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臨風的大叔,你住在這個孤王梟墓宮是爲何?”鳳淺淺見情勢沒有對自己不利,就好奇這個自稱王,腦子秀逗掉的大叔。
“孤王梟?墓宮?”樑幹咀嚼着這兩個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女娃,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孤王梟墓的?”
鳳淺淺不明所以,“孤王梟墓舉世皆知,只是無人知道詳細地址,就是近年才流傳出來藏寶圖,直至此處。”面前這個人竟然能在孤王梟的墓宮裡,總有些道道吧?
樑幹指着鳳淺淺,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你們,你們被人騙了啊,”他看了一眼這個墓室,“此墓是我梁氏宗墓,寶藏?的確有寶藏,但是寶藏只有我梁氏族人才能取出。”
“不可能!”鳳淺淺驚呼:“那爲什麼藏寶圖藏在洛宮?”
樑幹仔細看了看鳳淺淺的面上,不經意的說道:“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天下洛人盡姓樑?”
鳳淺淺搖搖頭,心裡暗道,我又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怎麼知道?
“孤王梟是一個工匠,他設計並督造了此處,之後他就消失了,因爲他再也不會有超越此處的佳作,他說這個地方就是他孤王梟的絕作,就算是孤王梟也不會泄露此處機密。”樑幹篤定的說。
“爲什麼?”鳳淺淺立刻很臭屁的變身好奇寶寶,“笨丫頭,當然只有自己家人才不會告訴別人家中巨寶啊?”
“啊?”鳳淺淺的嘴巴張的老大,她不是驚訝那孤王梟的身份,而是樑幹坦言承認此處有寶,“那你爲何告訴我這個天大秘密。”鳳淺淺只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因爲你也不是外人啊。傻丫頭,哈哈哈天不滅我梁氏一族,我一族興盛之日到了。”樑幹仰頭大笑。
“洛國的國花是白薔薇,你怎麼證明?”鳳淺淺頭腦很清醒,她可不會輕易相信面前這個神經質的綁匪。“你且仔細看那棺槨之上的花朵圖文,”樑幹一指那棺槨之上微微凸起的地方,
鳳淺淺抓抓腦袋,她就不明白她是平王妃,怎麼和麪前這個神經病是親戚了,她不要啊,夜啊你快來救救我,出來個英雄救美的也不錯啊。難道我的運氣用完了?這回真用完了?
真是無語問蒼天啊,兩眼淚啊。
“女娃,你可認出?”樑幹見鳳淺淺許久不語,一時等的不耐,便問了出來,“大叔啊,好多金子,”鳳淺淺決定插諢打科,先出去再說,姓樑的和姓洛的有沒有關係天知道了。
樑幹詭異的笑了。“你想要也不難,和平王生個孩子就能得到我梁氏一族多年的積累,”
此時墓室劇烈搖晃了一下,撲簌簌掉下來許多的土,樑幹看着墓室的頂部,“就這一牆之隔,他們也毫無辦法,”鳳淺淺聽見有人在墓室之外爆破,本來心中暗暗驚喜,以爲自己很快可以見到天日,一聽樑乾的話,鳳淺淺的小臉立刻沉了下來,
“着急出去?”樑幹不急不緩,“說不定要你命的那女子也在上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你適才說和我做什麼生意?”鳳淺淺平靜了下來,裝傻充愣在這個已經不正常的人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用,不如認認真真的把事情解決,
“呵呵,簡
單,洛國出兵滅平輿,我只要故隴南之地,重建王府,”
滅平輿?鳳淺淺一時頭大,周文琴姐姐回平輿去了,她是平輿公主,目前平輿洛國現在正是敏感的平衡,契丹還在側虎視眈眈,“滅了平輿,誰來抵禦契丹?”鳳淺淺不怕激怒面前這個神經病,一針見血的指出要害,“我隴南建府自然有我隴南抵禦。”樑幹胸有成竹的說道。眼中是咄咄逼人的自信。
鳳淺淺冷笑一聲,你要人沒人只一個形單影隻的王府,抵禦契丹餓狼,只不過剛把你這塊肉從平輿的嘴巴弄出來又送進了狼嘴裡罷了。
這樑王腦子裡絕對有水,鳳淺淺呻吟一聲:“我暈,”抱住頭蹲了下去。
樑幹呆了一下,“你看如何?”才說了幾句就暈,真嬌弱,那人還說她練過,這弱的能生出娃麼?
“好辦法!”鳳淺淺心說,我能伸能屈,我——勒個去,樑幹也是大喜,“平王妃怎麼看?”
“方法簡單,只看你如何?”鳳淺淺輕笑出聲,其實腦中念頭以千轉百轉,樑幹探出身來“哦?”了一聲,那架勢還有點王者氣勢,沒來由的,鳳淺淺還不知道外面已經亂成了何等的地步,先不說洛夜找不到她急躁,就是國都的叛亂鳳淺淺都是毫不知情,她現在想的是怎麼忽悠這個傻二愣把自己放了,
“建了隴南府,沒有人馬,你何以守疆?”鳳淺淺眨巴着眼睛,沒有兵馬她說動平王也無濟於事,樑幹狂笑了起來:“平王妃,這個不需你操心,你還是現想想誰要你的命吧,免得我們交易未完,你丟了小命,平王還以爲是我——”
自大狂,神經質,傻二愣,鳳淺淺一邊扭自己手指一邊惡狠狠的在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咒罵面前這個人。誰要殺她啊,她怎麼知道呢?要殺她的人多了,要殺她的女人還真不多,而且聲音這麼的熟悉。真是可恨,現在她的腦子一團漿糊,什麼也想不起來,還要擔心外面的那個傢伙,是不是已經焦急的發狂,要挖地三尺了?
