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隧隘道以北二十里外,吳軍營陣。
“展如……傳球!”姬凌雲高叫了一聲,展如本能的將手中的籃球傳給了姬凌雲。
人影一閃,墨西哥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姬凌雲的前面,長臂伸展竟然有着不遜色狼王加內特的長度,雙眼充滿殺機的瞪着他道:“競技場上無大小,這可是大王您說的啊!可別怪我讓您當衆出醜了?”
“是嗎?”姬凌雲淡淡的說道,眼簾也不擡,“啪”的一下,擡手就將求從墨西哥的頭上傳了出去。
墨西哥的運動神經比球場上所有隊員的人還要好,但在姬凌雲大約一米八五的身材面前,他那一米六八的身材,顯然不值得一曬。
墨西哥大叫了聲:“狡猾!”向球追了過去。
孫馳剛一接球,就見墨西哥跟馮平逼了上來,沒有運球直接將球反傳給了姬凌雲。
姬凌雲正欲前衝,端科已經補防衝了過來,微微一笑。左搖,右擺,轉身過人,兩次簡單的變速,加上一個高難度的技巧已經失去了眼前對手的影子。
“快補位!”冷靜的端科是彼隊的隊長,一個大猩猩一般的身影出現在了姬凌雲的眼前,不用問也知道,這人是森熊,他的蓋冒絕對是張伯倫中的張伯倫,有着一蓋冒將一個硬漢擊昏迷的記錄,而這個硬漢正是擁有強健體魄的展如。
做了一個假動作,一個直塞球從森熊的垮下傳過,展如接球勾手得分。
籃下展如高高仰起了手臂,接受圍觀士兵的歡呼。三年前,被森熊的一個蓋冒打昏,被其視爲畢生之恥辱。從那以後,他苦練籃球,憑藉出色的運動機能。技術突飛猛進。如今已經是吳國最出色的大前鋒,更確切的說是地球上最出色地大前鋒。
揚手跟迎面來的展如擊掌相慶,姬凌雲拍了拍手掌道:“回防!”他的位置是控球后衛,體能不是最好。但憑藉着出色的技術和無與倫比地指揮力卻是地球上第一的控球后衛。
裁判一揚手,將沙漏倒轉,比賽繼續,由對方發球。那沙漏正是籃球二十四妙規則的記時器。
新一輪的攻勢即將發動,這時暫停的聲音卻意外的響了起來。
姬凌雲看向場外,韓慶跟解侯珍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對他們點了點頭,對候補席叫了一聲:“來一個頂我地位子……其他人繼續玩。”
姬凌雲接過冷蝶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着汗珠,一邊讓兩人去大帳商議。
韓慶笑道:“自從大王發明這籃球以來,將士們的興致都很高啊!”
姬凌雲道:“這時能夠玩樂的東西太少,有一個如此有意義的運動,自然吸引了衆人的興趣。何況這也是一種體能和身體協調性的訓練,對士兵大有益處。”
這個時代除了一些歌舞,根本就沒有什麼助興而又有意義的活動。姬凌雲自小就沒有藝術細胞,歌舞在他眼中就是一羣漂亮的女人搖來擺去地扭着屁股。什麼也看不懂。
一天興致凜然,姬凌雲帶着家人出遊,結果在齊地看見了幾個小孩在踢豬尿泡,一時醒悟,創出了足球,籃球這兩項全世界的運動項目,並傳揚了開來。並稱之爲“男人的運動”。姬凌雲喜好的東西,自然帶出了一股潮流。吳國上流社會無不爭先學習,很快就流傳開來,風靡吳國上下。
尤其是軍營中的士兵,他們除了枯燥的訓練外,沒有其他的玩樂項目。這兩種激烈地競技正好對了他們的口味。
孫武子覺得足球、籃球對將士地身體訓練非常有益處。更是極力推薦廣泛在軍中運用。姬凌雲經常在想,自己這兩項發明早了西方兩千多年。會不會在千年以後改變中國那“足球沙漠”的稱號,甚至摘下美國籃球王國的桂冠,並帶在自己的頭上。
來到了中軍大帳。
解侯珍向姬凌雲彙報了此行的收穫。
“大王,這大別山被斷層分割成許多菱形斷塊,是東南至西北走向,山麓線挺直,山坡陡峭,有着明顯地斷層崖,比屬下想象中地還要難攀登。”
姬凌雲早已知道這些,早他的記憶中依稀有着大別山地記載,它位於長江與淮河水系的分水嶺。大別山真正的高山並不多,那裡多爲低山丘陵。山間谷地寬廣開闊,並有河漫灘和階地平原,是主要農耕地區。但山地多深谷陡坡,地形複雜,坡向多變,地勢較高,個別山峰卻高的出奇。楚國建造三關初期,正是依照各處險要地形所建造,易守難攻。
