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之強,在於其無與倫比的衝擊力,以及戰車上士由於戰車上士兵無須走動,他們一般都身着數層革制皮甲,關鍵的要害處還要加嵌銅片。是以尋常弓箭難以損傷。但這弩卻不同,弩比之弓,只是多了一個機括,但威力卻增強弓十倍不止,能穿射任何護甲,也包括戰車上的戰士甲冑。另外,弩在張開以後,弦管便穩在弩機上,並不須要像弓一樣總要用手臂發力拉着弦,這樣可以有較長的時間瞄準,因此能更準確地射中目標。”
“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衆弩可以集中齊射,給敵人以突然而猛烈的打擊。如果張弓射箭,僅能靠一個人的臂力,張弩遠射,除了使用臂力外,還可以用腳蹬等方法,使力量加強,射程增遠,威力也無與倫比。”
“萬弩齊發,何等威勢。足以壓制戰車陣的衝鋒及大範圍的殺傷敵軍。”
姬凌雲取來一支弩箭,一把弓弩,把箭放在弩機括上拉緊,長箭定在弩機上,把弩箭瞄向遠在齊王宮外二百步外的一個庭柱,一接機括,弩箭“嗤”地射出,正中庭柱,整個弩箭竟有一般沒入庭柱。
他“哈哈”笑道:“如此威勢,血肉之軀,如何能擋。”
韓慶點頭道:“不錯,這弩箭確實可以壓制戰車陣的衝鋒並且穿裂士兵的甲冑,可據屬下所知,這弩製作需要精巧很費時力。而弩箭也非一般弓箭可比。難以大量生產。諸多問題,並不實用,不如弓箭實惠。”
姬凌雲道:“確實如此,弓弩不實惠,但並不能掩蓋其威力。它恰恰是戰車陣地客星之一,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所以。寡人早已命管將我吳國這數年來積累下來的弓弩,弩箭全部都運到了臨。準備將它們通通都用在對付智宣子、趙鞅他們戰車上。”
好鋼用在刀刃上,韓慶不懂什麼意思,可他早已習慣了姬凌雲的一些修飾詞語,見姬凌雲以做了萬全準備,遂不在多言。
“至於這標槍,大家在當年閱兵的時候都已經見過,它的威力如何也是有目共睹。戰車最大的動力。毫無疑問就是戰馬。可北地戰馬生命力旺盛,身受多處傷痕依舊可以戰鬥,這點也是晉國戰車強大地原因之一。可一旦戰馬被這標槍射中,不說它立死,但也能將它重創,不聽御者的指揮。”
姬凌雲微笑道:“一旦戰馬失控,那麼結局如何不用我在嚴明瞭吧?”
衆臣點了點頭,連連稱讚,眼中好奇的意味甚濃。弩,標槍確實可以剋制戰車不假。但粗壯樹幹這種玩意兒用來攻城還說的過去,怎麼可能用來剋制戰車?
姬凌雲問項鷹道:“項將軍,我軍上下惟你騎術最好。你能策馬越過這張案几嗎?”姬凌雲手指着身前的一個膝蓋左右高的案几。
項鷹不屑一顧道:“這點高度,末將幼兒時,就可策馬越過。”
“那麼御車呢?”姬凌雲又追問了一句。
項鷹搖頭道:“不能,不單是末將不能。天下也沒有一個可以辦的到。那戰車兩個輪子又沒有翅膀,怎麼可能飛的起來。”
“正是如此,那麼我們在晉國戰車衝鋒時,將上千根粗壯樹幹滾在戰場上,那將會有什麼效果”者,遇到樹幹,大石依舊要避而遠之。何況是春秋時代地戰車?
項鷹朗聲長笑,他精於騎術,善於御術,立時把握到姬凌雲此一招的神髓。道:“大王計謀,鬼神難策。若真將這粗壯樹幹橫於戰場,縱然戰馬可以越過,可後頭的戰車絕對無法通過。”
姬凌雲戰起身來高聲道:“晉國戰車無非以人、馬、車組成。寡人以弩破他人,標槍克他馬,樹幹卡他車,三者皆被我破,晉國戰車有何可懼!!!”
