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鳳淺淺的話,洛夜陷入了沉思,這句話在洛王譜裡見過,“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你只能想我,是不是捨不得你的側妃?”懷中小女人開始胡攪蠻纏,洛夜溺愛的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細細碎碎的吻,深深淺淺的印了下來,像要把一生一世的力氣用在今夜這個不乖的女人身上,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合二爲一,“別提她,就我和你。”
男子粗重的呼吸,女子婉轉嬌吟,一夜被中紅浪舉幾度,直到小女人疲累睡下才罷休,
捏捏小女人的瓊鼻,嘴裡是聲聲責怪,聽在耳中分明溺愛有加“看你下次還乖不乖?”滿意的把小女子擁在懷裡這才閉目睡下,腦海裡卻是鳳淺淺那句“天下洛人盡姓樑。”樑幹,你究竟是什麼人?
雞叫五遍,日上三竿。洛夜早已起身,鳳淺淺睡的像頭小豬,紅湊,京珠雀枝早就侍立在門外,看見洛夜,三人齊齊一禮,昨夜從紅湊那裡得知王妃安然而返,那二人歡喜狂呼,只有紅湊矛盾自責,皺眉不語。只是二人粗心沒有發現罷了。
小心伺候了根本就沒有醒來的鳳淺淺穿好衣服,一塊溫熱的帕子在她頸子臉上全都抹過,“紅湊,再叫我睡一會,你們的王爺是非人類,京珠做吃的,雀枝、雀枝倒洗腳水。”大清早那裡來的洗澡水?雀枝看着她的主子,貪睡找個好點的理由,都沒人信了,倒是京珠見王妃果真安然無恙,樂顛顛的做小食去了,這回是死抱着被子,怎也不肯鬆手,紅湊苦笑的看看雀枝,“這——”
雀枝看了她這個主子,大喇喇的往桌邊一坐:“京珠的小食做好了,一會往主子的鼻子前一擱她自己就起來了——”
“這——”紅湊還沒說話,京珠已經端了盤子走了進來,引誘主子起牀這等艱苦卓絕的痛苦工作就此開展。
“樑先生,”洛夜手一揮,侍衛搬了小凳搬到了院中,這早晨日頭正好,樑幹危襟正坐,“平王——”竟是誰也沒有開口,樑幹臉上的笑意不減,洛夜臉是神色深邃。
“你憑什麼要故隴南之地?”好大的口氣,難道不知道故隴南是在平輿治下?
“憑前代洛皇對桀王的承諾,”樑幹說的淡然,洛夜不置可否:“先生對先皇皇長子如何看?”
樑幹一語幾句驚暈洛大爺,“先皇皇長子的確未死,”
洛夜臉上肅然,“你——可知你此言將會帶來什麼?”
“當然,”樑乾笑的隱晦,“你洛家首胎所誕必是女嬰,這是千年不破的詛咒,歷代洛皇的皇長子都神秘死亡,因爲原本就沒有。”
“你胡說,”洛夜拂袖,
“天下洛人……”剩下半句樑乾沒有說,也不用說,“桀王的墓宮寶藏別人是想也得不到的,你也不要打這個主意,除非有天你要用之利國利民之時,帶着你的兒子前來取寶藏,”
“你爲何說這些?”挖開墓室都那般艱難,要是
去的寶藏怎會如此簡單?
“我平生所願就是滅了那平輿奪回故隴南之地,因爲那裡原本就是屬於洛國,”樑幹定定望着洛夜,“你熟讀洛王譜,自己去想,”
“你不該忘記,盡姓樑!”樑幹知道言已於此,洛夜已然明瞭,只是現在洛國形式艱難,契丹狗的滲透無處不在,洛皇還需要自己一臂之力,只要洛王爺念恩,他不會介意開墓取寶。
洛夜頭疼的是那紅湊身份必不簡單,只是嘴鳳甚是嚴密,要想挖出話來,還要靠他的迷糊小女人。不知道那幾個傢伙把鳳淺淺弄醒了沒有?太陽都快落山了,難道真的是我昨天勇猛過度?
放心的把鳳淺淺交給幾個大丫頭折騰,洛夜定神回想自己背過的洛王譜。
譜中曾記載:“先樑祖居隴南,梁氏一族分支族長樑洛平亂世建洛國,自稱洛皇,後洛國皇姓爲洛,”只是這句話再他小的時候被人抹去了,是他頑皮依仗師傅的還原之法纔回復了出來,所以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被何人抹去了此句,怕是別有深意。若故隴南之地的確是平輿佔去,遲早叫他吐還出來。
只是這個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洛夜眼中閃過一道幽暗。
杭晴晴被人打昏了丟回了自家的院子,被丫鬟僕人送回了自己的閨房,杭明遠看見她那一臉幽怨,就知道癡人碰壁,“上次被你溜掉,這回我親自看管。”指着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杭晴晴轉了個身,根本不理會杭明遠。心中卻是另有盤算,失了周公旦,失了紅湊,還有誰可以用呢?杭晴晴臉上滿是陰霾,似乎是無人可用,那她就助這先皇皇長子一臂之力,洛夜沒了權,沒了勢力,到時候還不是乖乖的回到她身邊,那時候就她稀罕不稀罕了。
鳳淺淺,你等着你被洛棄如敝屣的那一日!
