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談攏,姬凌雲大笑的拉着葉公去看那汗血寶馬。戰,對於武器,馬匹非常鍾愛,先前由於在討價還價,所以纔對葉公口中的汗血寶馬不聞不問,裝做毫不在意。其實在他的心底早已樂開了花。
這“汗血寶馬”在全世界的總數量非常稀少:一共只有三千匹左右,其中有兩千多匹在土庫曼斯坦,也是古代的大宛。它們被土庫曼斯坦奉爲國寶,並將汗血馬的形象繪製在國徽和貨幣上。中國僅僅只有八匹而已,足見其稀少珍貴,在古代被稱之爲“天馬”。
漢武帝元景四年秋,有個名叫暴利長的敦煌囚徒,在當地捕得一匹汗血寶馬獻給漢武帝。漢武帝得到此馬後,心喜若狂,稱其爲“天馬”。並作歌詠之,歌曰:“太一貢兮天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騁容與兮萬里,今安匹兮龍爲友。”
同時還有爲求汗血寶馬而兩伐大宛國的記載。
相傳這汗血寶馬可日行千里,更會從肩膀附近位置流出像血一樣的汗液。可對於汗血寶馬除了一些歷史的記載和影視文學中的描述之外,生活在後世的人幾乎沒人可以目睹它的風采,也難以辨別。
是歷史記載有誤,還是因爲人們的大勢捕獵,不斷的引種、雜交令純正的汗血寶馬滅絕,這誰也不得而知。
“天馬來兮從西極,經萬里兮歸有德,承靈威兮降外國。涉流沙兮四夷服。”
這是司馬遷在史記中對汗血寶馬的描述,也是中華史上對汗血馬地最早記載,也是令姬凌雲一直堅信汗血寶馬確有其事的原因。
一路拉着葉公快步走向宮外,葉公搖頭苦笑不迭。原本以爲姬凌雲對馬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因此對汗血寶馬不聞不問,此刻方知自己是上對方的當了。
未到臨行宮外,猛聽得忽律律一聲長聲馬嘶,如龍吟一般響亮。姬凌雲不自禁的喝彩道:“好馬!只聞其聲。便知其能。”
出得行宮。便見一匹除了腦門的一塊白色“月芽”外,全身毛赤如血的寶馬駐立在宮門之外,高昂着頭顱,一對馬眼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它的四肢健長,一條條的肌肉象是由鋼筋鑄就,皮毛光亮而富有活力,宛如熾烈地地獄之火。顧盼之際。顯是神駿非凡,更驚奇地是周遍地諸多良駒都低聳着頭顱,向是膜拜一般。
有趣的是這馬鼻以上部分微微向外突出,有些像兔子的頭,讓姬凌雲想起了三國時期無雙呂布的坐騎赤兔,相傳赤兔就是全身火炭紅,頭呈兔狀,因而的名赤兔。
“這鼻子有些象兔子。”姬凌雲輕輕一笑。他愛馬不假。但對於相馬的知識卻知道的甚少。
葉公忍笑解釋道:“無雙馬師伯樂在《相馬經》中有言‘得兔與狐,鳥與魚,得此四物。毋相其餘’又言‘欲得兔之頭與其肩,欲得狐之周草與其耳,欲得鳥目與頸膺,欲得魚之鰭與脊。’因此,這相馬首先看馬頭,其中兔頭良駒,最爲珍貴。馬有無數種類,但兔頭良駒卻是類型中地王者。”
原來,伯樂依據馬的頭部形狀,形象地將馬分爲直頭、兔頭、凹頭、楔頭、半兔頭等幾種,這些當中以兔頭最爲出衆。奔騰千里幾日事,渡水登山如平地。
姬凌雲白了葉公一眼暗恨道:就說這兔頭的汗血寶馬是汗血寶馬中的王者不就成了,說這麼一大通擺明了欺負我沒有看過《相馬經》。
不理會葉公,姬凌雲先一步來到了那寶馬前,與其對望。
小眼瞪大眼,剎那間姬凌雲彷彿察覺到了寶馬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多疑,四望了一眼,一個憨厚的青年手中正持着馬僵低聳着頭,對姬凌雲的到來毫未察覺。
項鷹竟也站在一旁,深深的望着汗血寶馬眼中出現的一絲癡迷,那感覺就象是一個二十年未見過女子偶然間遇到一個西施級別地美女一般,也對他地到來毫未察覺。
姬凌雲“哈哈”大笑道:“項將軍若是喜歡,這馬寡人送你如何?”
