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在撤退!”右側上來的車臣人對着後面大喊到。
撤退?我看到薩沙和保爾也跟着上來了。我再次探頭看向停車場外。果然,之前那個俄羅斯人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了。並且從沙利爾那傳來了槍聲,但很稀疏。也許俄羅斯人怕被包了餃子吧。
“上上上!咬住他們!”保爾上來後對我一招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和薩沙從卡車後跑了出來。剛跑到停車場的出入口處,俄國人突然一陣密集的彈雨打了過來。
“隱蔽!快隱蔽!”保爾一邊大叫着一邊朝着俄羅斯人射擊着。而我則往停車場內退了回去。但子彈還是飛的比我們跑的快。只見我身旁同樣追出來的一個車臣人,先是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還沒等他有其他動作,便是接連兩顆子彈打在了身上。車臣人一頭向後倒了下去。
我一頭衝到停車場一處沒有被炸塌的矮牆下暫時隱蔽。我看了在對面的薩沙,貌似他也受傷了,躲在門口的一輛已經不知道是什麼車的殘骸後,捂着自己的左側腹部。
“薩沙。你還好嗎?”我一邊更換着彈夾一邊對他喊到。
薩沙低頭看了看傷處,“我還行。媽的。至少現在還沒死!”
“吉普賽人!掩護我!”瓦列裡一邊從停車場內向我跑來一邊喊到。
我正好換好了子彈,探頭看了眼俄羅斯人後,起身對着他們射擊起來。瓦列裡很快跑了過來,在我旁邊矮牆的下的破洞處將機槍架了起來,然後對着俄羅斯人便掃射了起來。
我看到一個俄羅斯人被瓦列裡的機槍子彈擊中倒了下去。我很快打光了彈夾中的子彈。在我準備蹲下再次更換彈夾時,我看到俄羅斯人的再次朝着遠處邊打邊退。
“吉普賽人。瓦列裡。”保爾看了看我的身後,“還有葛朗臺!”
我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葛朗臺也跟了上來。保爾對着我們三個人道:“你們從綠化帶那過去。他們應該會沿着綠化帶延伸的方向往外圍撤,你們從側面攔住他們!”
我點點頭分別拍了瓦列裡和葛朗臺一下。我們三個人快速通過停車場,進入了綠化帶。
此時天空已經矇矇亮了起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東面也就是俄羅斯人跑的方向槍聲已經越來越激烈。俄羅斯人的增援應該很快就到了。
我們沿着綠化帶跑着,一邊跑一邊追尋這隻俄羅斯人的槍聲。大概跑出了兩百多米後,差不多到了綠化帶的盡頭。我們失去了俄羅斯人的蹤影。我們紛紛停了下來。
“他們哪去了?怎麼不再開槍了。”葛朗臺低聲說到。
我看了看周圍,“也許他們已經擺脫了追擊。還開什麼槍。”
“那怎麼辦?”葛朗臺問到。
我指了指東北面說:“往大概的方向追。”
說着我們便穿過了綠化帶,來到了俄羅斯人一邊的街區上,沿着街道追了下去。我看到前方一個四岔路口,我停了下來準備辨認一下方向觀察一下再決定。可是剛停下便發現路口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我立即舉槍準備射擊。
“別動!”葛朗臺按住我的槍,“那好像是車臣人。”
“你怎麼知道?”我剛問出口。四岔路口那便一陣急促的槍響。
我以爲是他們打我們的,我本能的趴了下來。準備還擊,但一看那幾個身影已經躺在了地上不動了。從他們的斜對面的一個房子中跑出了幾個身影。
“這個纔是俄羅斯人。幹掉他們!”葛朗臺一邊瞄準一邊說到。
我毫無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一輪射擊過去,有兩三個人倒了下去。其他人迅速隱蔽並朝着我們開火,然後跑進了一棟路邊的像個商鋪一樣的房子中。
正當我們準備追擊時,後面的保爾帶着人追了上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車臣人。應該是沙米利那邊的人員。
“他們被我們打死了兩三個,然後跑進了那棟建築。”我指着那個商鋪道。
保爾沒有立即關心這些俄羅斯人,而是對我們急切的道:“剛收到哈比卜傳來的消息。俄羅斯人的支援部隊離這裡很近了。車臣人準備組織最後一道防線阻擊。我們要抓緊時間。”
其實不用他說我們也知道。因爲從東面和背面傳來的槍聲越來越近。那爆炸發出的閃光映襯着逐漸亮起的天空已經告訴我們交戰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點點頭,不過立即覺得奇怪。我開口道:“既然這麼緊急了。不如我們回頭撤吧。”
“不!”保爾立即否決到,並且顯得異常的堅決。“既然遇到了。那就來個痛快的吧。我們還有時間。”說完他看了圈我們。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我覺得很奇怪。面對昔日的戰友用得着這樣趕盡殺絕嗎?不過我沒有說話,繼續聽着保爾的吩咐。
“維尼亞,你去對面的那棟房子。吉普賽人你和葛朗臺還有瓦列裡繞到那棟房子的後面。別讓他們從後面跑了。我一會兒先用這個給他們來兩發,然後帶着人從正面攻擊。你們聽到槍聲立即從後面進攻。”保爾說着指了指他身後一個揹着RPG的車臣人。
我們很快開始了行動。先是對着那棟商鋪一陣瘋狂的射擊。那房子裡的俄羅斯人沒有還擊,就像那裡沒有人一樣。我、葛朗臺還有瓦列裡遠遠的繞到了那棟房子的側後方。那房子後面是個小院,院門是關閉着的牆頭大概一人多高,牆體還算完整。看樣子俄羅斯人應該沒離開。
沒一會兒,房內發生了爆炸。連續兩次,一次在一樓,一次在二樓。之後便從屋內傳來了槍聲保爾那應該開始進攻了。
“我們上嗎?”葛朗臺道。
“嗯。過去後先往裡面扔手雷。我過去。”我說完便起身往前跑去。
我很快到達了院牆下,屋內的俄羅斯人在忙着對付保爾他們那的進攻。沒有注意到我已經到了他們後門。我看沒被發現,便對着後面招了招手,並且低聲道:“上!快!”