“洛天——”杭晴晴走到了那先皇皇長子之人的身旁,
“原是平王側妃,”洛天語氣不疏不近,杭晴晴眼中閃過陰沉,她平生最恨有二,一是鳳淺淺奪了洛的心,一是這該死的側妃之名。
變臉如杭晴晴,剎那陰沉閃過,臉上浮現淺淺笑意:“不過是平王遺孀罷了。”
見洛天不爲所動。杭晴晴繼續拋出誘餌:“平王遺孀之名尚可一用,”
“哦?”這個女人打什麼主意?想幫自己?洛天不動聲色:“怎麼用?”
“洛王遺孀遵照洛夜遺囑,皇長兄遺落民間,憑藉先皇玉佩可尋回,當時洛皇名不正言不順,則天降大禍,擁皇長兄繼位洛皇,造福百姓,福澤一方,”
洛天輕輕一拍手:“好一個平王遺孀,好一個名正言順,說吧你想要什麼?”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杭晴晴臉上現出了滿意,“擒下平王交我處置,殺鳳淺淺即可。”
“如此簡單?”平王果真沒死。
“確實如此,”仿若看到洛夜痛哭哀求自己的一幕,杭晴晴臉上露
出近乎癡狂的笑容,“只消如此,我杭晴晴助你洛天等大寶,”
“好,”洛天一拍手掌“好一個蕙質蘭心的傾世佳人,”嘴裡如是誇讚,杭晴晴卻自認受用得起,輕盈離去,
洛天看着杭晴晴的背影,眼中閃過陰測。要是那洛夜能輕易被抓住,你早指使你的草包哥哥去了,本王——本皇子就陪你玩一玩。
“晴兒,你剛纔在胡言亂語什麼?”杭丞相把杭晴晴喚道面前就是一頓訓斥。前番幾次跑掉去尋那狼心狗吠的東西,現在又擅自助力那身份不明的皇長子,他自詡老謀深算都不敢應承,一個黃毛丫頭就敢說擁立其榮登大寶?
“爹爹,女兒沒有胡言亂語,你也早下決斷吧。要反就反個徹底,猶猶豫豫的,不像是爹爹的作風,”杭晴晴不甚在意父親的呵斥,現在她已經選擇洛天爲手段,只要那洛天上得了檯面即可,不要是爛泥,費了她的心機。
“胡說,誰說爹要謀逆?”老丞相的鬍子一甩一甩,“洛皇淲郡有難,你也不見去相助,不是觀望是什麼?不如索性反了,誰知道天下跟誰姓?”跟誰姓都和她無關,只要抓住洛夜,殺了鳳淺淺就好,誰做那個位置和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逆子,”老丞相沒女兒說中心事,只是一甩手,也沒有把女兒如何,杭晴晴自顧自的笑了,她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任何人。
“小懶豬,你終於起來了,”洛夜寵溺的捏捏鳳淺淺的鼻子,鳳淺淺把頭鑽進他的懷裡:“洛啊,我咋這麼命苦啊,每回都是綁架對象”
“呵,”洛夜輕笑,
鳳淺淺昂起了腦袋:“昨夜問你的問題呢,那個什麼天下洛人?”“噓——”洛夜伸手掩住了鳳淺淺柔軟的小嘴,“這是機密。”
鳳淺淺就是對機密一向感興趣,別人不說她就是偏偏要打聽型的,見洛夜故作神秘,小女子嘟起了嘴巴,“我出去找人問,再丟了,都怪你。”再被綁架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鳳淺淺可不想離開他的安全距離,回回都是她被人抓,沒有意思啊,什麼時候自己做回老鷹呢?
“這個問題只有回到皇宮才能告訴你,你要記住,不能泄露啊,否則洛國就不只是動盪這麼簡單。”洛夜一臉嚴肅。
“那皇長子怎麼辦?聽說已經有不少人奔着他的名號前去歸順?”鳳淺淺着急了起來,國事不是她關心的事情,只是萬般不順心,到時候爲難的還是她的洛啊。
“皇長子身份不明,素以現在我也不好下結論,再說當年之事,已經沒有活證人,所以很難,”何況他的玉佩還在那人手裡,這個是最難的,鳳淺淺皺着小臉使勁想啊想啊,最後她搖搖頭:“太殺腦細胞了。”糟糕,又冒出來驚世亂語,
果然,那廂洛夜已經挑眉看來:“腦細胞是什麼?”
鳳淺淺傻眼:“就是心力啦,心力交瘁啦,”就是他的小女人怪詞最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