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藝是誰?韓鎮北的大女兒,極有可能繼承韓家巨大基業的繼承人。她認識的人,認識她的人,意外之下跟她偶遇的人,沒有一個會單純的感慨一句,啊,你就是韓小藝,韓鎮北的女兒。然後永遠不再跟她來往。
首先,這個圈子不適合這種人。這樣的性格,也絕對無法在頂級圈子生存。
稍微看過幾套豪門倫理劇的媽媽級人物也知道要在燕京往上爬,人脈是必不可少的資源。誰會放棄結識韓小藝這種頂級大小姐的機會?
所以,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以韓小藝爲中心,她身邊那些知根知底的,或是隻有一面之緣的人,湊在一起便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大網。將韓小藝死死地包圍在中間。
韓小藝要提防這些人,要在這個無形大網內如魚得水,不多長几個心眼根本行不通。
而作爲韓小藝的保鏢,貼身保鏢。林澤也時刻面臨着挑釁、威脅、利誘和美色。如果撬不動韓小藝,就撬她身邊的人,撬她信得過的人。
所以韓鎮北纔會考驗林澤,桃姐纔會如此重視他,甚至不惜引誘他。
林澤不是傻子,自然懂得他的身份很敏感,很微妙。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麻煩。
將車停在門口,林澤極爲紳士地來到副駕駛座的車門,伸出一隻手,很有風度地挽住韓小藝纖細白嫩的手臂,踏上紅地毯。
泊車童將車開往停車區,林澤挽着精靈般俏皮的韓小藝步入大廳。
燕京國際酒店共五十層,根據韓小藝介紹,陳雪琴在三十樓舉行舞會,參與之輩皆是名門甲冑之後,基本見不到什麼正常人——
韓小藝打十六歲起便經常出入這類場所,早已習以爲常。相反,她略微擔心林澤適應不了。
畢竟,林澤雖然各方面能力都很不錯,又是超級特工。但這終究是燕京頂級闊少千金開的舞會。沒點身份能量,是擠不進去的。
微微偏頭,見林澤神色如常,從電梯出來便步伐穩健往舞會舉辦地行去,一點兒看不出慌亂。心頭稍微踏實了些。
“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行至門口,一名英俊的小白臉彎腰詢問,臉上掛着職業微笑,不會令人反感,也不怎麼讓人舒服。
“邀請函?”林澤微微一愣,轉頭望向韓小藝道。“你有嗎?”
“我有。”韓小藝撇嘴道。“但我韓小藝出入這種場合,從來不帶邀請函。”
“——”林澤抽了抽嘴角,心道。“我小林哥出席這種場合,從來都帶的。”
“這位小姐,沒帶邀請函的話,那就需要自報名諱。名冊上有您的名字,自然可以進去。”這名英俊的侍者儀態優雅地說道。
只是在林澤眼裡,越看越像個鴨子——
“韓小藝!”韓家大小姐囂張地吐出這三個字。
那侍者面色微變,彎腰的弧度加大十度,神色恭敬道:“原來是韓小姐,您不需要邀請函。”
說罷,他目光微微上揚,挪到林澤臉上。
林澤看出來了,這個英俊得有點過分的侍者在等自己報名諱。
他頓了頓身形,輕咳一聲,很自信地說道:“林澤!”
那侍者先是一愣,旋即便是回到臺子翻開花名冊——
韓小藝自報名諱的時候,這個侍者可是表現出足夠的恭敬,根本沒去翻花名冊。而當自己——
“對不起,先生,您不在本次舞會邀請的客人名單中。所以——”侍者滿臉爲難地說道。
“——”林澤覺得被打臉了。而且被打的很疼。
憑什麼?
韓小藝這個名字比林澤好聽嗎?還是她的名字比我多一個字?爲什麼她一報名字就能通關,我一報就被打臉?
打我臉者,雖遠必誅!
林澤那原本掛滿恬淡微笑的臉上毒辣之色一閃即逝,他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暴打這個侍者的衝動了。
“你該不會打算在這兒動手吧?”韓小藝掐了掐挽着自己的林澤。小聲道。“據說這棟樓裡,至少有一千名保鏢,不管哪一層出現暴力事件,都會以一分鐘一百人的速度趕來。”
林澤抽了抽眼角,然後抽搐像是能傳染似的,整張臉都抽搐起來。
“不然你一個人進去算了?”林澤哀聲嘆息,一臉落寞道。“像我這種沒權沒錢的三無男人,的確沒資格參加這麼高檔的舞會。唉——”
“這是舞會,沒舞伴怎麼參加?”韓小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掙脫被林澤挽着的嬌嫩手臂,活動一下手腕,像是挽久了,有些氣血不活。
蹬蹬——
她踩着小碎步,挪至那名侍者面前,嬌嫩而略施粉黛的玉容上掠過一絲媚笑——
林澤在看到這一幕時,不自禁後退兩步,與她保持足夠的距離。
“帥哥,你的意思是我的男伴沒資格進去?”韓小藝笑的很甜。
“因爲他不在花名冊上,所以——啪!”