葛朗臺跟着跑了過來。在等到瓦列裡也過來時,我掏出了兩顆手雷,交給了葛朗臺一顆。“你最好能扔到二樓那個窗子裡。”我指了指二樓的那個已經破爛不堪的窗框。
“賭一百塊錢。”葛朗臺看了一眼那個窗子道。
“沒問題!”說完我便將手雷扔了進去。
葛朗臺扔的還真準,真扔到了二樓的窗子裡。兩聲爆炸響起,樓上那顆直接將窗戶周圍破敗的牆體炸得四分五裂。
瓦列裡對着那個院門就是一通掃射。然後一腳便將門踹開。踹開後便躲到了院牆旁。
我剛要伸頭往裡看,打出一排子彈。子彈打在門框上,嚇得我向後連退了幾步。
“該死的!”我話音剛落,裡面的俄羅斯人的手雷便扔了出來。
“隱蔽!”我大叫着。
“轟”的一聲巨響。還好,那手雷丟到了街上,如果丟到門前,那我們就危險了。
“那人估計就在一樓房間裡。三枚手雷一起炸他。然後突擊!”我說着再次掏出手雷拉響扔了進去。
三人的手雷在裡面接連爆炸。瓦列裡在爆炸後一閃身對着一樓掃射起來。我和葛朗臺迅速一邊對着一樓開槍,一邊進入了院內。
院內如格羅茲尼其他的房屋那樣,一片狼藉。在後門處倒着一具屍體,身下流淌出的血液順着臺階流向院內。
屋內的戰鬥依然激烈,看來這次俄羅斯人是跑不掉了。我帶頭進入了屋內,眼前是條橫着的走道,在走道的盡頭應該是個拐角。因爲屋內比外面更加昏暗,我只能大概判斷這房子的構造。
我們慢慢的來到了走道的盡頭,我探頭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大廳。但是此時這裡已經沒有了俄羅斯人在抵抗了。外面保爾他們還在屋外朝着樓上射擊。那麼他們肯定都躲到了樓上。
我觀察了下大廳內,樓梯在我的左手側,靠着這棟樓的側牆。我回頭向葛朗臺和瓦列裡示意,準備左轉上樓。但當我和葛朗臺剛走進大廳,便聽到樓上“吱呀”一聲傳來。我擡頭看去,房頂很多已經脫落,直接可以看到樓上的地板。我立即意識到不好,回身將葛朗臺往後推去。但還是遲了。
只聽樓上一陣急促的槍聲,子彈直接穿過地板打了下來。真如下雨一樣落在我們的周圍。
我和葛朗臺有如相撲一樣抱在一起滾出了大廳。瓦列裡見狀,直接端起手中的PKM對着樓上掃射。
我迅速起身檢查了一下自己,還好沒有被打中。轉眼看向葛朗臺,他一邊坐起一邊咳嗽。
“該死的!你想撞死我嗎?”說着他右手摸了左肩臉色一變道:“他媽的。老子中彈了。”
我立即扒開他的衣服查看,肩膀內一片血污,光纖又暗什麼都看不清。“你感覺如何?”我急切的問到。
“不知道。不過至少現在應該還死不掉。”葛朗臺用手在衣服擦了擦。
瓦列裡很快將彈股中的子彈打光,他停了下來,觀察着樓上的動靜。樓上非常安靜好像沒人了,就連外面保爾他們對樓上的攻擊也沒之前那麼激烈了。
正當我疑惑時,從院內傳來了聲音。“噗。噗”兩聲,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立即意識到這是俄羅斯人從二樓跳進院子了!我丟下葛朗臺直接端着槍就往院內跑。當跑到門口時,我看到一個黑影從院門那閃過。我舉槍射擊,子彈只是打在了門框還有院牆上沒有命中。正當我要追出去時,只覺後領被人抓住,拽了回去。
我本能回頭看去,是瓦列裡。“手榴彈!”他一邊繼續拽着我倒地,一邊大叫到。
“轟隆!”一聲爆炸在院門處炸開。我看着那被爆炸掀飛,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去的院門,還有已經變形的門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算命的。這次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黑影飛來你都看不到嗎?”瓦列裡坐在地上說到。
我苦笑了下,長長的舒了口氣。“真險,差點就完蛋了。”
“俄羅斯人都跑了嗎?”葛朗臺右手單手握着槍走了過來。
沒等我開口,屋內傳來了動靜。我們將槍紛紛瞄準了走道的盡頭。沒過一會兒,那邊傳來了聲音:“瓦列裡,你們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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