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光四溢,立刻就吸引了掌櫃的眼球,“好,好,馬上就安排。”擺了擺手,那小二又被他叫了回來,“快帶這伴客官去上房歇息去吧。”
小二正欲轉身,輕展軒卻道,“不,我要天字一號房。”一伸手,又一錠金子落在了櫃檯上。
“這……”掌櫃的支吾了,因爲那天字一號房住着的不是別人,正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倘若這女人不在,他還可以想辦法找藉口由着小二的三寸不爛之舌勸她換了房間,也就騰了出來給這位爺了,可是這女人已把剛剛這一切都看得真真的,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又瞧了一眼那錠金子,黃燦燦的誘人呀,卻不敢摸了,真怕燙了手立刻就被那男人給收回去,垂着頭有些討好的看向如沁,“這位夫人,可不知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其它的他啥也不說了,因爲這女子早已看了一個清清楚楚,他篤定女子必不會答應的,因着明擺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固意的要搶了她的房間。
如沁莞爾一笑,只豪爽道,“但憑掌櫃的安排,只是小女子有一個請求。”
掌櫃的不想如沁如此痛快就答應了,眸中一亮,“客官儘管說,只要小的能做到就好。”
“可以的,一定可以做到。”如沁篤定的回道。
“說吧,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你。”
“請小二去把與我先前一起住進來的同伴找回來,找到了,那天字一號房我立碼就讓出去。”
“好好,這個好說。”掌櫃的急忙又轉向小二吩咐道,“還不快去。”
“謝掌櫃的了,那就請人去樓上拿了小女子的揹包,小女子就坐在這裡等着了。”她就不信他敢在人前對她怎麼樣。
輕展軒牙齒咬得響響的,如沁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可是在人前他卻真的不便表現出來,她就是吃定了這般所以才固意不回那客房的,不行,怎麼也不能被她一個小小女子吃死了。於是,輕展軒邪邪一笑,“掌櫃的,其實不必麻煩了,那人也不必找了,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她可是我的夫人呢。”說罷一手探向如沁,哪管有沒有人在看着自己的方向,此一刻他只想擺平瞭如沁,至於他逍遙王的稱號姑且就丟在一邊吧。
如沁下意識的一閃,卻還是沒有躲過他那大手的拉扯,長臂一帶,立刻就被他帶在了懷裡,大庭廣衆之下隻身一傾,他的臉與她的就只差毫釐的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如沁一慌,想不到他居然什麼也不顧了,當下只臉一紅,“原來逍遙王的話都是不作數的。”
一個‘逍遙王’,讓大堂裡所有人的目光剎時都瞟向了他與她,那是西楚繁華安定的王儲,沒有人不知道逍遙王的威名,而那男子果真就是逍遙王嗎?
“哈哈,我輕展軒何時說過的話不作數了。”
“你……你答應我任由我離……”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輕展軒早已迅速的傾身,那薄脣立刻就封了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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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如沁只覺呼吸不暢,原以爲在人前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動作的,卻不想他的狂野與邪肆已超出了她的想象,身子一軟,這樣子她以後還怎麼在江湖行走,卻掙不開他,此刻的他彷彿又回到了她初識他時的強勢,什麼也不管也不顧,只狂肆的在人前品嚐她的甜美。
良久良久,他的脣才緩緩移開,鬆開的瞬間,用着只有她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是在這裡還是回房間呢?”
怒氣,在這一刻徹底的襲來,他無賴的樣子讓她再也無法容忍,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如沁只揚手一揮,“啪”的一聲響飄蕩在客棧的大堂內,那聲音清晰而透徹,只讓輕展軒剎時就驚醒了,他在做什麼,而她又在做什麼?