侍者愣了。他是被打愣的。
林澤愣了,他是被嚇愣的。
“帥哥,我的男伴沒資格進去?”韓小藝那張看似無害的臉蛋上笑意愈濃,重複着剛纔的問話。
“理論上,他是不能——啪!”
侍者快哭了。
林澤快崩潰了。
這位大小姐——也太霸氣了吧?
“既然你知道我是韓小藝。”韓小藝甩了甩因爲連抽兩巴掌而有些辣辣的小手,嬌聲道。“那你就該知道我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吧。”
侍者捂住那白嫩的臉蛋,很委屈地點頭。
“知道還敢惹我?”韓小藝氣罵道。
“——”
“不知道富二代是很囂張的嗎?”韓小藝瞪圓漂亮的大眼睛,罵罵咧咧道。“以爲老孃長的可愛迷人,脾氣就會溫柔賢淑,就不會發飆麼?”
林澤雙腿有些發軟。
那侍者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碰上這麼個彪悍的大小姐?
“小藝?你這是在生哪門子氣呢?”
就在韓小藝想一記絕戶撩陰腿放倒這個不識好歹的侍者時,門口傳來一個溫婉而恬靜的女聲。
韓小藝扭過頭,佈滿怒意的小臉蛋上剎那間覆滿甜美的微笑,說道:“雯雯姐,你也來啦?”
這是一個很高挑的女人。一襲雍容華貴的白衣長裙將她柔美豐腴的嬌軀修飾得極具美感。烏黑濃密的秀髮盤在頭上,將她白皙如天鵝般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胸前點綴的那一抹纖細的水晶項鍊與那張嫵媚動人的臉蛋交相輝映,流光閃爍。
不說扎堆女人圈,饒是置身男人幫,也頗具鶴立雞羣的味道。
落在後邊的林澤掂了掂腳,目測這個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女人裸高至少一七五。
有毛病啊?穿這麼高不怕崴着腳,不怕嫁不出去?
撐死一八零的林澤惡毒的腹誹。
“嗯。”劉雯溫婉地笑道。“什麼事兒讓咱們的韓大小姐跟一個侍者過不去?”
“他不讓我男伴進去。”韓小藝囂張地說道。“我韓小藝帶來的男人,是他能攔的嗎?”
聞言,劉雯那雙顧盼生輝的美眸落在林澤臉上。嘴角那一抹微翹愈發濃郁,輕笑道:“這位先生沒邀請函吧?”
林澤點頭。
“小藝。”劉雯無奈道。“你也知道,這種舞會如果沒獲得邀請函,除非是燕京頗具知名度的闊少千金,否則一般是不讓進的。”
“我知道。”韓小藝仍是跋扈地說道。“但既然我已經帶他來了,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劉雯苦笑不迭,暗忖這女孩離開燕京兩年多,脾氣卻一點不變,還是一副混世小魔女的做派。
“這樣吧,這次我給你做主,讓他進去。”劉雯美眸裡跳過一絲憂慮,謹慎道。“但可別再亂來,你兩年多沒回來,這圈子擠進來一些來頭不小的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韓小藝秀氣好看的眉頭一挑,旋即點頭道:“好的。”
劉雯又深深看了林澤一眼,這才扭動腰肢,緩步進了大廳。
韓小藝卻是囁嚅着嘴脣,品味着劉雯這個中立派溫婉型大姐姐的提醒。擠進來一些來頭不小的新人?
“你剛纔不讓我動手,怎麼自個兒又忍不住?”林澤微笑着走過來,一把抓起她嬌嫩的手心,姿態親暱地吹了口熱氣。“你看,都打紅了。很疼吧?”
“——”站在一旁的侍者嘴角直抽搐。打紅了?很疼?老子的臉不紅、不疼啊?
可是,人家是身嬌肉貴的韓家大小姐,自己一個卑微的小侍者,的確不能用牛頓第三定律衡量。
“不疼。”韓小藝臉蛋兒微紅,也不掙脫被林澤粗糙大手握住的嬌嫩柔荑,微笑道。“你打了,酒店會找你麻煩。我打,沒人敢找麻煩。”
林澤停下吹氣的動作,微微擡起頭,不悅道:“韓小藝,你打臉打上癮了?”
“——”
~~
求鮮花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