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爲什麼無法原諒她嗎?”洛夜將她攬在懷裡,輕輕地在耳邊道,“不單是她背叛了我那麼簡單。事實上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京珠是有着雙重身份之人。她不像是紅湊那般,深藏不露。她的身上,偶爾會不自覺地流露出某些契丹人的習氣。我見着了,便沒法不懷疑。”
“嗯?那你說說看,究竟是爲了什麼?橫豎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過去的事情,便當做過去了罷!”是什麼原因,其實她的心裡就真的沒有數嗎?只是很想聽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啦!
“不行!”洛夜頗爲霸道地道,“地宮那一日,我不管她是不是主謀,或者有無背後主使,或者是受制之人,總之她這麼袖手旁觀地看着你受苦,就是對我的大不敬!簡直比刺殺我且成功了還可怕!”
好吧,有時候跟小氣吧啦的男人說道理,其實是說不清的。
尤其是眼下這件事,只要一戳到就是洛夜的傷疤,還是鮮血淋漓的那種。
“知道嗎?那天看到你那副模樣,毫無聲息了都,我都快要嚇死去了……”情不自禁地將這個小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嗅着她耳畔髮絲之上清淡的香味,洛夜就忍不住一陣鼻酸。
而儼然吃飽了想睡覺的鳳某人,卻是很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呵欠。
等到洛夜一臉哀怨地看着她時,她卻伸了個懶腰,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啦?洛夜?”
氣得洛夜恨不得撲上去咬她兩口。
忍不住就將她撲倒在牀上,頗具惡趣味的露出邪笑,伸出魔爪在她身上怕癢的地方撓了幾下,小作懲罰,鳳淺淺立馬就笑得直飆眼淚了,那是上氣不接下氣:“啊哈哈哈,饒命啦!夫君~~~!”
洛夜受了這一禮,心情也就好了大半。要說他的脾氣,那也是來得快去得快的,更何況眼下鳳淺淺這身體……
正琢磨着,忽然見着鳳淺淺臉色一白,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轉了,還硬是旋轉着不肯掉下來的那種,看的洛夜那叫一個心疼如死啊!
“阿淺,你怎麼了?!別嚇我哈!”洛夜就差沒有一把將她抱起跑出去求見太醫救命了,還以爲自己方纔太過於得意忘形,導致鳳淺淺笑岔了氣呢,正當心急如焚時,卻不料鳳淺淺鳳眸含笑地望着他,一臉的笑意盈盈,哪裡有半分不舒服呢!
洛夜臉色頓時就拉了大半,鐵青着一張臉,冷麪兮兮地看着她。
別的什麼都好,這種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
鳳淺淺也是自知理虧,趕緊坐起身,拉着洛夜的手搖呀搖,乖乖巧巧的模樣,又主動擱下面子在洛夜臉上吧唧了一口,洛夜剛要發火,就見鳳淺淺先委屈大發地撅起了嘴。
頓時有天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反倒是被對方那副委屈的模樣逗樂了半晌,無可奈何地笑了,心疼兮兮地撫摸着對方的小臉,嘆道:“你呀……”
真是是叫他哭笑不得,卻又毫無辦法。
“阿
淺,我們馬上就要回京了,高興不?”兩人雙宿雙棲來着,嬉笑打鬧了老半天,後半夜仍舊無法成眠,洛夜突然想到這事,也不知道鳳淺淺想不想家呢,出來這麼久,真當是什麼都體驗了一遭。
鳳淺淺努力點頭,就差沒有兩眼淚汪汪,抱着洛夜的脖子使勁地撒嬌呀:“我好想念家裡的豆沙包跟小福娃哦,夫君。”
洛夜那是豆大的汗珠嘩啦啦就下來了。
恆王咳了一聲,“情人眼裡出西施,自家眼裡怕是比不上的。”
鳳淺淺面上一紅,薄怒有加,“喜歡便去探個究竟,何必拿我們女人家做耍子?更何況將我等比作那清官戲子,真不知你們是何所謂?”
“實是我言不由衷,錯了。該罰,該罰!”洛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順手攬了她入懷,被鳳淺淺一肘子撞了開去,自顧自一邊喝着一盅梨花釀,頗爲閒情逸致。
恆王見了這兩人旁若無人調情,又是頭一回見有人在平王面前這般放肆的,忍不住便生了些意趣,嘴角一抹笑怎麼掩都掩不住,被洛夜惡狠狠瞪了一眼。
心說二哥啊二哥,你也別在這裡幸災樂禍的,依我看吶,遲早有這麼一天的,總要有一個人,將你拿的死死地,將來叫你好生體會一下這種唯老婆是尊的感覺!
洛景一口水入喉,嗆了個天翻地覆,苦哈哈道:“不是吧老三?你是不是又在心裡腹誹我了?不然我怎麼嗆得慌呢?”