此言一出,登時振動三人。
葉公心底長嘆,他這才明白,爲什麼姬凌雲年紀輕輕卻能依然招攬到如此多的能人豪傑。姬凌雲對馬的鐘愛,並不見得遜色項鷹。但他卻可
土,這等豪氣,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憨厚地青年猛然擡頭,望了姬凌雲一眼,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慨。姬凌雲心下奇怪,但也不已爲意。
而項鷹卻是周身震動,深深的看了汗血寶馬一眼,冷靜的搖頭道:“大王;.:年,末將在塞外遊歷時,曾在、葷粥兩族中見過這汗血寶馬,它們分別是王、葷粥王的坐騎。可是比上這匹,他們的卻要差上許多。只是末將奇怪汗血寶馬世間少有,這等出衆的更是萬中無一。就算在塞外、西域也難得一見,中原怎麼會有如此駿馬?”
姬凌雲心底是愛煞了此馬,見項鷹推辭也不硬塞,笑着解釋道:“這是秦國大王厲共公托葉公贈於寡人的貢品。秦國地處大周西陲,那兒與大宛間隔不遠。而大宛國正是這汗血寶馬的故鄉,他們能夠得到這汗血寶馬並不希奇。”
憨厚青年眼中出現一絲奇色,彷彿對姬凌雲如此知道的如此之多而感到詫異。
姬凌雲大聲道:“走,我們一起去城外溜溜。”他見獵欣喜。顧不得天色以暮,叫上護衛一起往城北走去。
城北有一處廣闊的平原,正是遛馬的寶地。
姬凌雲讓人給汗血寶馬裝上馬鞍、馬鐙。
一直牽着汗血寶馬的憨厚青年道:“我來,月芽兒性烈,不讓生人碰它。”
月芽兒?應該是這馬的名字吧?姬凌雲看着馬腦上的白色“月芽”,想道這稱呼到也貼切。
葉公看着下人遞上的馬鞍、馬鐙,動容道:“就是這東西讓騎兵的實力大增?”
“不錯,終有一日,這騎兵將取代戰車,出現在歷史的潮流中,”姬凌雲大方的笑道:“怎樣?寡人送葉公幾副如何?”時代在進步,要想順應歷史潮流就不應該有故步自封的思想,不斷創新纔是真正的發展之路。
葉公搖頭道:“不用了,這東西如此簡單,回去讓人制作做便可。”
確實馬鞍、馬鐙如此簡單,怎麼可能隱瞞的住。
在項鷹的指導監督下,憨厚青年將馬鞍、馬鐙都裝在了月芽兒的身上。
姬凌雲告罪一聲,有些迫不及待的來到月芽兒身旁,深吸了口氣。烈馬需要馴服,姬凌雲也不敢輕易上馬,做好準備後忽地躍起,穩穩當當的便落在馬背之上。
月芽兒一動不動,彷彿認命了一般。姬凌雲自幼好騎馬,一生也馴服過不知多少兇狠的劣馬。但是卻以這次最爲輕鬆,不由奇道:“這也算是烈……哎呀……”
姬凌雲“馬”力,如箭般往前竄了出去。
姬凌雲一時左右搖擺,猛然間,月芽兒急停下來,前踢高高擡起,呈七十五角度傾斜,將姬凌雲狠狠的摔了個狗啃泥。
衆人驚呼中,那月芽兒竟然高高擡起雙蹄向地上的姬凌雲狠狠的踩去。
姬凌雲嚇得魂飛破散,情急間手一撐,腳一蹬,向一旁滾去。泥土飛濺中,姬凌雲勘勘躲過這一擊。
月芽兒並未追擊,只是高高的昂着頭顱。
姬凌雲鬆了口氣,只覺得後背冷汗直流,那一擊瞧準他腦袋踏去,若不是他身手高人一等,恐怕自己要象森熊的對手一般給暴頭了。
起得身子,便聽一聲厲喝:“孽障爾敢!!!”
原來,專韋見姬凌雲無恙,心底鬆了口氣,隨即又覺得自己失職,怒火一衝,揮刀向月芽兒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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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三人同時大喊。
人影閃過,兩道青芒一閃,噹噹兩聲。
葉公手持斷劍戰在一旁,姬凌雲的青冥架住了專韋的宿鐵刀,而那憨厚青年正擋在月芽兒的身前,專韋的宿鐵刀離他的腦袋不足一寸。
姬凌雲收回了青冥劍,暗忖方纔好險,專韋出刀之後,葉公與自己同時出劍。葉公離專韋不遠,先一步擋在了專韋面前。但宿鐵刀是由歐冶子最出色的徒弟風胡子親手鑄造,只是一下就斷了葉公的寶劍。但也虧葉公這一擋,才使得自己趕上阻擋了專韋那愚蠢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