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解侯珍道:“經過連日搜尋,屬下在大隧隘道以東的深山中發現了一條裂縫,那是一條溪流。只要踏水而過,只是需要三日腳程就可以繞過大隧隘道。這條溪流里長滿了青苔,並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依照屬下的經驗,至少半年沒有人走過這條道理,所以非常安全……這是屬下繪製的地圖。”
“太好了!”姬凌雲大喜的接過解侯珍繪製的草圖,認真的觀察了起來,良久道:“這條路可以供我軍兩萬士卒行走而不被敵人發現。兩萬大軍出其不意,足以拿下大隧隘道。”
韓慶提議道:“大王,臣之見,不必如此着急。最好再找出能夠繞過直轅、冥二關的小路,這樣一來,可以防止對方有所防備。”
姬凌雲正準備說話,解侯珍搶先道:“不用了……”他有些無奈的說道:“繞過了大隧隘道以後,屬下曾經看了一看直轅隘道的地形。那裡不象大隧隘道這樣,那裡附近山巒交錯,羣峰環結,關城以山爲障,鑿山成隘,在直轅隘道附近有一座路碑,路碑上寫着車不能方軌,馬不能並騎十個字。那兒的山高達百丈,陡峭之極,不能多帶糧食,否則不好攀登。我一個人翻越不是問題,飢餓時可以依靠狩獵、山果果腹。但人一多,則會因爲缺少食物而餓死在山上。”
韓慶皺起了眉頭,道:“直轅隘道竟險峻至此?大王,如此我們應該想辦法先拿下直轅隘道才行。不然,就算攻克了大隧隘道,楚軍依舊可以退回直轅隘道固守。攻下直轅隘道可比攻下大隧隘道困難的多。”
解侯珍搖頭道:“沒有用的,我雖然不懂兵法。但也知道一些常識。我軍若兩面夾擊大隧隘道,大隧隘道定然防守不住。但若去攻打直轅隘道,恐怕直轅隘道未攻打下來,大隧隘道里的六萬秦楚大軍就會趁機分兵襄助,到時候受到夾擊的就是我們了。”
姬凌雲完全沒有韓慶的擔憂,他讓鼓勵瞭解侯珍幾句,賞給他一些錢物,讓他下去休息,然後在對韓慶道:“韓大夫勿爲次事多做擔憂,寡人攻打三關不過須晃一槍而已,從一開始,寡人真正是目的就是楚國的重鎮方城。只有南下南陽才能將我軍兵力的優勢發揮到至極。寡人聚兵與此就是爲了吸引楚國的大批軍隊。”
韓慶奇道:“我國軍隊都聚集在這裡,那怎麼攻打方城呢?方城守將可非等閒之輩,何況那裡還有三萬守軍,對於楚國來說是一座重要性不下於楚國郢都的城塞。”
姬凌雲神秘的笑道:“寡人清楚,好戲纔剛要開始……”他頓了一頓道:“最近你可發覺我軍軍營中有些不尋常?”
韓慶並沒有繼續追問,他深知在某些時候話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對於姬凌雲的問題,他稍做沉思問道:“大王話中說得可是指來至於秦國、楚國的內奸?”
姬凌雲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他們。我們的鬼神戰術利用了人性的弱點,在楚軍將士心中產生了極大的恐懼,雖然對方用弱點之說鎮壓了下來,但依舊有着餘波。對方想要平息此事,必須要了解無前禁衛軍的一切。他們的猜測,確實是實情,但他們並不知這些,日後秦楚與我吳國必有一戰,他們怎麼可能不派人來調查無前禁衛軍的底細?寡人對軍中瑣事並不太過問,但也可以猜到軍中一定混進了敵方的奸細。畢竟,我軍有十五萬大軍,人多繁雜,手段高明的人不難混入其中。”
韓慶點頭承認道:“確實發現了三人,但屬下已經將他們控制了起來。準備觀察幾日,看看能否抓到同夥,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姬凌雲眯起了眼睛道:“完全沒有必要,你想辦法不動聲色的讓他們知道我軍發現小路一事,寡人要兵不血刃的拿下大隧隘道。真正是戰役不應該在這裡打響,利用我們的優勢在平原上跟他們一戰,纔是最正確的選擇。這在山道隘口,我國完全不能發揮出應該有的優勢。”
在雙方的勾心鬥角中,真正是戰役才正要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