鳳淺淺在旁邊笑得直打跌,恨不得搖頭晃腦地說:“那有什麼,待我回去做一個小草人,日扎一針,夜扎一針,那纔是真正的好玩呢!”
嚇得恆王哦,恨不得立馬就落荒而逃了。
要說他也是真的佩服自家三弟,不論什麼時候,都能與那位不分場合地打情罵俏,哪怕是被吃的死死的,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一點都不見膩煩的。
換了自己,早不知道逃得無隱無蹤了。
就他恆王府裡那些妃子,誰敢像鳳淺淺一樣這麼胡作非爲的,指不定要被他廢到哪個天南海北去了呢!他可容不得自己的妻妾如此放肆妄爲。
當然了,這個世上,眼見着有三個女人就能吃定他了,叫他毫無反抗之力的。
一個是當今太后,太后叫他往東,他又如何敢往西?否則就是大不孝啊!就連皇帝老子,見了太后都得恭恭敬敬的,須知那位還是他親孃誒,更別提是他恆王了。
那當然是太后有旨,不論怎麼樣,都得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否則倒黴的還是自己個兒啊!
再一個就是平輿的長公主周文琴了,之前她身爲平王側妃之際,他不熟悉也不瞭解,尚且無任何偏見,可是自打共事一遭之後,恆王可就徹徹底底的服了,尼瑪怎麼他家三弟府裡,就這麼多的女爺們呢!?
想到這裡,恆王就忍不住咂舌,還好,還好,自己府裡都是清一色的嬌兒弱女,不至於有一天他正呼呼大睡時
,忽然有人一腳踹開他的房門,隨即擡腿踏在他的牀頭上,一手按劍壓在他的脖頸上,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親命了哦!
念及長公主那般絕對做得出來的彪悍之姿,恆王就忍不住冷汗涔涔:我勒個去,還好還有着弟婦之名!不然還不知道今後要咋樣呢!
再者一人,便是自家老三府裡的這位正王妃了,尼瑪那思維觀念以及言行舉止,豈止一個奇葩了得!恆王爺很是擔心,今後自家三弟若是生了兒子女兒,恐怕錢途堪憂啊!最好是不要跑到自己府裡來鬧事啊!否則就更加不好辦了啊!
面對那一羣天外來物,恆王很是理解不能,同樣的,他覺得有其母必有其女,今後鳳淺淺若是生了個兒子還好,要是生了個女兒,恆王絕對會讓自己的兒子有多遠滾多滾的!否則一旦招惹上了那個惹禍精一家人,還不知道要倒黴成什麼模樣呢!
他到底是有多嫌棄那位吶,恐怕就連恆王爺自己都不知道。
總之,他覺得鳳淺淺其人,能夠活着且能好好的活着活蹦亂跳的活着,那一定是老天爺打了個盹,這才忘了收服這妖孽。
周文琴惡狠狠的看着他們,現在她心急如焚,耶律洪才那個混蛋跑的倒是快,她弟弟周公旦還不知道在那裡?
該死洛夜就知道打情罵俏,
樑幹坐在她的對面陰測測的看着她,從鳳淺淺那廝第一次陷入墓宮回來,到這二進宮,這個男人就一直冷冷的看自己,怎麼問他,他也完全不理、鳳淺淺和洛夜對此人也是隻字不提,
怪了!
此時淲郡來人,
“王爺,門外有個自稱阿青的人求見。”張侍衛恭敬道。幾個說話聲立時戛然而止。
“阿青?”洛夜遲疑了一下,這個多半是皇兄暗衛,他不守護在兄長身側,跑這裡陪我挖寶藏治瘟疫來了?
阿青直直衝了進來,乾淨利索的跪下行禮。“拜見王爺。”
“你不守在皇帝身邊來我這裡助我的嗎?”洛夜自以爲是的說。
阿青一陣頭大,早知道這平王最是自大:“稟告王爺,皇上知悉平王遺孀助力先皇皇長子,特命小人來問詢王爺,哪位妻室不在身側?”
鳳淺淺和周文琴相對一眼,兩人俱是大驚,連洛皇在千里之外都已經得知這個消息,恐怕這個事情沒有那麼好收場,
洛夜看了一眼鳳淺淺,眼裡又是責怪,鳳淺淺嘟起了嘴巴轉過去,不看那壞人,
“那你看誰不在?”洛夜沒有回答阿青之問,
阿青擡頭隨意巡視了一圈,目光在鳳淺淺和周文琴臉上掃過。
“小人已有定論,還請平王和恆王早日回援吾皇,”阿青跪伏在地,洛夜知道他皇兄的這些個暗衛最是忠心,便道:“我既無兵權,又無人手,如何回援?”
阿青擡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洛王,不等吩咐就已站起身:“平王此話,阿青未曾聽聞過,平王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