衆將士諸謀臣個個一齊瞠目結舌,沉思片刻都言可行。
端科佩服道:“大王以三克三,籌備周全。想那晉國無非是以戰車而稱雄,戰車一破,比起陸戰,他們晉國如何是我軍陌刀手、長矛手之對手?”
韓慶道:“大王有克敵妙法,臣下以無異議。但還需注意兩點,粗壯樹幹最好是削成四方形,如此可
阻擋晉國戰車戰車。另外,戰場之選擇還需要慎重擇於平坦的原野,應該選擇微微傾斜的原野。如此可增強弓弩的威力,提高標槍的射程,以及便於樹幹的滾動。”
姜良道:“關於地形,屬下到有一合適的地點。在昌安縣以東三十里,臨西南二十里處有一稱魯原地平原,那裡地勢東高西低,正好可以充當戰場。”
姬凌雲大喜,立刻派人前去探察魯原地形,並且繪製詳細地圖,並對衆人昂聲道:“諸公,這一戰關係我吳國千秋基業,只許成功,不可失敗。”
衆人齊聲應諾,人人士氣高昂。
在場無不是胸話壯志之輩,自己所佐之主,能夠稱霸諸侯就在這一戰,怎能不誓死效命,以求留傳千古。
接下來,吳軍上下都陷入緊張的備戰之中。
姬凌雲、伍子胥、孫武子三人更是天天呆在一起研究破敵戰術,伍子胥、孫武子兩人在着關鍵時刻也不私藏,各種奇妙的戰術逐一設計出來,讓姬凌雲目瞪口呆。
“大王……”姜良急衝衝的跑進了議事大廳道:“魯原的地圖已經繪製好了,屬下還曾喬裝親自去巡查過。跟屬下記憶中的一樣,那魯原確實符合我軍此次地作戰計劃。”
姬凌雲接過地圖仔細端詳,腦中漸漸浮現地圖上的一切,一個詭異的笑容,泛上他的嘴角,輕輕道:“就是這裡,這裡將是下最重要的一步。接下來,只差對方的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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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一羣沒膽的膽小鬼……縮頭王八……”種種不雅的詞語從智宣子地口中不停的冒出。
夢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做着稱王夢地智宣子在疵的誘惑下,改變了想法,重新將目標放在了奪取齊地上。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信賴的愛將智國首戰就被伍子胥殺的大敗,損失了近萬人馬不說,還讓對方佔據了臨重地,失去了先機。
臨城厚,吳多以戰車爲住,並不善於攻城。貿然出擊,只會妄自增加損失。
萬般無奈之下,望向了一旁的趙鞅。兩人多年爲敵,拋去仇恨不說,對於他的才幹,智宣子還是有幾分佩服的,問道:“趙兄,你可有讓姬凌雲出戰之法?如此耗費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趙鞅此刻的面色較之前些日子更加的難看,咳血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他看了智宣子一眼道:“智兄莫急,其實對方跟我們一樣也不願意消耗下去的。他們要想得到齊國的民心,就必須跟我們決戰,並且將我們打敗。”他身體雖差,但腦袋卻依然好用,分析道:“最近臨諸將忙碌,幾日便是一個會議,顯然他們已經有些無所適從。要不了多久,對方一定會同我們決戰。智兄繼續下達戰書,激勵士氣。爭取在戰時,全軍能夠發揮十成實力。”
智宣子傳頭看向疵,詢問他的意見。~
智宣子依言照辦,命人再去下達戰書。
這一回,智宣子並未抱多大希望,可當日下午他便得到了回覆:五日後,魯原一決生死。
智宣子聽後狂笑畏。他以爲區區魯原的陡坡就能限制我晉國戰車陣,荒謬之極。五日後,老夫就要讓姬凌雲嚐嚐什麼纔是真正是車戰之術,什麼纔是無敵的戰車陣。”
同一時間,趙鞅也得到了姬凌雲迴應的消息,獨自思索後。在趙雙的攙扶下來到了趙無敵的營帳。
他對趙無敵道事,如果智宣子敗了,請您務必將他殺死,不可令其返回晉國,另外疵是位人才,可以很好的輔佐毋恤,能救則救。”
趙無敵點頭答應。
趙鞅再次咳出了口血,豪氣長笑道:“五日後,將是我趙鞅此生最後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