鳳淺淺立馬改口,她奉行能屈能伸見風使舵的宗旨,氣節固然重要,小命更加珍貴。“交易有待商榷,別人都能找到這裡來請你出手,說明此人對你有所瞭解,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得知的,都不知道僱主爲那個?你也不怕做虧本生意?”鳳淺淺巴拉巴拉一番說完。就看見樑幹似笑非笑的臉,樑幹慢條斯理的說道:“控制她我自有辦法,肯出手就是因爲你是洛家媳婦,歸根結底都是自家人好說話,我樑家重寶豈能落在他人之手?”
鳳淺淺只得趴回那破古董褥子之上,也不嫌棄氣味難聞,哀嘆起來:“我鳳淺淺花容月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怎麼會有人要我的命?”一邊顧影自憐,一邊連連轉動腦筋,如何說動此人放我出去。
先前哄慰洛皇之人也絕沒有想到徽州天災真的乃是人爲,若是他得知自己一語成讖還不得剪了自己多事的舌頭,楮太醫畢竟年老,才趕路沒有多久,就累的虛軟,趴在馬背上喘氣,驛館就在前面,心中滔天駭浪迭起,竟不顧自己諾大年歲連夜奔騎,在徽州三郡的連日走訪,都證明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本想盡力研究疾患造福一方百姓,誰知不慎得知的真相令他魂飛魄
散,恨不能立時飛到恆王面前。
徽州三郡死在瘟疫之下的百姓無數,處處可見未經處理的屍骨暴露於烈日之下,腐屍散發陣陣的惡臭,就連見慣死人的楮太醫也不禁側目,百姓之慘非親見不能信,流離,餓殍,腐屍,枯骨,四野皆荒,田地荒蕪,房屋破敗,一番末日頹像。
一見恆王,老太醫軟到在地上,“快,拿水來,”恆王收斂起平素嬉笑之態,臉上無比肅穆,“老太醫,你這是——”
楮太醫只顧着狂灌水,哪裡有空理恆王大人,水足,“吃的,”楮太醫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原本騎馬連夜奔騎的生猛已然不見,“快去備些吃食,”
“恆王殿下,屏退左右。”老太醫雖然虛弱,但是目光炯炯,令恆王肅然,
“現在沒人了,”恆王記得清楚,那綠衣鬼唱是如何死在自己近前的,親自把周圍檢視了一番,楮太醫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人禍。”恆王點頭,示意明瞭,“王爺,吃食已經備好,”女婢端了上來吃食,楮太醫沒有形象的用手抓了就往嘴裡塞。待女婢退下,恆王嘴裡似乎自言自語:“茲體事大,保密。”
楮太醫點點頭,他的嘴巴塞的滿滿的食物,不能言語,吃飽喝足,楮太醫很沒有形象的往恆王的榻上斜斜一臥,立刻就鼾聲震天,一個年近古稀的老頭兒尚且爲了百姓如此奔波勞苦,恆王怎麼可能不感動?
那廂洛夜藥勁一過,幾個人跪在他面前請罪,洛夜冷着臉:“那墓室可打開?”
那裡有人敢開口?小福娃戰戰兢兢的說:“未曾,”洛夜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了一般,惡狠狠的瞪了過來,“都去想辦法,不要矗在這裡做門神,”
“是,王爺,”小福娃爬了過來,“王爺不要擔憂,保重自己的身體,王妃姐姐會等你接她的,她是好人,長命百歲。”
洛夜冷冷的看了一眼小福娃,小福娃打了一個寒戰,不知道爲何,他是最怕他的這個師傅,可以說又敬又懼怕。
周文琴進來看了一眼自己名義上的夫君,“京珠。紅湊、雀枝三人在外面,你可見?”
“弄丟了王妃,她們也有臉來見我?”洛夜的聲音冷的像冰,可是他只是嘴巴硬罷了,知道那三人在他古靈精怪的阿淺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最多雀枝能餵飽阿淺的肚子,早知道阿淺這麼能折騰,當初把她帶在身邊不就是不用在今時今日擔驚受怕了嗎?現在這些已經無用,他的小女人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倒是面前這個名義是他側妃的女子,一如既往的淡然,周公旦那廝被人掠去,現在也不見了周文琴焦急,
“契丹四皇子也在這裡附近,”周文琴見洛夜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僅不慌的說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洛夜看了一眼眼前男人裝扮的女子,“恆王的隨侍裡有亡魂教的教衆,你也要當心你的部下,王妃失蹤一事還要考慮一下,不知這亡魂教是否參與其中?”洛夜的眼睛一亮:“你繼續說,”
“現在草木皆兵,你就是多年屬下,你也要防範一下,我這話不是危言聳聽,你自去想,”周文琴只想要洛夜一句話,可是洛夜就是不開口,她怎麼好說,怎麼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