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眼裡精光一閃,立馬來了精神:“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小丫頭道:“奴婢要是胡說,立刻叫奴婢死咯。”
二姨娘開始微笑:“找人去家廟看看。這件事若是事實,就有好戲看了,有人的好日子要到頭,有人的好日子要來了。”
小丫頭道:“奴婢這就去。”
過不幾天就有人帶回來了確切的消息。
二姨娘聽說呵呵笑個不停,“老天爺有心,這樣的機會不抓住老天爺會有意見的。算算日子她也快臨盆了,找人給我看緊了,務必到時候把孩子帶回來。到時人證和孽種都在,除非她能飛天,否則絕對是死路一條。”
袁滿覺得很奇怪,這些日子山門外總是盤旋着一些人,問張媽,張媽說並不是袁夫人派的。
她下意識地覺得不好,再看旁邊丫頭正盯着她眼神畏縮,不禁一瞪過去:“說!”
小丫頭根本不經嚇,立馬跪在地上道:“奴婢有罪!奴婢只是恍惚聽起表姐說過,府裡有人要對小姐不利。這些人想必就是。”
袁滿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袁老爺和老太爺知道只怕即刻就把她抓回去打死,而袁夫人絕對不會。這樣偷偷摸摸小心謹慎,必是某個姨娘了。
袁滿冷冷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丫頭:“你的話太多了,差點壞了我的大事。”給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立即會意,一雙老手狠狠地捂住她的口鼻直接把她悶死了。
另外一個丫頭嚇出一身冷汗。
袁滿扶起她:“如果我的孩子沒事,你就是我的恩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現在把她給我處理了,再回來聽我的吩咐。”
袁滿在心裡細細盤算着,乃至於一夜無眠。
等到人回來時,天已大亮。
袁滿問張媽:“張媽,你跟在夫人身邊多年,催產的方子可有沒有?”
張媽一驚,不禁擡頭望向她。
她淡淡地道:“你想的不錯!我就是要提前生下這個孩子,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不止是我,這個孩子必定不容於世。我死不足惜,可我就是捨不得她。張媽,你行行好。”
張媽神色糾結:“夫人那兒……”
“若我死了,你根本沒法交代。現在有活的機會,你要是不要?若我被人抓住,夫人勢必會被連累,就連你也逃不了。”
張媽咬牙:“老奴這兒有。”
袁滿下定決心:“那就今晚。”
張媽只得點頭。
“這藥喝下去發作很快,小姐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等會兒千萬不可叫得大聲,免得把人引上來。”
袁滿點頭,一仰頭喝了乾淨。
過不多久,她果然開始隱隱作痛,幾刻鐘過去便已經滿頭大汗了。勉強到了牀上,痛楚就開始一陣一陣的了。
張媽無比鎮定:“已經開始發作了。小姐放鬆呼吸,吸氣吐氣,吸氣吐氣,用力,一定要用力!”
折騰了幾個時辰,孩子終於出生了,哭聲無比響亮,頓時驚起了山門外黑夜裡的人。
“孩子出生了,我們快去!”
袁滿含淚看了孩子一眼:“還是個男孩,可憐命苦生下來就要如此顛簸,一口親孃奶也沒有喝過。”說着無比愛憐地貼了貼臉。
張媽催促道:“小姐拖不得啊。”
袁滿眼中帶淚:“我知道。這是他爹的玉佩,今天就給他,若是有母子緣分,來日一定可以找見他。阿巧,你帶着小少爺從另一條路下山。”
剩下的那個丫頭叫阿巧,此時紅着眼眶只知道點頭。
黑夜裡阿巧帶着孩子慌不擇路的開始跑,她只知道跑,因爲停下來可能就是死亡。
張媽道:“小姐那你呢?”
袁滿冷冷一笑:“我看他們敢把我怎麼樣?隨他們回去,想必正有人等着我們。”
袁府。
“你是說那孩子出生了,那孩子呢?”
丫頭道:“被另個丫頭抱走了!”
二姨娘不甘:“可恨沒有將那個孽種帶回來。四姑娘呢?”
“四姑娘許是才生產完根本沒有反抗,這會兒跟着張媽一起回來了。”
二姨娘冷笑:“當日莫名其妙就處置了我,今天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怎麼翻身?不止是她,還有她的寶貝女兒她的榮華富貴,我都要讓她們變成飛灰。提前去請老太爺和老爺,再跟我去探探張媽的口風。”
柴房。
二姨娘姿態嫋嫋地走進去:“張媽看上去很害怕呢,怎麼,做了虧心事?”
張媽閉上眼睛。
她不以爲意:“你的兒子孫子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