一臂橫手一抱她,一手抓住她作惡的小手,身子一躍便飛身到了那樓上,那速度只驚人的快,不過眨眼之間就到了天字一號房的門前,那是屬於他與如沁的地盤。
大堂裡,掌櫃的面前,那兩錠黃燦燦的金子還在閃着光茫,小二迷惑的望着掌櫃的,到底要不要去找那個人,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了。
揮手,示意小二留下,明明就是兩口子吵架,與那另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掌櫃傻傻的笑,人已呆在當場,想不到他這小小的客棧居然就迎來了逍遙王與逍遙王妃,他見過那逍遙王妃的畫像的,只一眼,是飛軒堡前來尋人時露了那麼一下,此刻細細想來,剛剛這女子的面容與那畫像絕對不差。
於是,半晌纔回過神來的他立刻道,“關店門,今天概不收客。”桌子上那兩錠黃燦燦的金子是他半年也掙不回來的,怎麼也不能讓店裡嘈雜了,擾了逍遙王爺與逍遙王妃的休息那他可就倒了楣了。
兩口子的事,不管不理最好。
而天字一號房,門推開的那一剎那,輕展軒只覺肩頭一痛,原來怨氣勃發的女子如貓般竟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血腥的味道,這一次卻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沁兒,你真不乖。”甩手把女子拋在了牀上,再撲上去壓制住了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肩上還痛着,他要懲罰她,懲罰她剛剛的淘氣或者對他的狠然。
其實當古鎮也飄起了雨雪的時候他就一路向那山中而去了,他昨日先於她到了古鎮,本以爲是甄陶架車前來的,卻不想走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歐陽永君與青兒銳兒,那一刻他的焦慮差一點就讓他的魂飛到了天外,真怕如沁有什麼不測,這一回不止是對自己而是對母后無法交待了。
飛一樣的使出了他所有的功力,以他最快的速度疾掠在山中佈滿寒冰的山路上,可是當他終於找到馬車,當他打開車簾子時,他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那一剎那間頓時心慌涌來,讓他差一點就暈了過去,他以爲如沁被人挾持了或者是遇到了虎狼之類的動物了,站在雪中,仰天長嘯,只慌了一顆心,似乎這是他第二次的感覺到了失去一個人的痛意。
慢慢的,那雪的冰涼驚醒了他,再一次的在馬車的周遭搜索着一切可能存在的線索,然後他看到了車廂內的那一排文字,那一刻心頭是狂喜的,因爲那一行字足以證明如沁現在是安全的,只是奇怪的,他居然就錯過了帶走如沁的那個人,或許是自己越過哪個山頭時抄了近路所以便與走在山路上的那人錯過了。
再不思量,只急速的向小鎮飛奔而回,一身輕的他終於趕回到古鎮時,立刻就聽到了風言風雨,大家都在傳揚着有一個男子揹着一個女人住進了小鎮鎮中的客棧裡。
所以他才趕來了,打探知道了是阿羣,這一回他決定放過阿羣離開,因爲是阿羣救瞭如沁一命,這一回就算自己欠着了阿羣一次,所以他並不追究,可是此時牀上的如沁他是絕計不會再放手了。
安陽的聖旨中明確說明,如沁必須要隨着他回皇城回皇宮。
“沁兒,我要帶你回京城。”他貼在她的耳邊呵着氣,不管她答應與否,這都是不可改變的決定,不是他執意要留她,而是母后要見她,所以他與她都沒得選擇的餘地。
“我不去,那名份根本就是一場鬧劇。”冷言以對,他剛剛在客棧大堂裡對她的輕薄只惹惱了她,這一刻他的一切請求她都要拒絕,甚至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是聖旨,我沒得選擇,你也沒得選擇,否則就是抗旨抗君。”輕展軒不緊不慢的說着,只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輕展風的身上,就讓輕展風背一次黑鍋又如何,他害得自己還不夠慘嗎,他居然在自己浴血奮戰的時候悄悄讓婉柔去和親……
“不……我不是你們西楚的臣民,我是無相國的,所以這西楚的聖旨只與我無關。”
擰眉,爲着她的拒絕而窩火,“是不是我讓阿羣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裡,你才死了一條心,你就再也不會想着離開了。”留着阿羣是因爲要感謝他救瞭如沁一命,可不是爲了給這女人留下希望。
“你……你不許傷害他,與他相比,你什麼也不是,當初你還不是用我來擋刀,那一次畫舫中傷害我的人是你,而救我的人卻是他。今天,更是他救我離開了荒無人煙的山中,我無助我無措的那一刻,你又在哪裡,你根本就不會管着我的死活,從你讓我爲你擋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應該懂得你的心了,卻還是因爲你虛假的柔情而留下了這麼久,其實我早就該離開飛軒堡了。”一口氣說完了這些,心裡頓時就暢快了許多,也不管他的反應,她就是對他有怨氣,那一回擋刀的事絕對是他的錯。
沒有,其實他纔是最想從冰雪中救她出來的那個人,他的努力他的不顧一切的衝到山中,這一切,女人什麼也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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