”
我們很快來到了車臣人的臨時簡陋的迫擊炮陣地。此時這裡的迫擊炮已經全部被毀壞。地上躺着不少屍體。橫七豎八的。我們警戒着周圍,只有保爾繞着看了一圈。
“這裡沒有俄羅斯人的屍體。全是車臣人的。他們應該從那裡繞過來的。”保爾指了指我們過來的方向,也就是之前攻佔的那個建築的方向。“他們很快突破了外面的防禦,可能是偷偷摸掉的,然後從幾個方向同時攻擊這裡的人。很快就結束了。”
保爾正說着,哈比卜的進攻又再次打響了。保爾走到我們面前,看了看哈比卜的方向。“他們不會繼續打這裡,這裡他們幹了一票肯定會轉移去打別的地方,畢竟之前哈比卜撤退了,而且繼續打有防備的地方,代價可能會比較大,效果也未必好。”說完保爾指了指那個建築的方向道:“我們去那。他們估計等不了多久就會再次行動的。”
我們這隊人摸回到了這棟之前被攻佔的破舊的建築。因爲害怕他們藏身在這裡,我們清理了幾乎所有樓層,沒有發現俄羅斯人。
在確認安全後,保爾讓我們在樓下警戒,他自己留在樓上觀察。此時橋頭方向激戰依舊激烈,爆炸此起彼伏。如果保爾估計不錯,那麼應該很快能找到那隊人馬的蹤跡。
“薩沙,你說這隊人會不會就是保爾以前待的那隻隊伍?我怎麼覺得他很瞭解對方作戰風格似的。”我低聲問薩沙。
薩沙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也是。但我還是覺得最好別遇到。我可不是來參加爭霸賽的,最好別遇到什麼強手。”
我和薩沙在討論的時,保爾從樓上下來了。“他們估計去了那個叫沙米利那了。”保爾說着指了指沙米利的方向說:“那裡和我們隔着兩條街,中間有些建築物。我們要通過那裡,一定要提高警惕。他們就算對沙米利展開了攻擊,也會有隻眼睛盯着自己的屁股的。”
於是我們分爲兩隊,保爾帶着那六個車臣人。而我則和薩沙、葛朗臺、維尼亞還有瓦列裡一隊。我和薩沙走在隊伍的前面。我們小心翼翼的出了建築來到了第一道街。沒有出現任何的情況。越靠近沙米利,槍聲越大。當通過後,來到第二條街時。我停下了,因爲前方的這個地形有點古怪。
我回頭對保爾招了招手。保爾跟了上來。我指着前方道:“這前面就是一片開闊地。除了對面一座三層高的半圓形的樓,估計是個商業中心之類的地方。樓的兩側全是綠化帶。幾乎沒有可依託的遮蔽物。如果他們留了人在那房子裡看着,我們大模大樣的走出去,等走到路中間,被襲擊那將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保爾伸頭仔細觀察了地形,“如果他們真的從這裡去了沙米利那,那麼前面這棟樓就非常危險。”說着他指着左右兩側道:“只有從兩邊繞過去,摸進去。”說完他回頭對維尼亞道:“瞄準鏡。”
維尼亞將瞄準鏡遞給保爾,保爾觀察了下對面那棟樓。“看不太清。不過這個樓和其他的差不多,全是破洞。”說着他將瞄準鏡抵還給了維尼亞,“一會兒你盯住這棟樓的二層的那些缺口。如果他們有人在那裡面,多半就在二層樓那。”
“明白!”維尼亞應了一聲。
“吉普賽人,薩沙還有葛朗臺。你們三個負責摸進去。從.”保爾說着指着左邊道,“還是從左邊繞過去吧。那裡離交戰地比較遠,不會遇到俄羅斯人。”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那像是個下坡?那我從坡下繞進綠化帶。從這些樹叢中摸過去。”
“可以。這樣最安全。我會往右邊靠。如果有動靜,我會開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如果一切順利,你們摸進去了。交上火,我會立即帶人進入樓內。”保爾說着看了看天,“估計再過一個小時,天就會開始亮起來。抓緊行動吧。”
我點點頭,將沒了彈藥的RG-6丟了下來,“手雷再給我幾顆。”在簡單的補充了彈藥後,我和薩沙還有葛朗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