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自幼就有遠大抱負,希望能拜得明主一展所長,建立赫赫功績,名留青史。然姜柔卻對姬凌雲情有獨衷又有大仇再身,只好暫時放下抱負,待姜柔死心,大仇得報以後便前往他國發展。
可今日在酒館卻意外看見了姬凌雲,他並不認識姬凌雲,但卻不止一次從畫像中看過他。兩年後的姬凌雲相貌改變了許多,但仔細看依舊可以發現諸多相同之處,
姜良不敢肯定,因此纔出言試探,並且確認了他的身份。
但是此刻的姬凌雲只能算是他的恩人及朋友,尚且不能得到他的效忠。
爲君者,必須意志堅定,如此方能不爲yu望所驅使。
若今夜,姬凌雲不走出姜柔的房間,那麼姜良會將萬金家財作爲嫁妝,而本人去尋找屬於他自己的伯樂。
但姬凌雲卻走了出來,他並未被yu望所驅使,而是控制了自己的yu望。
姬凌雲見姜良如此登時大笑了起來道:“我正爲如何收服姜良兄而煩憂,卻不想如此的簡單。”
姜良看中姬凌雲的便是這點,君王才幹多少並不重要。懂得用人敬才善求才,纔是國家強盛的關鍵,坦言道:“名君求良臣,良臣同樣也求名君。王子以達到姜良擇主之條件,焉能錯過此大好機會。”
姬凌雲啼笑皆非,想不到那些歷史上的一些事蹟竟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姬凌雲笑問道:“你是怎麼看當前形勢的?”
姜良沉聲道:“眼下形勢對於王子復國來說是一片大好,不久就有一個天賜良機,可以利用。”
姬凌雲奇道:“天賜良機?說明白一些。”
姜良點頭道:“吳國被齊越瓜分,但由於兩國入吳時,放下了無數血債,吳地百姓深恨之。只要有人登高大呼,必能得到四方響應。”
姬凌雲大失所望,不滿的搖頭道:“這是將我限於死地,如此倉促,縱然得到四方響應,但以那些未經訓練之兵,如何戰勝齊、越兩國的夾擊?”
姜良不爲所動,信心十足的說道:“並非齊、越兩國,唯越而已。不出半月,齊國朝政必然混亂,到時,他們自己都無法顧及自己,如何支援越國?”
姬凌雲見姜良自信滿滿一副一切都在預料中的神色,心中不由泛起疑惑。姜良在怎麼厲害,但還不至於撼動齊國吧?茫然問道:“這話怎麼說?”
姜良道:“齊簡公好漁獵寵信右相闞止,左相田恆早已心聲妒忌之念。爲討好簡公,田恆在泰山附近花費巨資建造了一大型田獵場,並邀請簡公於下月至田獵場狩獵。由於田獵場建於山中,途經險要的斷崖。只要有一力士,以大鐵錐擊之,可殺齊簡公。齊簡公一死,齊國上下必將罪責推于田恆。然田氏一族勢大,必然奮起反擊。如此齊國,必亂。”
姬凌雲恍然大悟道:“難怪你們如此在意森熊,原來你們早已做好了準備刺殺齊簡公的打算。”
姜良搖頭咬牙切齒道:“在下準備刺殺的並非簡公,而是田恆。田恆此奸賊忌憚我父親才能,令我族上下家破人亡,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但現在情況有變,刺殺簡公更有利於吳國,至於田恆就暫且饒他。”
姬凌雲道:“這還不簡單,以森熊的力量足以舉動兩個鐵錐,先殺簡公在殺田恆。如此既可使齊國混亂又能爲你報仇。”
“不行!”姜良搖頭道:“殺簡公是爲了亂齊國,有田恆在齊國更容易混亂。報仇是小,公事爲先。”
姬凌雲沉吟道:“可是伍相國說復國不應該急噪,當緩緩圖之。”
姜良對伍子胥很是敬重,聞此言也沉默下來,良久才道:“伍相國此言正確,確實不應急噪。姜某覺得伍相國是在擔心越、楚、齊三國。越、楚、齊三國共分吳地,若是草率而行,將遭受三國攻擊,則陷入絕地,不可翻身。
但此刻情形卻不一樣,齊國將亂。楚國正處於內亂之中,白公勝與楚王誰也無法戰勝誰,不可能在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反之,白公勝那兒還會因我們與楚有仇,支援我們。屬下認爲此刻正是絕加的復國機會,不容錯過。”
姬凌雲面色嚴肅被姜良說的動心。
當斷則斷,姬凌雲不在猶豫決然道:“好,就賭這麼一把。姜良你立刻確定簡公的一切動向,然後在繪出一副標準的斷崖地形圖,並造一枚兩百斤的大鐵錐,做好一切刺殺齊簡公的準備。
另外,逃生之路,也要謹慎選擇,不可出任何差錯。”
姜良見自己的決策得到了認同喜聲道:“這一切屬下在打算刺殺田恆之前就已經準備妥當。王子大可放心,現在只差實際訓練。只要森熊能夠準確的丟在簡公的御駕上,簡公必死無疑。另外,我還準備了一些可以證明是田恆下手的罪證。無論成功與否,我們都可安然撤退。”
姬凌雲見姜良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並且計劃周密詳細,不由心聲感慨:“有一能幹的手下真好。只要調用得當,一切事情都不用操心。”
姜良低聲道:“王子,項鷹可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但武藝非凡,且軍略出衆。若能將他收入麾下,可爲大用。”
姬凌雲會意大笑,“如此人才,我又怎能放過,我還指望他幫我練出一支無敵的騎兵類!”